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论教育 亨利·路易·门肯:1880-1956-与荒诞结婚

亨利·路易·门肯:1880-1956-与荒诞结婚

时间:2024-04-30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门肯的影响主要通过1924年与乔治·让·纳桑合办的《美国信使》月刊。该杂志以其不同凡俗的批判精神著称,对美国文化及传统观念发问质疑。门肯才华横溢,思想锋利;他的评论涉及政治、宗教、教育、女权等各个方面,产生了巨大的社会效应,尤其在一次大战后的十年中影响深远。门肯最重要的学术著作是《美国语言》,该书论述英语在美国的发展。门肯还著有《尼采的哲学》一书,对尼采是有研究的。这种说法不消说是有根据的。

亨利·路易·门肯:1880-1956-与荒诞结婚

作家,评论家。门肯的影响主要通过1924年与乔治·让·纳桑合办的《美国信使》月刊。该杂志以其不同凡俗的批判精神著称,对美国文化传统观念发问质疑。门肯才华横溢,思想锋利;他的评论涉及政治宗教教育、女权等各个方面,产生了巨大的社会效应,尤其在一次大战后的十年中影响深远。这位“巴尔的摩圣人”还扶助了德莱塞、奥尼尔、安德森、刘易斯等重要作家。

门肯最重要的学术著作是《美国语言》(1919),该书论述英语在美国的发展。他的评论收入六卷本《偏见集》(1919-1927),这里选译的《女性的智慧》指出许多人们视而不见的现象,颇多真知灼见。

门肯还著有《尼采哲学》(1908)一书,对尼采是有研究的。从《君主》这篇短文里也可以看到尼来式的光彩。

男人的女眷们不管表面上对男人的优点和权威怎么尊重,私底下却总把他视为蠢材,而且还觉得他有点可怜的。男人的言行纵然显得很漂亮,也难以骗得过她们,因为她们了解他真正的底细,知道他肤浅又可怜。或许个中自有什么地方足以说明女人自有女人的聪颖,或如常言所说,具有女性的直觉。这所谓的直觉就表现在:对实际情况具有敏锐精确的洞察力,从来不为感情所动,始终能够把现象与本质区分得泾渭分明。在一般人的家庭圈子里,这里所谓的现象是位英雄、权贵、半个神仙,而所谓的本质则是个可怜的江湖骗子。

的确,做妻子的兴许会羡慕丈夫的某些使她比较平心静气的特权和情感。丈夫享有做男人的行动自由和选择职业的自由;他莫名其妙地洋洋自得;他像农民一样有些小小的不良嗜好;他有本事把真情的生硬面孔藏起来,装出一副风流多情的样子;平常里他像孩子一般天真无邪。这一切做妻子的也会羡慕,但是她从不羡慕丈夫那内里空虚、荒唐可笑的心灵。

女人就是这样,能够机敏地感觉到男人在装模作样,说大话,夸海口,心里真切地明白男人永远是可悲而又可笑的角色,可是她们表面上流露出来的却是一番嘲弄式的怜爱,世人称此为“母性”。女人之所以要像做母亲那样地对待男人,只是因为她们看的透彻,知道男人窝囊,需要周围的人对他们和蔼可亲,同时又自欺欺人得十分可爱。女人这种嘲弄态度不仅在现实生活中随时可见,就是在女作家的作品里也是贯穿始终的基调。女小说家大凡手法高明值得认真一读的,从不以认真的笔调刻画男主人公。从简·奥斯丁到塞尔玛·拉格洛夫,没有一个不在塑造人物时抱一种傲慢冷漠的态度,注入一丝疏于掩饰的调侃口吻。我想不起来女人笔下的男性角色有哪一个骨子里不是蠢材的。

人类已经进入老迈成熟的阶段,竟然还要论证妇女也具有得心应手的聪明才智。毫无疑问,这有力地证明做丈夫的眼力很成问题,成见深得已不可救药,智力又普遍低下。其次,女人不仅聪明,而且还几乎独占了某些比较含蓄、实用的聪明才智。说实在,把这种聪明才智本身说成是女人特有的气质也未尝不可,因为其中不止一处流露出显著的女性特征,就像狠毒、自虐或喜好红妆粉黛也显然属于女性的特征一样。男人身心刚强,打架拼杀了无惧色。他们浪漫多情,钟爱自认为善与美的东西;崇尚信义,生性乐观,乐善好施;懂得苦干又能持久的诀窍;待人和蔼宽厚。不过,说到男人具备最基本的聪明才智,说到他们似乎还能够透过妄想和幻觉的外壳发现并展示永恒真理的内核——至少从这方面说,他们还十分娇嫩,仍然还乳臭未干。男人的根本特点和品性,也就是说那些还没有堕落的男人的特征,在傻瓜身上也能找到。史前野人肌肉发达,臭气满身。如果没有女人管着,替他操心,他就十足一副可怜相:一个长了胡子的娃娃,一只身大如牛的兔子,简直是对上帝的荒唐拙劣的丑化。

