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论教育 弗洛伊德五大心理治疗案例后记

弗洛伊德五大心理治疗案例后记

时间:2024-01-10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数月前,是1922年的春天,一个年轻人向我作了自我介绍,告诉我他就是“小汉斯”,就是那个在我的文章中被记录下来的、童年时罹患心理症的小汉斯。自本文发表之后,关于阉割情结的理论又经由Lou Andreas,A.Strke,F.Alexander以及其他许多人的工作而有了长足发展。冯特的理论明确主张,心理研究应以意识内容为对象,心理学的任务就是要分析意识的结构和内容,心理学应该是一门研究意识内容的科学。

弗洛伊德五大心理治疗案例后记

数月前,是1922年的春天,一个年轻人向我作了自我介绍,告诉我他就是“小汉斯”,就是那个在我的文章中被记录下来的、童年时罹患心理症的小汉斯。我很高兴能在此见到他,因为在他的治疗结束两年后,我就再也没见到过他。十多年过去了,我对他的发展一无所知。这将精神分析应用在儿童身上的第一个案例,在发表之后,曾引起过不小的轰动,激起过一阵义愤的浪潮,还有人预言说这是小男孩的灾难,因为他已经在那样的幼年就“失去了童贞”。他们还说,这个小男孩是被献祭在精神分析神坛上的牺牲。

然而,他身上没有表现出任何此类可怕后果的迹象。现在的小汉斯,已经成为一个魁梧的19岁年轻人。他告诉我他的健康状况非常好,也没有受到任何问题或压抑的困扰。他不仅毫发无损地度过了青春期,还在他的感情生活中经历了一次至为严峻的考验,解决了一个令人至为头疼的问题。他的父母已经离婚,各自有了新的婚姻。他现在独自生活,但与父母双方都保持着良好的关系。他唯一的遗憾就是,家庭的破裂让他被迫和心爱的小妹妹分离了。

在汉斯告诉我的事情中,有一件特别值得留意;对于这件事,我是决不敢冒昧置喙的。他告诉我,当他在阅读关于自己的报告时,感觉就像是在读一个陌生人的事:他完全认不出自己了,相关的事情他一点也想不起来,只是在提到去格蒙登的旅行时,才有一丝记忆被点亮,让他觉得自己可能就是这个男孩。由此看来,不仅我们的分析没有阻止他对这些事情的遗忘,而且连分析本身也被忘得一干二净。在某些熟悉精神分析的人的睡梦里,有时也会发生类似的事情。当他从梦中惊醒,他会毫不迟疑地立即对梦作出分析,在对努力的结果感到满意之后,他重回到睡梦中;可是到了第二天,等他离开睡乡,那前夜的梦连同分析却全都沉入了幽幽忘川。

(19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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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那是在《关于一个歇斯底里症病例的分析报告》中。

(2) (补充于1923年)自本文发表之后,关于阉割情结的理论又经由Lou Andreas,A.Stärke,F.Alexander以及其他许多人的工作而有了长足发展。可以断言,婴儿和母亲乳房分离的过程,也应被视为一个阉割过程,因为在此过程中,婴儿失去了作为其身体的一个重要部分而出现在其感觉中的东西。对于通常的大便,也应作同样的理解。分娩婴儿的过程则应被视作所有阉割的原型:在此过程中,本来和母亲结为一体的婴儿从母体上分离出来。当我们认识到的牵涉如此之于阉割情结之后,我提出应该把“阉割情结”一词的使用限制在较小的范围内,也即在那些由失去阴茎带来的刺激与后果中。在对成年人作精神分析的过程中,我们无一例外地发现阉割情结的存在。那些认同这点的人们将很自然地发现,要从这情结回溯到某次偶然遭遇的威吓总是困难重重的;毕竟,那种威吓的发生并不十分频繁。我们还必须假设,人从孩童时代开始就不断地在心中预演这种危险的可能,使用最含糊的暗示形式加以表现;毕竟,在人的脑子里是从不缺乏那种模糊暗示的材料的。由这种观点出发,我们又开始了在人的普遍体验中寻找阉割情结的更深层根由的研究。在小汉斯的案例中,他表现出对阉割的恐惧,其父母的报告就可以证明这点;他的这种恐惧发生在尚未被恐惧症困扰之时,于是他的这些表现就更让我们意识到这个案例对研究工作的重要意义。

