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实秋在嘲讽“无产阶级文学”时,捎带挖苦(甚至可以说是诬蔑)无产阶级本身,换言之,他诬蔑了广大的劳苦大众。他故作惊异地说:“‘普罗列塔利亚的文学’!多么崭新的一个名词。”旋即他又否定道:“‘普罗列塔利亚’这个名词并不新。”他故作优越地说:“其实翻翻字典(按:指《韦白斯特大字典》),这个字的涵意并不见得体面。”“一个属于‘普罗列塔利亚’的人就是‘国家里最下阶级的国民,他是没有资产的,他向国家服务只是靠了生孩子’。普罗列塔利亚是国家里只会生孩子的阶级!”(《文学是有阶级性的吗?》,《文学运动史料选》第3册,上海教育出版社1979年6月版)梁实秋虽然反对文学的阶级性,但他眼里有“国家里最下阶级的国民”,既然有“最下阶级”,自然就有不是最下的和最上的阶级,还是有阶级的区别。文学是生活的反映,既然生活是这样的,文学又如何变成“那样”呢?
“只会生孩子的阶级!”一句话道尽了梁实秋的自以为是,他对劳苦大众的蔑视已经达到了极致。
事实上,这是“阶级论”,而不是“人性论”。用他的观点推论,无产阶级是“只会生孩子的阶级”,那资产阶级似乎是不会生孩子的阶级?显然,没有哪一个阶级是只会生孩子的。我不好说梁实秋是资产阶级,但从他开口闭口对劳苦大众的蔑视看,是所谓高贵的上等人却是无疑,但是,梁实秋却也像他所说的“只会生孩子的阶级”一样,生了不多不少的孩子。不仅是无产阶级会生孩子,一切阶级都会生孩子。如果孩子都是无产阶级生的,那还会有梁实秋这样的非无产阶级的存在吗?
可能有人要拿出“只会”二字来为梁实秋辩白,梁实秋的意思是,无产阶级只会生孩子,他并没有说资产阶级或别的什么阶级不会生孩子,他们与无产阶级的区别是,在生孩子之外还会翻译《莎士比亚全集》,而无产阶级除了生孩子以外,别的什么都不会了。好吧,就当作会翻译《莎士比亚全集》吧,可是,无产阶级在生孩子之外还会砌砖头啊!梁实秋那山坡上的雅舍,应该不是他自己砌的吧?如果不是,那大约是无产阶级在生孩子之余工作的结果。便是《莎士比亚全集》吧,没有无产阶级在生孩子之余的排字并印刷,大约也不会摆到梁雅人的雅舍中了。梁实秋的无知——历史观的无知,因政治偏见而带来的无知。这里,我实在没有必要进一步阐释一番人民创造历史的原理,这不是常识吗?我不禁要问的是,以钱生钱的不人道的资产者,倘若离开了大众的劳动,所谓钱,不就是几张臭纸吗?没有“只会生孩子的阶级”的点点滴滴的创造,安有人类的进步与文明?
这里,我不想用所谓无产阶级的观点来评价梁实秋,因为梁实秋被时人称为是资产阶级知识分子,还是所谓独立知识分子,那么,我就用美国的观点来看问题吧。在维系美国国本的基本价值观中,天赋人权,人人生而平等,等等,这些梁实秋应该不陌生吧?如果一个美国的政治家敢于声称“无产阶级是只会生孩子的阶级”,那他是绝对得不到占人口绝大多数的无产阶级的选票的,这结果是不言而喻的。我不知道梁实秋在美国折腾了一些什么,到美国留学,他学到了些什么?我也理解了梁实秋为什么一味地反对卢梭的深层次原因了,这不会与卢梭写了《论人类不平等的起源》等伟大著作一无关系吧?梁实秋有一点“资产阶级”或独立知识分子的气味吗?说他是资产阶级知识分子,那是高看了他。我倒觉得他只是穿洋服(与他相反,鲁迅从来不穿西装)的封建贵族的余孽。郭沫若骂鲁迅的话,送给他倒是非常合适的:(www.daowen.com)
他是资本主义以前的一个封建余孽。
资本主义对于社会主义是反革命,封建余孽对于社会主义是二重的反革命。
韩石山有伟大理论,认为留学美国的比留学日本的进步,留美必美。梁实秋蔑视大众的根源在哪里呢?我以为在于他的天生的贵族化的思想。他表面上一身洋服,实际上一肚子的孔孟之道。他虽然到美国逛了一阵子,但他的价值观完全是中国的,甚至是中国封建士大夫的。所以,我认为梁实秋在思想意义上、在价值观上是二重性的反动的人物——这里的“反动”,绝对不是“文革”期间的一顶政治帽子,反动就是反动,比如,反对“动一动”一党独裁的国民党政府,使之变成选票里出政权的现代民选政府,于是,他与反动的一党独裁的国民党政府一样“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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