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论教育 基督教国家的终结与复兴

基督教国家的终结与复兴

时间:2023-12-01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君士坦丁的胜利宣告了持续了三个世纪的迫害的终结。随着叛教者尤里安的死亡,基督教被确认为这个帝国新兴的信仰。一千年以来,天主教使欧洲团结一致,同时基督教徒们抵御外侵,我们的文明才没有终结。不久,这个基督教国家遭遇了大分裂。随着共产主义阵营的解体,基督教在欧洲的被迫害的日子结束了,俄国的基督教开始复兴。这场大屠杀是为一名涉嫌被强奸的穆斯林儿童报仇的,它导致了长达5天的暴乱、纵火以及对基督徒财产的摧毁。

基督教国家的终结与复兴

在公元312年米里维桥战役之前,君士坦丁打算与马克森提乌斯的军队交战,他看到天空上交叉十字的迹象。十字上写着“In Hoc Signo,Vinces,”意思是“以此迹象汝将获胜”。君士坦丁的胜利宣告了持续了三个世纪的迫害的终结。随着叛教者尤里安的死亡,基督教被确认为这个帝国新兴的信仰。尤里安乃是吉朋的英雄,曾经参战恢复异教神灵。“基督徒,你们胜利了!”受了致命伤的尤里安说。

罗马帝国衰败后,天主教继承其社会地位,统一了欧洲,并赋予其文化和身份。一千年以来,天主教使欧洲团结一致,同时基督教徒们抵御外侵,我们的文明才没有终结。威胁来自外部的军队入侵。席雷亚·贝洛克写道:

伊斯兰教徒打到距离图尔市只有三天行军路程的地方;从法国索恩河上的托纳斯城墙上看到了蒙古人;斯堪的那维亚人来势汹汹地涌入了高卢所有的河口,几乎淹没了整个大不列颠岛。欧洲只剩下了一个中央地带的核心。

基督教的核心幸存了下来,在11世纪的最后一年里,十字军进军耶路撒冷。教会形成的统一持续了4个世纪。不久,这个基督教国家遭遇了大分裂。马丁·路德、英王亨利八世和约翰·加尔文发起了一场宗教改革运动,从而导致了圣巴托洛幕大屠杀和殉道、三十年战争以及在奥利弗·克伦威尔的领导下,爱尔兰天主教抵制者在韦克斯福德和德罗赫达发起的杀戮。

一直到20世纪,欧洲都保留了基督教的品性,这一点在1914年显现出来,那时,英德士兵从战壕来到无人地带,唱着圣诞颂歌并交换礼物。而1915或1916年间,即凡尔登战役和索姆河战役的那一年,却没有发生这样的事情。拿破仑所说的依然是正确的:每场欧洲战争都是一场内战。

20世纪基督教的殉道者比其他任何时期都要多。在1917—1960年间,先后出现了狂热的反基督教布尔什维克国家崛起,反天主教的墨西哥革命,希特勒的纳粹帝国,西班牙内战——在西班牙内战中,主教、牧师修女马德里政权谋杀。此外还有些国家都企图根除天主教和基督教。随着苏联红军涌入欧洲中部,并在那里逗留了半个世纪,同俄国的东正教一样,天主教和新教遭到了同样的迫害。

随着共产主义阵营的解体,基督教在欧洲的被迫害的日子结束了,俄国的基督教开始复兴。但是,对于伊斯兰教文化、印度教文化和汉文化,情况有所不同。在南亚,实施迫害的是狂热分子而非政府。

2009年8月,在巴基斯坦的戈加,部分穆斯林宣称为了报复那些亵渎《古兰经》的人,活活烧死了7名基督徒,并毁掉了他们的房子。巴基斯坦的基督徒有1.7亿人,占总人口的三分之一,是全国最大的少数派宗教。

2011年初,少数民族事务部长沙赫巴兹·巴蒂、巴基斯坦国会唯一的基督徒,被人从车里拽出来并暗杀了。25年来,巴蒂一直与国家的亵渎神明法的行为斗争,该法律规定,污蔑先知的人将被处以死刑。天主教徒巴蒂为基督徒阿西亚·比比辩护,而阿西亚因农场工人控告她污蔑神明而被判死刑。

