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故事 黄埔对决:松潘战役震撼胡宗南

黄埔对决:松潘战役震撼胡宗南

时间:2024-01-11 历史故事 版权反馈
【摘要】:抽调胡宗南部精干下级军官,招募游民、地痞,编成了四个支队,每支队约200人。红军两大主力会师后,中革军委根据当时的形势,制订了《松潘战役计划》。虽然张国焘在会议上表示拥护党中央的方针,会后却反对这个方针,不但使红军失去了北出松潘的有利时机,陷入十分不利的境地,也免去了胡宗南的一劫。自8月上旬起,据守岷江东岸胡宗南第一师正面,自校杨毛牛沟、镇江关而至镇平之线,均发生战斗。

黄埔对决:松潘战役震撼胡宗南

1935年4月下旬,当胡宗南率第一师主力到达碧口时,红四方面军主力西移的态度更加明显。胡宗南认为应先机抢占川北松潘,松潘是历来兵家必争之地,占领了这个地方,进,可以入川西平原;退,可以守住川北广大地区。他遂令部队乃沿涪江北岸青川、平武西进。他料定这里是红军北上必经之路。这一点,真让他猜对了。胡宗南经常自夸,认为自己高人一等。他在南京当团长时,晚上去嫖娼,出来碰上几个军官,齐声唤他“团座”,他很不高兴。反问:“不能称呼胡先生?”以后,他的下属知道他的爱好,都称他为“胡先生”,他也沾沾自喜,认为自己是别人的老师。

胡宗南抢占川北松潘后,即将第一师主力分驻漳腊营、校场坝、毛牛沟、哈密寺、丘吉寺、安顺关、镇江关等岷江东岸诸要点,以掩护后续兵团到来。他派营长李日基率领一个加强营扼守松潘以西的毛儿盖,并预定第四十九师到达后,即进驻松潘西北约200里的上下包座。

这时胡宗南仍十分自信,认为依托沼泽草和岷江沿岸的地形,加上优势兵力,定可阻截红军北上。胡宗南曾派师部少校参谋李苾携带大批名酒、茶叶和现金等礼品,代表胡宗南本人到阿坝同土司联络。土司再三对其参谋李苾说:“在阿坝上下包座以北,尽是荒无人烟的沼泽草地,就是鸟儿也飞不过去,保险可以堵住共军,请一定转报胡司令放心。”李苾返报后,胡宗南大喜过望,更认为挡住红军去路蛮有把握,红军终不免重蹈石达开的覆辙,于是,嘱咐参谋长于达立即将这情况电告蒋介石,由于他作战主动,还得到蒋复电嘉勉。

第一师早在被四川军阀阻拦、滞留陇南的时候,胡宗南为了准备适应在山地同红军作战,就接受了黄埔同学、特务头子戴笠的建议和帮助,加强了部队的无线电装备。

胡宗南多次对下属训话说:“像我们这样大的部队,又要在山地分别行军作战,相距几百里,不能依靠传骑和有线电联络,唯一的办法只有采用无线电联络。”后来,戴笠为他搞来了一批2.5瓦小型无线电台,只要两名士兵便可背带,一个军士就可操纵,使用很方便。胡宗南就规定,凡派出独立执行任务的营、连部队,都要配属这种小型电台,按规定时间同师部电台联络,以随时掌握情况。同时,他还设立“游击”指挥部,利用刘鸿勋是黄埔一期同学又是陕西人的关系,派刘鸿勋指挥。抽调胡宗南部精干下级军官,招募游民、地痞,编成了四个支队,每支队约200人。化装成农民、行商、游丐或者藏族羌族居民,去搜集红军的情报。他们甚至冒充红军掉队人员,探询红军主力的行动方向,寻捕被当地居民收留的红军伤病员。这些“游击队”也都配有2.5瓦的无线电台,以便远距离搜索进行联络。这时,胡宗南认为采取这些措施后,可以大显身手了,十分得意。

1935年6月,中央红军翻越夹金山与红四方面军在懋功会师。

几天后,徐向前先后见到了他在黄埔军校时的老师周恩来、叶剑英和很多同学。大家此时此地见面,真是感慨万千。

红军两大主力会师后,中革军委根据当时的形势,制订了《松潘战役计划》。虽然张国焘会议上表示拥护党中央的方针,会后却反对这个方针,不但使红军失去了北出松潘的有利时机,陷入十分不利的境地,也免去了胡宗南的一劫。为加强两大红军主力的团结,21日中革军委决定以原红四方面军总指挥部为红军的前敌总指挥部,总指挥徐向前,政治委员陈昌浩,参谋长则是当年的黄埔教官叶剑英。

