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论教育 红镜头中的毛泽东:陈毅去世引发的再次大病

红镜头中的毛泽东:陈毅去世引发的再次大病

时间:2024-01-20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陈毅的四个孩子进来后,毛泽东和他们一一握手,勉励他们说,要努力奋斗。林彪出逃,中国还未向国外公开发布消息,西哈努克亲王是毛泽东亲自告知林彪摔死消息的第一个外国人。追悼会结束后,毛泽东再一次握着张茜的手,久久不肯放开。这是毛泽东最后一次参加他的同志、战友、诗友的追悼会。毛泽东的一席话无疑是给受“二月逆流”冤屈的老干部们带来了希望。大会期间,疏散各地的老同志参加所在地区的分片小组讨论。

红镜头中的毛泽东:陈毅去世引发的再次大病

1972年1月10日,毛泽东参加陈毅追悼会时对陈毅夫人张茜说:“陈毅是个好同志。”

张茜尽力抑制悲痛,对毛泽东说:“陈毅同志病危时,还想到主席的寿辰。12月26日那天,他进食已经很困难,但是还吃了一点寿桃、寿面,祝您老人家健康长寿。”

毛泽东深知陈毅的至情至诚,转而关切地问张茜:“孩子们呢?叫他们进来嘛。”

陈毅的四个孩子进来后,毛泽东和他们一一握手,勉励他们说,要努力奋斗。又说,你们这些年轻人不懂得世事,总要再过20年,要翻几个筋斗,才能够懂得世事。

毛泽东还一一问及陈毅四个孩子的情况,最后深情地对孩子们说:“你们要努力奋斗哟!陈毅同志是一个好人,是立了功劳的。”

张茜对毛泽东说:“陈毅同志26岁的时候第一次见到主席,从那时起,在你老人家的指引和教导下,他才走上正确的革命道路,也正是这样,才有了我们这一家。”

毛泽东说:“陈毅同志为中国革命世界革命作出了贡献,这已经作了结论了嘛。”

听到这些,张茜有多少话要对毛泽东说呀,却一时又不知从何说起,只是喃喃地说:“陈毅不懂事,过去反对过主席。”

毛泽东说:“陈毅同志和我有过几次争论,那个不要紧嘛,我们在几十年的相处中,一直合作得很好。陈毅同志是执行中央路线的,是能团结人的。”

在毛泽东谈话即将结束时,张茜真诚地请求说:“主席,您坐一会儿就请回去吧!”

毛泽东微微摇头,说:“不,我也要参加追悼会,给我一个黑纱。”

张茜忍着泪水连忙摇头说:“主席,那怎么敢当啊!”

有人进来说,西哈努克亲王和夫人来了。主席稍稍地一怔,立刻转身朝门外望。

西哈努克和陈毅相识了十多年,交往颇多,对陈毅的感情很深。陈毅去世后,他几次向周恩来提出要亲自来八宝山,参加追悼会。总理没法答复他,当时连中央政治局委员都不参加,怎能同意一个外国人参加呢?

毛泽东对西哈努克亲王说:“今天向你通报一件事,我那位‘亲密战友林彪,去年9月13日,坐一架飞机要跑到苏联去,但在温都尔汗摔死了。林彪是反对我的,陈毅是支持我的。”

西哈努克亲王面部紧张地望着毛泽东。林彪出逃,中国还未向国外公开发布消息,西哈努克亲王是毛泽东亲自告知林彪摔死消息的第一个外国人。

“我就一个‘亲密战友’,还要暗害我,阴谋暴露后,他自己叛逃摔死了。难道你们在座的不是我的亲密战友吗?”毛泽东停了一会儿,又接着说:“陈毅跟我吵过架,但我们在几十年的相处中,一直合作得很好。他和另外一些人不一样,例如林彪,他要搞政变,搞阴谋投降苏联。”

这时工作人员拿来了一块宽宽的黑纱戴在毛泽东的大衣袖子上,张茜搀扶着毛泽东,迈着沉重的步子,慢慢地向会场走去。

会场内没有奏哀乐的军乐队,只有一架留声机。随着哀乐声起,周恩来站在陈毅遗像前致悼词。他读得沉重、缓慢,不足600字的悼词,他曾两次哽咽失语,几乎读不下去。

毛泽东站在队伍的前面,高大的身躯略略向前,他双泪长流,静静地听着……在鲜红党旗覆盖下的陈毅骨灰盒前,毛泽东深深地三鞠躬,当他抬起头时,久久凝视着陈毅微笑着的遗像,他默默地望着,站着,仿佛在思索着什么……然后才慢慢地离去。

陈老总啊,此时此刻你能听见毛泽东的心声吗?!