(3) 这是一种典型现象。在另一个例子里,一个只比其弟弟大两岁的小男孩在面对同样的情况时,也会用“太小!太小!”的评论来反驳对弟弟的赞誉。

(4) “那只鹳也可以把她带回去。”——这是另一个哥哥送给自己弟弟的欢迎词。可以将这种情况和我在《梦的解析》中对近亲死亡的梦所作的解释相印证。

(5) 在我收到的另一份报告里提到了两个小男孩,当他们第一次被允许看新生儿妹妹的身体时,他们都作出了和汉斯一模一样的评论,并加上了同样的预测。人们可能会惊恐地认为,这些是儿童在智识上过早的堕落表现。但是我们有必要提出这个问题:为什么这些年幼的探索者不愿承认他们真正看到的东西——也即根本没有小鸡鸡存在的事实?在小汉斯的案例中,我们至少可以对他不完善的观察力作一次全面的剖析。我们知道,经过仔细的分类,他脑中已经形成了一个普遍的原理,即所有活动物都有小鸡鸡,反过来,不能活动的,则没有。他的母亲曾向他确证了这点,即在那些他无法观察到的人身上,他的理论也是成立的。这更加强了他的确信。现在,他绝对不会因在小妹妹身上观察到的个别现象就放弃整个得来不易的理论。于是他断定,在这个例子里也是有小鸡鸡的存在的,只不过是以非常小的形式出现;而且它是会长大的,它将一直长得和马的阴茎一样大。

让我们再进一步,来看看小汉斯的自尊心。当反例出现的时候,他的表现和那些冯特派哲学家们相比是一点也不逊色的。后者视意识为精神的核心,就像汉斯视阴茎为所有生物的必备特征一样。当那些哲学家们遭遇到那种只能通过推论得到、而无法在其中找到任何意识痕迹的内心活动——也就是说,对于这些内心活动,人们一无所知,只能对其加以推论——的时候,他们不会说那是潜意识,而要说那是模糊的意识。那个小鸡鸡还真是小啊!在这个类比中,倒是小汉斯更加高明。他的错误,是儿童在对性的探索过程中常犯的,就在这种错误的认识之中,也还包含有一条正确的见解。婴儿期的女孩们的确是有一个小鸡鸡的——那就是我们所称的阴蒂——不过它不会长大,而是始终保持微小的形态(可参见我的短文《论儿童的性理论》[1908])。

(冯特(1832—1920),德国实验心理学家,是近代心理学的创始人,在心理学史上,他的名字与心理学的独立和实验心理学的建立是直接联系在一起的。冯特的理论明确主张,心理研究应以意识内容(直接经验)为对象,心理学的任务就是要分析意识的结构和内容,心理学应该是一门研究意识内容的科学。因此,冯特的心理学体系被称为内容心理学。这显然是与弗洛伊德的观点背道而驰的,而在19世纪末20世纪初,心理学界仍然是冯特理论一统天下的格局,无怪弗洛伊德会对这个学派颇有微辞了。——中文译者注,后文简称“译注”)

(6) [德语的Schwanz(尾巴)在俚语中也有阴茎的意思。——英文译者注]

(7) 出自威廉·布什的诗句:“遥远的爱情,我要说/是不适合我的,它与我不和。”

(8) 我还听说过另一个类似的例子,那是一个3岁的小女孩。她母亲本人——患有心理症——是拒绝相信婴儿手淫现象的。有一次,她给女儿做了短裤,为了检查裤子的胯部是否过大,她用手顺着女儿的大腿内侧向上拍打。这时候,那孩子突然用腿夹住母亲的手,央求道:“妈妈,把你的手放在那儿吧,那真舒服。”

(9) 对儿童生殖器的爱抚或者口头赞扬,不论是来自亲戚还是父母,都是最常见的心理分析关注对象。

(10) 直接地说,如果充满焦虑感的渴望不再能通过获得渴望的对象而解除,那么这种焦虑就是病态的。

(11) 这里指的是其焦虑的原因,尚未涉及有关女性生殖器的知识。

(12) 朗斯位于维也纳郊区(比谢布鲁恩稍远一点),汉斯的祖父母住在那里。

(13) 汉斯的父亲没有任何切实理由怀疑汉斯所言的真实性,他描述的其实是真实的情况——阴茎头的瘙痒。这会迫使孩子们去触碰他们自己的生殖器。他们对这种感觉的描述通常都是:我被什么东西咬了。