当然,我这里并非说阳刚之气对生化反应复合物造就卓越才能的过程毫无作用。我只是说,这种复合物离开了女性的柔弱就不可能形成,它是两种成分交互作用的产物。在天才女性身上可以看到相反的情形。她们一般都有点男子气,不仅锋芒毕露,而且也刮刮脸什么的。比如:乔治·桑、叶卡捷琳娜大帝、英国伊丽莎白女王、罗莎·博纳尔、特雷莎·卡里诺、科西玛·瓦格纳等人就是如此。无论男性还是女性,不蕴涵一点异性的特征,就不可能取得登峰造极的成就。男人身上要是没有一点女人的气质做弥补,便会过分愚钝,过分的天真烂漫,太容易被想像哄得昏昏入睡,成不了大器,最多只能当个骑兵、神学家或是公司的经理之类的人物。而女人要是没有一点男人那奇妙的天真劲儿,便会过分的现实,不容想像力海阔天空任由驰骋,而所谓天才,它的核心就是想像力。男子汉气概十足的男人缺乏机智,无法如实表达自己心底里的远大梦想,而彻头彻尾的女人则往往把人生看得太穿,压根儿就没有梦想。

男人自恃甚高,总以为女人天资不足,学不了男人那一大堆小聪明,那一套没有用的学问和枯燥乏味的陈词滥调。而一般男人用心思主要靠的就是这些。丈夫认为自己比妻子聪明,不是因为自己能把一系列数字加得准确无误,就是因为自己分得清政敌之间主张的异同,再不然就是因为自己摸着了某种肮脏下流的买卖或行当的底细。当然,这种才能无聊得很,实在算不上才智的标志,实际上不过是一套小花招、小噱头而已。掌握这套东西跟猩猩学接铜板儿、划火柴差不多,并不怎么费心劳神。

男人里面的一般商人甚至专业人才的脑袋里装的那套过时的思想全都幼稚得出奇。世间日常的沿街叫卖,讨价还价或是按照一般常规开点蹩脚的药,胡乱办个案,同驾驶出租车、煎一盘鱼没什么两样,都不需要真正的精明。说实在,明眼人同一般的商人和专业人才——我只说那些成功发迹的人,且不说那些明显失意潦倒的人——接触多了,谁都会纳闷这些人怎么都是呆头呆脑的,老实天真得不可救药,而且还不通常情,实在让人吃惊。已故的弗朗西斯·查尔斯·亚当斯的祖父和曾祖父都曾是美国总统,他本人一辈子与美国几位“天才”实业家过从甚密,晚年时曾透露说他从未听到其中任何一位说过什么值得一听的话。按说这些人都是生气勃勃、颇有男子汉气概的,在男人的世界里也是功成名就的人,可是论智力一个个都是不中用的酒囊饭袋。

的确,有相当的根据可以说,这种禀性的男人要是真的聪明,就绝不会在粗俗平庸的小事上获得成功;而他们善于掌握并记住作为看家本领的那套胡言乱语,则恰恰证明他们的智力低下。这种说法不消说是有根据的。世人公认的一流人才往往对所谓的实际问题束手无策。要是让亚里士多德用3,472,701乘以99,999,很难想像他会不出错,也难以想像他能记住这条或那条铁路两年内运量比例的变化幅度、一百磅三寸大钉的数目或是猪油从加尔维斯顿运到鹿特丹的运费。同样也无法想像他会精通桥牌高尔夫球或别的什么愚蠢的玩意儿,即那些所谓事业成功的男人才借以消遣娱乐的玩意儿。哈夫洛克·埃利斯对英国的天才作了了不起的研究,发现一流的男人几乎没有一位精于此等雕虫小技。他们不善系领带理财记账让他们大伤脑筋,对党派政治一窍不通。总之,他们恰恰就是在一般男人最能充分发挥自己的活动领域里寸步难行,无能为力,很容易被实际智力像猩猩一样远在他们之下的人所超过。

这种心不灵手不巧,不会小手艺小诀窍的情况,理发师见了一定会说笨,生意兴隆的男服店老板准会说傻透了。其实,这种特点是一流男人同一二流甚至三流女人共有的特点。做事要心灵或者手巧,在有些职业里显得很突出,比如钢琴调音、当律师或是给报纸写社论等,尽管这些职业绝大部分都是妇女在体格上完全力所能及的,其中妇女因为有极其巨大的社会障碍而不能从事的职业也并不多,可是妇女在这些职业上成功的事例却难得听说。她们当律师、编辑或厂长,搞批发,开旅馆毫无建树的原因不在外部。社会上种种禁忌的阻碍作用并不大。敢想敢干、不顾禁忌、闯入禁区而安然无恙的女人大有人在。一旦闯了进去,就不会再有什么特别的障碍。可是,众所周知,真正从事这些行当和职业的妇女为数很少,其中与男人竞争的过程中成名成家的更为数寥寥。(www.daowen.com)

