沪东的两重天:位于租界与华界接壤地
晚清浦西东北角的高昌乡是一乡两治,南部划归公共租界东区后,是近代城市的新兴工厂区,与高昌乡已是近邻异域。
清末民初杨树浦工厂区的马路横跨杨树浦港向东延伸,原先的荒野江滩跃为上海租界的工业心脏区。工业化带动城市化,大批厂房的兴建,也刺激沪东地区民居商品房市场的启动。1904~1911年间,沪东商品房民居已有455幢,3.23万平方米。(62)在沿江地带的里弄住宅街区,公共商业建筑也陆续出现。1900年英国天主教堂在太和街建造砖木结构的太和商场(今太和里菜场),1910年工部局在杨树浦路、松潘路口建造一座铁木结构的菜场。1928年建成的平凉路菜场,是当时沪东最大的室内菜场。(63)民初的杨树浦路两侧如同高昌乡南侧冒出的金凤凰,光彩熠熠。
杨树浦救火会(1921年)
前榆林路巡捕房旧址
英商煤气公司杨树浦工场南北办公楼
沪东之里弄民居:新康里(1914年)
清末的上海县实际辖境只有原来高昌乡的十分之九(12保)、长人乡十分之三(3保)。镇市:西乡5个,东乡4个,南乡、北乡、东南乡、西南乡各3个(64)。其中北乡3个镇市分别是老闸、新闸、引翔港,其中引翔港市仍是上海县浦西东北角唯一的乡镇。
引翔港市的北部是都市近郊的农田区,南部却时时受到近代都市风气的熏染。1899年引翔市的西街连同南部地区均被划入公共租界。在清末新政推动下,1904年引溪义学(1862年创办)改称引溪小学堂,厚仁义学(1861年创办)于1905年也改称厚仁初级小学堂。(65)1910年上海县《城乡自治章程》颁行,高昌乡改称引翔乡。直到19世纪末高郎桥地区的杨树浦港两侧仍是农田区。西侧散处的自然村有赵家桥、钱家宅、茭白园、张家浜、蒋家浜等,杨树浦港东侧的周塘浜横贯中部,陆续形成的18个自然村有奚家浜、王家宅、瞿家浜、金家弄、卢家宅、严家木桥、方子桥等。高郎桥地区也是马路与乡间小径的相遇地。1907年华德路(今长阳路)、兰路延伸到高郎桥西侧。1913年,华德路越过高郎桥向东延伸到引翔镇的西栅口(今临青路)。
初期的引翔乡在市郊乡村范围,办学颇有成绩。根据1917年上海县4个市15个乡的学龄儿童就学调查看,引翔乡的就学儿童率(32%)仅次于上海市(37%)、马桥乡(33%),居市、乡第三位,高于闸北市(26%)。当时引翔乡有一所私立高等小学(男生186人),公办国民学校9所(男349人,女15人),私立国民学校4所(男435人,女16人)。办学经费:公办4677元,私立21774元。(66)据1923年概算,引翔乡的教育投入为12728元,低于上海市(92717元),在周边市镇中仅次于闸北市(20057元)。它有5所小学,其中4所在虹口地区,1所在引翔镇(引溪小学),引溪小学利用旧时文昌宫作为办学场所。(67)引翔乡虽地近租界区,商业开发却相对不力。在1920年代,上海县的市镇也受到都市化的影响,经商、筑路、办学等。浦东的洋泾市有茶馆捐、清洁捐、路灯捐、渡船捐。引翔乡的经营活动却不多,捐税只有营造执照捐、公益捐2种,而且“皆无定额”。镇上的引翔医院是里人周树兰、朱元翰等暂借厚仁堂先董祠的余屋为院舍,以乡公所拨款1000元,常年补助100元为经费。里人辛世铭独筹垫1500元。(68)私营医院的维持须以自负盈亏、量入为出立足,引翔镇的慈善家似乎依然是沿用乡绅办善举的习惯方式。
引翔乡地图(1918年)
引翔港(约1924年)
从1918年的《引翔图》看,引翔乡、引翔镇均遭到租界北界线的横切,被一分为二。高郎桥位于边界线的南侧,茭白园位于边界线的北侧,(69)租界北界线以北地区仍属引翔乡实际管辖。1924年五角场附近的沈家行是引翔乡的西邻,当地因距离沪东租界区较远,总体上仍延续近郊农村的风貌。1927年上海特别市设立,引翔乡被改称引翔区。在近代上海市区的地图上,公共租界的东北界线只是一条用虚线标示的笔直横线。1927年后它是上海特别市引翔区与租界的分界线,1948年又成为新市区与榆林区、杨浦区的分界线。(70)于是高郎桥地区就成为近代上海市区租界、华界分治的一处接壤地:中国政府的管辖范围大体维持在长阳路以北地区。在租界收回后,这条消失的租界东界依然长期成为识别沪东地区的无形分界线:市区与郊区、工厂区与农业区、马路与田埂的分界线,形成近代都市与乡村的百年对视。
清末民初,工业化的浪潮也拍击高郎桥两端,1866年德国药剂师科发在上海开办科发大药房(南京路136号),1909年他创办的科发药厂(今第四制药厂)(71)位于华德路(今长阳路1586号)南侧,地处高郎桥与引翔镇之间,是上海第一家西药厂。此刻,静观数百年风雨的高郎桥将如何选择自己的未来?是成为杨树浦工厂区的一部分,还是做引翔乡的一个新市镇?哪些人将成为高郎桥的20世纪弄潮儿?
