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论教育 祖神为天神,前诸子时代的思想学说与火葬礼

祖神为天神,前诸子时代的思想学说与火葬礼

时间:2023-12-07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人们对他进行了特殊的火葬仪式,是为了让他的灵魂升天,成为天神。在天上统治诸神,为本民族带来幸福或避免受灾。M3的主人显然是对氏族有巨大贡献的氏族首领,氏族的人们给予他以特殊的葬礼,是期望他死后灵魂上天成为天神。

祖神为天神,前诸子时代的思想学说与火葬礼

三、祖神衍化为天神

综上所述,先民对宇宙的认识已经有了相当的深度,他们甚至已经有了升天的愿望,设想他们的祖先能够升天成为天神。

琮就体现了先民贯通天地的思想。琮的形状外方内圆,从中贯通,表面常常装饰动物纹样。琮的外方内圆的形状代表了“天圆地方”,中间的圆孔象征天地之间的相通。所以琮是天地贯通的象征,是巫师贯通天地的法器。目前考古发现的玉琮皆出土于墓葬中,具有助死者升天的作用。如江苏常州寺墩良渚文化的玉器墓葬M3,随葬有100件玉器,玉制璧琮共57件,“玉琮33件,1件镯式玉琮置头部右上方,32件方柱形玉琮除置于头部正前方的一件和脚后的4件外,都围绕骨架四周。值得注意的是:玉璧中一件碎为数块的达21件,而其中的13件又有明显的经火烧过的痕迹;玉琮中分为两截或两半的仅5件,也有8件有明显的经火烧过的痕迹。从玉璧碎裂的痕迹看,似大多皆与火烧有关。在穿孔斧中也有3件有因火烧而碎裂的痕迹。……上述这些现象,说明在葬地曾举行某种殓葬的宗教仪式。其过程是:先于死者葬地的头前和脚后铺上各10余件玉璧,然后放火焚烧,等火将灭未灭时,将死者安放于葬地,再围绕四周放置玉琮,并在头前脚后放置陶器和其他玉石器,而将最好的两件玉璧摆在死者的胸腹之上,最后覆土掩埋”(59)。该墓随葬大量的玉器尤其是祭祀天地的玉璧玉琮。证明所埋葬者是掌握有特殊权力的人,是氏族贵族。人们对他进行了特殊的火葬仪式,是为了让他的灵魂升天,成为天神。在天上统治诸神,为本民族带来幸福或避免受灾。琮是通达天地的法器,而火烧的“燔燎”也是为了通达上天的祭祀方式。M3的主人显然是对氏族有巨大贡献的氏族首领,氏族的人们给予他以特殊的葬礼,是期望他死后灵魂上天成为天神。殷人祖先“宾于帝”正是这种原始宗教思想的继承。