个中原因,我已说过,不在外部,而在内部,在于她们也意识到天外有天,因而心思不定;她们也嫌小事微不足道,俗不可耐,但是又不善机械呆板的例行公事和空洞无聊的技艺。这种情况也存在于层次较高的男人中间。大多数男人办事因袭常规,可以熟练到有意无意的程度,并且因此而得意自夸。而女人即便从事按基督教国家习俗规定专属于她们的事情,也难得见到有这样熟练,常听人们说,真会做饭的家庭主妇,自己会做衣服而活儿做得粗看起来看不出是她自己做的家庭主妇,善于给孩子讲解品行、学问和个人卫生原理的家庭主妇,实属凤毛麟角,要是遇着个别,人们所敬重的却往往不是她的大才大智。

美国的情形尤其这样。在美国,妇女的地位比别的文明国家或半文明国家都要高,认为妇女智力不如男人的旧观念遭到非常有力的否定。美国资产阶级家庭的餐桌突出证明美国家庭主妇的手艺有缺陷。应邀赴宴的宾客,但凡珍爱自己脾胃的都尽量避免受这份洋罪,实在躲不过时,就当自己遇着一个有手颤毛病的人给自己刮胡子一样,无可奈何地忍着点。世界上只有美国的妇女最有增进智力的闲暇和自由,智力水平最高。但是,家里饭菜最差的在美国,治理全部家政最欠妥当的在美国,请外人、而且是男人代劳、做按理说自己能够承担的事情最多的也在美国。难怪这个妇女获解放受尊崇的国家竟然是汤料罐头、豆炖猪肉罐头、套餐罐头以及其他一切现成食品的王国,而且世界上当以美国人最喜欢把培养儿童智力的任务全部塞给大多数是白痴的专职教师去承担,把儿童体格锻炼、健康护理的事情全部交给大多是江湖骗子的儿科医生、体育“专家”、性卫生专家等诸如此类的专业人才。

总之,当今的社会组织方式迫使社会上许多人为了谋生不得不操什本行业机械枯操的手艺。妇女们则厌恶这种机械枯操的事情,不过往往是不自觉的,有时甚至还乖乖地逆来顺受。妇女们则厌恶说明她们聪颖机敏。她们要是乐于从事这类手艺,引以为荣,而且还以勤勉娴熟的态度加以表示,那就把自己降到了与侍者领班、会计师、教师或者地毯掸灰工之流的男人同等的水平之上,还颇为得意的。女人但凡不是愚顽至极的,生来就有完全逃避责任的倾向;如果实在无法逃避,就把要求降到不能再降的地步。如果某个意外事件使女人暂时或永远打消结婚的念头,并投身到世间一般的事业中与男人较量,那么她们通常所开创的事业又可用来证明她们才智高超。妇女无论从事什么工作,凡是只需要反复不变的技巧、不很高明的骗人伎俩的,往往都失败;凡需要独立思考、随机应变的,却常常得手。所以,她们当律师十有八九不成功,因为当律师只需用空洞言辞、陈腔滥调作武器,惯于把这些言之无物的废话说得比常情、真理和正义还要动听。她们经商也十之八九会亏本,因为做生意大体上就是浅薄琐碎的交易活动加上坑蒙拐骗凑成的杂烩,而她们的正直感使她们厌恶这种东西。但是,女人当护士一般都很成功,因为护士这个职业需要心有灵犀,面对从未遇到的情况时,需要机敏和勇气,尤其需要善解人意、驾驭病人的本领。凡是在技艺方面,尤其在那些只是需要思维敏捷、不需要天才妙招予以配合的次要层面上与男人展开竞争时,她从来就毫不逊色。就是在烟花巷里人们也会发现足够的机智和勇气以及落难时能屈能伸的韧性。这些品质足以使任何由男人专门从事的职业所需的禀赋相形见绌。如果一般男人的工作需要的精明机灵只是干老鸨那个行当所需的一半,那么他们随时都有挨饿的危险。

