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论教育 纯粹理性批判:一门特殊科学的理念和划分

纯粹理性批判:一门特殊科学的理念和划分

时间:2024-01-20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但在先天综合判断那里,这种辅助手段就完全没有了。[12]Ⅴ.在理性的一切理论科学中都包含有先天综合判断作为原则[13]1.数学的判断全部都是综合的。这条定理似乎至今尚未被人类理性的分析家们注意到,甚至恰好与他们的一切推测相反,尽管它具有无法反驳的确定性并有非常重要的后果。同样,纯粹几何学的任何一个原理也不是分析性的。两点之间直线最短,这是一个综合命题。

纯粹理性批判:一门特殊科学的理念和划分

但在先天综合判断那里,这种辅助手段就完全没有了。当我要超出概念A之外去把另一个B作为与之结合着的概念来认识时,我凭借什么来支撑自己,这种综合又是通过什么成为可能的呢?因为我在这里并没有在经验领域中环顾一下经验的便利。我们可以看看这个命题:一切发生的事物都有其原因。我虽然在发生的某物这一概念中想到了一种存有,在它之前经过了一段时间等等,并且从中可以引出分析判断来。但一个原因的概念是完全外在于前面那个概念的,它表示出某种与发生的某物不同的东西,因而是完全没有被包含在后一个表象中的。那么我们是如何做到用某种完全不同的东西来说明发生的某物,并且能认识到这个原因概念尽管不包含在发生的某物里,但却是属于并且甚至是必然属于它的?在这里,当知性相信自己在A的概念之外发现了一个与之陌生、而仍被它视为与之相连结[9]的谓词B时,支持知性的那个未知之物=X是什么?这不可能是经验,因为上述因果原理不仅仅是以[10]更大的普遍性、而且也以表达出来的必然性,因而完全是先天地并从单纯的概念出发,把后面这些表象加在前面那个表象上。这样,我们先天的思辨知识的全部目的都是建立在这样一些综合性的、亦即扩展性的原理之上的;因为分析判断固然极为重要且必要,但只是为了达到概念的清晰,这种清晰对于一种可靠的和被扩展了的综合、即对于一个实际的新收获[11]来说是必不可少的。[12]

Ⅴ.在理性的一切理论科学中都包含有先天综合判断作为原则[13]

1.数学的判断全部都是综合的。这条定理似乎至今尚未被人类理性的分析家们注意到,甚至恰好与他们的一切推测相反,尽管它具有无法反驳的确定性并有非常重要的后果。这是因为,人们由于看到数学家的推论全都是依据矛盾律进行的(这是任何一种无可置疑的确定性的本性所要求的),于是就使自己相信,数学原理也是出于矛盾律而被承认的;他们在这里是弄错了;因为,一个综合命题固然可以根据矛盾律来理解,但只能是这样来理解,即有另外一个综合命题作为前提,它能从这另外一个综合命题中推出来,而决不是就其自身来理解的。

首先必须注意的是:真正的数学命题总是先天判断而不是经验性的判断,因为它们具有无法从经验中取得的必然性。但如果人们不愿接受这一点,那么好,我将把自己的命题局限于纯粹数学,这一概念的题中应有之义是:它不包含经验性的知识,而只包含纯粹的先天知识。

虽然人们最初大约会想:7+5=12这个命题是一个单纯分析命题,它是从7加5之和的概念中根据矛盾律推出来的。然而,如果人们更切近地考察一下,那么就会发现,7加5之和的概念并未包含任何更进一步的东西,而只包含这两个数结合为一个数的意思,这种结合根本没有使人想到这个把两者总合起来的惟一的数是哪个数。12这个概念决不是由于我单是思考那个7与5的结合就被想到了,并且,不论我把我关于这样一个可能的总和的概念分析多么久,我终究不会在里面找到12。我们必须超出这些概念之外,借助于与这两个概念之一相应的直观,例如我们的五个手指,或者(如谢格奈在其《算术》中所说的[14])五个点,这样一个一个地把直观中给予的五的这些单位加到七的概念上去。因为我首先取的是7这个数,并且,由于我为了5这个概念而求助于我的手指的直观,于是我就将我原先合起来构成5这个数的那些单位凭借我手指的形象一个一个地加到7这个数上去,这样就看到12这个数产生了。要把5加在7之上,这一点我虽然在某个等于7+5的和的概念中已经想到了,但并没有想到这个和等于12这个数。所以算术命题永远都是综合的;对此我们越是取更大的数目,就越是看得更清楚,因为这样一来就明白地显示出,不论我们怎样把我们的概念颠来倒去,我们若不借助于直观而只借助于对我们的概念作分析,是永远不可能发现这个总和的。

