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 毅
摘 要:人群聚居的人类社会为了有凝聚力而不至于分崩离析,要求人们更多地在社会内部“行善”,而不是“作恶”,因此必须在后天对每个人类社会成员进行从善教育,由此可见教育事业的重要性。教育的第一要务是培养遵守社会基本规范的文明人,即所谓首先要教导学生“学会做人”,而不是任由学生随性发展而导致野蛮生长。
关键词:同情激素 培养 文明
最容易与“同情”混为一谈的词汇是“怜悯”,两者的大部分含义确实重叠,既可作名词,又可作动词。但“怜悯”与“可怜”更为相同,是可怜某一或多或少遭遇了不幸的对象。“同情”所能包含的范围要大于“怜悯”,即两者间若有令它们自身较为注意的相同的情况、情形,两者间就可以有相互的同情。同情就好像是一个国家的巨大的国库粮仓,在还未发生任何灾难时就已经准备好;怜悯则是在某一地区已经发生灾难后送去的救灾粮。怜悯也许是同情的最重要的表现形式,但怜悯代表不了所有的同情。
国家是由一个一个人所构成的,而每个心智健全的人都应该有同情心这一本能。同情心并非是在人类有了语言文字而能将其表述以后才有的,同情心这一本能也并非是人类所独有的,同情心普遍存在于生物界。
凡是对自己后代有哺育、保护行为的动物都具有同情心。所谓“虎毒不食子”,哺乳动物都有很强的同情心。鸟类有不逊于哺乳类的同情心,甚至更强烈。屠格涅夫就碰到过一只麻雀,它敢于进攻相形之下巨大无比的家犬,其目的是为了保护幼雏。双亲把最大的同情心给予其幼子,这就是慈祥的母爱或者父爱。爬行类、两栖类和鱼类的同情心相对较弱,但其中有些种类的同情心也有较明显的表现,比如有一种鱼在有敌情时会把自己的幼子暂时含入口中加以保护,敌情过后再将幼子放出。昆虫类的同情心也不可小视,比如一只蜜蜂为了群体的安危,会毫不犹豫地(即使有时是误会)进攻一切敢于来犯之敌,同时也结束了自己的生命;有些昆虫(比如一些蜘蛛和螳螂),由于自身的弱小而不容易找到更多的食物,就干脆把自己的身体献给养育后代的事业。
千百年来人们一直在议论,人性到底是善还是恶?其实是善、恶两性并存于一人之体。恶的具体表现是,人在自己心愿不能得到满足时,或是自身安全受到威胁时,通常可能发怒,心中恶念翻腾,有强烈的破坏欲望,此时极容易做恶事。
有些种类的鲨鱼是卵胎生,最初母鲨腹中有很多可孵成小鲨鱼的卵。第一个破卵而出的小鲨鱼占了优势,它会一个一个将其他正在孕育中的卵和因为比它后孵出而弱小些的兄弟姐妹吃掉,最后从母鲨腹中娩出的就它一条鲨鱼。鲨鱼并非很高等的动物,残酷的生存竞争已经赋予其如此极端的先天之恶。
可想而知,竞争力最强的高等哺乳动物“人”也必然有先天之恶,只不过人优于鲨鱼的是:不仅有先天之恶,也有先天之善,至少善与恶的生理基础先天就已具备。善恶并行正好符合一分为二的辩证法则。
人群聚居的人类社会为了有凝聚力而不至于分崩离析,要求人们更多地在社会内部“行善”,而不是“作恶”,因此必须在后天对每个人类社会成员进行从善教育,由此可见教育事业的重要性。教育的第一要务是培养遵守社会基本规范的文明人,即所谓首先要教导学生“学会做人”,而不是任由学生随性发展而导致野蛮生长。
能够愤怒其实是人类在长期“物竞天择,适者生存”的进化过程中获得的一种本能。不难想到,我们的祖先曾经遇到过多少凶猛的动物和强劲的同类对手,人类千百年来相互间的战争中不也燃烧着熊熊怒火吗?
