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论教育 马健康译《古兰学纲要》序

马健康译《古兰学纲要》序

时间:2023-12-04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马健康译《古兰学纲要》序奉至仁至慈的真主之尊名“你说:‘假若以海水为墨汁,用来记录我的主的言辞,那么,海水必定用尽,而我的主的言辞尚未穷尽,即使我以同量的海水补充之。’”“这部《古兰经》必引导人于至正之道,并预告行善的信士,他们将要享受最大的报酬。”《古兰经学》,阿语叫“欧鲁目勒古兰阿尼”,“欧鲁目”是“唉勒目”的复数名词,确切的译法,是《古兰经注学》。

马健康译《古兰学纲要》序

健康译《古兰学纲要》序

奉至仁至慈的真主之尊名

“你说:‘假若以海水为墨汁,用来记录我的主的言辞,那么,海水必定用尽,而我的主的言辞尚未穷尽,即使我以同量的海水补充之。’”(《古兰经》18:109)

“这部《古兰经》必引导人于至正之道,并预告行善的信士,他们将要享受最大的报酬。”(《古兰经》17:9)

“坚持神圣高洁的真主的《古兰经》吧!经中载有前人的史实和后人的信息,能判断你们之间的是非曲直,能辨别真伪善恶;《古兰经》是哲理而非戏言。抛弃《古兰经》的任何暴君,真主必诛戮之;谁舍《古兰经》而另寻指导,真主将使谁误入歧途;《古兰经》是真主坚固的准绳,灿烂的真光,英明的教诲,康庄的大道;它完整而不纰漏,正直而不歪曲,纯真而不可置疑;学者不会饱足其甘露;它瑰其绝世,敬畏者百读不厌,历万代而不变质,奇迹无穷无尽,连精灵聆悉后也赞不绝口;学到《古兰经》知识者,独占鳌头;以《古兰经》为指导而言谈者,诚实可信;凭《古兰经》作断案依据者,公正严明;遵循《古兰经》而立身处世者,必蒙酬赏;导人于《古兰经》者,已稳步正轨,不致失足。”(铁尔密泽辑自阿里所传圣训)

由上述经训可知,《古兰经》不仅是伊斯兰信仰之大宪章,而且是立法的首要依据,匡世济民的准则,学习、研究《古兰经》是每位男女穆斯林的神圣义务和光荣职责。学生要把《古兰经》的要旨学好,从中获得教益,指导人生,规范自己的思想言行;教授《古兰经》和《古兰经注》的教师,要把经文正确地讲解给学生,都必须要有方法,有门径,有指导,否则,便会盲目习诵,出现错误,讲解不免浅陋,形成井底之蛙,囿于陈腐之见。而“古兰经学”这一门伊斯兰的基本学科,就是学好和教好《古兰经》及《古兰经注》的方法、入门和导师,应是伊斯兰专科学校的必修科目。

现在云南通海纳家营伊斯兰文化学院马健康老师,已将穆萨·伊卜拉欣教授所撰写的一本《古兰经学》译出,并将译稿送来舍间,要求我审阅,这本来是一件可喜可贺的事情,应予以支持,却因个人视力欠佳,难以将洋洋数万言的译文在短期内认真与原文核对并进行修改,况且该书原文属初版面世,其中有部分排印错误之处,还需花费一定精力查资料考证,但为鼓励和赞赏青年教师为弘扬圣教学术文化所作出的这种积极贡献,个人仍乐意为此译本写一前言,并顺便就此机会为《古兰经学》这一重要课题,在我国伊斯兰学校中被普遍忽视而表达一下一些个人的愚见。

《古兰经学》,阿语叫“欧鲁目勒古兰阿尼”(‘ULum-A l-Qur’an),“欧鲁目”是“唉勒目”的复数名词,确切的译法,是《古兰经注学》。因它所研究的对象或论题是《古兰经》每一章节降示的历史背景,具体原因、地点,及经文的记录、收集、整理、核对、统一定本,章节的划分、排列;经文的读法;经文中纯阿拉伯语与外来语及专有名词的辨析;字词的数量,特殊词汇的写法;语法的严谨,修辞的结伦,行文的雄辩;部分经文的相互停止、印证与解译;意义明确的经文和意义隐晦的经文与信仰的关系;经注者应具备的条件,经注家的层次及派别,《古兰经注》的成就、现状、得失,《古兰经》被译成外语的争论等诸多内容。

