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高贵的《古兰经》
穆罕穆德·萨利哈·赛迪格
《古兰经》确是穆斯林的向导,当他们把这部经典作为他们的方向、统帅、装备和食粮的那天起,他们就从中取得了力量、生命、尊严与权力。
穆斯林对《古兰经》的重视超过一切,他们在熟读背诵、研究、理解方面互相竞赛。穆斯林之间优劣之标准,是用背诵《古兰经》篇章数量之多寡来衡量。他们为了追求《古兰经》的真谛,废寝忘食,在夜深人静,人们进入梦乡的时候,还在诵读《古兰经》;子夜时分,谁要是从圣门弟子屋前经过,总能听到屋里有诵读《古兰经》的声音。
至圣先知穆罕默德,很乐意教授、传播《古兰经》,并渴望思考、领会其意义,他经常派出许多诵经团到各城镇去,以便教授当地的人民学会读《古兰经》。有一位贵妇人在结婚时,欣然同意其新郎教会她一章《古兰经》作为聘礼。
无论是东方的穆斯林也好,还是西方的穆斯林也好,都是依此途径行事,以致把背诵《古兰经》作为学习阿拉伯语和伊斯兰教学术文化的必要条件。所以任何一个求学者,除非他先把《古兰经》作为他的学习基础,否则,他是不配学阿拉伯语和伊斯兰教的各门知识的。
许多教授人们背诵和研究《古兰经》的专门学院和小清真寺,在伊斯兰国家甚为普及。那里的任何一位学者、改革家、思想家、作家、哲学家,没有不去这类学院或清真寺里背诵《古兰经》的。
比如读者可以去读一读阿尔及利亚的那些大学者中任何一位学者的历史吧,您会发现他们都曾经在诵经学院或清真寺里背诵过《古兰经》,或者至少在自己家里,向其父亲学习过,然后他才转向其他知识的源泉。例如伊本·巴底斯、伊卜拉欣·阿古巴、哈菲兹·特比斯、舍尔法威、乌尔特拉尼等等学者,宗教师以及阿尔及利亚的抗战英雄们,都是这类《古兰经》学校的毕业学生。
可是,他们之后的一代,就不太关心《古兰经》了。其中大多数较为关注的,也只是教会一部分人记得简短的篇章;就连我们的子女,由于与《古兰经》疏远,他们不能区分哪个是《古兰经》,哪个是《圣训》。甚至有的人分不清什么是《古兰经》,什么是格言、警语。
有一天,一位在中学里兼任管理工作的大学生告诉我说,他不知道“你们应当吃,应当喝,但不要过分,真主确是不喜欢过分者的”(《古兰经》7:31)原来是《古兰经》的经文,直到教师给他介绍了以后才明白。我想起《伊斯兰论坛》的主笔阿布杜·赛密尔·巴图里教授的话,在开罗的一座清真寺,他作为伊玛目率众礼拜。在登台演讲前,他解释了有关家庭教育的这节《古兰经》文:“信士们啊!教你们的奴婢和你们中尚未成年的儿童,三次向你们请示,晨礼之前,正午脱衣之时,宵礼之后,这是你们的三个不防备的时候。除此以外,你们和他们无妨随便往来。”(《古兰经》24:58)然后他在礼拜时,就朗读了这节经文,拜毕,一位老职员走到他面前说:“先生!你在演讲时所解释的,我不知道原来是《古兰经》的经文,直到我听了您在礼拜时朗读它才晓得。”
所以,在大多数伊斯兰教国家,穆斯林关注《古兰经》的情况,是很少的。两星期前,我在突尼斯的萨罕卜·托比尔大寺参加聚礼,那里有五位诵经师轮流诵读《古兰经》,我听后非常吃惊,因为他们五位经师在诵读中,都出现一次或多次错误,因此哪里还谈得上重视,力求准确地背诵呢?尤其是在阿拉伯马格里布地区,情况更糟。阿尔及尔中央委员会最近一次会议作出一项决定,建立一种强制背诵和学习《古兰经》的院校,使宗教课程列为学校的必须修的基础课程之一。
应当指出,《古兰经》是全人类的经典,比如所有清真寺的教长们,在礼拜中就应当朗诵《古兰经》各卷里不同篇章的经文,以培训穆斯林听众易于听取全部经典的习惯。但是使人感到奇怪的事情——如果我不说全体教长,至少是其中极大部分人——他们只会朗诵《古兰经》中比较著名的简短章节,以致使穆斯林大众对《古兰经》感到陌生;而且穆斯林大众聆悉《古兰经》的情况往往只限于清真寺、学校和广播中,除此以外,他们没有更多机会接近《古兰经》。这就需要从背诵、学习方面来谈对《古兰经》的重视。至于从理解、实践、引导方面,如何重视《古兰经》呢?对于穆斯林大众来说,这又是另一个问题。
《古兰经》本来就是应当服从的师表,是能判断是非的仲裁者,是治疗心灵的名医,是导人于善的明灯,是昭示给人真理的教师。因而它压倒了愚昧无知,在穆斯林心中占据着非常重要的位置。可是有一些穆斯林却把《古兰经》的经文去治病、刺杀敌人、揭示未知的事物、解决需求、解释神秘文符、架驳神鬼、扩充生计、作护身符、当避邪物等等,不一而足。他们不仅如此,而且利令智昏,其私欲怂恿他们胆敢冒犯《古兰经》的尊严与地位,按他们的私利和低级的目的曲解《古兰经》,使经文与原义不相符。他们之所以注释曲解《古兰经》,其目的是为了以此去迎合那些败坏道德的所谓“立法者”们的嗜好。好像《古兰经》只是对别人限制的论据,别人对他却没有异议的权力;《古兰经》对别人的愿望不给予宽容,而别人对他的愿望则应让步。因此,他就是领航员,别人则只是一叶扁舟;他是领导者,别人只是被领导者。
