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论教育 《寂静的鸭绿江》农民拓荒与生存史真实再现

《寂静的鸭绿江》农民拓荒与生存史真实再现

时间:2023-12-03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读罢李燕子的长篇小说《寂静的鸭绿江》,内心里一点也不寂静,在书的扉页上,我写下这样一句话:“写出了人性,也写出了血腥,震撼人的心灵。”这是一部描写东北鸭绿江流域农民拓荒和生存史的小说。作者不矫饰历史,对这一段的生活进行了真实的再现,尤其对鸭绿江流域土地改革过程中的“左”倾错误进行了真实的文字体现。女主人公灵芝体现了鸭绿江流域人民的特点,完全可以作为鸭绿江流域典型的劳动妇女形象写进文学史。

《寂静的鸭绿江》农民拓荒与生存史真实再现

读罢李燕子长篇小说《寂静的鸭绿江》,内心里一点也不寂静,在书的扉页上,我写下这样一句话:“写出了人性,也写出了血腥,震撼人的心灵。”这是我从头到尾读了这本书的最大感触。

这是一部描写东北鸭绿江流域农民拓荒和生存史的小说。上世纪20年代至40年代,是东北最为纷纭动荡的时代,追溯到上世纪初甚至更早,发生在鸭绿江流域的甲午战争日俄战争抗日战争、国共战争都使这片土地有了特殊的审美意义和历史价值。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人历经战乱和动荡,所有为生存进行的挣扎都可歌可泣,苍凉壮烈。小说把一个普通家庭放到一个阔大的时代里,由一个家庭成员的命运,写出东北人关于“生的艰难和死的挣扎”。小说主人公是一对青梅竹马的恋人,他们不幸生在一个动荡的年代,相爱一生最终却天各一方,相逢无期。他们的分分合合,恰好反映了东北这一时期的历史真实一为生存而进行各种挣扎。作者不矫饰历史,对这一段的生活进行了真实的再现,尤其对鸭绿江流域土地改革过程中的“左”倾错误进行了真实的文字体现。这些画面写得血泪斑斑,毫不回避。一切文艺作品,当它的人物和情节是从生活的皮肉中熬出来的真实后,这部作品就将具有长久的生命力。作者笔下的东北无论离合还是动乱,都真实可信,尤其苦寒地上的人生,更是一幅自寻乐趣、风情摇曳的民俗生活画卷,这样的画面,从骨子里反映了东北在上个世纪的真实生活。小说中所有人物,都活灵活现,与泥土里生长出来的植物一样带有明确无误的地域特征,他们的心理和语言、行为和生存方式,都是独特的,在以往的东北风情的作品里,从没有作过这样细致的描绘和地道的体现。

