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论教育 讨论史书的称谓问题,中肯意见

讨论史书的称谓问题,中肯意见

时间:2023-12-06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称谓第十四本篇讨论史书的称谓问题。刘氏认为称帝的应列入本纪;十六国的君主虽然称帝,不能称盗,应根据实际情况一律称王;对待三国时期的帝王要一视同仁等,这些都是中肯的意见。昔夫子修《春秋》,吴、楚称王而仍旧曰子。至萧方等始存诸国名谥,僭帝者皆称之以王。谓庙号止可及操。夫历观自古,称谓不同,缘情而作,本无定准。有天子而称讳者,若姬满、刘庄汉明帝。

讨论史书的称谓问题,中肯意见

称谓 第十四

【题解】本篇讨论史书的称谓问题。刘氏批评史书中君王、僭盗不分,庙号、谥号渝滥,代称不当等现象,并分析其产生的原因:撰史者受所处朝代的限制不能公正无私,对史料不能辨别是非,追求文辞华美、好奇求异等。刘氏认为称帝的(如汉更始帝)应列入本纪;十六国的君主虽然称帝,不能称盗,应根据实际情况一律称王;对待三国时期的帝王要一视同仁等,这些都是中肯的意见。不过,囿于传统史观,刘氏依然反对《史记》把项羽立为本纪。

孔子曰:“唯名不可以假人。”又曰:“名不正则言不顺”。“必也正名乎!”是知名之折中,君子所急。况复列之篇籍,传之不朽者邪!昔夫子修《春秋》,吴、楚称王而仍旧曰子。此则褒贬之大体,为前修之楷式也。◎浦云:首引圣经为慎重名称之证。

马迁撰《史记》,项羽僭盗而纪之曰王,此则真伪莫分,为后来所惑者乎。刘咸炘《驳议》:“吴、楚本子而僭王,故《春秋》不予其僭。项羽起于布衣,自立为王,名从主人,何得贬之?若推此类,汉高亦何得称帝乎?”自兹已降,讹谬相因,名讳所施,轻重莫等。至如更始中兴汉室,光武所臣,虽事业不成,而历数终在。班、范二史皆以刘玄为目,不其慢乎?◎浦云:类举二事皆旋起旋灭者,其文从略。

古者二国争盟,晋、楚并称侯伯;[1]七雄力战,齐、秦俱曰帝王。其间虽胜负有殊,大小不类,未闻势穷者即为匹庶,力屈者乃成寇贼也。张舜徽《平议》:知几此论甚伟!所谓不以成败论人也。至于近古则不然。当汉氏云亡,天下鼎峙,论王道则曹逆而刘顺,语国祚则魏促而吴长。但以地处函夏,[2]人传正朔,度长絜短,魏实居多。二方之于上国,亦犹秦缪、楚庄,与文、襄比魏于晋、宋。而并霸。[3]原注:蜀昭烈主可比秦缪公,吴大帝可比楚庄王。逮作者之书事也,乃没吴、蜀号谥,呼权、备姓名;原注:谓鱼豢、孙盛等。方于魏邦,悬隔顿尔,惩恶劝善,其义安归。◎浦云:此论三国旧史之称谓,凭地势而蔑统祚,最为颠倒。◎纪云:此亦公论,于帝魏帝蜀之外,又自为一义。

续以金行版荡,[4]戎、羯称制,统言五胡。各有国家,实同王者。晋世臣子党附君亲,嫉彼乱华,比诸群盗。此皆苟徇私忿,忘夫至公。自非坦怀爱憎,无以定其得失。◎纪云:此论尤公,深中世人党同伐异之病。至萧方等始存诸国名谥,僭帝者皆称之以王。此则赵犹人君,武灵王。加以主号;杞用夷礼,贬同子爵。变通其理,事在合宜,小道可观,见于萧氏者矣。◎浦云:此论晋沦中夏,诸戎迭兴,作史者准胡服用夷之赵、杞,存其国谥可也,而竟等萑苻,亦非得实

