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伦斯维斯1906年出生于美国比维市附近。比维市在现在的犹他州,当时是由他祖父在1856年建立的一个共同体,接受布里罕姆·杨本人的领导。法伦斯维斯12岁时,他家迁到爱德荷的里格拜的一个农场,离最近的高中四英里远,因而他有必要每天骑在马背上上学。因为他对电子、电器产生了兴趣,他说服他的化学教师嘉士亭·托曼给他特别的教导,让他旁听高年级课程。你能读到从现在到以后所有伟大科学家的资料,但你不会发现一例,他们中的有一个会赞扬他的高中老师。但法伦斯维斯就是这样,将灵感和基本知识归功于托曼。
托曼对这种恭敬也有回应。几年以后,托曼在一个侵犯专利权案例中证实说,法伦斯维斯对相对论的解释是他 曾听到的最清晰最简明的解释。想起来,这可能已是1921年,法伦斯维斯已满15岁。而且托曼不是唯一的一位视这个年轻的学生为天才的人。
靠仅仅两年高中学习和强烈的自我指导,法伦斯维斯获准进布里罕姆·杨大学学习。
第二学年结束时,他父亲去世使他被迫辍学。但,事实上没有大的智力损失。那时,没几个人能懂得法伦斯维斯建造一个电视系统的思想。即使是懂得的人中,也没有一个在布里罕姆·杨大学。但有一个这样的人是维拉迪弥尔·兹沃雷金(Vladimir Zworykin),他是电器工程博士,从俄国移居美国。他到韦斯汀豪斯公司工作时有一个梦想,就是建一个全电视系统,侣没有能做成。法伦斯维斯成功了,但不是马上。
他21岁时才开始进行建立一个全电视系统的工作。到那时,他已经发现了投资者、几个助手和一个可爱的妻子(“Pem”帕姆),她在他的研究中予以协助。他到旧金山,在一座空阁楼里建起了一座实验室。1927年9月7日,法伦斯维斯将一个正方形的玻璃涂黑,在中心划一条直线。另一个房间里,帕姆的兄弟克利夫·嘉得乐在图像分离器(法伦斯维斯那年早些时候发明的摄像管)和一个热而且亮的碳弧灯之间放进一个幻灯片。法伦斯维斯、帕姆和其中一名投资者乔治·艾沃逊观察接受器。他们看到了直线图像,接着,当克利夫把幻灯片转动90°时,他们看见它在移动——也就是说看到了第一个全电视图像被传送。
历史应该记下法伦斯维斯的反应。毕竟,在学校里我们知道塞缪尔·摩斯对他的第一个电信号的反应是“上帝制造的东西”。爱迪生对他的传声机说:“玛丽有一个小羊羔。”唐·爱默契 我的意思是,亚历山大·格里赫姆 大叫着求助:“瓦特森,过来,我需要你!”而法伦斯维斯喊了什么呢?菲尔只是说:“给你电视。”那个晚上的深夜里,他在他的实验日记上写道:“这次接收到的线的图像是很清晰的。”没有像电影高潮场景中的吸引人的话语。也许我们可以听听乔治·艾沃逊给另一位投资者的电报上的话:“那狗屁玩艺儿弄成了!”
这个故事讲到这里时,事情变得糟糕起来。当律师粉墨登场时,物理学、工程学和科学灵感在重要性上退却了。伴随而来的是,1923年兹沃雷金曾提出过专利申请,到1933年他已开发出一种叫做圣像器的摄像管。还发生了这样的事,兹沃雷金那时已与美国广播公司联系,公司头目戴维·沙罗夫没有想到对法伦斯维斯生产电视的权利进行维护。他曾被指控说:“美国广播公司不付专利权使用费,我们要的是带走这些东西。”(www.daowen.com)
因此在谁发明了电视的问题上发生了一场法律上的争斗。美国广播公司的律师认为兹沃雷金1923年的专利先于法伦斯维斯的任何一个专利,包括他的图像分离器专利。但美国广播公司的案情陈述没有力量,因为它不能提供1923年兹沃雷金已生产出可操作的电视传送器的证据。此外,法伦斯维斯以前的老师托曼证实,法伦斯维斯不仅在尚是一个高中生时就已经设想出这个主意,而且那时他也生产出一个电子管的原始框架。这个框架几乎就是图像分离器的复制品。
1934年,美国专利局作出决定,将发明优先授予法伦斯维斯。美国广播公司进行呼吁,但失败了。然而,在许多不同事情上的官司打了好多年,直到沙罗夫终于同意付给法伦斯维斯专利权使用费而告终。
但沙罗夫不应该耽搁这么多时间。二战期间,政府禁止电视机销售,到战争结束,法伦斯维斯的关键专利已近于到期。当专利到期时,美国广播公司很快控制了电视机的生产和销售,而在有力的公共关系活动中,他们还有意将兹沃雷金和沙罗夫都捧为电视机之父。法伦斯维斯退回到缅因州的屋子里,忍受压抑,这种压抑因过量饮酒而更加严重。他患了神经衰弱,在医院里打发日子,还要接受治疗。1947年,好像因他发明了电视在受惩罚似的,他在缅因州的房子被烧成平地。
人们可能以为这是法伦斯维斯的最后命运,但不是。十年后,他像一个神秘的客人出现在电视节目《我做哪一行?》里。法伦斯维斯被称作X博士,节目讨论组发现他值得出现在这个节目中。讨论组的一位成员问X博土,他是否已经发明了某种机器,这种机器在使用中可能引起痛苦。法伦斯维斯回答说:“有,有时极其痛苦。”
他的回答颇为礼貌。他对源于他发明的东西的这种作用的态度是更加激烈的。有人问他的儿子,他父亲对电视的肯定态度,他儿子说:“我料想,他可能会说他觉得他已经创造了类似于一种怪物的东西,人们浪费人生的一种方式。”他补充说:“在我的整个孩提时代中,他对电视的反应是‘没什么价值,而且我们不会在家里看电视,在你的智力食谱中我不要电视。’”所以我们可以这样来结束法伦斯维斯的故事:他不仅是电视的发明者,而且是对电视最早、最透彻的批评者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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