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美国人民是否真的珍惜多样性?为什么在拥有了交往自由时,众多的美国人却愿意将他们孤立甚至隔离于其他种族之外?
哈佛大学教授奥兰多·帕特森(Orlando Patterson)在《平等》(Equality)一文中写道,尽管“在美国生活中的各个公共领域中,黑人几乎已被完全接受,”
“但在美国大多数私人领域中,黑人仍旧被拒之门外。”与过去相比,今天的黑人更加孤立,他们几乎不与其他种族通婚,黑人的同族结婚率是美国最高的。尽管黑人在公共生活中的参与程度已经获得了很大提高,但是这种孤立的状况却在恶化。
美国司法部长埃里克·霍尔德(Eric Holder)在其题为《懦夫的国度》(nation of cowards)的演讲中,提到了黑人历史月(Black History Month),并表示,从民权运动取得胜利至今已经过了半个世纪,可是黑人的自我隔离依旧存在,这令他感到十分痛心:
在工作之外的情况甚至更加悲凉,因为人们之间几乎不存在任何重要的接触。在某些方面,美国人在2009年过周末的方式与50年前相比,并没有明显不同。这真的很悲哀。作为一个统一的国家,我们经历了民权斗争的考验,而我们付出的那些努力却在令国家更为繁荣、种族意识更为积极的同时,还使得社会生活中存在的种族隔离变得更为自愿,这实在让我难以接受。
奥巴马在2008年发表的针对赖特牧师(Rev.Jeremiah Wright)的讲话中提到了那句老生常谈,即“在美国人的生活中,界限划分最为清晰的时刻就是星期六早上。”霍尔德亦提到了这一点。
几个月后,帕特森在《纽约时报》上重复了霍尔德的话:
在私人生活领域,黑人与白人仍界线分明,几乎与过去黑人备受歧视的年代无异。美国目前面临的关键问题是:在公开场合,白人欢迎黑人,因为他们是田径健将、师奶杀手、流行歌王、主持女王、政府议员、州长甚至是今天的总统,但是,在社区、学校及私人生活中,白人仍在一如既往地排斥黑人。
帕特森还提出了一个新问题:“当美国黑人一直不停地为获得种族身份而庆祝时,他们在社交方面的孤立又是多么的默契?”(www.daowen.com)
霍尔德和帕特森想要说明的问题是,黑人与白人的孤立与隔离其实是自愿形成的。这是不言自明的。2010年,据《纽约时报》报道,劝说美国黑人带着他们的孩子们去国立公园的努力终以失败告终:
2009年,全国393所国立公园的游客总人数为2亿8550万,其中绝大多数游客是非拉丁裔白人,黑人几乎从来不去。这种状况自上世纪60年代被看作是一个问题以来,一直未曾改变。公园管理处称,该问题与公园的生死存亡息息相关。在拒绝前往公园游玩的种族中,黑人人数最多。
如果美国公民中的有色人种对于国立公园中的国家遗产毫无兴趣,那么随着白人人数逐年减少,白人游客将不足以支持公园的运营。
各种族学生共同搭乘校车的方案在没有法院强制执行的情况下,被学生们自动放弃,而种族隔离正在公立学校中重现。当公立学校接收了拉丁裔和黑人学生时,负担不起私立学校的白人学生的父母们会选择搬到别的社区去上学。
“在种族隔离最为严重的城市,几乎达到了绝对隔离的程度——比起南北战争前的美国南方地区,如今的隔离程度与当时仅相差1到2个百分点,”《民权工程》(The Civil Rights Project)一书的作者加里·奥菲尔德(Gary Orfield)如是说。“最大的城区正是种族隔离的重灾区。对于黑人和拉丁裔美国人而言,情况在进一步恶化,并且没有人尝试去改变这一切。”在尼克松时代,北卡州的夏洛特—梅克伦堡学区曾经推行了名噪一时的消除种族隔离政策,“在该地区半数左右的小学中,白人学生仅占学生总人数的10%,甚至更少。”在大城市的拉丁裔及黑人学生中,约有三分之二的人就读于白人学生人数低于10%的学校。
为什么会这样?首先,白人学生的人数在公立学校的招生中正逐年减少。其次,白人学生的家长们希望为他们的子女选择那些与他们自己小时的成长环境相类似的社区读书。
“种族隔离意味着不同肤色的人将被安排到不同的学校读书,”就职于平等机会中心(Center for Equal Opportunity)的罗杰·克莱格说道,“如果隔离仅限于生活在不同社区,则并不能称之为种族隔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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