(14) 在1924年之前的版本中,这个地方写的都是“对手淫习惯的抵抗”。

(15) 格莱特是格蒙登地方的一个姑娘,这时的汉斯是在幻想中和她说话、嬉玩。

(16) 这不是实情。参见前文汉斯在狮笼前发出的惊叹。这可能是由压抑导致的遗忘。

(17) 为了不打断叙述,在文中此处我没有作进一步解释。其实,我在此处归结到汉斯身上的这种隐藏在潜意识中的想法是很正常的。阉割情结其实正是反犹主义在潜意识最深处的根源。就算是尚在幼儿期的儿童,当他们听说犹太人都要从阴茎上割掉某个部分之时,也很容易生出对犹太人的厌恶。与此类似,这也是导致男性对女性的优越感的最重要潜意识根源。魏林格(这是一名天分很高的青年哲学家、同性恋者。在他那本卓越的著作《性与个性》初版之后旋即自杀身亡)就曾在其著作的一个重要章节中,对犹太人和女人表达了同样的敌意,并用同样的言辞对二者进行了侮辱。作为一个心理症患者,魏林格彻底被婴幼儿期情结所掌控。在他看来,犹太人和女人的共同特征,就在于他们与阉割情节的关系。

(18) 汉斯用他自己的语言明确地告诉了我们:这是一个幻想。

(19) 在不知该如何将谈话继续的情况下,汉斯的父亲在这里用上了精神分析学中的一个经典技巧。这并没有带来太多的进展,但是我们可以看到,随着谜底揭示和问题的解决,汉斯此时的回答也显出了相应的含义。

(20) 对于梦中的长颈鹿,汉斯只认可了它们作为父母的代表的那一种解释,而否认了其中的性象征含义——长颈鹿这一形象本身,即是阴茎的代表。这种象征意义很可能是真实存在的,不过我们也的确不能对汉斯要求太多。

(21) 后来,这个孩子还打过他父亲的手,又马上给了那只手一个温柔的吻——这就以更清楚、更彻底的方式表达了他的意思。

(22) 汉斯是对的,尽管为他所担心的马咬人这种行为看来是不可能的。我们将会看到,这两个动作的联系就在于:那匹马(父亲)会咬他,因为他希望那马(父亲)摔倒。

(23) 几周以前,我妻子买了一条黑色的长裤(一种方便运动的款式),主要在骑自行车旅行的时候穿。——其父注

(24) 他还有一副带铃铛的玩具马。——其父注

(25) 后文中对此有详述。据他父亲猜测,当时弗里茨已经摔倒,这是很有道理的。

(26) 译注:这里德语原文为“wegen dem pferde”,字面意思为“因为那匹马”。弗洛伊德在注 (27)中指出,在德语词wegen和“车辆”一词的奥地利发音之间存在着近似关系。译者在此擅作主张,把该句改为“扯住那匹马”,试图以“扯”与“车”的谐音关系模拟原文中的谐音关系。

(27) 说明一下:汉斯的意思并不是说,他的胡思乱想是始于那时候的,他指的是事件之间的联系。从理论上说,只有那些曾经被强烈渴望的事物才可能成为恐惧的对象。我补充一点:正是单词wegen[德语“因为”]让汉斯的恐惧症从马扩展到了wagen[德语“车辆”],因为汉斯过去常常发出这个音,也常听到这个音,而wagen的发音和wegen是很相近的。不要忘记,相对成人来说,孩子们是以更为具体的方式来对待词语的,因此,对他们来说,词语之间在声音上的相似性是非常重要的。

(28) 在这部分对话中,除了尚未被汉斯的父亲理解的发音关联之外,我们没有得到任何收获。对病人的分析时常会陷入徒劳无功的境地,这里就是一个绝佳的例证。

(29) 这指的是他们在搬家之前的住处。

(30) 在这里,他其实是希望得到确证,证实他的阴茎会长大。

(31) 这是一个超越了汉斯的语言表达能力的话题,因此,他的话有时候很不容易理解。他的意思可能是:只有当长裤单独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它们才会唤起他的厌恶感。若是被他母亲穿上,那么它们也就不再和粪便发生联系;这时候,穿在母亲身上的长裤是在以另一种方式引起他的注意。

(32) 是汉斯的母亲在给他洗澡。——其父注

(33) 拆走浴缸是为了修理。——其父注

(34) 在谈过粪便之后,马上进入有关汉娜的话题,对此我们的认识逐渐清晰起来:汉娜即是“便便”——婴儿都是“便便”。

(35) 现在,他开始进入幻想了。我发现,浴缸和箱子对汉斯来说都是同样的东西,它们都代表了那种盛装婴儿的空间。请注意,他不断地在重复这个观点。

(36) 那箱子当然就是子宫了。汉斯的父亲试图让汉斯知道,他是明白这层含义的。在神话中,从阿卡德国王萨尔贡算起,有许多英雄都是被人放在箱子里抛弃的——这种箱子显然也同样代表着子宫。(www.daowen.com)