同样,纯粹几何学的任何一个原理也不是分析性的。两点之间直线最短,这是一个综合命题。因为我的直的概念决不包含大小的概念,而只包含某种性质。所以“最短”这个概念完全是加上去的,而决不能通过分析从直线这个概念中引出来。因此在这里必须借助于直观,只有凭借直观这一综合才是可能的。[15]在这里,通常使我们以为这种无可置疑的判断的谓词已经寓于我们的概念之中、因而该判断似乎就是分析性的那种信念,只不过是用语含混所致。因为我们应该在一个给予的概念上再想出某个谓词来,而这种必要性已经附着于那些概念身上了。但问题不在于我们应该想出什么来加在这个给予的概念上,而在于我们在这个概念中实际上想到了什么,即使只是模糊地想到了什么,而这就表明,这谓词虽然必然地与那概念相联系,但并非作为在概念本身中所想到的,而是借助于某个必须加在这概念上的直观。

几何学作为前提的少数几条原理虽然确实是分析的,并且是建立在矛盾律之上的;但它们正如那些同一性命题一样,也只是用于方法上的连接,而不是作为原则,例如a=a,即全体与自身相等,或(a+b)>a,亦即全体大于其部分。并且即算是这些原理本身,尽管仅仅按照概念来说就是有效的,但它们在数学中之所以行得通,也只是因为它们能在直观中体现出来。

2.自然科学(物理学)包含先天综合判断作为自身中的原则。我只想举出两个定理作例子,一个定理是:在物质世界的一切变化中,物质的量保持不变;另一个定理是:在运动的一切传递中,作用和反作用必然永远相等。显然,在这两个命题上,不仅仅存在着必然性,因而其起源是先天的,而且它们也是综合命题。因为在物质概念中我并没有想到持久不变,而只想到物质通过对空间的充满而在空间中在场。所以为了先天地对物质概念再想出某种我在它里面不曾想到的东西,我实际上超出了物质概念。因此这条定理不是一个分析命题,而是综合的,但却是先天被想到的,而且自然科学纯粹部分的其他一些定理也都是如此。

3.在形而上学中,即使我们把它仅仅看作一门至今还只是在尝试、但却由于人类理性的本性而不可缺少的科学,也应该包含先天综合的知逻,并且它所关心的根本不是仅仅对我们关于事物的先天造成的概念加以分解、由此作出分析的说明,相反,我们要扩展我们的先天知识,为此我们必须运用这样一些原理,它们在被给出的概念上增加了其中不曾包含的某种东西,并通过先天综合判断完全远远地超出了该概念,以至于我们的经验本身也不能追随这么远,例如在“世界必然有一个最初的开端”等命题中那样,所以形而上学至少就其目的而言是由纯粹先天综合命题所构成的。

Ⅵ.纯粹理性的总课题

如果我们能把一大堆考察纳入到一个惟一课题的公式之下,那就已经是很多的收获了。因为这样一来,当我们通过自己对的任务加以精确的规定时,我们就不仅自己减轻了自己的任务,而且也使得其他任何想要检查这一任务的人易于判断我们是否实现了自己的计划。于是纯粹理性的真正课题就包含在这个问题之中:先天综合判断是如何可能的?

形而上学至今还停留在如此不确定和矛盾的动摇状态中,这只有归咎于一个原因,即人们没有让自己较早地思考上述课题,或许甚至连分析的和综合的判断的区别都没有考虑到。于是形而上学的成败便基于这个课题的解决,或者基于充分地证明它公开宣称想要知道的那种可能性实际上根本不存在。大卫·休谟在一切哲学家中最接近于这个课题,但还远远没有足够确定地并在其普遍性中思考它,而只是停留在结果和原因相连结的综合命题(因果律)之上。他相信他已查明,这样一种先天命题是完全不可能的。按照他的推论,一切我们称之为形而上学的东西,结果都只是妄想,即自以为对其实不过是从经验中借来的东西及通过习惯留给我们必然性幻相的东西有理性的洞见;如果他对我们这一课题在其普遍性中有所注意的话,他就决不会在这种摧毁一切纯粹哲学的主张上摔跟头了,因为这样他就会看出,根据他的论证,甚至连纯粹数学也不会有了,因为纯粹数学肯定是包含先天综合判断的。这样一来,他的健全知性也许就会保护他免受那种主张之害了。

在解决上述课题的同时,也就理解了纯粹理性用在奠立和发展一切含有关于对象的先天理论知识的科学中的可能性,也就是回答了下述问题:

纯粹数学是如何可能的?

