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多个朋友多条路,多个敌人多堵墙”,正确与人相处,使自己的事业有一个良好的人际基础作为支撑,而不是到处树敌,而使自己寸步难行,是一门必修的学问。曾国藩是怎样修习这门学问的?待人以诚,容人以恕。
关于“诚、恕”二字,曾国藩说:“驭将之道,最贵推诚,不贵权术。”又说,“吾辈总以诚心求之,虚心处之。心诚则志专而气足,千磨百折而不改其常度,终有顺理成章之一日;心虚则不动客气,不挟私见,终可为人共谅。”
曾国藩所提倡的“恕”,中心内容是《论语》所说的“己欲立而立人,己欲达而达人”。自己如果想到什么,就要考虑到别人也会想到什么,推己及人。曾国藩说:“人孰不欲己立己达?若能推以立人达人,则与物同春矣!”反过来说,就是“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曾国藩办团练时,身无分文,他虽然是个京官,实际上等于一个普通乡绅。但不久之后,无论是湘籍还是非湘籍将领,都陆续来到曾国藩身边,曾国藩何以能召集众多豪杰之士?除“保国安民”“维护名教”“立志杀贼”这些的目标和志向使他们心心相印外,最重要的一点就是曾国藩的人格力量,这人格力量产生于他所极力倡导并实践的“诚”“恕”二字,即“待人以诚,容人以恕”两条,即所谓“以诚恕加天下,则群伦影从”。
曾国藩洞悉世情,明彻史实,强调严以律己,宽以待人,不怨天,不尤人,认为如果“无故而怨天,则天必不许;无故而尤人,则人必不服。……凡遇牢骚欲发之时,则反躬自思:吾果有何不足而蓄此不平之气?猛然内省,决然去之”。凡不能严于律己、宽以待人的人,最终也不能立己达己,历史上的无数事实充分地证明了这点。所以,曾国藩一向主张“以能立能达为体,以不怨不尤为用”。
曾国藩奉行的“待人以诚以恕”的品德,集中体现在他正确地处理与左宗棠的关系上。曾国藩为人拙诚,语言迟讷,而左宗棠恃才傲物,颇有识略,又好直言不讳,自称 “今亮”,语言尖锐,锋芒毕露时常讥讽、批评曾国藩。按说,对这样的“异己”,一般人即使不针锋相对,也会懒得搭理,远远避开,但是曾国藩对左宗棠真的是“待之以诚,容之以恕”。左宗棠,这个昔日被人诬告、走投无路的人,在很短的时间里成为封疆大吏,除了他的才能与战功,还因为有曾国藩不断地报功保举。
咸丰六年正月,曾国藩奏左宗棠接济军饷有功,因而,朝廷命左宗棠以兵部郎中用。左宗棠性情刚直,又得罪了不少人,在湖南“久专军事,忌者尤众”,于是碰上了“樊燮事件”。樊燮为永州镇总兵,其私役兵弁,挪用公款,左宗棠为此代巡抚骆秉章拟奏折,请将樊燮撤职查办。谁知樊燮受人唆使,向湖广总督官文反告左宗棠。官文这位满族官员较为糊涂,竟将这案子报到朝廷,朝廷因命考官钱宝青审讯,传左宗棠到武昌对质。咸丰帝甚至密令官文,“如左宗棠有不法情事,可就地正法”。此事京城内外闻之者莫不震惊。骆秉章与湖北巡抚胡林翼均上疏力辩其诬。胡林翼的奏折中且有“名满天下,谤亦随之”的话。京中官员如侍读学士潘祖荫,与左宗棠素不相识,也上疏痛陈“天下不可一日无湖南,湖南不可一日无左宗棠,官文似不可引绳批根”。于是咸丰帝颁布了“弃瑕录用”的旨意,官文接旨后,才不再催左宗棠对簿,草草了结此案。(www.daowen.com)
当时,曾国藩驻军宿松,胡林翼驻军英山,意欲分三路进攻安庆左宗棠来营暂避锋芒,曾国藩热情地接待了他。上奏说:“左宗棠刚明耐苦,晓畅兵机。当此需才扎亟之际,或饬令办理湖南团防,或简用藩臬等官,予以地方,俾得安心任事,必能感激图报,有裨时局。”在左宗棠极其潦倒,“四顾苍茫”的时候,向左宗棠伸出了援助之手。左宗棠因而正式成了曾国藩的幕僚之一。
左宗棠于次年二月即受命为浙江巡抚,朝廷并根据曾国藩的奏请命左的部下蒋益澧为浙江布政使。曾国藩一方面请求辞掉自己节制浙江军务的谕令,一方面把左宗棠推到了浙江的最高位置上。他在奏稿中写道:“以臣遥制浙军,尚隔越于千里之外,不若以左宗棠专为浙省,其才实可独当一面。”曾国藩如此谦让,又如此真心实意地为清朝廷保举人才,心中哪有半点对左宗棠的嫌隙之意?
时人及后世常爱谈曾、左交恶,其实二人虽有龃龉,内里却交情至深,正如左宗棠自己所说的“同心若金,攻错若石”。共同的事业——中兴清室——使他们走到了一起,因而成为历史上的一段佳话,这也正是曾国藩“待人以诚恕”的最好例证。
相交以诚,大度宽容,不仅使曾国藩的人格魅力大增,博取人们对他的支持和真诚相助,更重要的是也使曾国藩少树了许多仇敌,这就是曾国藩在人际交往和多变难测的官场中不败的秘诀。
为官者更应遵循“待人以诚,容人以恕”这一基本品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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