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1年,随着美国的冷战对手苏联帝国的解体,以及“沙漠风暴”行动在发动100个小时后取得胜利,乔治·H.W.布什总统在联合国宣布,美国打算建立“世界新秩序”。那时,我们经不住所有大国受到的加雷·加勒特(Garet Garrett)所称的“更伟大想法”的诱惑。
轮到我们了。
轮到我们干什么?
轮到我们担负起世界道德领袖的责任。
轮到我们保持对各地邪恶势力的力量平衡——不管是欧洲、亚洲和非洲,还是大西洋和太平洋,不管是空中还是海上……
轮到我们维护世界和平。
轮到我们拯救文明。
轮到我们服务人类。
“不过,这是帝国的语言,”加雷写道:(www.daowen.com)
罗马帝国从来不怀疑自己是文明的捍卫者。它的雄心壮志就是缔造和平、法律和秩序。西班牙帝国添加了“拯救”的使命。大英帝国添加了“白人的责任”这一高尚的谎言。我们添加了自由和民主。然而,添加的内容越多,仍属同一种语言的可能性越大——一种强权语言。
那时,狂妄自大甚嚣尘上。
在《历史的终结》(The End of History)一书中,弗朗西斯·福山(Francis Fukuyama)谈及不可避免的“西方胜利”和新世界的到来,自由民主将成为“所有人拥护的人类政府的最终形式。”查尔斯·克劳萨默(Charles Krauthammer)提出了“单极时代”,说美国应该“坚持到底,不统治世界绝不罢休。”威廉·克里斯托尔(William Kristol)驳斥了“(声称)帝国过度扩张的误导性警告”,呼吁建立“仁慈的全球霸权”主导的世界政治。奥尔布赖特(Madeleine Albright)告诉全人类为什么美国有权将从来没有伤害过我们的小国塞尔维亚炸得服服帖帖:“如果我们不得不动用武力,那是因为我们是美国。我们是必不可少的国家。我们高瞻远瞩而且……能够看到未来。”
安德鲁·巴切维奇说,托马斯·弗里德曼(Thomas Friedman)成为全球化的鼓吹者,“仔细审视,全球化实际上是美国化的委婉说法。”:
弗里德曼1999年撰文指出,(全球化的)最终目标是“让自由市场资本主义传播到世界每一个国家”——这一进程将使“每个水壶都有网址,每张嘴巴都喝百事可乐,每台电脑都安装微软视窗系统。”然而,如果没有硬实力为后盾,这一切都无从谈起。弗里德曼断言:“如果没有看不见的拳头,市场这只看不见的手就无法发挥作用。为硅谷技术保驾护航的看不见的拳头,名叫美国陆军、空军、海军和海军陆战队。”
在“9·11”恐怖袭击事件后,这个呼吁引起乔治·W.布什总统的注意,他发起了“全球民主革命”,而且在第二次就职演说中,将“结束当今世界暴政”确立为美国“最终”的目标,这句话令人难忘。
不过,现在,帝国的吹鼓手们变得鸦雀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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