纯粹自然科学是如何可能的?

由于这些科学现实地存在了,这就可以对它们适当地提出问题:它们是如何可能的;因为它们必定是可能的这一点通过它们的现实性而得到了证明[16]。至于形而上学,那么由于它至今进展不顺利,也由于在至今提出的形而上学中没有一个可以就其根本目的而言说它是现实在手的,所以必然会使每一个人有理由对它的可能性表示怀疑。

但现在,这种知识类型在某种意义上毕竟也被看作是给予了的,形而上学即使不是现实地作为科学,但却是现实地作为自然倾向(metaphysica naturalis)而存在。因为人类理性并非单纯由博学的虚荣心所推动,而是由自己的需要所驱动而不停顿地前进到这样一些问题,这些问题不是通过理性的经验运用、也不是通过由此借来的原则所能回答的,因此在一切人类中,只要他们的理性扩展到了思辨的地步,则任何时代都现实地存在过、并还将永远存在某种形而上学。于是也就有关于这种形而上学的问题:

形而上学作为自然的倾向是如何可能的?就是说,纯粹理性向自己提出、并由自己的内在需要所驱动而要尽可能好地回答的那些问题,是如何从普遍人类理性的本性中产生出来的?

但由于对这些自然而然的提问,如世界有一个开端还是永恒以来就存在的等等问题,迄今想要作出回答的一切尝试总是遇到了不可避免的矛盾,所以我们不能以形而上学的自然倾向为满足,也就是不能满足于纯粹理性能力本身,哪怕它总是能产生出某种形而上学(不管它是哪一种)来,而必须使理性能够确定地判断它是知道还是不知道它的对象,也就是要么对它所问的对象加以裁决,要么对于理性在形而上学方面的能力和无能有所判断,因而要么对我们的纯粹理性满怀信赖地加以扩展,要么对它作出确定的和可靠的限制。这个从前述总课题引申出来的最后的问题正当地说就将是:形而上学作为科学是如何可能的?

所以,理性的批判最终必然导致科学;相反,理性的无批判的独断运用则会引向那些无根据的、可以用同样似是而非的主张与之对立的主张,因而导致怀疑论。

这门科学也不会庞大浩瀚得吓人,因为它并不与杂乱无边的理性对象打交道,而只与理性本身、只与从理性自身产生出来的课题打交道,这些课题并不是由与理性不同的那些事物的本性提交给它的,而是由理性自己提交给自己的;因为当理性预先完全了解到它自己在处理那些可能从经验中呈现给它的对象的能力时,必然就会很容易完全可靠地确定它在试图超出一切经验界限来运用时的范围和界限了。

因此我们可以而且必须把迄今为止要独断地建立形而上学的一切尝试都看作是不曾发生过的;因为在这种或那种形而上学中,凡只是分析性的东西,也就是对先天地寓于我们理性中的那些概念的单纯分解,还根本不是真正的形而上学的目的,而只是对它的一种准备,即准备要综合地扩展这些概念的先天知识。对于这个目的,概念分析是不合适的,因为它只是表明在这些概念中包含了什么,但并不表明我们如何先天地达到这些概念,以便然后也能够规定它们在所有知识的一般对象方面的有效运用。甚至只需要很少的自我克制就能放弃这一切要求,因为理性的无可否认的、并且在独断的处理方式下也是不可避免的矛盾早就已经自行使任何迄今为止的形而上学威信扫地了。需要有更多坚毅精神的是,不为内部的困难和外部的阻力所阻挡,通过另外一种与至今采取的完全相反的处理方式,来促使人类理性所不可缺少的一门科学终于有一天能够欣欣向荣、富有成果。从这门科学所萌发出来的每个枝干都可以砍掉,但它的根却是铲除不了的。