巴蒂殉难前不久曾说过,“塔利班组织威胁我。但是,我想告诉他们,我信仰耶稣基督,他把自己的生命都给了我们。我知道‘十字架’意味着什么,我的下场将和耶稣一样。”专栏作家迈克尔·杰森写道,“他追随耶稣,直到生命的尽头。”

2009年9月,《伦敦泰晤士报》报道了印度史上“最严重的反基督教暴力事件”。奥里萨邦当地官员称,“印度教狂热分子试图对难民营的水源投毒,那里住着15000名因暴徒的暴力而无家可归的人。”特雷莎修女的基督传教士们因把4个孤儿带到领养中心而遭毒打。

“天主教会称,自8月23日起,至少有35人在奥里萨邦被印度教极端分子杀害——其中大多数人被活活烧死。”10月份,《天空新闻》报道说,“在印度教极端分子的肆虐暴行之后,成千上万的基督徒无家可归。”

从8月开始,300多个村庄被毁,4000多间房屋遭到暴力袭击,这些暴力事件至今仍没有停止的迹象……近60人丧生,18000人受伤,以及多起轮奸修女的事件。这里的14个区受到影响,200多座教堂被烧毁。

这就是印度教对天主教的大屠杀。而西方却装聋作哑。

2010年初,马来西亚的七个教堂或被任意毁坏,或被燃烧弹袭击,行凶者以此行抗议法院的判决——允许基督徒以真主安拉的名义提及上帝。伊拉克的穆斯林为了驱赶与美国“十字军”勾结的基督徒,行刺了牧师和主教并炸毁了教堂。伊拉克一半的基督徒已经逃离美索不达米亚——他们的祖先几乎自基督时代就生活在这里。在英国《天主教先驱报》的标题为“中东将很快没有基督徒”的文章中,贝鲁特的迦勒底大主教米歇尔·卡萨基警告道,“阿拉伯以及伊斯兰国家必须采取重要的行动,来阻止现存的伊拉克基督徒的灭绝。”

2010年1月7日,科普特圣诞节前夕,子夜弥撒之后,在埃及的纳格哈马地,距卢克索400英里的地方,6名基督徒被机关枪扫射而死,教堂外另有10名基督徒受伤。这场大屠杀是为一名涉嫌被强奸的穆斯林儿童报仇的,它导致了长达5天的暴乱、纵火以及对基督徒财产的摧毁。

2010年11月1日,诸圣节前夕,信徒们聚集在亚述天主教堂——巴格达圣母救赎教堂。在神父瓦西姆·萨比耶做完弥撒后,8名持枪歹徒闯了进来,要求牧师趴在地上。当神父西姆恳求他们饶恕他的教民们的时候,他们处死了神父,开始了他们的谋杀任务。

当安全部队闯进来时,杀手们用手榴弹来杀死幸存天主教徒并引爆了装满炸药的背心。2名牧师和46名牧民被杀,78人受伤,许多人失去四肢后处于濒危状态。这是基督徒遭遇的最严重的大屠杀。亚述的天主教徒被称为迦勒底人,传教士圣·托马斯改变了其祖先的信仰,美国的解放给他们带来了8年的苦难生活。

48小时后,基地组织在美索不达米亚发布了一份公报:“所有的基督教中心、组织和体系,领导者和追随者都是‘圣战者们’合法的打击目标。”在接下来的一个月里,十几名基督徒死了。“据估计,居住在摩苏尔的10万名基督徒中,只有5000人存活。”

在2011年新年午夜弥撒之后,在埃及亚历山大圣公会教堂,21名礼拜者被人体炸弹炸得粉碎,97人受伤,这是十年来最严重的反基督教暴力事件。谢里夫·易卜拉欣目睹了后果:“街道上到处都是尸体、手、腿、胃等。死者有小女孩、女人、男人……我们将在这里死去。但是我们的教堂在这里、我们的人生都在这里。我们该怎么办?”