古者天子庙号,祖有功而宗有德,[5]始自三代,迄于两汉,名实相允,今古共传。降及曹氏,祖名多滥,必无惭德,犹言必欲加之。其唯武王。谓庙号止可及操。故陈寿《国志》独呼武曰祖,郭云:曹操亦难称祖。至于文、明,但称帝而已。自晋已还,窃号者非一。如成、穆两帝,刘、萧二明,梁简文兄弟,原注:兼言孝元帝也。齐北齐。武成昆季,原注:兼文宣、孝昭也。[6]斯或承家之僻王,或亡国之庸主;不谥灵缪,[7]为幸已多,犹曰祖宗,孰云其可?而史臣载削,曾无辨明,每有所书,必存庙号,何以申劝沮之义,杜渝滥之源者乎?◎浦云:此论“祖宗”二字,最为隆号,相仍嗣世,古不虚尊,魏、晋而下,渝滥已极,持论不磨。

又位乃人臣,迹参王者;如周之亶父、季历,[8]晋之仲达、师、昭,[9]追尊建名,比诸天子可也。必若当涂曹魏。所出,宦官携养,帝号徒加,人望不惬。[10]故《国志》所录,无异匹夫,应书其人,直云皇之祖考而已。至如元氏,元魏。起于边朔,其君乃一部之酋长耳。道武追崇所及,凡二十八君。自开辟已来,未之有也。◎郭云:魏澹建议已驳其非。而《魏书·序纪》,首卷篇名。袭其虚号,生则谓之帝,死则谓之崩,何异沐猴而冠,腐鼠称璞者矣![11]◎浦云:此论开国追尊号谥,世数有纪,世类必稽,无若二魏之妄而过制者,法在必斥。●前节以庙号言,此节以谥号言,勿混。

夫历观自古,称谓不同,缘情而作,本无定准。至若诸侯无谥者,战国已上谓之今王;天子见黜者,汉、魏已后谓之少帝。周衰有共和之相,楚弑有郏敖之主,[12]赵佗而曰尉佗,英布而曰黥布,[13]豪杰则平林、新市,寇贼则黄巾、巨鹿张角。赤眉;琅邪樊崇等。园、绮友朋,共云四皓;奋、建父子,都称万石。[14]凡此诸名,皆出当代,史臣编录,无复张弛。盖取叶随时,[15]不藉稽古。及后来作者,颇慕斯流,亦时采新名,列成篇题。若王《晋》王隐《晋书》。之《十士》、《寒俊》,沈《宋》沈约《宋书》。之《二凶》、《索虏》,即其事也。唯魏收远不师古,近非因俗,自我作故,无所宪章。其撰《魏书》也,乃以平阳王为出帝,魏孝武西入关,依字文故。司马氏为僭晋,桓、刘已下,通曰岛夷。[16]夫其谄齐则轻抑关右,宇文。党魏则深诬江外,即晋、宋。爱憎出于方寸,与夺由其笔端,语必不经,名惟骇物。昔汉世原涉大修坟墓,乃开道立表,署曰南阳阡,欲以继迹京兆,齐声曹尹,而人莫之肯从,但云原氏阡而已。[17]知事非允当,难以遵行。如收之苟立诡名,不依故实,虽复刊诸竹帛,终罕传于讽诵也。◎浦云:此论前史杂出名称,皆本当时口语,笔之史乘,正复多姿。若北魏之指斥矫诬,真成恶札矣。