Ⅶ.在纯粹理性批判名下的一门特殊科学的理念和划分[17]

于是,从所有这些中就得出了一门可以叫作[18]纯粹理性批判的特殊科学的理念。[19]因为理性是提供出先天知识的诸原则的能力。所以纯粹理性就是包含有完全先天地认识某物的诸原则的理性。纯粹理性的一个工具论就将是一切先天纯粹知识能够据以获得并被现实地实现出来的那些原则的总和。这样一种工具论的详尽的应用就会获得一个纯粹理性体系。但由于这个体系指望得很多,而这又还取决于是否在这里一般地也会有对我们知识的某种[20]扩展,以及在何种情况下这种知识是可能的;于是我们就可以把一门单纯评判纯粹理性、它的来源和界限的科学视为纯粹理性体系的入门。这样一个入门将不必称作一种学理,而只应当叫作纯粹理性的批判,而它的用处就思辨方面来说实际上将只是否定性的,不是用来扩展我们的理性,而只是用来澄清我们的理性,并使它避免犯错误,而这已经是极大的收获了。我把一切与其说是关注于对象,不如说是一般地关注于我们有关对象的、就其应当为先天可能的而言的认识方式的知识[21],称之为先验的。这样一些概念的一个体系就将叫做先验一哲学。但这种先验哲学对于这个开端来说又还是太多了。因为,由于这样一门科学将必须完整地既包含分析的知识,又包含有先天综合的知识,所以就其涉及到我们的意图而言它具有太大的规模,因为我们只能将这种分析推进到这样的程度,即它为了对我们惟一感兴趣的先天综合诸原则从其整个范围内加以洞察必然是不可缺少的。我们现在所从事的乃是这样的研究,这种研究我们真正说来不能称之为学理,而只能称之为先验的批判,因为它的意图不是扩展知识本身,而只是校正知识,并且应该充当一切先天知识的有价值或无价值的试金石。因此,这样一种批判就是尽可能为这类知识的一种工具论作准备的,假如这一点无法做到的话,至少是为这类知识的一种法规作准备的,按照这种法规,或许有一天纯粹理性的完备的哲学体系会有可能既是分析地也是综合地展示出来,而不管其内容是扩展纯粹理性的知识还是仅仅对之作出限制。因为,说这件事是可能的,甚至说一个这样的体系有可能完全不用很大的规模就有希望全部完成,这从如下一点就已经可以预先估计到了,即在这里构成对象的不是事物的无法穷尽的本性,而是对事物的本性下判断的知性,并且还只是就其先天知识而言的知性,它的库存,由于我们不允许从外部去寻求,所以也不可能总是对我们隐藏着,并且从各方面来估量,其库存之小也足以被完备地登记下来、被按照其有无价值来评判和得到正确的估价。我们在这里更不能指望有一种对书籍和纯粹理性体系的批判,而只能指望一种对纯粹理性能力本身的批判。惟独以这样一种批判为基础,我们才有一种可靠的试金石来估价这一专门领域中新旧著作的哲学内涵;否则的话,不够格的历史学家和法官就会以自己同样是无根据的主张来评判别人的无根据的主张了。[22]

先验一哲学是一门科学的理念[23],对于这门科学,纯粹理性批判应当依照建筑术、即从原则出发,以构成这一建筑物的全部构件的完备性和可靠性的完全保证,来拟定出完整的计划。它是纯粹理性的所有原则的体系。这个批判之所以本身并不已经就是先验一哲学,其理由只在于它为了成为一个完备的体系,还必须包含有对人类全部先天知识的一个详尽的分析。现在,我们的批判诚然也必须着眼于对构成上述纯粹知识的所有那些主干概念作一个完备的列举,但它却正当地放弃了对这些概念本身作详尽的分析,同样也放弃了对从这些概念中派生出来的概念的完备的评论,这一方面是由于这种析分将会是不合目的的,因为这种析分不具有在整个批判真正为之而存在的综合那里所见到的那种考虑,另方面是由于,努力担当起人们按照自己的意图本来可以摆脱的这样一个分析和推导的完备性的任务,这将违反该计划的统一性。然而,这种析分的完备性以及从后面可以提供出来的先天概念中所作的推导的完备性是很容易补足的,只要这些概念首先作为综合的详尽原则而存在,并且对这个根本的意图而言完备无缺即可。