穆斯林大众蒙受了损坏,他们的集体遭分裂,大家降到如今这样不光彩的地步,只是由于大家远离了《古兰经》的引导,他们把《古兰经》曲解得支离破碎,在私心杂念丛生时,他们没有让《古兰经》作仲裁;在众议分歧上,没有让《古兰经》携着他们的手,走向正确的途径;在灾星显现的时候,没有请《古兰经》去揭示其阴霾;在情欲的战场上,没有以《古兰经》去粉碎其邪恶;在人生旅途的十字路口没有《古兰经》给予引导从而使其步入正轨;在利益的市场上,没有用《古兰经》去区别于是非;在众说纷纭的教律里,没有依靠《古兰经》来作出最后的裁决,所有上述这些,在《古兰经》里都有明文表意或暗示。如果需要增加,那是人类的理智(不管它如何进步)所无能为力的。人们评论每一个判决,应用智慧;评论每一个命令,应以内心所确定的好感;评论每一个禁令,应以众所憎恶的心情。因为《古兰经》是创造人心、洞悉隐显的主宰的语言,是组合天地万物,彻知优劣,把人类创造于两个世界——一个纯粹善、一个纯粹恶——之间的主宰。真主使人类对于这两个世界具有倾向性,无须两个世界都偏向人类,这样,才能考验出人类到底是对真主感恩图报还是是忘恩负义。才能考验出他们,善恶两条道路,究竟要选择哪一条。这样,以便于让人们来掌握自己的幸福,来选择自己的结局。欲洁身自爱或自欺欺人,完全出于个人的取舍,“以便灭亡者见明证而后灭亡,生存者见明证而后生存。”(《古兰经》8:42)
思想上对抗性的各学派的首领、政治上互相矛盾的权威、否定伊斯兰教的各种思潮,以及穆斯林们自己杜撰出来的异端、传奇和妄想,还有他们附加给宗教的一些表面形式,与《古兰经》南辕北辙的繁文缛节、风俗习惯等等,变成了《古兰经》与穆斯林之间的一道鸿沟,既深又宽,甚至使你感到《古兰经》好像是在天南,穆斯林却在地北。
穆斯林大众欲求得幸福,要想在世界上取得地位,他们只有回到《古兰经》中去,坚持《古兰经》,思考之、领会之,在各个领域——法律、经济、财政制度,在揭示宇宙的一切机密,乃至个人的私生活和每个社会的集体生活,在每个地方的人民大众之间的联系诸方面——都遵循《古兰经》的告诫和法则,否则,是不可想象的。(www.daowen.com)
同时,还有这样的一些人,他们不知《古兰经》的性质,不懂得《古兰经》的使命,轻视了《古兰经》对人生的作用,常常互相这样询问:“人类已经凭着科学达到了令人难以想象的地步,时时刻刻在实现着昨天还认为是梦境和幻想的计划,那么《古兰经》在如今还有什么要做的事呢?”
对这样询问的答复就是:天启的宪法——《古兰经》所包含的各种事实与光辉的、令人惊讶的科学进步并不矛盾,而且是《古兰经》所欢迎的,并给以鼓励和号召。
难道不是《古兰经》把人们思想从妄想和迷信上解放出来?
难道不是《古兰经》让理性自由地去探索宏观世界吗?
难道不是《古兰经》向愚昧、呆板、迟钝、懒惰、游手好闲擂起战鼓吗?
难道不是《古兰经》的第一次被启示的经文教人读书写字吗?
难道不是《古兰经》要求人们信仰真主,要通过观察、思考,不能仅凭盲从和模仿吗?
难道不是《古兰经》把建立在理性和学术上的研究列为善功看待吗?
难道不是《古兰经》把在自由讨论精神下的学术看成是生活的精髓吗?
难道不是《古兰经》为人类奠定了真理的原则,并向人类照耀了生活的道路,为他们的每一种弊病拟定了有效的药剂吗?
散布在这里和那里,高唱反调,给敌人摇期呐喊的人们,以为《古兰经》要是在这个时代——蒸汽、电气、原子、火箭时代——降世的话,那么,它的许多原则必定需减去一部分,它的一些建议,必定要改变一部分。
《古兰经》里的原则哪条需要减去呢?有哪种建议可以改变的吗?试问社会上的友好相处的原则能减去吗?各民族之间相互认识的原则能减去吗?法治上的正义原则能减去吗?言行一致的原则能减去吗?思想解放、信仰自由的原则能减去吗?为个人与社会的交际而规划出来的正直操守原则能减去吗?
请问那些高谈阔论的先生们!《古兰经》里的这些原则和建议能减去或改变其中一点吗?
或者,他们认为可以放弃《古兰经》在道德和伦理方面所提出的那些为了造就理想的后代而在真正的教育方面可以借鉴的史实吗?
(原刊于《智慧》1992年第二期“经训纵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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