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故事 埃及艺术的合作创作方式

埃及艺术的合作创作方式

时间:2024-01-20 历史故事 版权反馈
【摘要】:雕刻师、画工、艺术家在埃及社会,艺术家们可能自己也会单独创作属于自己的作品。但是埃及流传下来的大部分宏伟的“艺术作品”告诉我们,这些宏伟的壁画、塑像都是艺术家合作完成的,有专门描画草图的设计师,有专门负责刻画或者雕塑的艺术家,也有专门负责着色绘画的画工。埃及的艺术家们在他们的历史中一直保持了这样的规则和传统,与绘画和一些浮雕中的丰富、多彩的艺术表现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埃及艺术的合作创作方式

雕刻师、画工、艺术

在埃及社会,艺术家们可能自己也会单独创作属于自己的作品。但是埃及流传下来的大部分宏伟的“艺术作品”告诉我们,这些宏伟的壁画、塑像都是艺术家合作完成的,有专门描画草图的设计师,有专门负责刻画或者雕塑的艺术家,也有专门负责着色绘画的画工。在艺术家们通力的协作下,创造了金字塔下辉煌、灿烂、多彩、壮观的艺术作品。

踏上埃及的土地,首先看到的就是那些巍然屹立在尼罗河畔的金字塔和宏伟的人物雕像。金字塔成了埃及文明辉煌的一个标志,而金字塔下的这些宏伟、高大、不朽的雕像也同样显示着埃及人曾经的智慧和境界。在那样一个落后的年代里,埃及人如何谱写出了如此震撼今人神经的巨石文化?他们使用的是什么工具?

史前时代,人们普遍采用着石质工具。进入历史时期之后,制作石器工具的技术便逐渐成为了专业工匠的技术专利,他们在业内或者仅仅父子相传着这些技术工艺。这种专业化工匠队伍的出现从另一方面来说促进了工匠们对工艺技术的探索和提高。金字塔时代虽然出现了铜,但是金属工具基本上还没有被普遍采用,使用更多的依然是石质的工具,包括燧石斧、石刀、薄石片等这些从史前就开始使用的工具。但是这些埃及石匠们依然用他们的智慧、毅力和汗水在尼罗河畔竖起了一座座宏伟的金字塔,甚至使生活在21世纪的人们依然感到震惊和不可思议。到中王国时期,金属工具的使用开始普遍。从对金字塔工匠村发现的金属工具分析,当时已经拥有了成熟的金属工艺,于是开始采用金属工具对巨石的表面进行加工装饰和处理。他们已经掌握了回火技术,所以他们制造的金属能够加工各种高硬度的岩石,包括闪长岩、花岗岩和玄武岩等。这些金属工具让本身就技艺高超的埃及石匠获得了更大的技术发挥空间。

这些耸立起了宏伟雕像的埃及工匠们用这些工具是怎么工作的?埃及人将自己工作的场景也描绘了出来,让我们看到了埃及人是如何完成这些宏伟的巨石作品的。

在埃及的许多坟墓的壁画上我们看到了埃及人描绘的埃及工匠们工作的场景。出现比较多的一个场景就是工作中的工匠站在宏伟的雕像前看着将要完工的雕像,而且大多数时候是并排着多个雕像。在第五王朝萨卡拉的一座墓主叫提伊的坟墓壁画上就发现了八个并排的处于不同完成阶段的雕像,让我们对工匠们的工作细节或步骤有了进一步地了解。

在萨卡拉提伊的墓室壁画上,画着两位工匠用石锤敲削着一尊竖起的雕像,应该是正在处于雕像的“加工”过程中。在贝尼哈桑的第十二王朝的一座坟墓中,画着一个工匠用长柄的斧子在一块巨大的石头上砍削着雕像的轮廓。实际上为了尽量减轻巨石的运输重量,聪明的埃及人早在采矿阶段就在矿场上将巨石的轮廓砍削加工了出来,然后运到指定的地方再进行细“加工”,所以学者们在古埃及人留下来的采石场上就发现了一些有雕像轮廓却因为一些原因没有被运走的半成品雕像。

人们对巨石雕像的精细雕刻使用的工具主要是凿子和木槌。木槌在古王国时期主要是棒状的,之后有了圆形的槌头。木槌主要用来控制凿子作用在雕像上的力度,以免作用过大对雕像造成破坏或者力度不够没有效果。为了获得雕像平整光洁的表面,工匠们主要用扁斧对巨石雕像表面的粗糙部分进行修整。雕塑师的工作完成了之后就会轮到画工来对雕像进行一些可能的图纹或者颜色处理。