良渚文化寺墩遗址更鲜明地体现了祖神升天的宗教思想。寺墩遗址本身就是一个大玉琮。遗址90万平方米良渚文化的古城古国,其“布局结构,与玉琮的形制作一对照,便会发现两者极为相似。俯视玉琮,中间的圆孔便是寺墩祭坛(按:即遗址中心直径100多米,高20多米人工堆筑祭坛)的圆形,射部的横截面呈圆角方形,便是内城河(按:即祭坛周围有一周圆角方形河道),四角的折角形凸面便是四个墓地,玉琮四个面上的竖槽,正是祭坛东、南、西、北四面连通内外两周城河的河道(按:四条河道既连内外两周城河,又将墓地和居住处分为四部分)。如果将玉琮上端射部固定不动,而将四面展开,恰如寺墩遗址的总平面图”。“可以有把握地说,寺墩古国是依照玉琮的形制来设计这座城的,寺墩遗址本身就是一个大琮。”除寺墩而外,“浙江余杭县莫角山遗址的布局结构,亦为寺墩遗址和玉琮形制的相似性提供了佐证”。据发掘者披露,莫角山遗址为人工堆筑的规模宏大的良渚文化建筑基址。其四角部位,即东北角为雉山垅(已发现玉琮、玉璧),东南角为钟家村(已发现玉琮、玉璧),西南角为双池头(已发现玉璧),西北是反山(已发掘)。因而“莫角山遗址的总体布局,同样是玉琮的形制,只是不及寺墩遗址惟妙惟肖”。有学者认为,“以大量人力堆筑的大型祭坛,其目的主要是祭礼天地、祖先、神灵,古国的政治、经济、军事乃至日常生活,必须告之于天地祖先,需要借助于神力,也就要保持人与神、地与天之间的沟通,祭坛便像古代观念中的许多神山一样,是沟通天地间的通道。玉琮上表示祭坛的圆孔,当具有与祭坛同样的功用,无疑象征天地之间的沟通”。寺墩遗址“各宗族显贵的墓地紧紧围绕着祭坛这一沟通天地的通道,说明他们的同宗,为同一实体,密不可分。而沟通天地的主要操作者,则是掌握最高权力的人”(60)。其实,祭坛主要是祭天的遗址,它耗费大量人力堆筑起高耸的土台,以使人的祭祀能通达至天。寺堆整个遗址形似玉琮,则是良渚人希望自己的古国可以接受到天神的保佑,得以繁荣发展。而宗族显贵墓地紧紧围绕着祭坛这一沟通天地的通道反映了良渚人希望他们的祖先和氏族贵族可以沿此通道升天,成为天神。

