企业文化的起步

战后在沪中纺公司在人事行政方面确立“为事择人、人适其事、人尽其才、才尽其用”注重罗致纺织专业人才的原则。采用考试、训练与考核的方法，分批成立技术进修班、原棉研究班、业务人员训练班、技术人员训练班、成本会计人员训练班等，建立起选拔、培养、管理专业技术、管理人才的一整套制度。为迅速恢复生产力，1946年6月，中纺公司根据“中国境内日籍员工征用通则”等有关规定，中纺公司（上海）留用日籍技术人员128人。中纺公司束云章表示，对留用日人“所有待遇应与本国公司同仁一律平等”，要求各厂他们及眷属酌留宿舍，包括日本医生、教师等。⁽²⁰⁴⁾

同期，申新集团在罗致、培养高级棉纺织专业人才方面也颇有成绩。战后申新五厂、申新六厂也汇集了一支优秀的纺织技术人员梯队。主要有：

秦德芳（1907～），浙江宁波人，10岁父母去世，由叔父秦润卿（上海钱业名人）抚养。他从小在上海求学，1920～1924年进入圣约翰附中，1924～1925年6月在圣约翰大学就读。他曾担任班级的干事，颇得同学们的好评。⁽²⁰⁵⁾1925年9～12月，在南通纺织学院学习。1926年在上海达丰染织厂做练习生，初入纺织界。在叔父秦润卿的资助下，于1928年9月～1931年5月赴英国留学，先后在布莱克本（Blackburn）、博尔登⁽²⁰⁶⁾的纺织专科学校就读。1931年5月回沪后在英商祥兴洋行（Calder Marshall＆Co，Ld.）⁽²⁰⁷⁾任工程师。1932年他转入棉纺织界，曾兼南通纺织学院教师，后任上海工业专科学校纺织科主任。1936～1942年，出任英商公益纱厂华经理。1943年转入上海申新纺织公司。1943年1月～1945年11月，任申新二厂、申新五厂技师长，战后出任日本裕丰纱厂的接管员，并于1945年11月～1948年10月任中纺十七厂厂长。1948年11月转入申新系统服务，曾奉命将申新二厂、申新五厂部分机器迁移广州。

秦德芳（引自三十一棉档案资料）

施之仁（引自三十一棉档案资料）

施之仁（1912～），江苏无锡人，1919～1927年在家乡上小学，1927～1930年在中华职业学校高中毕业，1930～1932毕业于申新职员养成所（第三届学员），1932～1945年3月在申新八厂、申新二厂任技术员、考工；1945年8月任申新五厂工程师，1948年任广州二厂工程师；1949年在申新二厂、申新五厂管理处任工程师。

武宝璋（1924～），是战后新进入棉纺织企业的大学生。他回忆，“1946年我大学毕业后就进申新六厂工作，介绍人是我一位大学同学的弟弟，他的父亲（无锡人）做申六厂长，我们的级长也是他介绍进申六的”。⁽²⁰⁸⁾

战后，高郎桥纱厂区的3家纱厂在生产管理方面各不相同。“申五、申六同属上海申新纺织总公司，管理体制基本相同。由申新总公司总经理聘任正副厂长各1人，管理全厂生产及事务。下设工务、事务两个部，前者管理整个工场（车间）的实际生产及设备保全等，由工程师1人负责处理。下设考工、领班、拿摩温、工头等；后者管理银钱、收支及各种杂务，由主任1人负责处理。下设账房会计、物料、栈务、人事、庶务、工账等主任。”⁽²⁰⁹⁾武先生回忆说：“申六的经营管理决策都是高层独自决定的。申六只有2部电话，电话号码是51442，一部在经理室、另一部在厂办公室，当时一部电话的初装费是10两黄金。各车间之间的联系全靠人步行通知。”

