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论教育 明道的生平与政绩-识仁与定性

明道的生平与政绩-识仁与定性

时间:2024-07-10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明道的生平相当简单,大抵不出入仕与讲学两个方面[1]。指出这一点非常重要,否则我们就不能全面地把握明道的思想。因此,对于明道来说,虽然后世有著名的贞观盛世,但因其没有所谓“《关雎》、《麟趾》之意”,所以从根本上说并不能与三代的王道政治相提并论。只是在日常讲学中,明道则多谈及天道与心性诸类的问题。

明道的生平与政绩-识仁与定性

一、明道的生平与政绩

程颢,字伯淳,生于宋仁宗明道元年(1032),卒于宋神宗元丰八年(1085)。世居中山博野(今河北定州),曾祖程希振死后,葬于河南伊川(今河南伊川),遂迁居伊川。由于他去世时文彦博题其墓表曰“明道先生”,因而后来学者多尊称他为明道先生。

明道的生平相当简单,大抵不出入仕与讲学两个方面[1]。宋仁宗嘉祐二年(1057),明道二十五岁时中进士,开始了他的仕途生涯,先后任鄠县主簿、上元主簿、代上元令、晋城令、著作佐郎。神宗时王安石变法,曾短暂参与其事,任三司条例属官,迁太子中允权监察御史里行,但很快由于他对王安石变法持保留与批评的态度,改签书镇宁军节度判官,历任太常丞、知扶沟、汝州酒税等职。哲宗继位后,召为宗正寺丞,未及行而辞世。南宋嘉定十三年(1220)赐号纯公,淳祐元年(1241)封河南伯,从祀孔子庙庭。(www.daowen.com)

明道在任地方官吏期间,体现出了非凡的才干,他主簿鄠县和任晋城令时所断的两个讼案,在南宋时就被收入《折狱龟鉴》之中[2],作为判案的范例。明道为官,以爱民为本,邢恕称其“视民如子,忧公如家”(《遗书》附录,《门人朋友叙述并序》),据杨时的记载,“明道先生作县,凡坐处皆书‘视民如伤’四字,常曰‘颢常愧此四字’。”(《二程外书》卷十二,后凡引本书均简称《外书》)如嘉祐五年(1060),明道任上元主簿,上元处江南水乡,土地兼并十分严重,“近府美田,为贵家富室以厚价薄其税而买之”,“不胜其蔽”,明道遂与县令一起均衡田税,做到“民不知扰而一邑大均”(程颐:《明道先生行状》,《文集》卷十一)。又如明道代上元令时,适逢该邑稻田赖以灌溉的“陂塘”大堤决口,按当时规定,须层层上报,然后计功调役,如此则要花月余时间。灾情刻不容缓,为救民于危急,明道不顾个人仕途安危,“遂发民塞之”,他说:“比如是,苗槁久矣,民将何食?救民获罪,所不辞也。”(《明道行状》)明道为治,专尚宽厚,“必本之人情而为之法度”(《晋城县令题名记》,《文集》卷二),因而主张治民以教化为先,“民有事至邑者,必告之以孝弟忠信”,使“乡民为社会,为立科条,旌别善恶,使有劝有耻”(《明道行状》)。又大力兴学,泽州晋城民俗朴陋,民不知学,明道则使“诸乡皆有校”,“择子弟之秀者,聚而教之”,甚至“儿童所读书,亲为正句读”,从而在他离任不过十余年,服儒服者达数百人(《明道行状》)。这种教化之术,在当时看来“虽若甚迂”,而“民实风动”(《明道行状》),不但他在任时“民戴之如父母”(《遗书》附录,《门人朋友叙述并序》),如他罢扶沟县时,有老幼数百人相送,“攀挽号泣,遣之不去”(《明道行状》),而且从所收到的长期效果来看,正如他自己所说的,“其民之服循渐渍,亦必待久乃淳固而不变”(《晋城县令题名记》,《文集》卷二)[3]

总之,明道之为政,“必使境内之民,凶年饥岁免一死亡,饱食逸居有礼义之训,然后为尽”(《外书》卷十二)。这完全是与孔孟的社会政治主张一脉相承的,而他又能将之付诸于现实的政治实践,确然具有古代循吏的风范[4]。指出这一点非常重要,否则我们就不能全面地把握明道的思想。在明道看来,学问的宗旨不外乎两方面,一是治民,二是育德[5],成就事功与修养心性并举[6]。只是对于明道来说,成就事功必须以修养心性为前提,《外书》卷十二载:必有《关雎》、《麟趾》之意,然后可行周公法度。《外书》卷十一也有一条类似的记载:或问“贞观之治,不及三代之盛乎?”曰:“《关雎》、《麟趾》之意安在?”[7]所谓“周公法度”者,在宋代一般儒者眼中,被认为是以《周礼》为代表的治国平天下的大法。但在明道看来,徒有“周公法度”,而没有“《关雎》、《麟趾》之意”,并不足以治天下。这里所谓“《关雎》、《麟趾》之意”者,按《诗·小序》的说法,即是本于正心诚意以行王者的教化[8]。因此,对于明道来说,虽然后世有著名的贞观盛世,但因其没有所谓“《关雎》、《麟趾》之意”,所以从根本上说并不能与三代的王道政治相提并论。正是在这一点上,他对王安石变法持反对态度[9]。事实上,明道极其关心现实的社会政治问题[10],不但身体力行的无异于后世所谓的“实学”,理论上也对许多现实问题进行了深入的探讨[11],如他在《论十事劄子》中,讨论了“师傅、六官、经界、乡党、贡士、兵役、民食、四民、山泽、分数”等方面的问题(《文集》卷一),这些问题不但与北宋中期的现实社会密切相关,就是在整个中国历史上,这些问题也都是政治生活中举足轻重的根本性大问题。只是在日常讲学中,明道则多谈及天道与心性诸类的问题。本文虽然主要以明道的哲学思想为讨论对象,其有关社会政治理论,不在主要的考察之列,但我们也应当记住,心性之讨论,其目的仍在于开物成务,经济天下,否则的话,就成为空谈心性,而这并不是一个真正儒者应有的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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