良渚文化普遍存在的以玉琮、玉璧为主的成组玉器墓,如上海“福泉山”、武进“寺墩”等遗址,墓坑都在人工堆成的土丘上,苏秉琦先生称为“土筑金字塔”(最近在湖北含山县凌家滩也发现了这样的墓葬,墓中出土玉人、玉龙、玉鹰等玉器(61))。为什么死者的墓要建在高高的土堆上呢?目的就是要接近“天”,让死者的灵魂升天。如浙江余杭瑶山遗址,(62)在瑶山的顶部,建有一长方形土坛,坛中心是平面略呈方形的红土台,红土台的四周是灰土围沟,灰土围沟的外围是黄褐色斑土筑成的土台。在这个明显的由三重土组成的土坛的表层没有发现房屋等具有空间的建筑物的迹象。学者们认为这是“祭天祀地”的祭坛。在祭坛的南半部,集中分布着12座墓葬。由于这些墓葬内随葬玉琮、玉钺等众多的玉礼器,甚至多达160件,发掘者认为它们是地位特殊的巫觋墓葬。我们认为,这些墓总体上是属于一个宗族的部落显贵墓葬,他们之中可能有的人是巫觋,也可能其中的最豪华墓葬埋葬的是部落酋长。在他们的墓中出土有玉钺等象征王权的礼器,显示了他们权贵的身份。尤其是从他们的墓葬中出土的玉钺、玉琮、玉冠状饰、玉三叉形器、玉牌、玉璜等,上面刻有神人兽面图案。根据器形的大小有的是简化形状的神人兽面纹,有的是完整的神人兽面纹。完整的神人兽面图案上部为戴羽状冠的神人,脸庞为倒梯形,鼻、目、口俱全;上肢形态为耸肩、平臂、弯肘、五指平张叉向腰部;下肢作蹲踞状,脚为三爪的鸟足。神人的下部为兽面,椭圆形眼眶中以重圈为眼,并刻三角形的眼角;蒜状鼻下侧用卷云纹刻出鼻孔;长扁形嘴,嘴部刻四枚粗壮的獠牙,内侧两枚向上,外侧两枚向下。整幅图画中神人凌驾于兽面上。在这种饰有兽面纹饰的器的两侧角有的还各刻伫立云端、引颈回首的鸟纹图案。这种神人兽面图案,发掘者解释为“神徽”,并把这种神简称为“兽面神”,认为它是良渚人的主要崇拜神。也有人认为:所谓“神人”表现的不过是人的形态出现的动物,而“神人”以特殊姿态展现的所谓“兽面”,则是该动物面孔的整合再现。这种整合再现,不是偶然的创作,而是良渚人宇宙观的一个组成部分,而良渚兽面纹的制作是以它的凶恶和恐怖为旨归的,目的是以其神秘的力量辟邪除凶,趋利避害。(63)其实,仔细观察神人兽面纹,它是由两部分组成的,即神人头部和四肢所表现的人形、神人脚爪部及四肢关节部位所表现的鸟形和神人下面的兽面。这两部分表达了不同的含义,应该分开讨论。我们认为,这个神人所表现的正是良渚人的始祖神。通过前面对中国图腾文化的探讨知道,良渚文化等东方民族的图腾是鸟,而“神人”的形象正是鸟与人的结合,这个形象与国内外原始民族的始祖形象一样,是人与兽的结合。所以它是良渚人心目中的始祖神。神人的羽冠,就是文献所谓的“皇”。《礼记·王制》云:“有虞氏皇而祭”,郑玄注曰:“‘皇’,冕属也,画羽饰鸟。”汪荣保《释皇》以为古彝器中“皇”字屡见,大抵作img22:上形作img23,或省其中注作img24,或增多上画作img25,或变形作“”,均可见其作插羽毛的冠状。欧洲古代Conronne之图作img26,正与此同,知img27像冠卷,img28像冠饰,古文“弁”作img29,上形与“皇”极似,明其同出一源。1961年,陕西张家坡出土大批铜器,其一为师img30簋(乙),有“盾生皇画内”一语,郭沫若释文云:“古人当即插羽于头上而谓之‘皇’。原始民族之酋长头饰亦多如此。故于此可得‘皇’字之初意,即是有羽饰之王冠。……后由实物的羽毛变而为画文,亦相沿而谓之‘皇’。……酋长头上的羽饰既谓之‘皇’,故盾牌头上的羽饰亦谓之‘皇’。此铭言‘盾生皇画内’,……即盾头有真正的五彩羽饰,而盾面复有花文画入(古文‘入’与‘内’为一字)。由汪、郭之说知,“皇”是酋长之冠,上有羽饰,辉煌灿烂,照眼生光,所以凡是辉煌的东西也都可称之为“皇”。据此可证良渚的神人所戴的羽冠正是“皇”,而只有部落酋长才能戴这种“皇”,说明良渚玉器上的神人是部落酋长,综合其人鸟合一的形象,他应是良渚部落最初的酋长,后又演化为始祖神。他的整个形象浸没在浓密的云雷纹中,呈现出若隐若现的景象,似乎他在腾云驾雾,已经进入天界。在古埃及,有图腾崇拜的残余,许多动物往往被神化或是与王、后之像相结合而成为王、后之族的祖神。俞伟超先生说,中国历史博物馆的易苏昊同志曾告诉他,商代的若干神话人物图像上,明显地表现出图案化的男性生殖器,而这种人物又常和神化的动物结合。有些还隐含交合之状,非常类似于古埃及那种王、后之像每每和其祖源之动物相结合的情况。应当理解为是某氏族的祖神之像。这是很精彩的解释。商代铜器中的神化动物图像,放在当时的信仰环境中来考虑,至少有相当一部分是在表现铜器占有者的祖神。(64)考古证明良渚文化以琮、璧殓尸的做法为商周文明所继承。琮上的兽面纹与商周青铜器上的饕餮纹神形有继承关系,已经是学界的共识。商代青铜器上的神化动物形象,如果表现了铜器占有者的祖神,那么良渚文化玉器上的人鸟合一的动物形象,也应该是表现了玉器占有者的祖神。至于良渚玉器上的兽面纹,还需要进一步分析。《春秋·宣公三年》记有王孙满的一段话:“昔夏之方有德也,远方图物、贡金九牧、铸鼎象物,百物而为之备,使民知神奸。故民入川泽山林,不逢不若;魑魅魍魉,莫能逢之。用能协于上下,以承天休。”对于这段话,专家们有不同的解释。俞伟超先生认为,全文之意当为:供奉了“百物”,便能抵御鬼怪侵扰,使得“魑魅魍魉,莫能逢之”。夏鼎上的图像既然是驱散“魑魅魍魉”的诸神,三代铜器上习见的神化动物形象,当然就是神灵的象征。张光直先生认为,礼器上的动物是用来“协于上下”,即是帮助巫师贯通天地的。(65)综合两位先生的观点,我们认为,“兽面神”是一种动物神,它能帮助祖神“升天”,“神人”即良渚人的始祖神,借助“兽面神”而升入天界,所以在他以后的部落首领及其家人和在部落中有重要作用的巫觋,死后陪葬的玉器上都有这种始祖神借助兽面神升天的形象,期望这些玉器及其上所画的始祖神也能帮助他们升天,表示他们是追随始祖神而去。把他们埋葬在高高的山顶上,正是为了他们的灵魂能顺利升天,成为天神,保佑子孙后代。在其墓葬近旁,又有祭祀天地的祭坛,定期举行仪式,祭祀天地和已经升天的祖神,企望得到它们的护佑。丰广锦先生的研究也与我们不谋而合,他认为:“良渚文化所有古国的统治集团,在玉琮周围雕刻若干先祖像,在祀典中借助这些先祖像,通过中间的方孔,与居住在天上的祖先神沟通。”