第一次世界大战战后，“申六技术人员没有工程师的技术职称，当时的工程师是一种职务名称。如秦德芳担任过厂长、总工程师，副厂长、总工程师。车间基层领导是管理员（管理车间工人操作）、技术员（管理设备运转），任职者男女都有，年龄在20～30岁，工资同级。一般管理员女的多，有从工人中提拔的；技术员男的多。他们的岗位相当于解放后车间的工长。当时申新五厂、申新六厂均无外籍技术人员，申新系统选派技术骨干出国培训一般由纱厂自行安排，没有统一规定，申新六厂对技术人员除选派个别人出国进修、学习外，并无系统的培训。申新六厂职员中，技术人员是青年人多，管理财务的是中年人多，高级管理、技术层多在50岁以上。”

战后上海私营纱厂职员的月薪比国营纱厂职员丰厚。1948年8月私营纱厂厂长月薪（金圆券）500元以上，工程师阶层400元以上；而中纺公司总职员6300余人，平均月薪150元。月薪100元以下者占39.7%，同等阶层优秀技术人员也不过80～150元。⁽²¹⁰⁾据申新职员回忆，战后“申新对大学生是中西并用，拣好的录用。有关系进厂的待遇好些。当时申六职员的月薪：我刚进厂时是中级职员，一般月薪150元，申六给我定200多元。大学毕业像我这样的180～250元，半职员（比练习生高，在工场参与管理工作）100～120元。老职员250～300元，科级300～450元，厂长700元。当时技术人员有制服，一般是两套：中山装、西装，布料（蓝、灰色），车间有供职员使用的公用毛巾。我在申六开始是做技术员，上过3年轮转班，每班10小时，一周翻班，星期天休息。介绍我进申六的那位同学，他大学毕业后也进申六做技术员”。⁽²¹¹⁾

为了严格人事管理，增进工作效能，战后的荣丰公司董事会依据公司章程，制订《荣丰纺织股份有限公司职员服务暂行规则》（81条，简称《服务暂行规则》）、《荣丰纺织股份有限公司职员试用暂行办法》（9条，简称《职员试用暂行办法》）、《荣丰纺织股份有限公司职员假旷计分办法》（11条，简称《假旷计分办法》），这三项职员人事管理规则于1947年5月17日经董事会通过，定于6月1日施行。对于职员的招聘、职责、待遇、奖惩等都有详细的规定。

《服务暂行规则》明确规定：

（一）职员守则及聘任。职员处事应诚实、谦和。“本公司各级职员应遵守本公司一切章则，诚实执行职务”（第3条）。“职员对于上级交办事务，应迅速妥善处理，不得故意迟延。如有对内对外接洽事项，态度务须谦和诚恳，不得傲慢”（第7条）。职员不得在外兼职。“职员除总经理特许者外，不得在外兼职”（第9条）。“各级职员不得兼营与本公司相同，或有关之业务，并不得经营投机事业，或假借本公司名义，办理其私人事务”（第8条）。职员除副经理、总副稽核，或经总经理特许者外，概须觅具妥实保证（第18条）。

（二）职员考绩由各该主管人就其工作、学识、品行三项，提出具体说明，并签具考语，送总公司参照历次奖惩月报表，详填考核之。职员奖励分：升职、晋级、记功、奖金、嘉奖。对职员的惩罚分：解职、降级、记过、罚薪、申诫。职员有下列事实之一者，给予惩罚：1.营私舞弊，而有确切证据者；2.泄露机密，致使本公司业务受损者；3.疏忽职务，使本公司受损失，而有事实证明者；4.盗窃或故意损毁公物者；5.品行不端，有损本公司名誉者；5.玩忽职务，违背规章者；7.虚报事实，以图欺蒙者；8.才力短绌，对于所司职务不堪胜任者。职员功过，可互相抵销，每记一功，抵销一过；嘉奖一次，得抵销申诫一次；嘉奖三次，得抵销记过一次（第52、53、56、57、60条）。