其他动物同样具有可以愤怒的本能,其体内也可分泌肾上腺皮质激素(至少可以肯定包括人在内的哺乳动物愤怒时分泌的都是此种激素),这种激素可以称其为“愤怒激素”。
既然有“愤怒激素”,难道就没有“同情激素”吗?肯定有!当蜘蛛一动不动心甘情愿地被其数十个后代咬食的时候,当雄企鹅几个月不吃不喝在冰天雪地的南极孵卵的时候,它们体内一定流淌着“同情激素”。它们都没有高级的智慧,它们的这些行为只能解释为本能,而本能往往就是由激素来推动的。(www.daowen.com)
低等动物都有的“同情激素”,号称“万物之灵”的最高等动物——人,如果反而没有,岂不好笑?因此我们可以确信,当看到毛茸茸的小猫、小狗、小兔、小鸡而感觉它们很可爱的时候,当看到自己亲人的手指不小心被割破流血而感觉心里发凉的时候,我们的血液中也肯定流淌着“同情激素”。
同情心其实也是人类在长期“物竞天择,适者生存”的进化过程中获得的一种本能。富有同情心就是善良,善良用来对待自己以及自己的亲人,凶恶则用来对付自己的敌人。“对待同志要像春天般的温暖,对待敌人要像严冬一样残酷无情。”在雷锋同志说这话的很久很久以前,不仅是人,很多动物也早就这样做了。
在某些情况下,父母对自己的子女也应当适度地动用“恶”的手段,绝不能只用单一的同情来养育子女。否则可能出现两种不良结果:一是应了“自古慈母多败儿”的老话,纯善养出娇惯的恶子;二是养出的孩子也很善良,但又极其懦弱,无法立足于社会。所以只有“慈母(父)”是不行的,还必须有“严父(母)”。只要不是以惩罚本身作为目的,或者纯粹为了发泄自己从其他地方带回来的怒气,那么父母在特定的情形下拍出具有正确缘由的巴掌,将更利于子女健康全面地成长。
狐狸等动物在其子女长到一定程度时,都会毫不留情地将子女赶出窝去自立门户。否则其后代将永无独立生活的能力。由此可见,过分极端地推行所谓“快乐教育”的做法并不妥当,适当适度的惩戒教育也肯定是不能缺位的。经验丰富的教师大概都明白这样的道理:亲其师方能信其道,家长和教师肯定要对孩子和蔼可亲,但决不能可亲到“和蔼可欺”的地步。
善与恶就好像一个肢体健全者的左腿与右腿,是天生就同时具备的生理基础。在某一时刻迈出去的可能是左腿,另一时刻迈出去的可能就是右腿,也可能两腿并拢一起跳,比如前面讲到的麻雀,在同一时间对自己的幼雏是善,对那家犬就只能是恶了。我们的哲人所悟出的“刚柔相济”之理,早就存在于大自然中。
狮与虎的尖牙利爪和体力是我们人类望尘不及的,但它们为什么败在我们人类的手下?过去我们总认为那是因为我们人类有高超智慧以及人类群体社会的合力优势。但人类始祖未必在远古时期一开始就有很高超的智慧,而能够群居在一起形成社会的一个最重要的前提条件就是社会成员都具有同情心。所以人类成功的最初的一个重要原因就是,不仅女性有很强的同情心,男性也有较强的同情心,要照看自己的配偶及后代。如果说同情心是一种本能,那么这是一种最接近于智慧的本能。