神人兽面图(www.daowen.com)

始祖神升天,成为天神的观念在辽宁牛河梁遗址有更明确的表现。在牛河梁主梁北山丘顶,有一平台,南北长175米、东西宽159米。边沿发现几段“石墙”,学者们认为它可能是祭祀天地诸神、祖先的祭坛。在祭坛下面的坡地上,建有一“女神庙”,庙址由一个多室和一个单室两组建筑物构成。庙中出土泥塑女神头像、大鼻、大耳残件,位于主室两侧,出土的女神像和真人一样大或者是真人的两三倍,无疑她是一位“超人”。发掘者认为她是祖先神像,那么,她应该是红山文化的女始祖。而大小不同的女始祖像则是贡献大小不同的英雄始祖的写照(商代人所建的祖庙就有女祖庙,可证明)。这些女祖泥像的上臂塑件空腔内带有肢骨,因遭火焚多成灰渣,有可能是人骨。联系中亚曾有在人头骨上涂泥成像的崇拜形式,这一现象说明这些女祖像可能是模仿女祖生前真人塑造的。这些女祖的身后还有猪龙、神禽等作陪(因其安置于主神偶像之后),猪龙和神禽皆有巨大的形体,猪龙吻作扁圆体,长11.5厘米、宽8厘米、高10厘米,上有二椭圆鼻孔,孔径2.5厘米—3厘米,深4厘米。猪龙的蹄爪较完整,长14.5、宽12厘米、高7.5厘米。神禽的二爪分别长14.5厘米和13.5厘米。显然它们不是一般的动物,而是天神的下属。女祖神与他们同处一庙,而且处于主神地位,说明女祖已经升天,成为天神。汉代画像石和《山海经》中有关天上仙境的描述为我们提供了天上仙境的蓝图,画像石中的仙境有神山、神树、奇禽异兽等,可证女神庙中硕大的禽兽也不是一般的动物,而是天上仙界的动物。女祖神统领着神性动物,她是原始社会末期出现的大神,是“天人合一”崇拜的象征。

