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三一学院的调查与皮尤论坛所发起的关于宗教和公共生活的美国宗教现状调查有着密切的联系。2007年5月到8月,在采访了35000名美国人后,皮尤论坛发现:
·44%的美国成年人已经失去了信仰或者改变了信仰。
·在革命时期,99%的美国人是新教徒,时至2007年,此数据已跌至51%。在美国,新教徒有史以来第一次成为了少数派。
·70岁及以上的人中,新教徒占62%,18—29岁的人中新教徒只有43%。
·70岁以上的美国人中只有8%是没有宗教信仰的,30岁以下的则有四分之一的人无宗教信仰。
米切尔·斯潘塞在描述这一过程时写到,“十年间,我们的福音基督教濒临灭绝。”
随着主流教派世界的衰退,福音派的灭绝将从根本上改变西方的宗教和文化环境。两代以来,福音派只是一个没有实质的空壳。福音派的灭绝将在西方基督史上掀起反基督教的新篇章。
斯潘塞在肯塔基州一个基督教会工作和生活,他认为福音派把他们的信仰与政治保守主义、文化战争联系在一起,这是一个战略性的错误。
福音派在道德、社会和政治问题上的投资,已使我们资源耗尽,缺点暴露无疑。反对同性婚姻和堕胎并不能弥补这些事实——大多数福音派教徒都不能条理清晰而明确有力地说出《福音》的信条。我们掉进了不信奉信仰,而信奉原因的陷阱里。
斯潘塞回应了基督的警告:“我们的国家不属于这个世界,”他认为福音派基督教一旦灭亡,那些“消费者驱动的大型教会”,如沃伦所在的马鞍峰教会,将会渔人得利。
《上帝回来了》一书的作者约翰·麦克列威特和阿德里安·伍尔德里奇,在一篇名为“上帝还没死”的文章中写道:宗教信仰的全球复兴是怎样改变世界的。他们赞同斯宾塞的观点——“精神先知”将会继承福音派的遗产:
人们喜欢柳溪教会的比尔·海波斯和马鞍峰教会的里克·沃伦。相比20世纪70年代蹩脚而令人反感的广播电视福音传教者,这两个人更稳重、更深思熟虑,但他们不敢采取商业手段来获取上帝传达的信息。
海波斯先生完美地组织了一个教会并雇佣了数百名员工,这个教会拥有自己的宗旨声明和咨询机构。
“宗教美国的真正力量在于其多样性”,迈克怀特和伍尔德里奇写道:
美国有200多种宗教传统,仅仅浸里会就有20多种……有为飞车族,同性恋和离经叛道者(丹佛地球教堂的人渣)服务的;还有适合于牛仔、新娘和说唱艺人(“即使我走向/死亡之路/我也不会放弃/因为你需要我的支持”)的《圣经》,甚至每个信仰都有一个主题公园。这个圣周人们可以去开曼群岛的洞市参观那些有趣的公园。
这是基督教真实力量的一种表现吗?或者说这听起来像是一种解构,瓦解了凝聚在一起的神的子民。
“我们在见证美国基督教的死亡吗?”南浸信会神学院的院长罗素·摩尔问道。接着他回答说:
世俗及基督教组织的研究表明,事实的确如此。美国基督徒越来越少了,尤其是新教徒,他们坚决认为其等同于一种特殊的宗教团体——卫理公会,浸礼会,长老会和五旬节派教会……
越来越多的基督徒不再根据教派来选择教会,而是基于更实际的问题。比如,托儿所好找吗?我喜欢音乐吗?是否有支持团体帮助那些戒毒的人?
斯潘塞认为,对于福音派来说,当务之急是将寄生在基督身体上的“成功神学”抖搂下来。
事实上,它有时候似乎是在反击解放神学的基督教神学派第一教堂、社会主义者、在基督教神学派第一教堂传福音的基督徒以及资本主义者。然而,在读到基督及其信徒的生与死时,在世人看来这毫无成功所言,当然,除了他们为世人承受的死亡。
无神论者人数可能会飙升,而内心深处坚信无神论的人数却在减少。那些在无神论、不可知论和无宗教信仰家庭中成长的人中,有一半的人与教会存在附属关系。
即使在世俗的时代,寻求上帝和救赎的思想也深得人心。许多失去信仰的人,随着年龄的增长,开始寻找并重新认识上帝,即使基督教没有养育过他们。(www.daowen.com)
圣公会的瓦解
主流基督教的衰亡鲜明地反映在圣公会的近代史上。
在东部权势集团统治的太平时期,圣公会被认为是“共和党做祷告的地方”。如今,圣公会被分裂和瓦解,它自2000年以来已损失了一百万的信徒。它的道义被撕得粉碎,如任命女性、同性恋为牧师和主教,将同性婚姻合法化等。教堂成年人口的比例已降至不到百分之一。
在弗吉尼亚州费尔法克斯郡,有九个教区反对凯瑟琳·嘉芙莲·舒歌莉成为国家教圣公会第26届首席主教。舒歌莉曾祝福同性婚姻并支持新罕布什尔大主教基恩·罗宾逊的献祭,这个人舍弃了其妻儿后加入了同性恋联盟。
111所圣公会教区中有7所拒绝接受舒歌莉的晋升。这7所教区以及费尔法克斯教区的这种叛教行为,引起了《华盛顿邮报》专栏作家哈罗德·梅尔森的嘲弄。
梅尔森写道:“是否由女人主持上帝自己的乡村俱乐部,同性恋能否依偎在屋檐下,这些对于‘费尔法克斯恐惧症患者’来说,真的太多了。”他接着写道,这只是“全球反抗现代主义及平等的最新篇章,更具体地说,东正教国际正在形成过程中。”然而,什么是东正教国际呢?
