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节　多层次分析

分析层次也是联结行动场景的因素。如果在执行过程中，一套规则决定了另一套规则会如何变动，那么我们就说后者嵌套在前者之中。规则在各种不同层次上的相互嵌套，类似于计算机语言在不同层次的嵌套。在高级层次上可做些什么，取决于这个层次与更深层次上规则(或软件)的能力与局限性。如果为规范某一层次的行为而改变规则，那么这个改变通常发生在更深层次的“固定”规则的限制下。要成功改变深层次的规则，通常更难且代价更高，正因为如此，由于深层次规则的存在，按规则行事的人们所拥有相互预期也就更稳定。

区分对行动场景中行动和结果具有累积影响力的三个层次的规则，对研究分析是很有帮助的(见Kiser and V.Ostrom 1982)(见图2.3)。这三个层次的规则分别是:

1.操作规则，直接影响行动场景中参与者作出日常决策。

2.集体选择规则，通过决定操作活动参与者的资质与改变操作规则所使用的具体规则来影响操作活动与结果。(www.daowen.com)

3.宪政选择规则，通过确定集体选择活动参与者的资质与设计集体选择规则所使用的规则来影响集体选择规则，并进而影响操作活动与结果。

在每个分析层次上，都可能有一个或更多的场景，需要就该层次的某些问题作出决定。行动情境与行动者是我们用来建构各层次场景的两个要素。根据我们前面的讨论，“场景”这个词并不一定就意味着正式场景，但包含诸如立法、政府官僚机构与法院这样的正式场景。对于规制操作层次行动情境的规则来说，有关这些规则的决策通常不仅发生在操作层次上，也发生在一个或多个集体选择层次上。困境不仅发生在操作层次上，它们也经常发生在集体选择与宪政选择层次上。

图2.3　相互关联的分析层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