【注释】
(1)汤志钧主编:《近代上海大史记》,上海辞书出版社1989年版,第18、24页。
(2)[美]霍塞(Hauser,ErnestO.)著,越裔译:《出卖上海滩》(Shanghai:City for Sale.New York:Harcourt,Brace,&Co.,1940),上海书店出版社2000年版,第4、8页。
(3)1840年中英鸦片战争后,依据中英《江宁条约》,在开辟的五个口岸划出若干区域作为外侨租借的居留地,允许外侨在租借地租地建屋。租界由上海首创,并允许租界实行外侨自治管理辖区行政事务。租界的外侨自治当局也在上海首先诞生。
(4)史梅定主编:《上海租界志》,上海社会科学院出版社2001年版,第13、35、93、96页。
(5)同上,第96页。
(6)同上,第97页。
(7)周家嘴,原是一片芦苇滩地,荒滩北有周家宅。因黄浦江在此折北,成嘴角状,故名周家嘴。
(8)施叔华主编:《杨浦区志》,上海社会科学院出版社1995年版,第14页。
(9)1926年公共租界道路总长274.36公里(176.516英里)。史梅定主编:《上海租界志》,上海社会科学院出版社2001年版,第12、438~439页。
(10)清末,杨树浦路沿防护堤抵达沪江大学,由周家嘴向北延伸近2英里的路段由中国政府建成。参见徐雪筠等译编:《上海近代社会经济发展概况(1882~1931)——海关十年报告译编》,(De-cennial Reportson the Ports Opento Foreign Commercein Chinaand Koreaandon the Condi-tionand Development of the Treaty Port Provinces.1882~1891,1892~1901,1902~1911,1912~1921,1922~1931),上海社会科学院出版社1985年版,第163页。
(11)参见史梅定主编:《上海租界志》,上海社会科学院出版社2001年版,第439页。
(12)杨树浦路南码头、工厂区筑有马路6条,计2259米。川沙路(1912年)、广德路(广信路、德里路1915年)、铜铃路(铜梁路,1926年)、平定路(密索尔路,1914年)、腾越路(三宝泷路1916~1917年)、洞庭路(辛拉路,1915~1916年)。施叔华主编:《杨浦区志》,上海社会科学院出版社1995年版,第257页。
(13)钱铮主编:《杨浦区地名志》,学林出版社1988年版,第260页。
(14)煤气厂址初设西藏中路,1934年在杨树浦建新厂,占全市煤气消费量80%。发电厂初设外滩,1893年在虹口设新中央电站,1913年江边电站(杨树浦)落成发电。施叔华主编:《杨浦区志》。
(15)上海公用事业局编:《上海公用事业(1840~1986)》,上海人民出版社1991年版,第40、42~43页。
(16)上海特别市社会局编:《上海之工业》,中华书局1939年版,第122页。
(17)1920年代上海租界总面积约48653亩,其中公共租界33503亩:中区约2820亩,约占5.8%;北区约3040亩,约占6.2%;西区约11450亩,约占23.5%;东区约16193亩,约占33.3%;法租界15150亩,约占31.1%。陈炎林:《上海地产大全》,上海地产研究所1933年版,第7页。
(18)徐新吾主编:《中国近代缫丝工业》,上海社会科学院出版社1990年版,第128~129页。经营人卜鲁纳(Paul Brunat)是法国人,他于1870年受日本政府招请,在日本上洲富冈制丝厂担任技师长。1875年他期满归国途经上海,曾参与缫丝厂的试生产。
(19)黄汉民等主编:《上海近代工业史》,上海社会科学院出版社1998年版,第14页。
(20)参见徐新吾:《中国近代缫丝工业史》,第113、115、133、138、143~144页。李必樟编译,张仲礼校订:《上海近代贸易经济发展概况:1854~1898年英国驻上海领事贸易报告汇编》,上海社会科学院出版社1993年版,第746、792页。
(21)徐凌云:《我家与怡和丝纱厂的关系》,上海市政协文史资料工作委员会编:《旧上海的外商与买办》(上海文史资料第56辑),上海人民出版社1987年版,第36~37、38页。
(22)徐新吾主编:《中国近代缫丝工业史》,第133、141~142页。汤志钧主编:《近代上海大事记》,上海辞书出版社1989年版,第451页。
(23)参见徐新吾主编:《中国近代缫丝工业史》,第59页。