在物种间的激烈竞争中,温情脉脉的同情心其实是一件威力巨大的武器,发扬同情心甚至是一种群体竞争行为。如果我们看到一只野猫和一条蛇在争斗,除去极个别偏要标榜自己与众不同的人,我们一般都会在内心深处希望猫获胜,大胆者甚至直接上前操家伙助猫一臂之力。寓言故事《农夫和蛇》里的农夫为救一条毒蛇而丢掉宝贵的生命,他所获评语是“愚蠢”,而决非“高尚”。平时令人厌恶的老鼠,如果不是因为也属于哺乳动物,则不可能有米老鼠这种较可接受的形象,说不定哺乳类始祖的外形与现在的啮齿类小动物更为接近。我们害怕凶猛的老虎,但刚出生的小老虎仍让我们觉得可爱。我们也不必惊讶某些高等哺乳动物能通人性,因为既然同属哺乳动物,本来就有较多的共性。
我们人类也不要总是认为只有我们才能单方面地施舍同情心给其他动物。如果一个人养了一只他很喜欢的狗作为宠物,他的确会给予这只狗非常多的同情心。然而,这只狗同样具备分泌“同情激素”的本能,反之,如果它不对主人给予认同,两者的亲密程度将不会太好。想必不少人都听说过良马、良犬挺身救主的故事,这不正是良马、良犬的“同情激素”在起作用吗?世界上已经有个别标新立异者养蟒蛇之类作为宠物。爬行动物分泌“同情激素”的本能是很弱的,几乎不会给其主人返回什么同情心。如果此人曾经养过一只狗作为宠物,他一定非常清楚两者间的巨大差异。
在某些特殊情况下,甚至会出现其他哺乳动物单方面地把同情心给予人类个别成员的情况。比如迄今为止,至少已知有30个人类婴儿是由各种兽类哺育长大的,其中有熊孩、豹孩、羊孩,而以狼孩最多。对此的传统解释是,流落荒野的婴儿大多被猛兽吃掉或冻死饿死了,只有极个别的幸运儿碰巧吸食了母兽的乳汁,唤起了母兽的母性,于是幸免于难且被哺育长大。
好一个“母性”,不正是“同情激素”推动下的一种强烈本能吗?肯定有人在笑,这些野兽简直是“兽眼昏花”,居然分辨不出自己的幼崽和人类婴儿的差别。与人类相比,这些野兽确实笨多了。但从另外一个角度看,它们可没有认错,因为它们哺育的是同类(哺乳动物)的后代。这与我们人类出于同情心而养小猫、小狗并无本质的区别。我们人类一般不喜欢把蛇、鳄等爬行动物当作宠物。我们也没有听说有哪一条鳄鱼是由狼哺育长大的,倒是听说过有狗母养育小猫,或者猫母养育小狗。
如果要划出我们人类每个个体的同情心愿意抵达的区域,那么这个区域一般是这样的:以我们每个人自己以及自己的亲人作为中心,然后有自己的朋友和其他亲戚,再有其他人、其他哺乳动物,以及鸟类,自己喜欢或是自己栽种的花草、树木,大部分鱼类,个别的两栖及爬行类动物(如青蛙和小乌龟)。也就是说,我们最同情的对象是自己和直系亲属,慈善始于自家。当自己和直系亲属遭遇不幸时,我们会从内心深处感到悲伤,甚至会哭泣。
悲伤其实就是极度的同情,当我们悲伤哭泣的时候,我们血液中“同情激素”的浓度一定是最高的,难怪前人会创造出“悲天悯人”和“大慈大悲”这样的词汇。“同情激素”似乎也可称为“悲伤激素”。据说,有些高等哺乳动物也会悲伤哭泣,比如类人猿,还包括常见的牛。担当着“沙漠之舟”的骆驼,因其忍饥耐渴而闻名。有电视节目介绍说,曾经有骆驼听到牧人哀婉的琴弦之声后,落下了令人惊讶的眼泪……
总之,直接投身于教育事业中的教育工作者有必要探讨了解人之初的善恶本性,从而才能更明智、更有针对性地制定自己的教育策略。教育工作者自己当然必须富有极大的同情心,即所谓“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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