金代服饰
金人死后实行火葬,在北京、辽宁、内蒙古、黑龙江等地出土金代墓葬均有火焚迹象,故金国墓葬中遗存服饰实物的极少。我们今天对金代服饰的了解,主要依据历史文献。
金国为女真族国家,最初附属于辽,后来逐渐强大起来,开始对辽不断蚕食,最终联合北宋共同灭辽。
女真族发祥的东北地区缺乏种桑养蚕的条件,因此金人没有丝织的传统。所以“惟多织布,贵贱以布之粗细为别。又以化外不毛之地,非皮不可御寒,所以无贫富皆服之。富人春夏多以丝、锦衲为衫裳。亦间用细皮、布。秋冬以貂鼠、狐貉或羔皮,或作丝绸绢。贫者春秋并衣衫裳,秋冬亦衣牛、马、猪、羊、猫、犬、熊、蛇之皮,或趏、鹿、麋皮为衫。裤、袜皆以皮。”
自从女真人进入燕地,开始模仿辽国分南、北官制,注重服饰礼仪制度。灭辽战争中,金人感到北宋软弱可欺,故寻找借口,制造了侵宋战争,并最终迫使宋室南渡,放弃了淮河以北的国土。女真人由此进入黄河流域,又吸收了宋代冠服制度。因此,金朝服饰带有契丹、女真和汉族的多重特点。
皇帝冕服、通天冠、绛纱袍,皇太子远游冠,百官朝服、冠服,包括貂蝉笼巾、七梁冠、六梁冠、四梁冠、三梁冠、监察御史獬豸冠,大体与宋制相同。
公服的服色,五品以上服紫、六品七品服绯、八品九品服绿。款式为盘领横騪袍,窄袖、盘领、缝掖,即掖下不缝合,前后襟连接处作褶裥而不缺胯。衣长至中覭(即小腿胫骨间),便于骑马。在胸臆(膺)肩袖上饰以金绣。金世宗时曾按官职尊卑定花朵大小,三品以上花大五寸,六品以上三寸,小官则穿芝麻罗。腰带镶玉的为上等,金次之,犀角象骨又次之。一品束玉带,二品笏头球文金带,三、四品荔枝或御仙花带,五品乌犀带。武官一、二品玉带,三、四品金带,五、六、七品乌犀带。腰带周围满饰带版,小的间置于前,大的置于后身,带板的装饰多雕琢春水秋山等纹样。带上挂牌子、刀子及杂用品三至五件文官还要佩金银鱼袋。金之卫士、仪仗戴幞头,形式有双凤幞头、间金花交脚幞头、金花幞头、拳脚幞头、素幞头等。
金人的发式,据《大金国志》载“金俗……栎发(一作辫发)垂肩,……垂金环,留颅发系以色丝,富人用金珠饰。妇人辫发盘髻……自灭辽侵宋……妇人或裹逍遥巾、或裹头巾,随其所好。”(www.daowen.com)
金代男子的常服通常由四个部分组成,即头裹皂罗巾、身穿盘领衣、腰系“吐骼”带(又译“陶罕”带)、脚着乌皮鞋。他们的形制(包括样式、色彩、纹样),都有一些特点。
巾之制,以皂罗和纱为之,上结方顶,折垂于后顶的下面,两角各缀方罗,径二寸许,方罗之下各附带,长六七寸。在横额之上,或做成一个缩褶裥作装饰。显贵者于方顶部沿着十字缝饰以珠,其中必有大珠,谓之顶珠。带旁各垂络珠结绶,长度为带的二分之一。
金代服饰有一重要特征,是多用环境色,即穿着与周围环境相同颜色的服装。这与女真族的生活习惯有关:因女真族属于游牧民族,以狩猎为生,服装颜色与环境接近,可以起到保护的作用。冬天多喜用白色。春天则在上衣上锈以“鹘捕鹅”“杂花卉”及“熊鹿山林”等动物纹样,同样有麻痹猎物、保护自己的作用。
金代贵族服饰的装饰图案喜用禽兽,尤喜用鹿。在松花江下游奥里米金墓出土的玉透雕牌上,就雕有一对赤鹿,一只公鹿长角弓背,傲然挺立;一只母鹿回眸凝望,温文闲雅。左右两边各有一棵小树,表示鹿在林中栖息,具有游牧民族的装饰特点。兰州中山林金墓出土的雕砖上,也雕刻着大量的鹿纹。至于在山西稷山马村、化峪等地金墓发现的这种图案更多,鹿的形象也各不相同:或漫步缓行,或奔腾飞驰,富有浓厚的生活气息。这种装饰特点,在衣冠服饰上也得到充分的反映。鹿的图案大量被采用,除其本身的外形较为优美,便于用作装饰外,还有一个原因,即鹿与汉字的“禄”同音,富有吉祥的含意。本图所绘的裙字图案,即饰有鹿纹。明清时期,鹿的图案虽然没有被收进官员补服,但在民间仍属常用,比较多见的是将它与“福”字和“寿”字配合在一起,名谓“福、禄、寿”。
金代左衽窄袖袍、长裙
女真女子喜穿遍绣全枝花的黑紫色六裥雦裙,雦裙就是前引《大金国志》所说用铁条圈架为衬,使裙摆扩张蓬起的裙子,虽与欧洲中世纪贵妇所穿铁架裙支衬的部位不同,但可以想见是很华丽的。上衣喜穿黑紫、皂色、绀色直领左衽的团衫,前长拂地,后长拖地尺余,腰束红绿色带。许嫁女子穿褙子(称为绰子),对襟彩领,前长拂地,后拖地五寸,用红、褐等色片金锦制作。头上多辫发盘髻。女真侵入宋地后,有裹逍遥巾的,即以黑纱笼髻,上缀五钿,年老者为多。冬戴羔皮帽。皇后冠服与宋相仿,有九龙四凤冠、袆衣、腰带、蔽膝、大、小绶、玉佩、青罗舄等。贵族命妇披云肩。五品以上母妻许披霞帔。嫔妃侍从服云纱帽,紫衫,束带,绿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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