追悼会结束后,毛泽东再一次握着张茜的手,久久不肯放开。张茜搀扶着毛泽东,一直把他送到汽车前。她看到毛泽东上汽车时,腿明显地无力,几次用力迈步都没有登上汽车,最后在工作人员的搀扶下他才上了汽车。(www.daowen.com)

这是毛泽东最后一次参加他的同志、战友、诗友的追悼会。

望着毛泽东乘坐的汽车渐渐远去,强压在张茜心头的悲痛和激动的感情再也抑制不住了,她跑过去紧紧地抱着陈毅的骨灰盒,放声痛哭。她多么盼望能用自己的哭声,将刚才发生的一切告诉陈毅啊!她又多么希望用自己心灵的呼唤,驱散陈毅直至去世仍凝聚在眉宇间的悲愤和忧虑。早在1961年中南海紫光阁会议上,陈毅就曾担心地说道:“我现在有一种恐慌,也许是无谓的恐慌,就是怕我一闭眼睛,人家把我的什么历史都抄出来,造我许多谣言。当然,把我说得那么好我也不赞成。我只求那时对我有一个公正的评判。”是啊!敬爱的陈老总,坏人是造了你不少的谣。但是,今天,毛泽东没有忘记你,终于给你平了反,您在九泉之下可以安息了吧!

杜修贤禁不住又走进了与陈老总相处的岁月,又想起了那小小的打火机,那忘不了的遗憾伴随了他终生……

追悼会结束后,杜修贤一头扎进了照片的后期制作,暗红色的灯光下杜修贤熟练地将一张张白色的相纸放进药水中显影,没有一会工夫,白天追悼会上那令人心碎神摇、催人泪下的悲伤场景立刻跃然纸上。他在洗好的照片中首先选了一张全景照片。主席睡衣怎么办呢?想来想去只好从大衣下摆处裁去,这样就看不出毛泽东穿睡衣的痕迹了。第二天,陈毅追悼会的照片和消息发在全国各大报上。反响非同寻常。毛泽东的一席话无疑是给受“二月逆流”冤屈的老干部们带来了希望。

陈毅的去世,使杜修贤悲痛的心灵又一次失去控制,他禁不住又走进了与陈老总相处的岁月,又想起了那小小的打火机,那忘不了的遗憾伴随了他终生……

我们那次相遇是在庐山。当时九届二中全会在庐山人民剧场召开。也就在那次会议上,林彪一伙突然跳了出来,打着树立毛泽东绝对权威的旗号,妄图篡党夺权。

当我拍完台下的场景,突然看见陈老总坐在离我不远的前排,我惊喜万分,叫道:老总,久违了!他笑着点了点头。我真想和他好好唠唠,许久没有听见他爽朗的笑声和诙谐的川腔了。

1969年底,我从新疆回到北京,就去中南海他家里看他,工作人员却告诉我说,老总一家疏散了。疏散?后来一问,列为“二月逆流”的老帅们差不多都疏散了:谭震林在桂林,李富春在广州,聂荣臻在邯郸,叶剑英在湖南,徐向前在开封……陈毅则在石家庄。几次想去石家庄看望他,可红墙里的拍摄不停地加码,不久又到了毛泽东的身边拍摄,更是一步也走不出红墙了。没想到在庐山看见了时常挂念的陈老总。

可相见正逢有拍摄任务,不敢停留,和老总一句话也没说上就匆匆走了。

大会期间,疏散各地的老同志参加所在地区的分片小组讨论。

陈毅分在华北组。

就在这时,我提着机子转悠到华北组的会议室里。一进门就觉得里面的气氛压抑!怎么个个脸阴沉沉的,发言的人也不像其他组慷慨激昂,眉飞色舞的,而是小心翼翼地选择词句……

我的目光朝陈老总看去,他的注意力在手上的一份材料里,脸上浮动着一种叫人陌生至少叫我陌生的沉闷情绪,以前他可不是有这种情绪的人啊!我想了许多,唯独没有想到老总被推到“众矢之的”的艰难境地,先受林彪及同伙的非难,后成张春桥攻击的目标。

我拍了几张照片,就准备离开这间充满不愉快空气的房子。

“咔嗒、咔嗒……咔嗒”耳边传来打火机的声音。

“咔嗒、咔嗒……”打火机的声音一下一下固执地响着,这是谁的打火机?我循声望去,原来是陈老总的。他嘴上叼着烟,苦着眉,望着手里的打火机。我一看打火机那笨拙样子就知道是国产货,用汽油的。老总又使劲地猛甩了几下,“咔嗒、咔嗒……”任凭拇指捻动搓轮,只见火星,不见火苗。老总气急了,“砰”地将打火机摔在沙发前的茶几上,抹下嘴角的烟。虽然他嘴上什么也没说,可我清楚地听见他心里重重地骂了一句:龟儿子打火机!

我掏出火柴,大步走到老总的沙发后面,“嚓”地划着了火柴,递到老总的侧面。老总一惊,猛地调过头,见是我,顿时眼窝里荡出愉悦的波纹。他笑眯眯地拢起手围住火,将香烟投进火苗里。“哈——”他舒坦地放出一口浓烟,我干脆将火柴塞进他的大手里。他惬意地朝我挤了挤眼睛。仿佛说:好安逸哟!

我一阵心酸……不敢再和他对视,转身快步走出会议室。

陈老总那股子倔犟、固执、乐观的劲头都收进了我的眼睛里。

他没有变,一点没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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