通过对《古兰经学》这些丰富多彩的内容,不论是单科或全面的学习、研究,在于使人们明确《古兰经》的天启性,真实无妄,其谴词造句之奇妙,辞章之典雅,意理之超绝,音韵之优美,都是超前绝后、无与伦比的,从而加强信念,敬畏真主,效法列圣,热爱圣教,以先贤为楷模,阐扬真理,慈惠人类,这些应该是学习《古兰经》《古兰经学》《古兰经注》的宗旨。但是《古兰经学》这门伊斯兰的基本学科,自从形成其独立的体系,经历代学者们的研究、开拓,成果累累,已有几世纪的历史,直到20世纪30年代才传入中国,所以,在明清伊斯兰几位经学大师的著述中几乎都未涉及、援引过《古兰经学》的论据,继后各地兴办的经学堂,也未将《古兰经学》列入其讲授的范围之内。由于这一缺陷的存在,造成我们一些学者在理解《古兰经》某些经文方面产生分歧,有门户之见,甚至有危及信仰之虞,不能不说与此有一定关系。比如:在讲解到《古兰经》第22章52—53节时,有人把一个与认主独一这个伊斯兰信仰核心问题相抵触的所谓“阿拉尼格”(魔鬼的名字)事件,不加批判、抨击和否定地作了照本宣科的述说。这本来是一个毫无根据的传述,是对穆圣和认主独一信仰的诽谤和污蔑,然而在某部较流行的经注里却有此记载,有人便盲目相信。其实,许多著名的权威经注学家对这一事件,就作了批判。比如伊本·阿拉比(公元1165—1240)说:“有关‘阿拉尼格’事件中的一切传说,都是毫无根据的,虚妄的。”伊本·伊斯哈格(704—768)在他的《先知传》中写道:“阿拉尼格事件,是假装虔诚者们所编造出来。”历史学家伯伊赫格(996—1077)说:“阿拉尼格的传说者们,是站不住脚的。”伊本·凯西尔·伊斯玛仪(1300—1372)说:“一些经注学家所提到的阿拉尼格的有关传说,都不正确,都无据可查。”圣训学家阿雅子·戈撮说:“这种谈论,不是出自真正学者之口,也没有圣训上连续的、正确的任何传述线索可考。只不过是一些经注学家和历史学家所嗜好的奇谈怪论。”而《古兰经》第53章3、4节:“未随私欲而言。这只是他所受的启示。”这两节经文,就足以表明阿拉尼格事件的虚伪。作为一位受真主保护,不会犯错误的先知,在诵读《古兰经》当中,怎么会同时说出一个所谓“阿拉尼格”偶像的名字?!主啊!这是一个弥天大谎!请去参看伟大的伊斯兰逊尼派经注学权威、教义学家和哲学家法赫伦丁·拉齐(1149—1209)在他的《幽玄之钥匙》这部《古兰经详注》中对阿拉尼格之谬论所作的严厉批驳。有条件的师生请查阅上述所列举的《古兰经注》等阿语版,否则就请参考王静斋大师《古兰经译解》22章52节1108注,以及王永芳、赵桂云译《穆罕默德生平》第六章“阿拉尼格”事件,以便日后讲解或听到与此相关传说时,要正确对待,不致危害自己的信仰。

再如笔者三、四年前曾先后在一个清真寺听过有两阿訇讲“瓦尔兹”时,讲述达吾德大圣的故事,竟把曲解《古兰经》主旨的以色列式的一段注释讲得十分详细。这本来是出自《新约全书》《撒目耳记》(下)第11章1至14节“大卫干罪”“谋杀乌利亚”的记载,却被牵强附会地引入到艾罕默得·马立克·萨威的《古兰经注》38章24—26节的注释中,曲解了这节经文的真正意义,而且肆意诬蔑和丑化了真主在《古兰经》中称赞达吾德大圣具有十大优秀的美德人格,胡说达吾德圣人到屋顶上去看其大臣乌利亚的妻子洗澡而动情,设法将她娶为己有等等污言秽语。这个被引入经注的以色列式注释,除了正统派法赫伦丁·拉齐、戈撮和伊本·凯西尔这三大部著名《古兰经注》作了痛斥外,苏菲学里的《鲁哈·白亚尼古兰经注》第八卷20页,还援引《麦加的胜利》中伊玛目安萨里在《圣学重光》中的话,禁止讲“瓦尔兹”的人,向群众讲说类似这种不正确的经注。笔者50多年前在学生时代,就听师长告诫过,不可轻信这类无稽之谈。所以,50年后第一次听了两位阿訇所讲述之故事,在众多听者之间却无人有任何异议,心中既纳闷又气愤,只好忍气,事后请教和转告当地教长,希望日后谨防有此类故事再在大庭广众之中出现。