(24)辑里丝是浙江乡农用手足操作摇出的土丝,因木机圈框直径尺寸较大,土丝运到国外须加工重新摇过。参见徐凌云:《我家与怡和丝纱厂的关系》,上海市政协文史资料工作委员会编:《旧上海的外商与买办》,(上海文史资料第56辑),第38页。徐新吾主编:《中国近代缫丝工业史》,第135、141页。中国史学会主编:《洋务运动》(八),上海人民出版社、上海书店出版社2000年版,第456~457页。以下简称《洋务运动》(八)。李必樟编译,张仲礼校订:《上海近代贸易经济发展概况:1854~1898年英国驻上海领事贸易报告汇编》,上海社会科学院出版社1993年版,第172、542、684、891、734页。
(25)1894年无锡地区的商品茧数量已居江南第一。徐新吾主编:《中国近代缫丝工业》,第67页。
(26)黄汉民等主编:《上海近代工业史》第66页。汪熙等主编、陈梅龙编:《上海机器织布局——盛宣怀档案资料选辑之六》,上海人民出版社2001年版,第414页。
(27)徐新吾主编:《中国近代缫丝工业》第136、565、562页。剥茧工为计件工,每6磅1篮,给洋8分~1角,视茧厚薄而定。参见刘明逵主编:《中国工人阶级历史状况》(第一卷第二册),中共中央党校出版社1993年版,第109页。
(28)李必樟编译,张仲礼校订:《上海近代贸易经济发展概况:1854~1898年英国驻上海领事贸易报告汇编》,上海社会科学院出版社1993年版,第611、734、789、792、935页。[美]黄山农:《怡和丝厂:关于19世纪外国技术对中国转让问题的研究》,转引徐新吾主编:《中国近代缫丝工业史》,第137页。
(29)手摇一锭纺车按每10小时工作出纱4两计,须3人同时纺纱,才能供1架投梭织机的消费。清代仅松江府有足踏三锭纺车。1899年上海郊区乡村的三锭纺车产纱量约为8两/日,约相当于机制纱7~10支。参见严中平:《中国棉业之发展》(1289~1937),商务印书馆1943年版,第8、2、15、25、26页。(www.daowen.com)
(30)严中平:《中国棉业之发展》(1289~1937),商务印书馆1943年版,第26~27页。
(31)同上,第35~36页。
(32)在中国农村织一匹“标准土布”(约幅宽1尺2寸,匹长20尺,重20两,即1斤4两),从理棉到成布一般须6个工作日(以12小时/工作日计)。使用投梭机,可日成一匹,使用单锭手摇纺车,日纺纱不过5两(会馆秤),纺一匹布的棉纱须4个工作日,故在生产一匹布花费的劳动时间,纺纱约占67%,织布约占17%,纺纱的时间约为织布时间的3.9倍。仅在江南部分城镇中,有一些妇女靠纺纱糊口,个别织布匠是“手艺人”性质,为顾主而非为市场生产。并没有商品纱的远销。引自徐新吾:《中国和日本棉纺织业资本主义萌芽的比较研究》,《历史研究》,1981年第6期,第70~71、75、77页。
(33)严中平:《中国棉业之发展》(1289~1937),商务印书馆1943年版,第44页。
(34)戴鞍钢:《中国资本主义发展道路再考察》,《复旦学报》(社科版),2001年第5期,第59、62页。
(35)[日]中井英机著,池步洲、丁日初译:《清末棉纺织企业的经营与市场条件——大生纱厂在中国民族资本棉纺织业中的地位》,中国近代经济史丛书编委会编:《中国近代经济史研究资料》(8),上海社会科学院出版社1987年版,第132页。
(36)严中平:《中国棉业之发展》,商务印书馆1943年版,第48页。
(37)《北华捷报》(North China Herald)1879年3月21日,《申报》1879年3月21日,转引汪敬虞:《从上海机器织布局看洋务运动和资本主义发展关系问题——与邵循正先生商榷》,《新建设》1963年第8期,第36页。《申报》,1877年1月3日(影印本第11册第7页)。李必樟编译,张仲礼校订:《上海近代贸易经济发展概况:1854~1898年英国驻上海领事贸易报告汇编》,第454页。
(38)参见勒费窝(EdwardLeFevour)著,陈曾年等译:《怡和洋行:1842~1895年在华活动概述》上海社会科学院出版社1987年版,第33~35、36~37页。LeFevour,Edward:Western Enterprisein Late Ch’ing China:A Selective Survey of Jardine,Matheson&Company’s Oper-ations,1842~1895.Cambridge,Masss.:East Asian Researchcenter,Harvard University,1968.