(37) 很明显,汉斯是在愚弄他父亲!在后来,当他请求父亲不要把秘密告诉母亲时,他也是在拿我们的叙述者开玩笑。

(38) 了不起的小汉斯!就算是成人,也不可能对精神分析学有更深刻的理解了。

(39) 对于小汉斯前后所言的不一致,我们不该太过计较。在前面的谈话里,他潜意识中对鹳鸟之说的不信任已经浮现了出来,并且让他对父亲的隐瞒感到了不快。不过,此时的他已经平静下来,他在用那种公认的说法来回答父亲的问题,其中又加入了许多自己的思考;而这些思考,则正是他自己对鹳鸟之说中的许多疑点所做的解释。

(40) 他指的是我们用来装行李的箱子,我们正是用这个箱子把所有需要的东西带去格蒙登的。——其父注

(41) 他常常在车夫打马、并高呼“驾”的时候感到害怕。——其父注

(42) 事实上,弗里茨当时的确是摔倒了的,尽管此前汉斯否定了这点。

(43) 这里是婴儿期性理论的又一片断组成,其意义不明,只能猜测。

(44) 汉斯有充足的理由去怀疑大人告诉他的事情。此时他正在盘算着究竟是父亲还是房东更值得信任的问题。

(45) 其间的关联在于: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汉斯的父亲都对汉斯所说的马嘴周围的黑色感到不解,这种不解一直持续到他在自己身上找到对应物为止。

(46) 这个有着敏锐观察力的小汉斯,再度为一个严肃问题找到了答案。

(47) 汉斯这种对小孩的渴望还算不上是女性特质的表征。作为一个孩子,他最快乐的时光都是和母亲一起度过的;既然现在的他正试图用行动来使那些时光再现,那么他自己也就理所当然地要担任母亲的角色。

(48) 这正是梦想与现实之间的惊人矛盾——想要而又不要。他知道,在现实中他还只是一个孩子,而其他的小孩只可能成为他的麻烦;但在幻想中,他是个母亲,他需要孩子,只有这样,他才能把他自己曾接受过的那些温情再拿出去,使之重现。

(49) 据我们推测,这段插曲的真实情况很可能是这样:洛迪是汉斯偶遇的某个小姑娘的理想化形象,其眼睛和头发的颜色很可能就取自他母亲。

(50) 对于其父的那个问题,汉斯只能想到这种单性生殖式的答案。

(51) 也就是说,幻想中的孩子——这是手淫时的幻想。

(52) 这是一种熏香肠。我妻子经常对别人说,她的姨妈总是把这个词读成“萨菲洛迪”(这是带有浓重维也纳口音的发音)。汉斯很可能是无意中听到了这个词。——其父注

(53) 我们不也用“下”这个动词来指称动物的生产吗?(译注:弗洛伊德原文中使用的动词为“niederkommen”,意为“出生”,也有字面意思“下来、倒塌”。因中文有“下崽”的说法,故翻译为“下”。)

(54) 我们还可以补充一点:汉斯对这种钻孔(boring)工具的选择也是与“出生(born)”一词的发音不无关系的。一个小孩是不会分辨诸如“烦闷(德语gebohrt,英语bored)”和“出生(德语geboren,英语bore”)这一类近音词的。对此项关联的猜想得自我的一个博学的同事,我采纳了他的意见,但却不能断定这究竟是一种普遍而深刻的关联,抑或是只限于德语中的偶然巧合。从语源学角度看来,人类的创造者普罗米修斯(Prometheus)也是一个“钻孔者”(译注:borer,从德语词的字面意思看来,这个词也可以作“生育者”解。弗洛伊德本是从德语角度提出这个猜想,但现在看来,这并不是囿于德语中的偶然巧合,它也出现在英语中)。

(55) 此处“评述”(Epicrisis)一词的德文原词“Epikrise”意为“由医生在治疗结束之后对疾病过程作的鉴定性评介”。

(译注:在收入本书的论文发表时,弗洛伊德的那套举世闻名的人格构造理论尚未最终定形,也就是说,针对个体人格所作的自我(ego)、本我(Id)、超我(superego)的划分尚未最终确定下来,这里的“自我”德文为Ich,作为一个比较笼统的概念翻译为“自我”,和后来的精确的“自我”概念接近,但并不能视作等同。其间最大的区别就在于,在此时的“自我”中,也包含有不少“超我”(也即自我典范)的成分。)

(56) 《生活与心理症中的攻击性本能》(1908),阿道夫·阿德勒著。

(57) 之后(1923)我又发现,在我们的小病人所处的那个性发展阶段里,这种只知道一种性器官的现象在男性中是普遍而典型的;到了之后的成熟期,这种生殖器至上的现象被阴茎至上所取代。——1923年版作者补注。