自8月上旬起,据守岷江东岸胡宗南第一师正面,自校杨毛牛沟、镇江关而至镇平之线,均发生战斗。其中尤以第二旅在镇江关的阵地争夺最激烈,该旅第四团团长李友梅负重伤,两个营长被击毙,第五、第六两团伤亡很大。激战至8月下旬,胡师不支,全线向松潘败退。松潘以南的白塔山地势险要,关系松潘安危,经组织敢死队拼战两昼夜,并急调第一旅、补充旅控制在平武,三舍驿附近的第二线部队赶来增援,才勉强稳住了阵地。其实这时红军对岷江沿线的攻击,只在于排除侧背威胁。当吸引胡宗南主力全力防守松潘时,红军主力迅速向毛儿盖、上下包座地区突破。在毛儿盖,李日基营被包围,红军并不急于攻打,每天只实施小规模的攻击。以使李日基向胡宗南求援。胡宗南怕李日基营被歼,便派李铁军的第一旅去增援。该部在达哈龙岗附近宿营时,抓到一名红军侦察员,李铁军亲自审问,红军侦察员虽经毒刑拷打,也不暴露红军情况。李铁军听侦察员说话口音是江西人,因此判断:红军围困李日基营是“毒计”,是“围点打援”,判断自己部队已经进入共军“口袋”。他非常惊慌,电告胡宗南,坚持第一旅再不能前进了,应该后撤;同时吓唬胡宗南,如果第一旅覆灭,连松潘也不保。他不待胡宗南批准,遂命令部队前卫改后卫,不分昼夜,仓皇逃回松潘,以保存自己的实力。到松潘后,立即加固工事,以做顽抗。胡宗南看事情到了这个样子,只得命令被红军包围的李日基营突围。该部突围,给红军带来机会,其营上千人被歼,马匹、电台、弹药都成了红军的战利品。只有李日基带领几十个人逃回松潘。胡宗南为了糊弄蒋介石,编了一套李日基的“战绩”,不但派飞机送李日基到成都面见蒋介石,还通令全师,“记升团长,有缺即补”,不久,李日基真的当了团长。

7月间,胡宗南指挥第四十九师伍诚仁部进驻上下包座,企图拦阻红军通过草地北上(包座位于松潘西北部约350公里)。

8月间,中央政治局在毛儿盖召开会议,作出了《中央关于目前战略方针之补充决定》,8月21日,红军右路军陆续出动。林彪、聂荣臻率领的第一军团为前锋,徐向前、陈昌浩、叶剑英随红三十军及红三军团在后,中间是中央机关及红军大学等。进入草地后,一路上行军非常艰苦,中午还是晴空万里,下午就会雷雨交加,暴雨冰雹铺天盖地。黑色的泥潭被草覆盖,一不小心,人和牲口就会陷下去,因为四野茫茫,找不到粮食,野芹菜、草根、马鞍甚至皮带都成了食品。经过艰难行军,右路军进入巴西、班佑地区,这里距离上下包座百余里,包座是红军进入甘南的必经之路,被胡宗南指挥的第四十九师把守,抢在胡宗南增援之前抢占包座是燃眉之急。如果丧失战机,红军就会被迫再次退回草地,后果不堪设想。(www.daowen.com)

徐向前和陈昌浩商量后,向党中央、毛泽东建议,攻打包座的任务由自己率领的红三十军、红四军担当。中央批准了这个建议。徐向前将指挥所设在了上下包座中间的一座山头上。

8月26日,红二六四团向包座南部的大戒寺发动进攻,激战一夜,歼敌两个连。敌师长伍诚仁不知红军意图,还以为是红军残部发动的袭击,立即带领全师前来增援。30日第四十九师先头部队进至大戒寺南,红二六四团略作抵抗,以败退状退却,诱使敌人进入红军伏击圈。

随后,红军则采用“灭点灭援”的战法,将伍诚仁部围住,伍诚仁向胡宗南紧接求援。该部原是第十九路军的部队,但现在占据的包座战略地位重要。胡宗南看到事情严重,严令李铁军部星夜兼程驰援。红军侦知此情况后,立即发起闪电攻击,用了四五个小时时间,将胡宗南第四十九师伍诚仁部消灭。此战役毙伤敌人4000千余,俘虏800多人,缴获长短枪1500余支,轻机枪15挺,电台1部,粮食、牦牛、马匹甚多,打开了北进通道。