（三）职员的待遇。职员年龄实足满60岁，自请退休，或公司令其退休者，均得给予退休养老金。凡服务满10年者，照最后薪津底数给予60%；以后每增服务期间一年，即增发2%；服务满30年以上者，概照最后薪津底数给予100%（第78条）。职员因执行职务，而致伤病、残废，或死亡，或在职病故者，得依规定抚恤之。抚恤种类，分：一次恤金（服务未满一年者，给予12个月之薪津，一年以上者给予13个月薪津；以后每多服务一年者，即多给一个月，至10年为止，即10年以上者，给予22个月薪津）。另有残废恤金、特别恤金、丧葬费（第62、63、64条）。

（四）职员请假制度。请假分病假、事假、婚丧假。婚假：本人结婚例假15天；本人为主婚者，例假2天。丧假：父母、承重祖父母，或配偶丧，例假15天；祖父母、子女、兄弟姊妹、伯叔父母、岳父母丧，例假2天；妻族血系兄弟姊妹丧，例假1天。女职员分娩假为42天（第26、28条）。

《职员试用暂行办法》的主要内容：(www.daowen.com)

（一）新进职员，除总经理特准者外，均须依规定先予试用。职员试用期依其职务轻重，规定为3～6个月（第2、3条）。

（二）职员在试用期内，应予以充分发挥其才能之机会，如所任职务不适当，本人可提具确切事实，请求调整，只限一次（第4条）。

（三）职员试用期满，应填具试用报告，由主管部门考核，人事部审核。其试用成绩合格，经总经理核定后，正式任用（第7条）。

（四）职员在试用期，有下列情事之一者，得随时解除其职务：精神萎靡，不堪任事者；学无专长，能力薄弱，不能称职者；工作不力，时常请假者；违反本公司规则及办法者；品行不端，有损本公司名誉者（第6条）。

《假旷计分办法》的要点：

（一）本公司工作实际，每日以10小时为标准，每半小时作1分，每日作20分，全年作7200分（第3条）。

（二）凡职员每月迟到或早退不满四次，或请假扣分不超过20分者，得升薪10%。其四个月连获升薪者，得给公休假10天，薪津照给，或特薪10天。（第8条）。

（三）凡职员请事假全年累积满30天，请病假全年累积满60天，或病假、事假合并，全年累积满80天者，降级。如请事假全年累积满50天，请病假全年累积满1000天，或病假、事假合并，全年累积满140天者，解职；但有特殊情形，经总经理核准者，不在此限（第10条）。⁽²¹²⁾

战后荣丰纺织公司对职员人事管理制订严密、细致的规章细则，注重吸纳管理人才，并厉行严格的考绩奖惩制度。它从一个侧面反映出该企业经营管理正迅速向股份制公司转化，人事管理的三个特点：以董事会为决策者，总经营为企业经营责任人，组建称职守纪、赏罚严明的职员层，以三方组合，形成掌控企业经营管理的团队班底。