著名法国宗教社会学者杜尔干在其名著《宗教生活的初级形式》一书中,总结澳大利亚部落大神的特点说:“从祖先过渡到大神,中间并无间断。一个大神,他本身实际上是一个特别重要的祖先。人们经常把他说成是一个人,可能具有比一般人大的能力,但他在陆地上的生活同一般人一样。人们把他描写成一个勇敢的猎人,一个神通广大的巫师,把他看成部落的创始人。他是世上第一个人。有一种传说甚至把他形容为一个步履艰难的、精神疲倦的老人。”(66)澳大利亚部落中有一种开化神,他们实际是一些普通的祖先,但是神话传说他们为部落作出过杰出的贡献,所以他们的地位高于其他祖先。人们认为这些开化神所承担的或已经完成的职能与大神的职能极为近似。同样,人们认为大神也曾经把各种文明手段传授给人,大神是人类主要社会组织的创立者,并且是至今仍在他控制之下的一些重大宗教仪式的启示者。他被视为人类之父,是他创造了人类,而不仅是繁衍人类。(67)这些神的权威不仅限于一个部落;他会得到附近许多部落的承认。“他是不死的,甚至是永存的,因为他不是来自任何其他一个祖先。他在世上活了一段时间之后便升到天上,或者被劫持到天上,继续同其家人一起生活,因为人们认为他有一个或几个妻子,还有几个孩子和兄弟。这些人有时会帮助他行使职能。由于这类神长期居住在天上,所以人们往往把他及其家庭成员同某些星星联系起来。此外,人们还赋予他支配日月星辰的能力。是他控制着太阳和月亮的运行,向它们下达命令;是他让闪电从云层中放出,发出雷鸣声。由于他本身是雷的化身,所以他与雨有着密切的关系:当缺少雨水或下雨过多时,人们就会向他祈祷。人们在谈到这类神时,把他说成是某种创世主:人们把他称作人类之父,并且认为是他创造了人。……他曾经点燃了太阳,从而使地球变热,并使地球上出现了人类。他在创造了人类的同时,还创造了动物和树木。各种生活本领、武器、语言和部落的礼仪都是由他带给人类的。他是人类的恩人。直到现在,他仍然扮演着某种上帝的角色。”(68)在我国的古籍中,也有原始时代的人对“天”的崇拜的记载。如《墨子·非攻》说,禹征伐三苗时,就是打着“天”的旗号。“昔者三苗大乱,天明殛之。”“禹亲把天之瑞令,以征有苗”,成了代天行令者。夏后启在与有扈氏大战于甘地之时,也说“今予惟恭行天之伐”。有扈氏反对启“僭取”君位,反而惹得上天发怒,“天用剿绝其命”(69)。这些记载说明原始社会末期的氏族贵族在其活着时就能替天行道,那么在他死后升天成为天神便是顺理成章的。联系殷人祖先神具有对自然天象风、雷、电以及对战争和后代子孙的权能以及殷人祖先上天宾于“帝”的事实,可证红山的女祖神亦有统率自然和人类社会的能力,已具备了大神的特点。另外,殷人的祖先来源和图腾有关,也与史前红山文化相同。从这些似乎可以窥视到历史发展的线索。

祖神成为大神,是人对来自自然和社会两方面的压力追求解脱而幻想的结果。牛河梁的积石冢群环绕“女神庙”,冢内埋葬的是一个父系大家庭的成员,其中的中心大墓,用巨大石块砌出长方形墓室、正方形石椁和方形界框,规模宏大,营造费工。其主人显然是凌驾于社会一般成员之上,拥有很大权势的首领一类人物。他们的墓内出土有猪龙等玉器,显示了他们与女神同是一个图腾祖先。他们环绕在女神庙四周,拱卫着始祖天神,并且各积石冢大墓皆位于山丘的最高处,明显是期望得到女始祖的福佑,其中的权势人物也能升天,成为部落的保护神。

天神崇拜是原始社会末期,祖先崇拜与自然崇拜进一步发展的结果,也是在原始社会末期,随着阶级的分化而逐渐萌发的。天神崇拜到了殷周进一步发展,殷商时出现了“帝”、周代更出现了“至上神”。

免责声明:以上内容源自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犯您的原创版权请告知,我们将尽快删除相关内容。

我要反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