2011年3月,一名基督徒涉嫌亵渎《古兰经》,于是,穆斯林侵入基督教徒们的家中并烧毁了50座教堂,约1万基督徒被迫逃离埃塞俄比亚西部。被派来的联邦警察被暴民们制服。

伊斯兰组织“卡瓦家”(Kawarja)显然是这场大屠杀的幕后元凶。“我们认为,卡瓦家的成员和其他极端分子在这里鼓吹宗教不容忍,”梅莱斯·泽纳维总理说。有关袭击基督徒的事件已经在埃塞俄比亚被频繁报道,在那里,穆斯林占了全国人口的三分之一。

2011年5月7日,在开罗的印巴巴区的圣米娜教堂,沙拉非穆斯林逮捕了一名女基督徒——她希望改信伊斯兰教却遭到拒绝。在穆斯林与基督徒的交战中,教堂遭到袭击并烧毁,致12人死亡,200人受伤。

哈德逊研究所争取宗教自由中心的保罗·马歇尔发出警告,我们将再次经历大迫害,“因为基督徒逃离了巴基斯坦、黎巴嫩、土耳其和埃及。2003年,在伊拉克,基督徒约占全国人口的4%,却占了逃难者人数的40%。”梵蒂冈计算,从埃及到伊朗,只剩下1700万基督徒。(www.daowen.com)

在一篇引用基督的话“那些为了我而失去生命的人们……”作为标题的散文里,凯托研究所的道格·班道写道:

尽管基督徒不再被扔进罗马斗兽场的狮子群里,信徒们照例被谋杀、囚禁、折磨和毒打。教堂、企业和家庭经常被摧毁。并且被剥夺了做礼拜和祷告的机会。在美国通常被谴责为“迫害”,是指真正意义上的迫害不是文化上的敌意。

他们迫害、净化基督徒——这样做的动机是什么?

随着奥斯曼帝国和欧洲帝国的沦陷,从马格里布到马来西亚民族主义的崛起,宗教认同——穆斯林、印度教、逊尼派什叶派——已成为民族认同的一部分。自从美国基督教福音派信徒回到以色列、卷入阿以冲突中,美国就一直在穆斯林土地上作战,基督徒——在穆罕默德之前,他们的祖先在中东生活了数百年,被认为是汉奸卖国贼、十字军第五纵队和犹太复国主义者。

这种现象并不新鲜。1492年,在摩尔人被驱逐之前,天主教被认为是西班牙身份认同的一部分;在与英格兰新教徒的长期斗争中,天主教被认为是爱尔兰身份认同的一部分;在共产主义统治下,天主教被认为是波兰身份认同的一部分,使约翰·保罗二世成为波兰教皇有相当影响力的象征。在中东,穆斯林身份认同等同于爱国主义,就像印度教身份认同在印度一样。多元论,以及对基督徒的特殊的容忍,即将消失。我们也许会见证基督教在其发源地的灭绝。

那么,世界各地的天主教和基督教的未来是什么样的?

教皇本笃十六世称欧洲是“无神论的荒漠之地”,并信奉了“死亡文化”。基督教能否复兴或者能否在这片古老的土地上存活,情况是不容乐观的。如马歇尔所写,中国比欧洲的去教堂的人还多。在法国,即所谓“教会的长女”,不到一半的孩子接受洗礼,只有八分之一的天主教徒过宗教生活。

1958年,庇护十二世死后,美国天主教徒在半个世纪内惊人地衰落。拉丁美洲的基督徒比几个世纪之前要少。在中东、近东和南亚,从埃及的科普特人到伊拉克的迦勒底基督徒,以及巴基斯坦和印度的天主教徒,这些地方的忠实的信徒被穆斯林和印度的狂热分子折磨和迫害。在西部,以前的基督徒现在并不怎么关心基督教是否遭到折磨,就像他们不关心是否举行选举。

在“未来的教堂”里,梵蒂冈《全国天主教记者》报的记者约翰·艾伦,看到了天主教的重心即将发生决定性的转移。在20世纪,欧洲的天主教徒从190万激增到1.3亿。2001—2006年,《天主教统计年鉴》显示,非洲天主教人口增长了16.7个百分点,“牧师的人数增长了19.4%,研究生或神学等级的神学院学生增长了9.4%。”在亚洲,天主教人口增长了9.5%。

在教皇选举会议上,11名美国的红衣主教推选了本笃十六世……即使非洲的天主教人口是美国的两倍,整个非洲也只有11票。巴西,作为世界上最大的天主教国家,只有3票。其中,每600万美国天主教徒中有一个红衣主教选举人,而在巴西天主教徒中每3200万有一个红衣主教选举人。

