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身以立学为先,立学以读书为本。读书是读出趣味还是读出倦怠,全在于心态不同。读死书、死读书的大有人在,这样的人都不懂得读书求变的道理。这些人盲目跟风,流行什么读什么,别人读什么自己读什么,完全没有自己的主张,不知道自己缺乏什么,该增长什么。结果一无所获,徒然浪费时光。
曾国藩在读书上对自我有一个理性的认知,知道自己要什么,什么书对自己的经世致用和建功立业与好处。曾国藩读书,一切建立在对自己志向的指导基础上。
1844年,曾国藩在“致温弟沅弟”的信中,列出了自己每日要读10页的“熟读书”:《易经》《诗经》《史记》《明史》《屈子》《庄子》《杜诗》《韩文》(《韩文公集》)。曾国藩非常希望后辈也能够好好研读,他说:“若能成吾之志,将《四书》《五经》及余所好之八种,一一熟读而深思之,略作札记,以志所得,以著所疑,则余欢欣快慰,夜得甘寝此外别无所求矣。”由此可以看出曾国藩对这八本书的重视程度。
面对浩瀚的书的海洋,曾国藩是如何选择的呢?曾国藩认为实用的择书标准是:
其一,选择有代表性的作品来读,“吾意读总集不如读专集”。
其二,要择其规矩言行,修身养性,终生受益的书来读。读书要分主次,有鉴别,更应正身正德,有取舍地读书。
其三,当对症下药,择人之长补己之短。
从上可以看出,曾国藩的读书和治学坚持的是“经世致用”原则从古书中吸收精华,弥补今文之涩弊。所以曾国藩所著文集,很少抒情写景和空谈理想之作,多序证碑传,书札之体,着力显示襟怀抱负。他的文章以学识宏通,持论坚劲,入情切理,雄奇瑰伟,代表作如《欧阳生文集序》《圣哲画像记》《讨粤匪檄》及《金陵军营官伸昭忠祠记》《湘乡昭忠祠记》等,为曾门子弟幕僚所服膺,引领一时风气。
咸丰九年(1860年),曾国藩率领的湘军和太平军生死决战之时将中国数千年的思想家、哲学家、著作家、文学家重新评估,做成《圣哲画像记》,成为自己子孙终身效法的治学标准,实则为曾国藩涵咏体察古今之大成,故欲以之传及后人子孙:
葛陆范马:诸葛亮、陆贽、范仲淹、司马光(www.daowen.com)
许郑杜马:许慎、郑玄、杜佑、马端临
顾秦姚王:顾炎武、秦蕙田、姚鼐、王念孙
曾国藩注重于对古籍作者德行、文学、政事、语言等方面的研读可见曾国藩治学的本源之深厚博大。
曾国藩在读书过程中注重思考和理解,没有把古籍读死,而是衍生出自己的一套见解和变法求新的思想。
曾国藩对中国传统文化与政体抱有极强的使命感与担当意识,但当西方列强将侵略魔爪伸向中国的时候,曾国藩没有像那些顽固守旧的士大夫那样,对外国的一切事物均排斥拒绝,对自己所谓的“天朝上国”抱有盲目优越感;相反,早在同治元年(1862年)十二月的日记中,他就已经开始关注外国的科学家,并对现代科学产生兴趣了。与他所受的封建传统教育相比,他对科学的接纳和认识,算得上是“神奇”。
曾国藩还总结了以读书求变的方法,他说,本性这个人最核心的灵魂部分,通过读书都可以改变,还有什么不能改变呢?
读书,如今已经不是增长知识这么简单的事,面对浩如烟海的书籍,要有一双智慧的双眼和明澈的内心,方能辨别优劣。读书选适合自己的,才可学有所长,在我们有限的生命中让书籍发挥它最大的作用,是一门高深的学问。曾国藩以其经历告诉人们,读书,读出独立思考能力,读出自我创新能力,这才是读书的最高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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