埃及人主要用作雕像的材料根据分析有些应该是花岗岩;一些壁画描绘的工匠所使用的工具和木匠的差不多,所以他们可能加工的是质地不太坚硬的石灰石,而这也比较符合埃及地区当时石灰石比较多的实际情况。石灰石雕像可能放在一些不太重要的场合,在皇室、神庙、坟墓这样庄严的场合出现的雕像都是质地坚硬的花岗岩、闪长岩、角砾岩等,并且通常都是宏伟、高大、庄严、肃穆。另外我们也看到了石匠和木匠们一起雕刻的情形。实际上在埃及也是存在着木质雕像的,比如在墓室或者家中的壁龛中所放的神像通常就是木质的,另外埃及家具等装饰中也有木质的浮雕。但是木头没有石头那么能够经耐自然的风雨和历史的磨砺,所以保存下来的很少。不管介质是石头还是木头,除了阳刻的雕像之外,也有阴刻的雕像,并且从拉美西斯二世开始阴刻的雕像在神庙的墙壁上占据了较多的空间,并且在托勒密时期阴刻的幅度很大,所以埃及语中的雕刻师“kesty”就同时包括了用石头和用木头进行雕刻的工匠。金属虽然易于保存但是稀少昂贵,所以埃及人没有形成用金属来浇铸雕像的传统,但是埃及人也在此方面作出了一些尝试和实践。在现在的开罗埃及博物馆中就有一尊古王国时期的佩皮一世国王的铜像,这尊雕像实际上主要是用铜板锻造铆钉起来的,这可以让我们推测当时的金属工艺。在新王国时期,金属冶炼技术取得了改进之后,也出现了少数的青铜雕像。不仅皇室和贵族们拥有雕像,实际上在埃及的古王国时期和中王国时期,发现的雕像中大部分是属于平民百姓自己的雕像。而到了新王国时期,正好相反,很少再见到平民百姓的雕像,倒是法老的宏伟雕像在埃及如“雨后春笋”般树立了起来,神庙、葬祭庙、坟墓中都有着法老和家人众多宏伟的雕像,形成了金字塔外埃及巨石文化的另一脉。值得注意的是,在埃及雕像中,不论是皇室还是平民雕像,如果需要同时出现他们的儿女,那么他们的儿女雕像通常只和他们小腿齐高。在壁画中我们有时也可以发现这种情景,作为儿女、佣人等的形象在尺寸上和父母与主人相比就有着较大的差距。应该说这也反映出了埃及人等级尊卑的观念。(www.daowen.com)

古代埃及的雕塑师们的艺术思维具有很独特的埃及特色,和其他文明中的艺术作品主要展示人物生活中的一瞬不同,比如《掷铁饼者》、《思想者》、《马拉之死》等都是展示人物生活中具有意义的一瞬。埃及雕塑家们展示的主要是人物的理想形象,和旧时代里的中国人照相一样,需要展示一个庄重的形象,所以在埃及所见的雕像大多就是像照相那样端坐着,或者端立着,不论是皇室的雕像还是平民百姓的雕像都是一个模子,而很少有其他的生活形象。埃及的艺术家们在他们的历史中一直保持了这样的规则和传统,与绘画和一些浮雕中的丰富、多彩的艺术表现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这些雕像的图案轮廓和后期可能需要的彩绘是通过草图设计师和画工来完成的。两个工种的区别在埃及语对两个工种不同的描绘词汇上我们也可以看得出来,埃及人将草图设计师称之为“塞什-凯杜特”,其中“凯杜特”是草图的意思,而“塞什”在埃及语中是书写和书吏的意思,同时也是“画工”、“绘画”的意思;“塞什-凯杜特”就是草图书写者、草图绘画者。当然,书吏和画工使用的工具都是同样用芦苇秆做的“毛笔”。画工的调色板上有六到八个凹窝盛放不同的颜料,有时候也会用贝壳或者碗来调和颜料。而为了使颜料稳固,经常会用阿拉伯树胶或者蛋清作为添加剂或者黏合剂,从十八王朝开始也用到了蜂蜡。

