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论教育 国家主义回归:不同国家的共同点

国家主义回归:不同国家的共同点

时间:2023-12-01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捷克总统瓦茨拉夫·克劳斯公开称欧盟为国家的牢房。杂志封面标题大喊“经济国家主义回来了”。新国家主义,在不同的国家表现为不同的形式,其共同点是,抵制全球主义构想和美国全球霸权。伊朗对美国要求停止铀浓缩、停止支持哈马斯和真主党不予理睬,而且呼吁中东消灭这个犹太国家。在新的后—后冷战时期,国家主义卷土重来,民族国家主义风起云涌。

国家主义回归:不同国家的共同点

历史将何去何从?

冷战结束时,全球化似乎是人类必然的未来。各国为了共同目的走到一起。西德伸出手来拥抱东德。欧盟,一个世界政府的模式,开始吸收获得解放的东欧国家入伙,其成员国数量因此增加一倍。单一货币欧元诞生了。北约扩张,将东欧国家和波罗的海国家全部纳入进来。

北美自由贸易协定》让美国、加拿大和墨西哥组成一个共同市场,而乔治·W.布什预言,这个共同市场将覆盖从普拉德霍湾到巴塔哥尼亚的整个西半球。

全球化是未来的口号、潮流和道路。1994年成立的世界贸易组织将确保全球贸易规则得到遵守。美国副总统戈尔带回国的《京都议定书》,确立了控制全球变暖的罪魁祸首温室气体的全球制度。仿照审判纳粹战争罪行的纽伦堡法庭,成立了处理非民族国家制造的种族屠杀和反人类罪行的国际刑事法院。国际上在接受主权有限的思想方面取得了巨大进步。

支持迈向康德和伍德罗·威尔逊设想的“同一世界”的,是成千上万的非政府组织、数以万计的国际公务员和在世界最大经济实体中占一半的跨国公司。

福山在自己的著作中认为,历史的终结和自由民主的胜利是政府最终的形式,而托马斯·弗里德曼的《世界是平的》一书则认为,美国的思想和理想、原则、产品和实力将使天下归一。相互依存已经取代独立,成为政治家的理想。

然而,看似不可阻挡的走向全球统一和全球治理的潮流并非没有遭到抵制。美国当局一致支持北美自由贸易协定、关贸总协定和世界贸易组织。而美国人民则不然。法国和荷兰否决了将使欧洲变成欧盟超级国家的欧洲宪法。爱尔兰否决了修改后的宪法《里斯本条约》。他们得进行第二次投票。英国已经否决了这两部宪法。他们不能再投票表决。北约东扩停止了。乌克兰和格鲁吉亚现在不能加入北约。土耳其也不会很快被纳入欧盟。

京都峰会之后的首脑会议——2009年哥本哈根峰会和2010年坎昆峰会都失败了。全球变暖问题现在被搁置起来。

全球化失去了光彩。今天,美国的孩子很少玩“支持联合国儿童基金会,否则就捣乱”的游戏。多哈回合世界贸易谈判早就过了最后期限,却依然没有修成正果。捷克总统瓦茨拉夫·克劳斯公开称欧盟为国家的牢房。《里斯本条约》获得批准后,克劳斯宣告,“捷克共和国将不再是一个主权国家。”

2010年,世界各国领导人齐聚海龟湾。瑞士总统约瑟夫·戴斯呼吁联合国“全面发挥其全球治理的作用”。克劳斯走上讲台,驳斥全球治理,说联合国和国际组织“减少支出、精简机构,让成员国政府自行解决问题”的时候到了。

金融危机爆发后,爱尔兰、英国和德国纷纷救助本国银行,这与美国无异。美国人在经济刺激法案中加入了“购买美国货”条款。英国《经济学人》杂志的反应接近歇斯底里。杂志封面标题大喊“经济国家主义回来了”。封面画的是,从黑暗坟墓中伸出来一只胳膊,墓碑上写着:“这里躺着保护主义”和“R.斯穆特,W.G.霍利”,他们是1930年关税法的起草人。《经济学人》惊呼:“全球化经济受到威胁”:

现代历史最黑暗时期的幽灵重新出现,是引起……强烈反应的缘由。经济国家主义——将就业机会和资本留在本国的冲动——不仅把经济危机变成了政治危机,而且可能让全世界陷入萧条。如果不立即再次将其埋葬,其后果将不堪设想。

德国对于救助希腊表现得很不情愿,而希腊的(社会保障)安全网比德国的还慷慨大方,所以评论者们认为欧盟完了。美国外交学会的查尔斯·库普钱说:“柏林最近不愿意救助陷入财政危机的希腊——默克尔总理好几个月在抵制救助——违背了共同繁荣的精神,而这正是一个共同欧洲的标志。”

欧盟正走向死亡……从伦敦到柏林再到华沙,欧洲正在进行政治生活重新国有化,各国正在收回为了追求共同理想曾心甘情愿牺牲的主权。

到2011年,全球化巅峰时期已经过去。1991年提出的单极世界、乔治·H.W.布什所谓的“世界新秩序”、汤姆·弗里德曼的“世界是平的”观点、以及弗朗西斯·福山的“历史终结论”都成了历史。是什么终结了这一切?是国家主义。新国家主义,在不同的国家表现为不同的形式,其共同点是,抵制全球主义构想和美国全球霸权。(www.daowen.com)

丘吉尔谈到苏联外交政策时有一句名言,说那是“谜团中的谜中之谜。”他补充说:“关键在于俄罗斯国家主义。”

苏联解体后,俄罗斯认为美国乘人之危,于是与中国结成了伙伴关系;开始在苏联加盟共和国瓜分势力范围;侵略和严惩美国的附庸国格鲁吉亚,并与美国敌视的政权加强关系,比如委内瑞拉和伊朗。

以色列拒绝了美国促其停止在东耶路撒冷和约旦河西岸新建定居点的要求。伊朗对美国要求停止铀浓缩、停止支持哈马斯和真主党不予理睬,而且呼吁中东消灭这个犹太国家。土耳其自行其事:拒绝让美国利用它的领土入侵伊拉克;与伊朗建立热络的关系;支持谋求打破以色列对加沙地带封锁的舰队;并与巴西一道与伊朗谈判达成协议,以避免招来联合国进一步的制裁。

自视为美国在西半球的对手的巴西,是一个正在崛起的大国,它奉行独立的路线,与委内瑞拉保持着热络的关系,与土耳其一道,致力于结束伊朗的孤立状态,并给予巴勒斯坦外交承认。

世界各国都将自己的利益放在第一位,我们有人几十年前就预见到了。因为全球化的致命缺陷是它没有深入人心。它从来没有将把对祖国的热爱和忠诚奉为至高无上的人们争取过来。它永远办不到。没有谁会誓死捍卫某种模糊不清的世界新秩序。

天主教大学哲学系前主任祖德·多尔蒂在他的《国民认同》一文中指出:“一个人不能成为国际大世界的公民。身份是特定的,它植根于土壤、风俗和宗教传统之中。”

一个人不可能成为世界公民。身份是地区性的;他是在一个地方居住了一段时间的民族特征,他们形成了某些共同习惯,表现在举止、穿着、共同节日、宗教情结和对教育的重视程度等方面。

正如鲁迪亚德·吉普林所写:

上帝将大地赐给众人去爱,

但是,由于我们的心很小,

决定让每个地方

都最受青睐钟爱……

在新的后—后冷战时期,国家主义卷土重来,民族国家主义风起云涌。为了我们自己的国家和人民,美国需要超越全球主义意识形态的思想和制度,开始重新展望未来,这是我们20年前就应该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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