最后,再举一个有关《古兰经》的规范或标准读法即“特智威德”的例子,这是一门仅次于认主学的学科。有关这门学科的经训很多,这里只各引一段为证。真主说:“你应当井井有条地诵读《古兰经》。”(《古兰经》73:4)穆圣说:“你们当用阿拉伯人的声调诵读《古兰经》。”其中有关停顿的问题,奥斯曼定本《古兰经》根据圣门弟子的规范,以各种符号作了标志,成了全世界穆斯林一致奉行无异的标本。著名经注学家哲拉伦丁·苏优蒂(1445—1505)在他的《古兰经学精粹》这名著的第一卷28章85—87页中专门论及诵读中的起始与停顿问题时说:“停顿分三种:(1)全美的停顿;(2)良好的停顿;(3)丑恶的停顿。”所谓“全美的停顿”就是说,一个句子的前后文不要互有关系,那么停下来再开始读下一个句子。“良好的停顿”是指一完整的句子,应该停顿,但中间作了停顿,句子意思不坏,而语法有缺陷。苏优蒂教长特别以“法蒂哈”章1—2节“一切赞颂,全归真主,全世界的养主”为例说明,这是一个完整的句子,应一气读完,称作“全美的停顿”,但在“全归真主”之后停下,未将后面“全世界的养主”这形容语接着读完,则属“良好的停顿”。至于“丑恶的停顿”是在起语与述语、主语与宾语、正次与偏次等语法与意义不可分割的句子之间停顿,例如“一切赞颂全归真主”是由起语和述语组成的一个完整的句子,如果在它们之间作了停顿就属“丑恶的停顿”。这是苏优蒂教长所举出的实例。然而我国有些手抄本《古兰经》,在“法蒂哈”第2节、第4节、第5节、第7节之间的七个词尾上面,分别标上七个阿语字母“西乃”,表示诵读时应在那里“稍停”,否则,就读出七个魔鬼的名字。这也和“阿拉格尼”事件同出一辙,是毫无根据的臆说。真主说:“当你要诵读《古兰经》的时候,你应当求真主保护,以防受诅咒的恶魔的干扰。对信道而且信赖真主者,他毫无权利。他的权利只限于和他交朋友,而且以他配主者。”(《古兰经》16:98—100)又说:“当你们诵读《古兰经》的时候,我在你们和不信后世者之间安置一道隐微的屏障。我在他们的心上加上了许多罩子,以免他们了解《古兰经》,又在他们的耳里造重听,当你在《古兰经》里提到你的独一无二的主的时候,他们憎恶地离去。”(《古兰经》17:45、46)又说:“在你之前我所派遣的使者和先知,没有一个不是这样的:当他愿望的时候,恶魔对于他的愿望,有一种建议,但安拉破除恶魔的建议,然后,安拉使自己的迹象成为坚确的。安拉是全知的,是至睿的。(他这样做)以便他以恶魔建议的事考验有心病的人和心硬的人。不义者必陷于长远的分裂之中。”《古兰经》22:52、53)由此可见,诵经者只要开始时先诵“求护词”,便防备恶魔的干扰;而且安拉在诵经者和包括恶魔在内的那些没有信仰者之间,安置了无形的屏障,使他们无法干扰,而不愉快地离去。何况,安拉破除恶魔的建议(如读出所谓恶魔之名字等这种蛊惑人心的传说),又使自己的迹象(阿耶特经文)成为坚确而“虚伪不能从它的前后进攻它”。(《古兰经》41:42)当然,诵经者如果不是专心致志、趋向安拉,口诵心惟经文,而是老想着恶魔的名字,这种有心病和心硬的人,恶魔必然有权力来与他和他交朋友,使他沦为以物配主者。(求主护佑)(www.daowen.com)

至于被杜撰出来的七个所谓恶魔的名字,如同“阿拉尼格”一样,不仅没有任何经训之证据,在最完备和最正确的阿拉伯语字典辞书,如《戈目斯·姆厚图》《阿语辞海》《穗哈海》《阿语词汇实录大全》《里萨尼·阿拉比》《阿拉伯语辞汇全书》中也查找不到它们的一点点蛛丝马迹。正如安拉谴责麦加多神教徒给一些偶像称姓定名一样,说道:“这些偶像,它们只不过是你们和你们的祖先所定的名称,真主并未加以证实,他们只是凭猜想和私欲。”(《古兰经》53:22及7:71:12:40)关于《古兰经》中“数库特”(即稍停或小停)的地方,全经114章中,只有四处:即18章1节,36章51节,75章27节,84章14节里该“稍停”的词尾都标有一个“西乃”的字母。而且,这在奥斯曼定本《古兰经》上作了鲜明的标志,这些读法和停顿之处,是从穆圣开始起,对圣门弟子耳提面命,言传身教沿袭至今,是全体穆民所遵循的圣行。故此,任何人不可妄自尊大,违背穆圣和圣门弟子们的读法和停顿,标新立异,凌驾于标准的奥斯曼定本《古兰经》所规范的诵读规则上,擅自创新