当李铁军率部进至距离包座25至30公里时,听到包座方面有枪炮声,即生怀疑,架设电台与伍诚仁联系,呼叫得不到回应。转与胡宗南联系,胡宗南告知,在两三个小时前,已与伍诚仁部失去联系,可能该部已经被“共军”消灭;同时命令第一旅迅速后撤,以免遭伏击。李铁军接到指令,非常惊慌,命令各部丢掉辎重,轻装逃跑。第四十九师师长伍诚仁逃回松潘被蒋介石撤职。后来在被胡宗南指挥的部队里,流传着这样一段顺口溜:“第一师胡宗南,牺牲别人自己保全;第一旅李铁军,逃跑第一名不虚传。”

松潘几个月的连续战斗,虽然胡宗南兵多将广,旅长、团长、营长也大都是黄埔学生,但他面对的黄埔师生数量也是空前的。周恩来、叶剑英、林彪、聂荣臻、徐向前、左权等都在他对面的阵地上,他的失败也就成为必然。

在与红军对决的过程中,胡宗南部不仅连打败仗、损兵折将,非战斗减员也很大。山地行军把部队拖得精疲力竭。钟松率补充旅从陕南往川北行进时,原可从宝鸡取汉中大道到川陕交界的阳平关,道路、宿营都很方便,但当时杨虎城部的冯钦哉师以及杨部在汉中的仓库银行正由汉中向宝鸡、西安移动,胡宗南为避免两军途中相遇发生争执、冲突,坚令补充旅经陈仓古道向阳平关前进。但陈仓古道多年失修,单人徒手勉强可以通过,重武器、骡马通过就很困难。钟松将情况电告胡宗南后,胡仍复电按原命令执行。结果只好不用骡马,改由士兵分别抬运武器、弹药。加以连续下雨,又只能露天宿营,装备散失不少,官兵疲惫不堪。

此时的胡宗南部的军粮、棉衣也很感困难。在松潘时,好几万大军的粮食要从川北江油以民夫挑来。从江油到松潘约五百里,且山路崎岖难行,民夫挑得不多,甚至只能背负,除沿途民夫食用、损耗外,运到松潘的为数不多,远不敷部队食用。松潘所产青稞、燕麦都供应不上,只好挖野菜充饥,士兵菜中也常缺盐。胡宗南在松潘粮荒最严重时,只好“放午炮吃饭”,即规定每天只吃一顿饭,放午炮时开饭。在松潘战败时,气候已渐寒冷,而部队仍着夏服,冻死的不少。饥寒之中,疫病也很流行。这些更使胡宗南部军心动摇,士气低落。如果不是这时贺国光的参谋团设法赶运来一批粮食,陈沛、杨步飞、王耀武、钟松等部又先后赶到,胡宗南第一师难免在川北全军覆灭。

据当时担任第一师副师长的范汉杰回忆:红军对川北的地理形势也是了如指掌的。在松潘的第二师补充旅步哨查获了一名红军士兵,经旅长亲自查问,并在其图囊里发现一幅军用地图,是用毛笔绘制的,图上记载山川、道路、村落都很详尽,特别是松潘以北草地情况十分清楚,这些都是国民党军队军用地图上所没有记载的。至于地图来源,被俘红军士兵拒不提供。

在松潘战役最被动时,胡宗南脸色土灰着说:“看来,我要当红军的俘虏了。好在周恩来是我们黄埔军校时的政治部主任和教官,他是不会杀害我的。”

中共中央和红一方面军主力越过了所谓“鸟儿也绝难飞过”的沼泽草地,突破甘南天险腊子口,翻过六盘山,进入陕北根据地,胜利地结束了长征。而红四方面军又经毛儿盖西下,出现在天全、芦山地区。师长胡宗南和参谋长于达等得此情报后茫然失措,既无力出击,又猜不出红军意图,十分苦恼。这时,蒋介石命令胡宗南率第一师回甘南追击中央红军,配属胡指挥的其他师、旅均归还建制。胡宗南部因伤亡病疫减员半数以上,部队回到甘南后整补了四个月,胡宗南本人也大病一场。以后在谈到这次战役的失败经过时,每每摇头叹息,甚至吐吐舌头,其狼狈情况也可想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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