战后政府对棉纺生产的专管机构有变动，但对纱布价格、销路予以控制、严予管制的宗旨一以贯之。随着外棉倾销，政府施行管制政策，民营棉纺厂深陷困境。1945年11月，经济部成立纺织事业管理委员会（简称纺管会），成员包括荣鸿元等民营纱厂业主。该会于1946年10月24日实施棉纱议价，但到1947年6月政府的棉纱议价已远低于工厂的实际成本，如1947年4月的20支双马纱市价一度达700万元，而当时纺管会向民营纱厂收购的棉纱议价为370万元，事实上棉纱成本共需622万元。⁽²¹³⁾在此情况下私营纱厂难以生存，1947年6月纺管会被撤销，另成立纺织事业调解委员会（简称纺调会），将棉纱议价改为“机动议价”，即“参酌市面行情，机动方式，随时合理议定”价格。政府根据议价收购各厂棉纱，并实行联合配销。全国经济委员会颁布《棉纱凭证联合纲要》，于10月30日交“纺调会”强制执行，实质是定价权归政府，实行联合配销。因遭到私营厂商坚决抵制，未予实施。⁽²¹⁴⁾1948年1月1日，纺调会改组为全国花纱布管理委员会，对纱布的价格、销售予以管制，并规定国产棉花由该会独家收购。⁽²¹⁵⁾荣毅仁回忆，抗战胜利以后，因为南洋各地需要很大数量的纱布，中国纱布出口南洋，可以获得巨额利润。“在这种情况下，我们的纱厂业务很好。但是这也只是‘昙花一现’。这种厚利生意，很快就被四大家族的官僚资本所垂涎，国民党政府下令禁止纱布出口，各厂生产出来的纱布，只能卖给他们，由他们垄断出口，纱厂只能分得垄断利润的残沥”。国民党政府还“要棉纺业买1000万美元公债，我们申新一厂就被摊派了100多万美元”。“在发行金圆券的时候，蒋经国硬说我堂兄鸿元私套外汇，把他扣押起来，以此威胁棉纺织业按其规定的限价出售。后来按限价出售的棉纱，连棉花成本都不到；只有同官僚资本有勾结的人，才能买到便宜的限价棉纱，一般普通商人只能出黑市价格向他们转买。经过多次的榨取，我们纱厂胜利初期获得的利润就被搜刮殆尽”。⁽²¹⁶⁾1947年荣家企业集团在全国棉纺工业中纱锭占全国纱厂总数的15%，占民族资本纱厂总数的1／5以上。荣德生在长期投身制造业的同时，也一直是热心资助教育、地方建设事业的社会名人。还以一己财力在无锡办学，从小学、工商中学，到1948年在无锡创办江南大学，分设农艺、食品、电机、机械、化工、数理等系，在国内创设面粉专修科。⁽²¹⁷⁾在抗战前的二十余年间，他在无锡城乡先后捐资数十万元，铺筑道路四十多公里，建造百余座桥梁。⁽²¹⁸⁾

战后这位艰辛奋斗，造福社会的老人及其晚辈在1946～1948年间屡遭巨额勒索、迫害。仅荣德生被绑架和荣鸿元被捕两案共被敲诈折合美元110万元。⁽²¹⁹⁾1948年，政府对花纱布实行全面管制，各厂为政府代纺、代织；原料供应、产品销售均由政府控制。

为了保护家族产业，1948年底淮海战役结束后，国内战事逼近江南，荣尔仁等决定取消总管理处各部，成立总经理室，由荣毅仁（1916～2005）任副总经理。下分上海、无锡两个经理区。此刻，荣毅仁实际上成为荣德生身边负责经营管理家族企业的主持人。

战后的荣丰纺织股份有限公司下辖2家厂，1947年，该厂业务包括纺纱、织布、漂染、印花、刮绒、整理。出品各种粗细棉纱、纱线坯布、各色加工布匹，商标有金桥、银桥、熊蜂。章荣初拥有60%以上的股权，他的公开身份是常务董事，实际上却如同一个掌控荣丰厂经营的千手观音。他请了有声望的人担任董事长，自有号召力；总经理是个对章忠心耿耿的人，“只要我嘴唇歪一歪，他就懂得我的意思，照我的意思去办事”。“董事会也好，董事长也好，总经理也好，都是以我个人的意思为意思”。在荣丰股票交易上，章常务董事掌握60%以上的股票，他利用交易所放风，说荣丰厂赚了钱，不久要增资，送股票、红利、股息，又说百元股票可以分到200元以上的红利，还利用记者宣传，使荣丰股票天天可以到涨停板。他自己也买进。看到市面上争购荣丰股票，他就暗中卖出一部分。当股东们都在等发红利，送股票时，市面上没有任何消息了。章常务董事再次放风，说荣丰亏本了，暴涨的股票转眼就天天跌停板。这时章常务董事又表示，这样跌下去股东太吃亏了，不能跌进100元，还是我来买吧。如此变换手法，靠先高抛15%的股票，再低购15%的股票，⁽²²⁰⁾谁又能否认他是战后搏击纱场的一个高手呢？