抑又闻之,帝王受命,历数相承,虽旧君已没,而致敬无改,岂可等之凡庶,便书之以名者乎?◎纪云:正论。近代文章,实同儿戏。有天子而称讳者,若姬满、刘庄汉明帝。之类是也;[18]有匹夫而不名者,若步兵彭泽之类是也。[19]史论立言,理当雅正。◎纪云:杂文原所不拘,史氏则不可苟。如班述班史名赞为述。之叙圣卿董贤。也,而曰董公惟亮;范赞之言季孟隗嚣。也,至曰隗王得士。习谈汉主,则谓昭烈为玄德。[20]裴引魏室,则目文帝为曹丕。夫以淫董贤。乱隗嚣。之臣,忽一作“总”。隐其讳;正朔之后,反一作“乃”。呼其名。意好奇而辄为,文逐韵而便作,[21]浦云:公、功,吏、士,皆逐韵也。用舍之道,其例无恒。但近代为史,通多此失。上才犹且若是,而况中庸者乎?今略举一隅,以存标格云尔。◎浦云:末言讳名、书名,尊卑分定,作文作史,宽严法殊,因约举混称,用垂标准。●此条附及。

【注释】

[1]伯:同“霸”,春秋战国时之盟主称“伯”。

[2]函夏:意即中国。古代通常把长江以北,黄河流域一带作为中国之中心。函,包容也。

[3]文、襄:向承周曰:“文、襄之霸,用《左传》语,自谓晋之文、襄。”

[4]金行:指晋朝,晋无行属金。版荡,一作“板荡”。《板》、《荡》本为《诗·大雅》篇名,内容为讥刺周厉王无道,国家败坏。后即以“板荡”指政局变乱或社会动荡不安。

[5]“至萧”句:萧方等,字实相,梁元帝萧绎长子,曾邀集当时学者注解《汉书》未成,后撰《三十国春秋》三十一卷。

[6]“祖有”句:意谓有功者庙号方可为“祖”,有德者庙号方可为“宗”。

[6]成、穆两帝:指东晋成帝司马衍,庙号显宗;南朝齐明帝萧鸾,庙号高宗。梁简文兄弟:指南朝宋明帝刘彧,庙号太宗;孝元帝萧绎,萧纲之弟,因有复辟之功,庙号世祖。武成昆季:指北齐文宣帝高洋,高欢第二子,夺东魏政权,改国号为齐,在位十年(550—559),庙号显祖;孝昭帝高演,高欢第六子,在位五年(561—565)庙号世祖。

[7]灵、缪:皆为恶谥。

[8]亶父:即古公亶父,周文王的祖父。原居豳,因受戎、狄族的侵逼,率部落迁往歧山下定居。设置官吏,开垦荒地,建筑城郭,发展生产,使周族强盛起来。周人追尊为太公王。季历:古公亶父之子,继亶父为部落酋长,曾率领部落多次战胜周围的少数民族部落,被商王朝命为牧师,成为西方最强大的方伯。周人追尊为王季。

[9]仲达、师、昭:指司马懿司马师司马昭。司马懿,字仲达,三国魏时,以抗击吴、蜀,远征辽东有功,封太傅,实际掌握了魏政权。其孙司马炎建立晋朝后,追谥为宣帝。司马师,字子元,晋追谥为景帝。司马昭,字子上,懿次子,晋追谥为文帝。

[10]当涂:汉代谶纬之词,指魏。宦官携养:指曹操之祖父曹腾、父曹嵩。曹腾为东汉大宦官,曹嵩为其养子。曹魏追尊腾为高皇帝,嵩为太皇帝。

[11]沐猴而冠:猕猴戴上帽子,不能成为人,徒具人形而已。腐鼠称璞:古代郑国人称未经琢磨的玉为璞,周人称未经腊制的鼠肉为朴。周人带朴到郑叫卖,郑人以为璞,视之,乃鼠也。见《战国策·寝策》三。(www.daowen.com)

[12]共和之相:周厉王时,公元前841年,奴隶和自由民暴动,厉王逃跑,到公元前827年宣王执政,这中间有14年,号共和。郏敖之主:《左传》昭公元年载,楚公子缢杀楚共王,葬之于郏(今河南郏县),谓之郏敖。敖,楚国君死后无谥号的称敖。

