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归类:同类相聚如何导致美国分裂》(The Big Sort:Why the Clustering of Like-Minded America Is Tearing Us Apart)一书中,记者比尔·毕晓普(Bill Bishop)和社会学家罗伯特·库辛(Robert Cushing)报告了这样一个事实,即美国自发的种族隔离不仅是基于收入和种族,同时还基于社会价值观和政治信仰。更为有趣的一个研究结果是,据他们报告,1976年,在美国所有以县为单位的选区中,约有27%相当于“一边倒的选区”(landslide counties,译注:即在总统选举中,两党中有一党赢得了不低于60%选票的选区)。在美国前总统卡特(Carter)或福特(Ford)参加竞选时,该比率上升了20多个百分点。到了2004年,当克里与布什二世一起竞选总统时,有48%的选区上升了20多个百分点。
“大家更愿意与和与自己相同的人在一起,”《华盛顿邮报》的专栏作家罗伯特·萨缪尔森这样写道。
在所有对“多样性”的吹捧中,同一性主宰了一切。大多数人喜欢同与自己有相同背景、兴趣及价值观的人打交道。通过这样的方式,既可以分享更多的经验,交流起来也更为容易,还能达到此时无声胜有声的境界。尽管凡事都有例外,但这种愿望是普遍存在的,是天性使然。
萨缪尔森观察了一位颇有名气的美国人,在去麦加朝拜的过程中,这位美国人对同胞有了新的领悟。
我下定决心,等我回国了,一定要把我的发现告诉美国人:在各种肤色的人种之间存在着真正手足情谊的地方,在没有人感到种族隔离的地方,在没有“优越”综合症和“自卑”综合症的地方——相同类型的人将会因为他们身上的共同之处而被自愿地、自然地吸引到一起。
在重温了《纽约时报》刊登的《大归类》一文后,斯科特·斯多塞尔写道:
在三网时代的大众传媒可以对打造民族熔炉起到帮助作用,分享各民族的经验和价值观。不过这个时代已离我们远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截然不同的传媒风景:人们四散到数以千计的孤立部落中。保守派关注福克斯(Fox);自由派则关注微软全国广播公司(MSNBC)。博客和RSS订阅服务可以轻而易举地为你打造一个文化空间,你驻扎于此,与别人分享你的社会价值观、音乐喜好以及你对每一个单独政治事件的看法。我们在独自打保龄——或者至少,是在与自己看起来相同,并具有相同观点的人一起打保龄。
毕晓普与库辛还写道:
我们建立了国家,在这里每个人可以选择与自己的生活方式及信仰相匹配的邻居(教堂及新闻节目)。并且,由于生活方式的不同而形成的隔离,会导致这样的结果:有相同想法的市民们总是聚集在一起进行同族繁衍,以至于他们完全不认识、不理解、也无法想象住在几英里以外的“那些人”。
人们向自己的种族和身份的撤退已经到了尾声。1861年时国家无法阻止,今天也一样不能,但是人们自己却可以——他们可以搬去新的地方,去重新寻找儿时记忆中的那种社区的感觉,只可惜当年的美国已经一去不复返了。
在《白人乌托邦》(Whitopia)一书中,里奇·本杰明(Rich Benjamin)写道,美国白人正在撤退:
白人乌托邦的白人纯度要比美国全国、各地区及各州都要高。自2000年起,白人人口每年至少增长6%以上。新增人口中的绝大部分(通常在90%以上)来自白人移民。并且,白人乌托邦还拥有一种难以言表的魅力——那是一种不可名状的社交吸引力,给人以愉悦的视觉和感觉。
新兴的白人乌托邦城市包括:犹他州的圣乔治市、爱达荷州的科达伦市、亚利桑那州的普雷斯科特市、科罗拉多州的格里利市。这些前往白人乌托邦的移民逃离了新美国,选择回到了他们曾经成长的旧美国。
毕晓普写道:“自上世纪60年代中期之后,在横扫全美的经济和文化转变的过程中,美国人意外地失去了自己的民族感。而通过本能,他们找到了19世纪的现代娱乐方式‘小岛社区’,他们在那里生活,自娱自乐。”
毕晓普的观点引起了共鸣。在上世纪中叶之后,美国人的民族感开始一点一点地丧失,我们不再觉得美国是一个国家、一个民族。告别了从前的大民族,我们变成了许多个小民族。(www.daowen.com)
美国人所经历的转变,世界人民也正在经历。2007年的一次皮尤民调显示,在47个国家中,“无论是富国还是穷国,人民都担心会失去他们的传统文化。在47个国家中,有46个国家的多数民族称,他们的传统生活方式在发生改变。有73%的美国人对此趋势感到焦躁不安。”有四分之三的美国受访者表示,希望在移民方面加以新的限制措施。
美国人民是否认为多样性就是我们的力量?他们是否喜欢即将到来的“漂亮的马赛克式”美国?2009年12月,《国家杂志》报道了一次由彼得·哈特发起的美国网络民调,结果显示,“仅有25%的美国人认为,多样性毫无疑问地是美国的优势之一,而有55%的人则认为,在过去10年中,各民族间的矛盾发生了恶化。”超过半数的美国人认为美国的种族界线过于清晰,而每二十个美国人中,仅有一人认为种族关系已经不再是个问题了。
一些不为人知的事实说明了为什么种族隔离就是犯罪。2007年,在对FBI的“单一罪犯受害”数据进行了分析之后,我们发现,黑人共计制造了433934起针对白人的暴力犯罪,而白人对黑人进行暴力犯罪的数量则为55685起,前者是后者的八倍之多。在跨种族强奸案中,几乎是清一色的黑人侵犯白人,2007年,总共发生了1.4万起黑人男性侵犯白人女性的案件。在美国联邦调查局(FBI)的研究过程中,未发现一例白人男性侵犯黑人女性的案例。这类犯罪除了是跨种族暴力犯罪之外,难道不也是性堕落仇恨犯罪吗?
