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仰是一种特殊的礼物,它能帮助我们解开灵魂的羁绊。
在20世纪开始的一个4月的早晨,宾斯托克在“小水滴”的歌声中跑来跑去。他在搜寻着,他认为自己是一个自由的人,那么他未来的道路应该是什么样呢?半个世纪,他从未放弃过,在搜寻的过程中,他涉及到许多不同的领域。花了十多年的时间研究比较宗教学,从佛教到巴海教到偌那禁欲主义。
一直认为出自平常心善良意的忍受和宽容应该能给自己带来快乐,但实际上没有,而且也没有给其他人带来过快乐。相反却有一种来自内心的失望、不满和不安。
这种内心的沉重和失落与事业上的成功无关。在宾斯托克的朋友当中很多已经有名有利了,至少,都有一大笔钱放在银行里。但无论他们的财富堆了多少,他们的头像在报刊头版又出现过多少次,他们的新财产、新妻子等等———没有一个够了的时候。他们得到了他们想要的,他们又不想要了。他们去看医生,找心理学家,学瑜珈等等都无济于事。
宾斯托克将永远心存感激,在这片晦暗的心空下,他终于找到了道路。很难说清楚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虽然他并不耻于将自己的伤疤揭开暴露于众目睽睽之下。他永远记得崂兹的一个不同寻常的难民,弗朗茨·威斐,一个著名的自由主义作家,他和他的妻子从纳粹前线逃出来。他们从德国穿过法国一直往南走。盖世太保在后面追着,抓住了便意味着送进集中营甚至更惨。他们只希望能安全地通过西班牙边境,然后漂洋过海到美利坚合众国。但西班牙官员却不让他们通过,贿赂和哀求都无济于事;他们往回走的时候,住在派瑞尼的一个名叫崂兹的小镇里。这一晚,这位流亡作家站在神龛面前祈祷,不由得悲从心来痛哭不止。
“我不相信你”,他哽咽地说着,“这是我的实话。但现在我面临着巨大的危险,已经到了我能承受的极限,现在只有您这儿还有一线机会,我祈求您的垂怜。保佑我和我的妻子安全地穿过边界,等我到了美国后,我将把这故事写下来,让全世界的人都能读到。”
奇迹居然发生了,弗朗茨·威斐和他的妻子一个星期后安全地穿过了边界。一踏上美国的土地,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写了《伯拉德特的赞歌》。在我们今天,没有谁写的对信仰的赞辞能比得上这位流亡作家写的故事。
苦难与幸福对人类来说具有深刻的意义。
仅仅只是这样子,宾斯托克的困惑就如此奇异地解决掉了。而为解决这种困惑而发生的一系列事件在理性学家们看来绝对又是一个个美丽的巧合。
在此后的日子里,再也没出现过什么让宾斯托克困惑的问题了。
信仰是一种特殊的礼物,能够解开我们灵魂的羁绊,你可以反对宗教,但你不可以反对人类的信仰,因为有了信仰,我们的每一天,每一件事都在自己的追求中前行,即使在这种深远的宁静里我们的心依然是热情和活跃的,不断地对“美”与“善”的倾慕与追求,让我们的生活感动着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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