荣丰纺织公司创办期刊《雄风》（1946）

1946年6月1日，由荣丰纺织厂企划部编印的《雄风》创刊号出版，《发刊辞》第一句：“《雄风》吹去了阴霾，光明照耀着世界！”创办《雄风》有三个目的：一是促进纺织工业在生产技术和生产方法上的研究与改良，提高对外的竞争力；二是鼓励从业人员进修，给同仁发表工作心得和研究结果的机会；三是大团体的生活必须上下合作精神团结，消除隔阂。荣丰有2500余职工，此刊设有“家常琐事栏”、“意见箱”，是“荣丰同仁的大众园地”，“为上下沟通的媒介物，互通声气的播音台”。⁽²²¹⁾第一期《雄风》刊有短评《认清责任》，庄严宣称“代表一个国家的标识是国旗，而国旗正是纺织品”。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纺织业曾有过一个黄金时代，“然而大战结束，黄金梦醒，我们没有能够抓住一个好机会，建立永久不拔之基。这次，第二个机会来了，但愿这第二个机会并不是‘第二梦’。而是能趁此造出一座‘金城’来”！⁽²²²⁾战后上海的私营棉纺织厂无数，但以一厂之力，创办一份杂志，公开发行的却寥寥。《雄风》掠过，余音永存。⁽²²³⁾

战后的章荣初怀抱建设新菱湖的理想，颇多创举。1946年8月，他投资30万元，开办了菱湖化学厂股份有限公司，年产“红吉牌”沉淀碳酸钙250吨。他将该厂40%的利润，作为青树基金团的财源。他又以化工厂的利润，投资200万元，建立菱湖丝厂。1946年章荣初陪苏州桑蚕专家费达生（费孝通姐姐）专程到菱湖考察选址建成厂；又请建筑设计师吴绍，担任丝厂的设计督造。两年后菱湖缫丝厂股份有限公司建成，于1948年6月开工，共有800多工人，年产“灵山牌”白厂丝72吨。同期章荣初还建立了民用菱湖青树电气公司（发电能力为250W），开办汇丰石粉厂。在湖州开设了湖丰绸厂、华大布店等企业。另外，他修建了湖州的苕梁桥，捐资购买消防船，在菱湖镇组建消防队。为了改善家乡的水陆交通，章荣初开办菱湖轮船公司，开辟了申菱直达航线，由菱湖至湖州的轮船（每天四班）。他还组织勘察设计了菱湖至八里店、菱湖经下昂到菁山的公路，准备接通京杭国道和湖嘉苏线，几经周折，得到吴兴县政府的同意，开工在即，又因内战再起而作罢。

青树学校在抗战中已毁于战火。战后章荣初在上海经营的繁忙中，仍以尽快恢复青树学校为首要工作。1946年初，章以私宅作教室，招生开学，并购地建成美式中小学合一的青树新校舍，1947年学校落成，定名青树中小学，占地70亩，建成教学楼，辟两个足球场、三个篮球场和一个垒球场。同时，又以三四倍于公立学校教师月薪的优厚待遇招聘教师，为教师提供食宿、医药、洗衣等生活设施。学生仍免收学费，并且建立奖学金制度。为了保证学校经费来源，他将青树电气公司的电费收入全部拨发给学校，又在东林乡购置600亩学田，田租收入也归学校。他许下心愿，学校的校舍、设施、仪器、图书都要超过当时有名的杭州武陵中学和嘉兴秀州中学。在青树学校，章荣初推行陶行知的教学体系，注意对学生的生活教育和社会教育，他说：“要使这所学校与家庭和社会打成一片，成为一切社会活动的中心，使学生养成服务社会的能力。”章还开办12所青树学校农村分校，有小学生千余人，由总校统一管理，配备师资，拨发经费。章每次回乡都要去学校听课，向校方提出了“作育人才，要在务实”的方针，还鼓励学生要勤奋学习，毕业后到各地企事业中工作。在上海委托《新闻报》的严谔声负责选拔家境贫寒的优秀高中毕业生（包括青树学校毕业生）进大学和出国深造。从1946年起办了五期，每期七十名，共约350名，每人每年发给奖学金60～70元。⁽²²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