所以,属于纯粹理性批判的是所有那些构成先验一哲学的东西,纯粹理性批判是完备的先验—哲学的理念,但还不是这门科学本身:因为它在分析中只进行到对先天综合知识的完备评判所要求的那个地步。

在划分这样一门科学时尤其要注意的是:必须完全不让任何在自身包含有某种经验性的东西的概念夹杂进来;或者说,先天知识应当是完全纯粹的。因此,虽然道德的至上原理及其基本概念是先天的知识,但它们却不隶属于先验一哲学,因为它们虽然不把愉快和不愉快、欲望和爱好等等这些全都有经验性起源的概念作为其道德规范的基础,但毕竟在义务概念里不得不把它们作为应当被克服的障碍,或是作为不应被当作活动根据的刺激作用,而必然一起纳入到对纯粹德性体系的构思中来。[24]因此先验一哲学是一种仅仅思辨性的纯粹理性的人生智慧[25]。因为一切实践的东西,就其包含动机[26]而言,都与属于经验性知识来源的情感相关。

既然我们要从某种一般体系这个普遍观点来划分这门科学,那么我们现在所展示的这门科学首先就必须包含纯粹理性的一个要素论,其次包含纯粹理性的一个方法论。这两个主要部分的每一个又将有自己的次级划分,当然划分的根据在这里还不可能展示出来。似乎不能不当作引子或预先提醒来说的只是:人类知识有两大主干,它们也许来自于某种共同的、但不为我们所知的根基,这就是感性和知性,通过前者,对象被给予我们,而通过后者,对象则被我们思维。既然感性应当包含有那些构成对象由以被给予我们的条件的先天表象,则感性将属于先验—哲学。先验的感性学说将必然属于要素科学的第一部分,因为人类知识的对象惟一在其之下才被给予的那些条件是先行于这些对象在其之下被思维的那些条件的。(www.daowen.com)

【注释】

[1]依据法欣格尔(Vaihinger)的校订,该句中“判断的经验性的局限”和“判断中的偶然性”应调换前后位置。——德文编者

[2]在第一版中,取代以上两节的是以下文字:Ⅰ.先验一哲学的理念
经验毫无疑问是我们的知性在加工感官感觉的原始素材时所得到的最初的产品。正因为如此,经验提供最初的教诲,并且在其进展中如此地诲人不倦,以至于子孙万代连绵不断的生命永远也不会缺乏在这一基地上所能搜集到的新知。然而,经验远不是能让我们的知性受其限制的惟一领域。它虽然告诉我们这是什么,却并不告诉我们这必然一定会是这样而不是别样。正因此它也不能给我们提供任何真正的普遍性,而对知识的这种方式如此渴望的理性,则更多地是被经验所刺激的,而不是被经验所满足的。于是,这样一种同时具有着内在必然性特征的普遍知识,必须是不依赖于经验而本身自明的和确定的;因此我们把这种知识称之为先天的知识:因为相反的是,那种只是向经验中借来的东西,按照人们的说法只是后天地、或经验性地被认识的。
这就表明了非常值得注意的一点,就是甚至在我们的经验中就混有一些必然具有其先天来源的知识,它们也许只是用来给我们的诸感官表象带来关联的。因为,如果我们从这些经验中去掉所有属于感官的东西,则毕竟还会余留下某些本源的概念及从中产生出来的某些判断,它们必须是完全先天地不依赖于经验而产生的,因为它们使得我们对于向感官显现出来的对象能够说出、至少是相信能够说出比单纯经验告诉我们的更多的东西,也使得各种见解包含有单纯经验性的知识所不能提供出来的真正普遍性和严格必然性。德文本采取将一、二版相应文字正反页对照排的办法,本书不用此法,而采取Norman Kemp Smith的英译本的办法,即以第二版为准,在注释中只注出第一版不同的原文。下面类似情况亦照此处理。——译者