东正教国际经常把往往是相互对立的信仰的宗教激进主义信徒团结在一起。这些信徒全都害怕并诅咒古老的部落规范所面临的挑战……东正教国际的建立者是教皇约翰·保罗二世,他……试图在发展中国家建立其教会,在那里,传统道德观念和偏见,尤其是在关于性的问题上……与天主教会无比落后的观念更为一致。如今,主张分裂的美国圣公会信徒追随着(约翰·保罗)的脚步——两大西方僧侣统治的基督教会的传统主义者在全世界地寻觅愚昧十足的主教。
“宗教激进主义者”、“恐惧症患者”、“部落”、“偏执”、“落后”、“愚昧”——梅尔森的这些嘲笑基督教的词汇,已从密室出来,并猖獗地跑到主流媒体的专栏版块上。然而,梅尔森对于形势的判断并没有错:现代主义的确有胜利的迹象,传统主义则在节节退败。
不过,在挑战大主教舒歌莉的权威、拒绝同性婚姻的问题上,那些反对者可能会占上风,原因有三。
首先,《圣经》站在他们那一边。基督没跟法利赛人说过:“你们不知道起初是耶稣‘创造了男人和女人’吗?耶稣说,‘为此,人要离开父亲和母亲,依附自己的妻子,两人成为一体’。”的话吗?
第二,妥协派的信仰正在消失。
第三,国家也站在反对者那一边。31个州对同性恋婚姻投了反对票,没有一个州投赞成票。当华盛顿特区市议会在投票认可同性婚姻时,“选举和道德委员会”拒绝提交该问题进行全民公投。委员会说,选民无权授权歧视。真正令人担心的是,加州的黑人教堂会驱逐他们的信徒吗?他们会逆转市议会的决定吗?
在美国,主流教会联合《新闻周刊》为适应现代化而作出的所有努力,见证了基督教的衰亡。美国圣公会在众信徒中排名15,其信徒流失速度比长老会、路德教会和卫理公会还要快。严格的教会正在崛起。如今,耶稣基督后期圣徒教会排名第四,它拥有近600万信徒,是摩门和圣公会教徒的三倍多。神召会和耶和华见证会也在发展。
世界社会学家罗德尼·斯塔克写道,“界限分明、对信徒要求极高”的“高压”宗教正处于鼎盛时期。诸如一神论派的低压宗教,则趋于世俗化。
专栏作家威廉·默奇森对这一现象解释说:
21世纪的主流教会,由于没有充分理解其职责——主要是让信徒与创造了他们的上帝取得联系,做得越来越不好。卫理公会、长老会、圣公会和路德会——在自由主义盛行的那些美好的几十年间,会员人数在急剧减少。我所在的圣公会,其追随者比摩门教还要少——尤其因为无论摩门教徒信仰什么,他们是真的完完全全地相信。
“甜蜜的宽容和温柔的肯定是当今的主流特征,”默奇森沉思着。圣公会的精英,“特别是婴儿潮时期的主教、神父和神学家,他们操纵国家大局——不仅改变了神学规定;他们还认为神学规定及其严谨性和永久性都过时了。他们提醒人们尽情地反抗——因为,上帝是没意见的。”
圣公会和其他主流教会对圣经真理、解决道德问题方面的教义进行了修订,人们对教义的可信度表示怀疑。因为,五个世纪以来,如果这些基督教会一直在错误地教导人们——谴责堕胎和同性恋是合法的,人们凭什么相信《新教义问答书》?如果500年来,教会都做错了,凭什么他们现在又对了呢?
自宗教改革以来,圣公会经历了发生在新教世界的一切。那些持不同政见的派系挑战罗马教皇的权威,新教教会该如何否决这些人的反抗权并将他们逐出教会呢?如果罗马帝国无权命令或准确无误地教导其信徒服从于他们,那么,他们的权威从何而来呢?
一些历史学家争论道,新教必定会势不可挡地通往它要到达的地方——在那里,每个派系,每一个人,都能真正地决定什么是道德法律和圣经真理,即:道德的私有化。但如果新教的分裂是未来的发展趋势,那它必将导致美国的分裂。因为美国生来就是一个新教国家。
基督教的瓦解还在继续。2009年,在福音派路德会投票“任命同性恋搭档为神职人员”后,美国有470万名保守主义者脱离了路德会。在新罕布什尔,如果说同性恋主教的献祭对圣公会造成了精神创伤,那么对于主教自己来说伤得也不轻。罗宾逊主教在63岁的时候宣布辞职,他于2013年生效,在其年度教区主教大会上讲到,“如今,来自死亡的威胁,以及围绕你们选举我为主教在世界各地产生的争议,这不仅对于我,还有我的挚爱的丈夫马克来说,是一个持续不断的压力,”这对于整个州的圣公会信徒来说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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