(58) 汉斯提到过这两样东西:红覆盆子果汁,能射死人的枪。这两者显然都不是源自单一的心理内容的。它们很可能同时与对父亲的憎恨和自己的便秘情结有关。关于红覆盆子果汁,据汉斯的父亲推测,也是会让人联想到鲜血的。

(59) 等待鞭打并“戏弄”那匹马。

(60) 参见向他父亲提出的问题(参考此处)——“你为什么总说妈咪,而我以为我爱的其实是你。”

(61) 在C.F.梅耶所著的《胡腾的最后岁月》中,有这样一句话:“看吧,我不是什么机巧的虚构,我是一个人,带着我所有的矛盾。”

(62) 《梦的解析》第8版,第172页

(63) 参见汉斯在看见牙牙学语的妹妹时的想法(参考此处)。

(64) 见W.Stekel所著的《神经性焦虑的各种症状及其治疗》(1908)

(译注:广场恐惧症是恐惧症中最常见的类型。病人的主要表现有:害怕一人独处,害怕离家外出,害怕离家后处于无助或无能为力的状况。如有人陪伴外出则无明显的恐惧出现。小汉斯的病例显然不在此列。)

(65) 不可否认,我们并没有对出现在这里的问题进行深究。关于心理症的病原,是有一条普遍的规律的。必须同时具备内在易感性和外在刺激这两个条件,心理症才会发生。没有任何理由把焦虑性歇斯底里症从这条规律的适用范围中清除。峦克指出,出生时的生理损伤会让焦虑性歇斯底里症的易感性特别活跃,此种人群中,童年期焦虑性歇斯底里症的发病比例相当大。——1923年版作者补注。

(66) 在这句话最后,我们还该加上“并同样地触碰它”。毕竟,汉斯不可能不经触碰就展示自己的生殖器。——1924年版补注。

(67) 此后,汉斯一直保有对父亲的脖子的喜爱,这与文中此处是一致的。

(68) 对父亲的畏惧历来是阻碍潜意识致病材料的显现的重要因素,即便是在那些医生和病人毫不相识的案例中也常会被发现。这种阻碍作用也正是此类“主题”的一个本质侧面。但也有可能出现这种情况(如在本案例中一样):某一种潜意识元素因为它对其他元素的抑制而得到彰显。

(69) 有一名出色的漫画家,Th.Th.Heine,画过一幅漫画,内容是屠夫的儿子掉进香肠机,他的父母只得对着一段香肠哀悼,但还是让孩子得到祝福,升入了天堂。这幅漫画很可能揭示了作者心中某些在幼儿期埋下的心理隐衷,与我们的“洛迪”相似。

(70) 在压抑发生作用的同时,汉斯的父亲也观察到了一种高雅化的倾向。汉斯的焦虑是伴随着对音乐的兴趣而增长的,而他的音乐天赋也同时得到了发展。

(71) 参见注(56)。

(72) 在写作本书的时候,阿德勒还算是在精神分析学范围内从事他的工作,那时候的他还没有提出男性至上的思想,也还没有拒绝压抑的概念。从那本书之后,我也不得不接受了“攻击性本能”的存在,但这种本能并非阿德勒描述的那样。我把它称作“破坏性本能”或“死本能”(参见拙作《超越唯乐原则》、《自我与本我》)。它与性本能的对立非常类似于常见的爱与恨的对立。我还是认为,阿德勒的这个概念,是把存在于所有本能中的一种普遍特征抽离出来,当作了一种单独的本能。——1923年版作者补注。

(73) (早期的版本中有这些词句:“没有直接指向特定目标。”1924年版中删除。)

(74) 在此我忍不住要对我的那些反对者提一个问题,既然他们对自己的观点和知识如此自信,如此夸耀,那么这些观点和知识究竟是从何而来?若是在病人一开始谈论自己的情结的时候,他们就让病人噤声,那么他们怎么知道潜抑的性本能是否参与了心理症的源起,若是,又是以怎样的方式参与?小汉斯的这个案例,由我的追随者和我本人完成的报告,才是他们可找到的唯一的科学依据。

(75) 在这里,我使用的“意识”一词所指的,是那种可以进入意识的常见思维过程。在这之后,我已经不再这样使用这个词了。因为我们知道,这种思维过程也可以发生在前意识中,而我们也已找到评估这种“意识”的正确方法,即将其当作纯粹的现象来评价(用纯粹的现象学术语来评价)。不过,这倒也没有和我们的期望发生冲突,精神内容进入意识的过程同时也实现了一种生物学上的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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