[13]赵佗:秦二世时,南海尉任嚣病将死,召龙川令赵佗代行尉事。嚣死,佗自立为南粤楚王,旋自号武帝。《史记》有《南越尉佗传》,称“南越王尉佗”。英布:汉六(今安徽六安)人,曾犯法被黥面,故又称黥布。秦末率骊山刑徒起事,归项羽,楚汉相争时,归刘邦。后因见韩信、彭越被汉高祖所杀,起兵反,兵败被杀。

[14]奋、建:即石奋、石建。见《论赞第九》“石建之浣衣”注。

[15]叶:契合的意思。

[16]以平阳王为出帝:平阳王即北魏孝武帝元修,普泰二年(532),高欢率兵入洛阳,拥立其为帝,永熙三年(534),在高欢逼迫下,西奔长安,投靠宇文泰。《魏书》本纪作《出帝平阳王修纪》。谄齐则轻抑关右:公元535年,宇文泰于长安立元宝炬为帝,史称西魏;高欢在洛阳立元善见为帝,史称东魏。魏收修《魏书》时在北齐,因北齐承接了东魏的帝统,所以《魏书》以东魏为正统,对西魏诸帝不立纪。

[17]“昔汉”七句:原涉,字巨先,其父为哀帝时南阳太守。汉武帝时,有京兆尹曹某葬在茂陵,老百姓称其墓道为“京兆阡”。原涉的父亲死后,他试图成为第二个曹某,于是买地开路立表,署其墓道曰“南阳阡”,但人们却并不跟着称呼,只称之为“原氏阡”。

[18]姬满、刘庄:周穆王、汉明帝之名。

[19]步兵、彭泽:即阮籍、陶潜。

[20]原注:习氏《汉晋春秋》以蜀为正统,其编目叙事皆谓蜀先主为昭烈皇帝,至于论中语则呼为玄德。

[21]原注:班固《哀纪述》曰:“宛娈董公,惟亮天功。”《隗嚣、公孙述传赞》曰:“公孙习吏,隗王得士。”

【集评】

李维桢《史通评释》评曰:“继世之君,苟非大恶,若履、癸、商、辛者,皆宜崇其庙号,以臣子无贬君父故也。如孔子,鲁人,桓、宣二君,篡弑之贼其与嗣统之君称公,略无少异,意可想矣。至于称祖,除汉唐宋开创之君以外,惟光武可以称祖,其他难以概称矣。”

郭孔延《史通评释》:“子玄既云:未闻势穷者即为匹庶,力屈者乃成寇贼,而名盗则唐之世充、建德,我明之友谅、士诚,皆盗也。班、范以刘玄为目慢矣,子玄乃隆之中兴,加以历数。未闻既帝而降,屈膝赤眉,可谓中兴、膺历数邪?曹氏称祖,操有惭德,而况丕、叡;元氏追帝,魏澹建议已驳其非。子玄右操为祖,弃澹不论,皆所未解也。独论王道,曹逆刘顺,此二语遂为纲目,帝蜀之根嗣是,而萧常之《后汉书》、谢陛之《季汉书》相继而作,则子玄发之矣。”

浦起龙《史通通释》:“篇内所详凡五项,一斥鱼、孙《三国》名(刘)备名(孙)权也,一辩《十六国》直书为盗也,一议晋后嗣世概加庙号也,一讥二魏开国追尊可笑也,一鄙收书题目创名骇见也,其前后二条乃带及之。”

刘咸炘《史通驳议》论不必苛责帝王谥号之名实不符者:“史以纪实,名从主人,何能以己意黜削,后世纷纷无谓之争,知几启之,如其言,则将取古今帝王之谥不称实者而尽改削之乎?浦氏乃谓其持论不磨,不知其于史法毫无当也。元氏追尊诸帝,史不书崩尚可,然岂得削其庙号而不载邪?《四库提要》曰:‘史家书法在褒贬,不在名号,昏暴如幽、厉,不能削其王号也’,是也。”

刘咸炘《史通驳议》论末段评论不当:“讥习是也,讥班、范、裴则非。班、范之称公王,从其爵,非褒之也。晁错之父称错为公,袁绍忿董卓曰:‘天下健者,岂惟董公。’彼其褒之哉?亦从其爵也。曹丕篡运元恶,斥其名不为过,王莽之斥为莽,自昔无改,丕特幸而成耳。刘乃以为‘正朔之后’,莽在位十余年,亦正朔乎?”

