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论教育 规则、博弈与公共资源池

规则、博弈与公共资源池

时间:2023-12-03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例如,参与者所处的位置,可能是第一个采取行动的人,也可能是老板、雇员、监督者、投票人、选任代表、法官、提取者与公民。在某些经济学的行动情境中,这些函数被称为生产函数。转换函数的确定程度随情境而变化。当转换函数简单且确定时,就有可能产生有关行动、结果及其相互关系的完全信息。

规则、博弈与公共资源池

第四节 行动情境

下面我们就来讨论一下行动情境中的各组成要素,有关行动者的分析则是下一节的主题。

1.参与者

行动情境的第一个要素是参与情境的行动者。根据行动者的定义,参与者也是连接行动者与行动情境的要素。最小的行动情境只包括一个参与者。与此类情境相关的理论包括决策科学的各种方法,比如,线性规划和统计决策论。对于运用博弈论的分析者来说,情境至少要有两个参与者(但可以只有一个位置)。不过,有两个局中人的博弈和有多个局中人的博弈之间是有根本差别的。完全竞争理论(以及某些投票理论)只适用于局中人数目大得可以使一个局中人的行为选择对其他人行为选择的影响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情境。

2.位置

位置指把过程参与者与一组获得授权的(与结果相关联的)行动联系起来的地位。例如,参与者所处的位置,可能是第一个采取行动的人,也可能是老板、雇员、监督者、投票人、选任代表、法官、提取者与公民。在有些情境中,每个参与者都拥有同样的位置;而在另一些情境中,每个参与者拥有的位置互不相同。多数时候,情境中的位置数目少于参与者的数目。特定位置上的能力与局限性取决于其他要素的界定方式。

例如,在某一行动情境的其他要素都已明确的前提下,第一个采取行动的人所处的位置可能非常强大,也可能非常弱小。具体情况究竟是怎样,取决于首先行动的人作出决策后留给他人的选择余地。同样的道理,如果有人说某个参与者是位“老板”,你也不能由此获得有关此人相对地位和权力的全部信息。要全面地了解这个人在情境中所处位置的情况,我们需要更多的有关他(或她)能够采取的行动及其行为结果的信息。比如,到底他(或她)是人事权由他人做主的公务员系统中的“老板”,还是可以基本上自主决定用谁不用谁的私人企业主,这样的问题就会影响到“老板”的具体内涵。即便是参与者能获得什么类型的信息,也都可能与行动者目前所处的位置紧密相关。需要特别指出的是,我们的分析对象是拥有特定位置的人们可能采取的行动,而不是独立于行动情境结构之外的人的个性。因此,一旦其他因素得以确定,某一具体位置也就界定清楚了。

3.行动

第三个要素指处于特定位置的参与者在过程的不同阶段(或在决策树的结点上)所可能作出的行动选择。例如,决定在特定时期内捕鱼或不捕鱼;去这一个捕鱼点还是那一个捕鱼点;在某一地点捕鱼时是否与另一名渔民争斗。这些都是第四章分配博弈要考察的行动。在很多行动情境中,行动的排列组合是无限的,而且有可能超越当前理论工具的分析能力。因此,多数分析都只是希望辨识那些在某一情境中最为重要的行动,这里所谓的“重要”是指所做的行动选择对后果有着决定性的影响。

4.潜在结果(www.daowen.com)

第四个要素是参与者的行动可能带来的结果。例如,在某一捕鱼点捕获的鱼量,一个参与者对另一个参与者的利益所造成的损害程度,灌溉系统的自然条件,或者公共池塘资源之再生能力的毁坏。换句话说,这些都是在特定规则条件下个人互动所可能带来的结果。

5.转换函数

行动情境的第五个要素是把处于决策结点上的参与者〔与(或)任意行动〕同中间结果或最终结果联结起来的转换函数。在某些经济学的行动情境中,这些函数被称为生产函数。它们把各种投入组合与特定类型的产品联系起来。在投票情境中,转换函数是人们的象征性行动并产生集体决策。转换函数在本质上可以是确定的,也可以是随机的。转换函数的确定程度随情境而变化。例如,在具体市场的多数交易情境中,参与者知道完成一项交换所需的确切条件。但是,在另一些情境中,由于转换过程非常复杂,无论是参与者,还是观察者,他们都缺乏完全的了解。例如,很多时候,对于渔场当年的捕鱼量与来年的可捕鱼量之间的关系的影响因素,即使是渔业生物学家也不甚清楚。

6.信息

第六个要素是处于某一过程某一阶段某一位置的参与者所能获取的信息。这个要素在类型上与转换函数的关系最为密切。当转换函数简单且确定时,就有可能产生有关行动、结果及其相互关系的完全信息。由于所涉及的自然关系太复杂或者由于规则阻碍了所有信息的可获得性,很多情境只能产生不完全信息。

7.收益关系

第七个要素是将成本与收益引入行动和结果的收益关系。例如,灌溉者将庄稼收成带入市场时米的市场价格;到达捕鱼点所需的成本;对非法行为的罚款;或者针对某种行为的课税。收益关系不同于结果本身,它们是对结果与产生结果的行为进行正负赋值的方法。假如在某个亚洲国家的雨季,灌溉田地中所采取的特定行动会以相对可预测的方式转变成生产的大米数量。因此,实现的结果在各个年份间是一致的。然而,各个年份的收益关系却很可能大相径庭,它们取决于投入(例如劳力与肥料)的成本与农民在出售大米时能够索要的价格。虽然在有些形式模型中,结果与收益关系没有被明确区分开来,但二者之间的关系已经隐含在前提条件里了。不过,对于理解多数情境而言,既考察结果又考察综合行动与结果的收益关系是十分必要的。

理论工作者每次分析公共池塘资源(无论是不可再生资源还是可再生资源)时,都要详细说明上述七个要素以及有关行动者性质的假定。本书第三章会给出一些例子,说明我们将如何运用这些要素来建构不同类型的公共池塘资源博弈。我们认为,为集体结果取决于个人行动的场景建构理论和模型,这些是最小的一组必要要素。因为,若不详细说明这些要素,我们就不可能预测出相互依赖的情境下人们的行为选择。

反映行动情境的标准数学结构是博弈(见Selten,1975;Shubik,1982)。在精心设计的实验室实验中,参与者所面临的决策环境也属于行动情境。不过,行动情境的概念要比任何具体的理论实例更广泛。任何行动情境——无论是公共池塘资源、委员会、市场或等级制——都能由这七个要素建构出来。[5]只要任何要素发生了变化,就会产生不同的行动情境,并可能导致截然不同的结果。如果增加要素的复杂性,我们可以建构出有关公共池塘资源、委员会、市场或其他情境的更复杂的模型。[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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