笔者不厌其烦地举出三例这种奇谈怪论,是鉴于它们在一定程度上在个别地方,迷惑了群众,误导了后生,使一些穆斯林,每逢诵读“法蒂哈”时,就心惊胆战,生怕读出魔鬼之名字,究其原因,就在于疏忽了《古兰经学》的学习、研究和推广,因而对《古兰经》的规范诵读,少数人有迂阔陈腐之见,对各学派《古兰经注》的得失、良莠以及以色列式注释之以伪乱真,缺乏鉴别能力,于是自误而误人,故而应引以为戒。

二十年前,中国伊斯兰经学院和西北几所民间中阿学校开始将《古兰经学》列入自己院校学生必修课程,其中有两所学校先后约笔者去讲授此学科。当时,昆明伊斯兰经学院初创,笔者身为院领导成员之一,兼任《古兰经注》课教师无法脱身应约,只好将对方寄来的阿尔及尔大学教授穆罕默德·萨利哈·赛迪格著的《古兰经——永恒之奇迹》抽空译出。此拙译由香港穆斯林青年协会以繁体字于1987年正式出版。十年后,临夏中阿女校马秀兰校长,在未知笔者译过的情况下,重译了本书的不完整的油印讲义,以《古兰经——光辉的引导》命名,于1995年面世,这同时是中国第一本《古兰经学》的汉译本。1985年,纳家营清真寺教长纳本慈挚友赴麦加朝觐期间,会见世界伊斯兰学生联谊会的一位朋友,他从纳教长处获悉笔者在昆明伊斯兰经学院所讲授《古兰经注》教材,是当代学者麦加伊斯兰法学研究院教授穆罕默德·萨布尼著的《古兰经注》——法学专题70讲,那位朋友认为在讲授《古兰经注》之前,应给学生讲《古兰经学》,于是便去该校把同样是萨布尼教授注的一本《古兰经学辨析》交给纳教长带回国,嘱咐以此为教材,并建议译成汉语,据此,笔者应嘱译出相关的几篇给同学参考,并在临夏“中阿校刊”上发表,后因该刊一度停刊便中断了译述。

近些年来,《古兰经学》的研究更趋细致和系统,不论是专题的或通论的,作品纷呈,成果丰硕。伊朗学者马罕慕德·鲁罕拉尼博士著的《古兰经文字统计汇编》,可谓是《古兰经学》范畴内最精确、最详明的一部专集,共三卷,1862页专篇巨著。第一卷是入门,对已出版过的《古兰经辞典》各版本作了简介和评估;第二、三卷,是28个阿拉伯字母及其组成的词,在《古兰经》中的数量,音符,及在麦加章和麦地那章中各自的数目,以图表说明,一目了然,查阅简便。

但是,根据大马士革大学法学院教授努伦丁·阿特尔在他的《古兰经学演讲集》的评论,他认为直至目前,《古兰经学》领域中最为著名和较全面的作品,除了首推两部古代的以外,现代的有五部,古代的是:

(1)法学家白德伦丁·穆罕默德·本·阿布杜·泽尔克史教长(伊历794年,公元1392年卒)著的《古兰经学明证》。

(2)哲拉伦丁·阿布杜·拉罕曼尼·苏优蒂教长(公元1445—1505),自40岁起,就开始专心著作,他在《古兰经注》《圣训》解和教法学、语言学等各方面的著作超过500部。我国流行的《哲拉赖伊尼》外,还有《缤纷之明珠》也是他的著名《古兰经注》。而《古兰经学精粹》是苏优蒂教长在总结了早期《古兰经学》研究成果基础上,特别是吸收了泽尔克史和自己的老师布勒格尼等人的研究结晶,进行综合归纳,对各家的见解系统探索,在扩大研究范围后,去糟取精,将已往独立的经注学研究纳入《古兰经学》研究领域,使其资料丰富,理论深广,成为远远超过前人的一大巨著。所以,苏优蒂教长这一著作,历来就被学术界公认为是《古兰经学》这一学科的权威通论,共两卷,从认识《古兰经》经文的麦加章和麦地纳章到《古兰经》注释的层次,共80篇,分门别类,详细论证。在前代这两部优秀著作的启发、开拓下,现代伊斯兰学者中,撰写出来的《古兰经学》作品,除传统的内容外,又增加了新的研究范围,如《古兰经——永恒之奇迹》里“古兰经的革命”和“古兰经对文学等的影响”,以及采用高科技手段来处理、检测《古兰经》每个字词、每个音符的次数,及其所处的章节,还有《古兰经》是否译成外语,以及输入电脑、软件之争论等。

现代主要著名作品有:

(1)博学者穆罕默德·阿布杜·阿基目·泽尔戈尼撰写的《古兰经知识之泉源》,这是一部内容广泛、资料丰富、风格优雅的好作品,共两卷。

(2)谢赫穆罕默德·艾布·舍利卜教授所撰写的《古兰经学研究入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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