张舜徽《史通平议》:“唐以前人修史,罕有先定义例而后从事纂述者,故称谓之际不免牴牾。自知几此论出,而后史家讲求及之。宋以下益臻详密,如欧阳《五代史记》、涑水《资治通鉴》皆尝自定其例,故书法较为整齐。元明所修诸史其例简略,而大体仿依宋贤。清修《明史》则讨论周洽,修订矜慎,如王鸣绪《史例议》、徐乾学《修史条议》诸篇尤为审密,而称谓之宜三致意焉。故《明史》修成,而论者咸相推善,抑亦讲求史例之效也。虽然,在当日修史惟患例之不周,在今日读史则转恨例之太密。盖例密,则去取从严,而史实多漏。故历代正史,虽可汗牛,论其叙事,乃有不及稗官野史文集之详核者。即称谓之际,已归划一,仍无以救旧史之穷,此亦学者所当知也。”

附录:黄家岱《读〈史通·称谓篇〉》,(见《嬹艺轩杂著》卷下)

欲知史法,宜治经学。《尚书》,唐、虞三代之史也,为后世志传体之所祖;《春秋》,东周之史也,为后世编年体之所出。自经义不明,而史例遂乖。区区称谓间,史家之小焉者耳。然名不正则言不顺,讥于《论语》;称名小而取类大,赞于《易传》。台名逃责,尚曰周王;君未系颈,且曰秦国。讵有天子而称讳?亦何有匹夫而不名?杂家或从其便,史氏毋庸少苟。刘子元作《史通》辨称谓之多舛,至哉言乎!窃有取焉。然修一朝之史,与修历代之史有别;修一国之史,与修列国之史亦有别。孔子修鲁《春秋》最称谨严,褒同华衮之加,贬同斧钺之诛。而杞用夷礼,黜而为子;毁虽贤主,恶而称名。或奉王命以进退,或禀时君之爱憎。准是以推,标格自存。则戎羯称制,虽君其国;而晋臣助君,直比诸盗。揆诸古人扶中夏而抑四夷之旨,讵至大相刺谬?而刘氏以为是徇私忘公之见,读者又美其无党同伐异之病。(程千帆以为斥纪昀关于本篇的评论。)嗟乎!《春秋》之微言将绝,三传之大义其乖矣。若夫修列国之史,自可不拘一朝之制。萧方之书,固为合宜。吾独怪刘汉云亡,天下鼎峙,论王道则曹逆而刘顺,论国祚则魏促而吴长。陈寿意在崇晋,遂以正统与魏。岂知惩恶劝善,义将何属?凿齿意在尊汉,遂以正统与蜀,又恐刘亡曹并,年又安归?帝魏固谬,帝蜀亦非,自不若秦缪、楚庄与文、襄而并霸;意无偏袒,事求核实,子元此论信千古不磨矣。若谓晋康、穆以下诸帝,皆当削其庙号;魏道武追崇诸帝,亦当削其虚号,揆诸周人之追王及亶、季,亲庙存幽、厉,未免爱憎出于方寸,予夺由其笔端矣。盖子玄长于文史,疏于经传;心无主见,语遂两歧。故曰:欲知史法,宜治经学。

【注释】

[1]浦起龙《史通通释》云:“论谓篇末论辞,赞谓论后韵语。”

[2]浦起龙《史通通释》:“此上八篇,大抵多就纪传体抽论,可以都为一帙。后有《序传》篇在第九卷,方以类聚,亦应移置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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