报纸极少甚至从不报道这类数据。然而当你要选择在哪里居住、购物和社交时,这些现实因素都将影响你的决定。针对司法部长霍尔德发表的演讲《懦夫的国度》,希瑟·麦克唐纳写道,在“霍尔德及其律师们”开始指责种族主义导致了种族隔离之前,他们应该首先看一下下列犯罪数据:
例如,年龄在18到24岁之间的黑人杀人犯罪率为白人的十倍以上。在纽约,根据受害人及目击者的口供,2008年上半年的持枪歹徒中有83%是黑人,而与此同时,黑人人口仅占纽约总人口的24%。如果加上拉丁裔罪犯,则所占比例将达到98%。这就解释了为什么当一群黑人青年向你围过来时,你会感到不寒而栗了。这并非种族主义,而是犯罪的现实。
如果麦克唐纳德的统计是准确的,那么以纽约为例,在50起抢劫案中,有49起的罪犯属于少数民族。这也说明了为什么黑人很难打到出租车的原因。每位纽约的出租车司机都会自己掂量一下,是否应该在晚上接送一位有色人种的乘客。一旦他受到了袭击甚至丧命,那么该歹徒身为有色人种的几率将高达49∶1。
身为黑人,《华盛顿邮报》的专栏作家沃尔特·威廉姆斯在《种族定性是否属于种族主义?》一文中,解释了现实,并为进行种族定性的人进行了辩护。
如果种族定性也属于种族主义,那么主体由黑人和拉丁裔美国人组成的华盛顿出租车司机们便都成了种族主义者了。桑德拉·西加斯是一位特区出租车特派员,他本身也是黑人,他曾经发表过一篇安全建议的声明,敦促华盛顿特区6800名出租车司机在面对“面相危险”的乘客时,要拒绝搭载。他所描述的“面相危险”,其实就是指那些衬衣下摆比夹克衫还长的、穿工装裤、不系鞋带的年轻黑人和拉丁人。
西加斯还敦促出租车司机要远离黑人贫民区。
纽约曾经发生过一名出租车司机被劫匪连射四枪的案件,当时劫匪身着连帽卫衣,据警方识别,该劫匪为拉丁裔;纽约州出租车司机联合会主席费尔南多·马提奥建议,为了自身安全,出租车司机应对黑人和拉丁裔乘客特别谨慎。马提奥称:“上帝告诉我们的事实是,对出租车司机实施抢劫、盗窃、甚至杀人的歹徒中,有99%都是黑人和拉丁裔美国人。”
而马提奥自己本身就是一名黑人及拉丁裔美国人。
当种族歧视的矛头指向了圣路易斯的棒约翰披萨外卖服务时,威廉姆斯写道,四分之三以上的外卖送货员其实是黑人。他们拒绝在自己生活的社区中送比萨,因为他们害怕自己遭遇抢劫甚至更坏的事情。
即便是杰西·杰克逊也貌似可以理解种族定性并不一定就代表着种族主义。这位牧师说道:“我活到这么大岁数,对于我来说,最痛苦的事情莫过于,当你走在路上、听到后面有脚步声、并在心里开始怀疑是否遇到抢劫时,你回头一看,发现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白人,于是你也就放下心来。”2010年劳动节,当杰克逊在底特律参加一次名为“振兴美国”的游行时,接送他的凯迪拉克轿车被盗并被损毁。而底特律市长戴夫·宾的座驾也失踪了,后来他的车在一片砖头地里找到了,只不过轮子全被卸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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