[3]此标题为第二版所加。——译者

[4]仿宋体为第一版所无,第二版所加的文字。以下凡正文中第二版对第一版所增加的文字均用仿宋体排出,以下将不再注明。——译者

[5]第一版为“所鼓舞”。——译者

[6]第一版为:“设立了如此多方面的障碍”。——译者

[7]小节标号为第二版增加的。——译者

[8]以上一段是对第一版两段话的改写,第一版原文为:
由此可见:1.我们的知识通过分析判断丝毫也没有增加,而是分解了我已经拥有的概念,并使它本身容易被我所理解;2.在综合判断中,我在主词概念之外还必须拥有某种别的东西(X),以便知性借助于它将那个概念中所没有的谓词仍然作为属于该概念的来加以认识。
在经验性的或经验的判断中,后面这种情况是没有任何困难的。因为这个X就是我通过一个概念A所思维的那个对象的完备的经验,而这个概念 只是构成这一经验的一个部分。因为尽管我在一个一般物体的概念中根本没有包含重量这个谓词,但物体概念却毕竟通过经验的一部分表明了完备的经验,因而我还可以在物体概念上加上这个经验的其他那些部分,作为属于该概念的部分。我可以先通过广延、不可入性、形状等等所有这些在物体概念中被想到的标志而分析地认识该概念。现在如果我扩展我的知识,并且由于我回顾我曾从中抽象出这个物体概念来的经验,于是我就发现与上述标志时刻连结在一起的也有重量。所以经验就是那个在概念A之外的X,在此之上就建立起了重量这个谓词B和概念A综合起来的可能性。
——译者

[9]第一版为“而仍与之相连结”。——德文编者

[10]第一版中此处还有“比经验所能提供的”一短语,被第二版删除。——德文编者

[11]第一版为“新扩建”。——德文编者

[12]第一版中接下来还有如下一段话在第二版中被删去:
所以在这里藏有某种秘密[假如这个秘密被一个古代人想到了,哪怕只是提出了这一问题,那么单是这个问题就会有力地抗拒纯粹理性直到我们时代的一切体系了,而这样就会节省下不少无用的尝试,这些尝试并不知道真正要做的事情,而是盲目从事。——康德],只有揭开这一秘密,在纯粹知性知识的无限领域中的进展才会变得确实可靠:这就是要以固有的普遍性来揭示先天综合判断的可能性根据,洞察使先天综合判断的每一种方式得以可能的诸条件,并且,把这整个知识(它构成自己特有的类)按照其本源的来源、划分、范围和界限表明在一个 体系中,不是通过某种粗略的轮廓来表示,而是作出完备的和对于每种运用都充分的规定。关于综合判断所具有的特 点暂时就说这么多。
——译者

[13]此节及以下第Ⅵ节均为第二版所增加的。——德文编者

[14]谢格奈(Segner,J.A.von,1704—1777),匈牙利物理学家和数学家,著有《算术和几何原理》。——译者

[15]法欣格尔指出,本自然段以下文字在一、二版中均被错排到与下一自然段末尾相接之处了,兹参照英译本和韦卓民译本改正。——译者

[16]在纯粹自然科学方面,有些人也可能会对这种证明仍抱怀疑。但只要我们看看在真正的(经验性的)物理学开头出现的各种定理,如关于物质的量的守恒定理,惯性定理,作用与反作用相等定理等等,那么我们马上就会确信,这些定理构成了一门纯粹的(或合理的)自然科学,这门科学很值得作为一门独特的科学在其不论宽还是窄的整个范围内单独地创立起来。——康德

[17]该标题为第二版所加。——德文编者

[18]第一版为“可以用作”。——德文编者

[19]接下来第一版中的两句话在第二版中被删除了:“但任何不与丝毫异己性质的东西相混淆的知识都叫做纯粹的。不过某种知识特别被称之为绝对纯粹的,在其中根本没有任何经验或感觉混杂进来,因而完全是先天可能的。”——德文编者

[20]第一版为“这样一种”。——德文编者

[21]第一版为:“不如说是一般地关注于我们有关对象的先天概念的知识”。——德文编者

[22]第一版中接下来有一个标题,在第二版中被删去了:“Ⅱ.先验一哲学的划分”。——德文编者

[23]第一版为“先验—哲学在这里只是一种理念”。——德文编者

[24]整个这一句从“因为”起在第一版中为:“因为愉快和不愉快、欲望和爱好、任意等等概念全都有经验性的起源,却不得不在这里加以预设。”——德文编者

[25]“人生智慧”,德文为Weltweisheit,通常译作“哲学”,此处取其词根意义,以与前一“哲学”(Philosophie,原义为“爱智慧”)区分。——译者

[26]第一版中为“活动根据”。——德文编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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