“在2020年之前,这种现象必须而且一定会改变,”宾夕法尼亚州立大学教授菲利普·詹金斯写道。鉴于来自拉丁美洲、非洲和亚洲的主教和红衣主教不可避免的增多状况,艾伦认为,在2050年之前,教会将更加带有第三世界和五旬节派色彩,更具领导人魅力,而且将产生一位非洲教皇。那种教会在神学和道德问题上会更加传统,但是西方人担心,他们将远远不能接受资本主义。

艾伦认为,欧洲的这种不断的伊斯兰教化,对于天主教来说是“一个具有重大意义的趋势”,“在过去的40年里,教会与各宗教间的基本的关系是与犹太教的关系,如今,教会发现自己正在努力与新兴、强硬的伊斯兰教达成妥协,这种现象不仅发生在中东、非洲和亚洲,而且在他们自己的‘欧洲后院’里”。随着穆斯林多于犹太人,欧洲穆斯林和犹太人的人口比例为15∶1,世界上为100∶1,天主教—犹太人的对话将被天主教—穆斯林的对话所取代,这两种信仰占了人类人口的40%。詹金斯写道,穆斯林很可能要求十字军和很久以前从清真寺回来的那些转变为教会的人向他们道歉,他们来自意大利南部和西班牙城市——托莱多,科尔多瓦,塞维利亚,巴勒莫。

如詹金斯所描述的:

批判性的神学比比皆是。最根本的是,伊斯兰教是一个独立的宗教吗?它像日本的神道教或印度教一样,和基督教有着明显的区别吗?或者说,伊斯兰教和基督教是宗教的孪生姐妹,但成长在不同的家庭里?伊斯兰教是魔王的后代吗?它是基督教的异端(如巴洛克所说),将在某种程度上回归基督教吗?

在堕胎和同性恋这些道德问题上,梵蒂冈和里根白宫当局,在联合国与伊斯兰国家站在一起,共同反对欧洲的异教分子。越来越多的穆斯林从国外来到美国的天主教学院和大学学习。2010年12月,《华盛顿邮报》报道:

在过去的几年里,入学的穆斯林学生……在全国各地的天主教学校大幅增长。去年,美国天主教学院的穆斯林学生比例与普通的四年制大学相比,甚至更高……一些天主教的学校为新的穆斯林学生建造祈祷室,并且雇用穆斯林的牧师照料他们。

2006—2010年,在位于华盛顿东北部的天主教大学,校方自称天主教徒的人数有所下降,与此同时,穆斯林的人数已经增长了一倍多,从41人增长到91人。目前为止,最大的留学生群体来自沙特阿拉伯。

同样地,乔治城大学为住校外的福音派组织安排了“一个祈祷房,学生会及其整个中心以致力于穆斯林—基督教的理解,1990年,学校雇用了全职的穆斯林教士。”

说到底,同样地,对于教会来说,人口决定命运。1950年时,欧洲、美国、加拿大和澳大利亚占了世界人口的29%;到2050年,将仅有10%—12%。拉丁美洲和非洲,在1950年,占了世界人口的13%;到2050年,将增至29%。在一个世纪内,西方和南方将会交换位置。除非西方恢复其古老的信仰,使得这种转变遥遥无期,天主教才会成为一个拥有其罗马教皇的教会,其中绝大多数的主教、牧师和忠实的信徒们住在亚洲、非洲和拉丁美洲。天主教正在迅速发展成为一个第三世界的宗教。

【注释】

[1]“地铁校友”,subway alumni,专指大纽约地区那些从未到过印第安纳的南湾本校,却是圣母大学忠实拥趸的球迷。

[2]特兰特会议,反宗教改革的一个组织。这个会议强调教会对于翻译圣经的唯一权力,强调天主教的绝对权力。

[3]亦称大斋节期,天主教会称四旬期,基督新教信义宗称预苦期,是基督教的斋戒节期。由大斋首日(圣灰星期三/涂灰日)开始至复活节前日止,一共40天。据《新约圣经》载,耶稣于开始传教前在旷野守斋40昼夜;为纪念耶稣在这40天中的荒野禁食,信徒们将每年的复活节前的40天时间作为自己斋戒及忏悔的日子,故名大斋节或者四旬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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