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故事 韩非子卷十九页一至二韩非子卷十九页一至二

韩非子卷十九页一至二韩非子卷十九页一至二

时间:2023-04-19 历史故事 版权反馈
【摘要】:韩非为荀子弟子,对于此点,尤有明显之主张。韩非以为天下之人,皆自私自利,“皆挟自为心”,互“用计算之心以相待”。听人之自由竞争,则人皆疾作而节用,生产增加矣。古今人之行为不同,盖因古今人之环境不同,非古今人之性异也。《韩非子·显学篇》曰:夫严家无悍勇,而慈母有败子。用人不得为非,一国可使齐。用法、用术、用势,必可以为治,即“必然之道”也。

韩非子卷十九页一至二韩非子卷十九页一至二

“人情有好恶,故赏罚可用。”盖人之性惟知趋利避害,故惟利害可以驱使之。法家多以为人之性恶。韩非荀子弟子,对于此点,尤有明显之主张。《韩非子·扬权篇》曰:

黄帝有言曰:上下一日百战。下匿其私,用试其上。上操度量,以割其下。(《韩非子》卷二页八至九)

《外储说左上篇》曰:

夫卖庸而播耕者,主人费家而美食,调布而求易钱者,非爱庸客也。曰,如是,耕者且深,耨者熟耘也。庸客致力而疾耘耕者,尽巧而正畦陌畦畤(顾云:“当衍二字。”)者,非爱主人也。曰,如是,羹且美,钱布且易云也。此其养功力,有父子之泽矣。而心调于用者,皆挟自为心也。故人行事施予,以利之为心,则越人易和;以害之为心,则父子离且怨。(《韩非子》卷十一页六)

《六反篇》云:

且父母之于子也,产男则相贺,产女则杀之。此俱出父母之怀衽,然男子受贺,女子杀之者,虑其后便,计之长利也。故父母之于子也,犹用计算之心以相待也。而况无父子之泽乎?(《韩非子》卷十八页一至二)

韩非以为天下之人,皆自私自利,“皆挟自为心”,互“用计算之心以相待”。然正因其如此,故赏罚之道可用也。

经济方面,韩非以为人既各“挟自为心”,即宜听其“自为”,使自由竞争。故反对儒者“平均地权”之主张。《韩非子·显学篇》曰:

今世之学士语治者,多曰,与贫穷地,以实无资。今夫与人相若也,无丰年旁入之利,而独以完给者,非力则俭也。与人相若也,无饥馑疾疚祸罪之殃,独以贫穷者,非侈则惰也。侈而惰者贫,而力而俭者富。今上征敛于富人,以布施于贫家,是夺力俭而与侈惰也。而欲索民之疾作而节用,不可得也。(《韩非子》卷十九页八)(www.daowen.com)

听人之自由竞争,则人皆疾作而节用,生产增加矣。

儒家谓古代风俗淳厚,且多圣人;韩非亦不认为完全不合事实。《韩非子·五蠹篇》曰:

古者丈夫不耕,草木之实足食也。妇人不织,禽兽之皮足衣也。不事力而养足,人民少而财有余,故民不争。是以厚赏不行,重罚不用,而民自治。今人有五子,不为多,子又有五子,大父未死,而有二十五孙。是以人民众而货财寡,事力劳而供养薄,故民争。虽倍赏累罚,而不免于乱。尧之王天下也,茅茨不剪,采椽不斫,粝粢之食,藜藿之羹。冬日麑裘,夏日葛衣。虽监门之服养,不亏于此矣。禹之王天下也,身执耒臿,以为民先,股无胈,胫不生毛。虽臣虏之劳,不苦于此矣。以是言之,夫古之让天子者,是去监门之养,而离臣虏之劳也。古传天下而不足多也。今之县令,一日身死,子孙累世絜驾,故人重之。是以人之于让也,轻辞古之天子,难去今之县令者,薄厚之实异也。夫山居而谷汲者,腊而相遗以水。泽居苦水者,买庸而决窦。故饥岁之春,幼弟不饷。穰岁之秋,疏客必食。非疏骨肉,爱过客也,多少之实异也。是以古之易财,非仁也,财多也。今之争夺,非鄙也,财寡也。轻辞天子,非高也,势薄也。重争士橐,非下也,权重也。故圣人议多少,论薄厚,为之政。故罚薄不为慈,诛严不为戾,称俗而行也。(《韩非子》卷十九页一至二)

古今人之行为不同,盖因古今人之环境不同,非古今人之性异也。谓古者民俗淳厚可,但因此即谓人之性善则不可。

人性如此,故必“道之以政,齐之以刑”,然后天下可以必治。若孔孟所说“道之以德,齐之以礼”之政治,则不能必其有效。《韩非子·显学篇》曰:

夫严家无悍勇,而慈母有败子。吾以此知威势之可以禁暴,而德厚之不足以止乱也。夫圣人之治国,不恃人之为吾善也,而用其不得为非也。恃人之为吾善也,境内不什数。用人不得为非,一国可使齐。为治国者用众而舍寡,故不务德而务法。夫必恃自直之箭,百世无矢;恃自圜之木,千世无轮矣。自直之箭,自圜之木,百世无有一,然而世皆乘车射禽者,何也?隐括之道用也。虽有不恃隐括,而有自直之箭,自圜之木,良工弗贵也。何则?乘者非一人,射者非一发也。不恃赏罚,而恃自善之民,明主弗贵也。何则?国法不可失,而所治非一人也。故有术之君,不随适然之善,而行必然之道。(《韩非子》卷十九页九至十)

用法、用术、用势,必可以为治,即“必然之道”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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