人人都知道,男人对女人智力胜过自己总是耿耿于怀,自负的心态驱使他们否认自己不如女人。不过他们也难得用心思索,进行逻辑分析和有证有据的分析,无法驳倒这种说法。再说他们的态度从表面上看似乎也有一定的来由。他们把一种人为制造的品格强加在女人头上,完全掩盖了她们真正的品格,而这种自欺欺人的态度却得到女人的鼓励,因为女人们觉得这样有好处。但是,尽管每个正常的男人都自称比所有的女人、尤其比自己的妻子天分高,并且聊以自慰,可他们偏偏又不断地戳穿自己的牛皮,老是求助于他们所谓的女人的直觉,对女人言听计从。这就是说,男人切身体会到,女人对许多重大事情的判断比自己周密深刻。可是他们又不愿意承认女人之所以有这样深邃的洞察力是女人的才智胜出一筹的缘故,于是他搬出一种理论,说这是由于女人有某种无形而让人捉摸不透的百猜亘是的天赋,有某种半神秘的超级敏感性,有某种朦胧的(实质上是近于人类而又非人类的)本能。

但是,只要研究一下什么样的情况促使男人求助于所谓女人的本能,便能了解这种本能的实质是什么。男人求助不是出于天天操心的纯技术问题,而是出于一些比较罕见、比较根本因而困难得多的问题。这种难题只是偶尔才遇到一个,因此考验他们的不是在技巧上能否训练出来的问题,而是是否具有真正的逻辑推理能力。依我看,男人里面除了自知不行而且怕老婆以外,没有一个会为了雇佣职员,贷款给某个小客户或是为了某个经常耍弄的骗钱花招去请教妻子。可是,事关找个做买卖的伙伴,候补公职或是千金出阁之类的大事,连极其自负的男人都会探探妻子的口风。因为这类事情至关紧要,涉及前程幸福之根本,需要当事的男人集思广益才好。决策不误,关系重大,连虚荣心也会为之收敛。正是在这种情况下,女人超群的领悟力不言而喻便有了用武之地,而且还必须承认这一点。正是在这方面,女人不受男人那种所谓的情感、迷信思想和陈规陋习的影响,将自己区分现象与本质的独特天赋用之于工作,发挥那称之为直觉的东西的作用。

直觉?瞎说八道!女人是人类最卓越的现实主义者。她们表面上似乎不懂逻辑,实际上通晓一种罕见、隐晦的超级逻辑。她们表面上似乎反复无常,实际上执拗地坚持真理,尽管真理像水母一样飘忽不定,她们却始终执拗地追随真理。表面上她们似乎十分鲁钝,容易上当受骗,实际上她们心明眼亮得很……男人身上有时也显示出同样无情的聪颖,这种男人比一般的男人来得冷漠沉着,天生具有特殊的逻辑头脑,深知世态炎凉,喜欢冷嘲热讽。男人偶尔也很有头脑,但是,男人中间像年已四十八岁、儿女成群的妇女那样的头脑冷静聪颖、判断一贯正确、很少为表面现象所迷惑的,我敢冒昧地说一句,实在少而又少。

吴嘉水译

人在世间所能得到的最宝贵的财富也许就是那种理所当然的优越感,这是一种表现为傲慢和冷峻的才能。大多数人对它的印象一直极为深刻,他们心悦诚服地承认:谁拥有这项财富,谁就能证明自己具有真正的美德。要想获得大多数人的尊敬,只要对他们极端蔑视就是了。人们天生的愚昧和畏怯使他们对于出现的任何首领都唯命是从;他们最赞赏首领们的举止风度,认为那正是一位首领的外部标志。这就是关于君主制度为什么总能一次次逃脱灭亡的命运而苟延残喘至今的正确说明。有一种流行的理论(至少在美国有这种看法):君主制度是自上而下强加在普通老百姓身上的一种灾祸——君主在没有得到人民赞同的情况下违反他们的意愿,硬把这种制度强加于他们。这种理论缺乏任何事实根据。君主不是由他们自己而是由人民创造的。人民有一种根深蒂固的需要,他们总想对什么东西无限崇敬、弯腰鞠躬和紧跟服从,君主只是把一切第三流人物(这里指的是占人口百分之九十的芸芸众生)的这种需要具体化而已。

君主的事业开始出现危象不是在他们伸手攫取更大权力之际,而是在他们开始放弃权力之时。在沙皇把俄国管理得像座罪犯教养院的时期,他的御座是十分稳固的,但是当他一旦向自由思想让步,例如解放农奴和创建立宪制政体,他们的丧钟就敲响了。人们把这种让步看作是君主们虚弱的表现;他们开始有点儿发觉:归根结底,沙皇并不真比普通人优越。于是他们转而追随其他反对派首领,这些首领都像当年的沙皇那样专断自信,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受到激励,起来造反了。这些首领(至少其中两三位最坚强、最大胆的人是这样)的治国之道恰恰正是君主制度兴旺时期所实行的那一套。那就是:掌握并行使压倒一切的权力并要人们承认他拥有一贯正确的智慧。历史将会证明:他们放松自己权力的那一天就是他们走向没落之时。有朝一日,当他们承认(甚至只要稍作暗示)他们仅仅是人而不是神,那么普通老百姓就会转向他们的对立面。

薛鸿时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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