这部小说受到了广泛好评。评论家及学者都对这部作品中的性描写给予了异乎寻常的肯定。作品中的性心理描写,对当代文学作品的艺术创作,具有启示性的意义。白烨甚至断言:“在性爱描写水平方面,迄今为止没有一个女作家能够超过李燕子!”评论家何西来特别欣赏该小说的“野性之美”,认为小说把北方民族野性、粗犷、强韧的生存状态表现得淋漓尽致:人物野,语言野,环境更野。但野性的人物与环境,被作者巧妙地纳入善的伦理规范、纳入美的艺术规范之中,从而具有了独特的审美价值。女主人公灵芝体现了鸭绿江流域人民的特点,完全可以作为鸭绿江流域典型的劳动妇女形象写进文学史。评论家雷达对这部小说的出现“感到意外、惊喜、惊讶”,认为小说不但有深刻的历史反思,而且“给人以艺术的享受”。小说把家族叙事与历史叙事完美结合,写出了那片土地上的生存、愤怒、挣扎、抗争,写出了鸭绿江流域独特的地理文化氛围和固有的文化特点,“笔力强劲,舒展大气,写得野性、精彩,具有很强的艺术概括力”。作家“对人类的痛苦的深刻体验”能力,让他极为赞叹。尤其“对历史的深刻反思方面,其能力和勇气,均超过近年来很多长篇创作”。关于东北土改的惨烈和残酷的描写,真实而有分寸。性爱描写很出色:不仅是一般的性快乐,而且是作为人的一种非常厚重的生存状态来写的。写得很美,很真实。评论家白烨对这部小说的出现感到“惊异”,他认为小说笔墨粗砺,是“这些年,长篇小说创作中,难得一见的作品”。他读这部小说的感觉是“近乎当年读《白鹿原》”。这部小说写出了人性的悖论和命运的忤逆,对重大历史故事的驾驭能力、人性的挖掘,都具有较好的素质和潜力,这是别的女作家所不具备的。尤其是性描写的部分,很艺术、很独到。粗野而坦诚,放达而率性,而且善解人意。既善解女人意,也善解男人意;既善解正常人意,也善解非正常人意,很难得。从这种心思之细腻上可见作者是女性,手法表现上却是男性化的。这部小说风格上的特点在作家中是少见的,李燕子“这种性描写能力,在当代女作家里,目前还无人可比”。评论家李建军认为,这部小说不仅具有以上优点,大气厚重,而且在三个方面有突破:第一,写人有突破。对人的命运境遇的描写,“表现了对生命的尊重”,突破了当下流行的“事件淹没人”的套路。第二,战争描写方面有突破。作品重新反思人类与战争的关系,揭示了战争的痛苦和灾难,摆脱了以往战争题材作品中对战争的迷幻和赞美,拓展了认识战争的新视角。第三,语言很有个性。作品语言上最大的特点是“比喻的形象化,而且每一种比喻都相当幽默、诙谐”。评论家张陵认为这是一部“很有文化含量的小说”,写抗战写得很有特色,“对抗日战争时期东北整个社会生活的描写与以往同类作品写的不一样”。作家内心非常清楚东北抗战这一部分应该怎么写,她写出了日本人对这片土地所具有的非常矛盾复杂的心理,日本除了残酷的屠杀外,还有奴化教育和怀柔政策,这就是地域文化的特征,李燕子在分寸的把握上非常好!评论家丁临一认为这部作品“有震撼人心的力量”,他深深地被这部作品的率真、强烈吸引力所感染。作品正视民族苦难,正视历史,写得心痛,有震撼人心的力量!读这部作品之前,对鸭绿江流域这片土地知之甚少,阅读中,他“感受到了这片土地对他的强烈吸引”,“认识了这片土地上的人们”。他们天性优美,不虚伪矫饰,真诚、善良、率性地在这片沃土上生活。尤其是女主人公灵芝,让他看到了鸭绿江流域人们的善良、坚忍、对命运的抗争。丁临一深情地说,当他读到土改的时候,当他联想到灵芝可能要面临的命运的时候,他“都不忍心读下去”。看到灵芝的厄运,他为灵芝担心,他恋恋不舍、忐忑不安地放下小说10余天!评论家巴军认为这是一部“继萧红《生死场》和《呼兰河传》后最具东北地域风情色彩的一部长篇小说”。这部长篇“第一次真实深刻地表现了鸭绿江流域的沧桑历史”,一段无真实记载的历史。“这部书所显示出的真实沉痛的重量,还有对中国当代文学的意义,只有当年的《白鹿原》可与之相比。”茅盾文学奖得主徐贵祥撰文对这部小说高度评价,认为“作品的叙述风格大刀阔斧,汪洋恣肆,沉重而又浪漫,粗犷中不失细腻,浑厚中不乏温情。那里的一草一木,都显示了顽强的生命力;那里的一波一浪,都体现了精神的不屈,奔放,冲撞,寂静覆盖喧嚣,澎湃遮掩着骚动。字里行间,充满了对生活的热忱。作品人物和他们生活的土地浑然一色,他们像土地那样有着黝黑的颜色,他们和土地一样在冰封的日子里沉默着发酵,他们同土地一起肥沃,一同贫瘠”。他认为这部以“拉帮套”为作品结构主线的小说“最后都要在床上落实”。“床,是这个作品的一个重要舞台”,女主人公灵芝在这个床上经历了失望、绝望和希望,并由懦弱升华到坚强;男主人公九住在这个床上经历了快乐、尴尬、屈辱,并培养出了向命运抗争的精神。他欣赏小说写出了人类生存的状态。写出了无奈甚至绝望,但仍给予生命以真诚的热爱、理解和宽容,设身处地地为他们探寻各种活下去的理由和方式。在作者的笔下,哪怕是牲口般的生活,也隐隐流露出粗犷的乐观。苦中作乐也是乐,苦难中的风流也是风流!没有一个人希望长久维持这种既没有尊严更谈不上自尊的生活。然而,这种生活又是实实在在的,又往往是生活和生命所期盼的。羸弱的需要强壮的,饥渴的需要富有的,就像旱田需要甘霖,涝地需要排洪一样。这是真正的乱世人生,苦难风流!“在这个作品里,至少有两个英雄级人物。灵芝要承受肉体和精神的双重苦难,一边是瘫痪的丈夫,他是套在灵芝脖子上的一道枷锁。一边是健全的男人九住,扯着灵芝心头的一根绳索”。“瘫子赵文举,笔墨并不多,却给人留下了深刻的、一言难尽的印象”。这个人“具有英雄的品质”。(www.daowen.com)

(2008年7月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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