(39)勒费窝著,陈曾年等译:《怡和洋行:1842~1895年在华活动概述》,第28、32页。汤志钧主编:《近代上海大事记》,第393~394、398、400页。因经北洋大臣批准,上海机器织布局享有10年专利的特权。故上海道台受命查禁美商纱线公司,会审公廨官吏也传讯该公司的中国股东。王克明被捕的公开罪名是接济过太平军,实因他在该纱线公司入股。
(40)黄汉民等主编:《上海近代工业史》,第17、25页,汤志钧主编:《近代上海大事记》,第420、466、469、464~465页。李必樟编译,张仲礼校订:《上海近代贸易经济发展概况:1854~1898年英国驻上海领事贸易报告汇编》,第737页。
(41)《盛世危言后编》卷七工艺,《禀北洋通商大臣李爵傅相为织布局请给独造权限并免纳子口税事》。
(42)直到1894年织布局调整产品市场时,李鸿章才克服这一认识偏差,即中国的机制粗布和低支粗纱足以取代八成强的舶来品;但中国的原棉短期内不可能生产机制细布,故难以阻遏进口机制细布进入中国市场。参见[日]铃木智夫著,池步洲、丁日初译:《上海机器织布局的创设过程》,见中山学社主办、丁日初主编:《近代中国》(第5辑),上海社会科学院出版社1995年版,第254、257、260、277~280、298页。
(43)李必樟编译,张仲礼校订:《上海近代贸易经济发展概况:1854~1898年英国驻上海领事贸易报告汇编》,第615~616、646、664、708、759、717页。公司又制订新章程,设董事(由1000股的股东公举)监督财务,规定动用公司资金须经总办、会办签名。禁止任用经营负责人的亲友为财务人员等。但这些规定并未严格实行。参见[日]铃木智夫著,池步洲、丁日初译:《上海机器织布局的创设过程》上海,中山学社主办、丁日初主编:《近代中国》(第5辑),上海社会科学院出版社1995年版,第266、268、288~289页。陈梅龙《论晚清上海机器织布局的性质》,《近代史研究》1986年第3期,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86年版,第89页。
(44)这一张老照片是原件,不是图画。因年代很久,几经翻拍,轮廓有些不清。织布局的正门是今天的电站辅机厂(隆昌路口),因为早期杨树浦沿江地带的门牌是自东向西,故当时是87号;后来杨树浦路的门牌是自西向东,机器织布局的门牌就成为1900号。参见《蒋昌宁访谈记录》。
(45)这套桌椅取材是柚木,原为木质本色,解放后被误涂了红木的颜色,只有“乞巧台”(用于记录和娱乐)的桌面还保留原来的木质本色。这套桌椅原是上海道台刘瑞芬(任期1878.9—1882.6)家里的,刘是李鸿章的同乡,后来刘做上海道台。织布局创办时,刘就将这套桌椅送给李鸿章,放在织布局使用。1931年荣家买下织布局的全部地面财产(包括这套桌椅),土地资产被旗昌洋行收购用作货栈。荣氏家族在澳门路150号筹建申新九厂时,将织布局的其他地面财产都搬到申新九厂,但当时这套桌椅没有搬到申新九厂,是存放在沪东的申新五厂。1958年申新五厂、申新六厂、荣丰二厂三家公私合营厂被合并为公私合营杨浦棉纺织印染厂,这套桌椅就一直放在杨浦厂的贵宾接待室。“文革”时杨浦厂被更名为国营上海第三十一棉纺织印染厂,该厂贵宾接待室的这套桌椅依然使用。2006年筹建上海纺织博物馆征集文物时,就将这套桌椅搬到上海纺织博物馆内陈列。是该馆最珍贵的历史文物之一。参见《蒋昌宁访谈记录》。
(46)严中平:《中国棉纺织史稿》,科学出版社1955年版,第104页。李必樟编译,张仲礼校订:《上海近代贸易经济发展概况:1854~1898年英国驻上海领事贸易报告汇编》,第767页。1893年10月织布局不慎引发大火,与清花厂地板下深窖的残积败花未及清理,堆有七、八尺高,且屋顶用油毛毡覆盖,加涂柏油直接有关。参见汪熙等主编、陈梅龙编:《上海机器织布局》(盛宣怀档案资料选辑之六),第151、206~207页。[日]铃木智夫著,池步洲、丁日初译:《上海机器织布局的创设过程》,中山学社主办、丁日初主编:《近代中国》第5辑,上海社会科学院出版社1995年版,第294页。织布局在清理资产后将原有每股100两白银的商股以10余两的低价发还股东,了结旧局,实以低价吞并全部旧股。参见《洋务运动》(八)第458页。