艺术家们在工作预备阶段通常会在一些陶片或者草图板上做些练习。草图绘画板是一块粉有灰泥的木板,上面通常是网格状的,显示了在绘画布局中需要把握、遵循的一些比例和规则。实际上埃及人的绘画一直保持了这样的传统。草图草拟的差不多的时候,就会按照比例将这些草图描画到巨石或者壁画上,在一些神庙和坟墓未完工的壁画上我们今天依然还可以看到埃及人在草图阶段的轮廓描绘,这些轮廓图案上依然保留着用来框定作品布局、比例的网格,人的各部位以不同的比例分布在不同的网格中,显然这些网格起着使艺术家能够合理、准确布局艺术形象的作用。从第十八王朝法老赫连姆荷布在帝王谷的坟墓中的资料我们发现,对于初步轮廓的素描通常用红色来勾勒,轮廓勾好了之后用黑色加重,再根据勾描的轮廓进行雕刻或者上色描画。一般雕像上的彩绘也是由画工完成的,所以雕塑师和绘画师在埃及也经常属于一个工作团队。在壁画上我们也看到了工匠们用凿子雕刻和画工一手端调色板或者颜料盒一手进行作画的场景。

为了使自己的壁画能够长久保存不至于轻易损坏,埃及人在作画之前首先会对作画的墙壁或者岩壁进行一番“考察”,如果认为质地不好,那么就会用稻草拌成的泥浆将墙壁粉刷一遍,然后粉上一层石灰,在石灰墙凝固好之后在上面起笔作画。所以我们经常能看到一些埃及壁画在剥落之后就显出了白色的石灰墙质地。

美国历史学家威尔杜兰在自己所著的《东方的遗产》一书中这样说道:“埃及绘画虽然缺点不少,但在东方文明世界里,除中国外,谁也不能与之相提并论。”实际上中国文化艺术的精致、细腻的心灵世界相当程度上是奇山异水、锦绣河山陶冶出来的,正是这些外在的影响因素造就了和中国地大物博相适应的辉煌艺术,应该说地理环境对一个民族的文化艺术还是有着非常大的影响因素。埃及狭长的地域、有限的资源环境似乎形成了埃及人对资源进行充分利用的心理和传统,有些在我们看来应该是错误的处理手法却属于埃及人艺术处理的“民族特色”。埃及人在绘画上的表现似乎有意要在有限的画面上表达尽可能多的信息,所以我们看到的埃及壁画上的人物形象基本上在该侧身的时候也会经常将正面描绘出来,转身应该重叠或者挡住的地方也会专门描画出来。对于第一次看这种壁画的人来说就很不习惯,这是因为埃及壁画的人物主干总是正面的,这就是“业内”所谓埃及绘画的“正面律”。因此埃及的绘画艺术具有着本民族鲜明的艺术特色。

由于艺术家们工作的特殊性,使得埃及的艺术家们享有较高的社会地位和丰厚的经济收益。壁画上描绘的艺术和题名不仅能够使人“芳名永固”,而且人们相信在死后世界的生活、复活与永生,与坟墓中描绘的情景有着重大的联系。所以法老和贵族们对使他们“永恒”的艺术家们就有着非同寻常的感情和待遇。他们甚至允许艺术家们在壁画上留下他们自己的画像和题名,并允许描绘与法老和贵族们交往的情景。第五王朝时期的维西尔普塔赫特普就允许装饰他坟墓的工匠在他萨卡拉的坟墓中画上自己划船游弋的情景,并提上自己的名字;新王国第十九王朝拉美西斯二世统治时期,法老命令艺术家们在他阿布-辛拜尔的神庙中创作出了显示自己征服伟业的“卡叠什大战”浮雕,而这位埃及史上最著名的法老就允许这些雕刻浮雕的艺术家们将他们的名字也留在了他们的作品中。因此他们的待遇和地位决定了他们拥有着相当高的“身价”,所以他们一般为法老和贵族们服务的较多,而平民社会则较少有人能邀请的起他们为自己的坟墓创作出宏伟的壁画了,所以我们现在看到的埃及壁画基本上都是在法老和贵族们的坟墓中发现的。

和中国古代的宫廷画家虽然能获得丰厚的待遇,但是很难在精神上受到上层社会的尊敬不同,古代埃及的这些艺术家们不仅在物质上收获颇丰,同样在精神上也获得了社会和贵人们的普遍推崇和尊敬。他们不仅能够获得法老和贵族们给予的经济收益,而且同样也能够在政府获得一官半职,比如有的画师官衔就是“阿蒙神庙首席画师”、“宫廷图书馆画师”。除此之外,法老甚至还会赏赐他们土地、佣人或者奴隶、牲畜和珠宝等,而且埃及的宫廷档案文献也证实了,这些埃及画师们当时的确拥有着可观的个人财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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