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1991年以来,美国发动了海湾战争以解放科威特,入侵并占领了伊拉克和阿富汗,动用特种部队和“食肉动物”无人机打击索马里、也门和巴基斯坦的敌人,对伊朗实施严厉制裁,支持以色列在黎巴嫩和加沙的战争,以及领导北约攻击利比亚。
据说,我们在他们那里打他们,这样我们就不必在我们这里打他们。
然而,没有阿富汗人、伊拉克人、索马里人、也门人、真主党成员或哈马斯成员——到我们这里——攻击我们。“9·11”恐怖袭击事件基本是沙特人奥萨马·本·拉丹派的15个沙特人干的。虽然我们有能力打败外国军队、废黜专制暴君,但是业已证明我们无力在我们占领的国家搞好建设和赢得民心。在将帝国财富投入到伊拉克后,到头来我们面对的是一个要求德黑兰与之结盟的政权,一个将其存在归功于萨德尔的政权。
我们在伊拉克的战争代价高昂:死4400人,伤3.7万人,耗资7000亿美元,有10万伊拉克妇女成为寡妇,数十万儿童成为孤儿。逊尼派在巴格达遭到清洗。基督徒们遭遇大屠杀。400万伊拉克人流离失所。200万伊拉克人逃离祖国。正如古罗马人所得到的评价:他们制造了一片沙漠,然后称之为和平。
在整个伊斯兰世界,我们扩大和加深了基地组织从中渔利的仇恨之渊。杰弗里·惠特克罗夫特援引外交官阿伦·戴维·米勒的话写道:“从地中海到印度河谷”,美国“都不招人喜欢、不被人敬畏、不受人尊重。”
阿拉伯历史学家尤金·罗根写道:“阿拉伯世界当今令人不快的事实是,在举行的任何自由选举中,对美国敌意最深的党派很可能获胜。”埃及、黎巴嫩、巴勒斯坦和布什执政时期的伊朗所举行的选举证明了他的说法。此言不虚。
在中东,民主化意味着伊斯兰化。正如最近土耳其选举中,群众的投票给了凯末尔的世俗国家致命一击。如果美国国家民主基金会(The National Endowment for Democracy)成功将自由公正选举带给穆巴拉克下台后的埃及、约旦和沙特阿拉伯,美国的盟友可能被一扫而光。(www.daowen.com)
我们作为解放者进入阿富汗,而今却被视为将自己的理念、价值观和总督强加于人的占领者。经过8年伊拉克战争和10年阿富汗战争,在我们即将撤军回国之际,伊拉克自行其事,而阿富汗则倒向塔利班一边。
我们为何没有成功呢?首先,我们是拙劣的帝国主义者,而缺乏英国人的耐心和韧劲。其次,因为帝国主义时代已经结束。今天所有民族需要的是自决、主权和不受外国支配。第三,认为我们能够将一种根植于西方世俗价值观的制度强加给深受伊斯兰教影响达十个世纪之久的人们,这一直是不切实际的空想。为此发动的这场战争只是让我们树立了本不存在的敌人。
我们不了解攻击我们的人的动机是什么。他们来灭杀我们,不是因为他们憎恨我们的宪法或想要将伊斯兰教法强加给俄克拉荷马。他们到我们这里来是因为我们去了他们那里。他们到我们国内来灭杀我们,是因为我们不愿撤出他们国家。恐怖主义是想要摆脱外国主宰的弱者的武器。从美洲的平原印第安人到阿富汗的圣战者,从(以色列前总理)梅纳赫姆·贝京的(犹太复国主义军事组织)“伊尔贡”到阿尔及利亚的民族解放阵线,从(北爱尔兰)马丁·麦吉尼斯的爱尔兰共和军到纳尔逊·曼德拉的(南非)非洲人国民大会,莫不如此。
恐怖主义是帝国霸权的代价。
反西方恐怖活动源于将西方视为霸主的国家。英国人撤出巴勒斯坦,(以色列)铁血团的攻击停止了。法国人离开阿尔及利亚,巴黎的爆炸结束了。俄罗斯人从阿富汗抽身而退,圣战者并没有尾随追击。在美国海军停止炮击以及海军陆战队撤离贝鲁特后,黎巴嫩针对美国人的袭击消停了。奥萨马·本·拉丹下令发动“9·11”恐怖袭击,是因为美国军队驻扎在沙特神圣的土地上,那是(伊斯兰教第一圣地)麦加的所在地。我们永远制止不了针对我们国家的恐怖袭击,除非我们把我们的军队从那些国家撤回来。
如果在这一地区拥有重要利益的话,那就是不能让任何敌对国家切断石油供应,因为石油是工业化西方的命脉。不过中东国家石油供应也攸关自身的重要利益。没有石油出口和收入,中东就会退回到与撒哈拉以南非洲地区一样的水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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