(47)1918年改日资内外棉九厂。
(48)1897年由英商接办,改名协隆纱厂,资本104万元,纱锭1.5万枚。1902年由日商买下,改称上海纺织株式会社一厂,占地44亩,纱锭25480枚。
(49)1905年由日商租办,1906收买改三泰,1908年并入改名上海纺织第二厂。
(50)初为中日合办,后归日商,1916年祝大椿购入,改恒昌源,1917年为申新二厂。
(51)初为中英合办,民初改英商,1921年并入怡和纱厂。
(52)1921年怡和纱厂与同属怡和的杨树浦纱厂(俗称新怡和,即东厂)、公益纱厂合并为怡和纺织股份有限公司。参见施颐馨主编:《上海纺织工业志》,上海社会科学院出版社1999年版,第147页。
(53)施颐馨主编:《上海纺织工业志》,上海社会科学院出版社1999年版,第526~527页。
(54)上海市纺织工业局等编:《永安纺织印染公司》,中华书局1964年版,第26~27页。
(55)今上海丝织三厂(已拆除)。施叔华主编:《杨浦区志》,上海社会科学院出版社1995年版,第79页。
(56)机器织布局于1893年毁于一场火灾。之后,李鸿章责成盛宣怀重理织布局事务。盛氏邀英国建筑设计师重新设计,采用钢筋混凝土结构、密柱密梁,这样可以减轻火患。之后,改变官督商办体制和股本结构,更名为华盛纺织总公司。《蒋昌宁访谈记录》。
(57)徐元基:《试论华盛纺织总厂》,《近代中国》(第6辑),上海社会科学院出版社1996年版,第238、240、242页。1931年三新厂出售,后地基归美商大来轮船公司,机器归申新,在原址开工2年后机器移沪西建厂,称申新九厂。参见严中平:《中国棉纺织史稿》,第343页。
(58)汪熙等主编、陈梅龙编:《上海机器织布局》(盛宣怀档案资料选辑之六),上海人民出版社2001年版,第192、204、208、296、230页。
(59)汪熙等主编、陈梅龙编:《上海机器织布局》(盛宣怀档案资料选辑之六),第194、210、251页。
(60)《巡捕房章程》(1904年),上海市档案馆藏。
(61)徐雪筠等译编:《上海近代社会经济发展概况(1882~1931)——海关十年报告译编》,第169、109页。
(62)施叔华主编:《杨浦区志》,上海社会科学院出版社1995年版,第313、316页。钱铮主编:《杨浦区地名志》,学林出版社1988年版,第279页。
(63)《杨浦区工商管理志》,1997年内部印行本,第130页。
(64)李维清编:《上海乡土志》,上海著易堂,1907年石印本,上海劝学所发行,卷一,第2页。
(65)施叔华主编:《杨浦区志》,上海社会科学院出版社1995年版,第786页。
(66)《上海县教育状况》,县知事公署,1917年印本,卷三,第16页。
(67)李维清编:《上海乡土地理志》,上海著易堂,1927年铅印本,卷三,第30、42~43页。
(68)李维清编:《上海乡土地理志》,上海著易堂,1927年铅印本,卷三,第16、30、42~43、卷十,第10页。
(69)1912年虬江以南,租界区以北属上海县引翔乡。施叔华主编:《杨浦区志》,上海社会科学院出版社1995年版,第13~14页。
(70)周振鹤主编:《上海历史地图集》,上海人民出版社1999年版,第45、53、57页。
(71)钱铮主编:《杨浦区地名志》,学林出版社1988年版,第29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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