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的教训……明确显示,如果继续依赖救济,就会带来精神和道德方面的崩溃。这种崩溃对国民的素质具有根本的破坏性。以这种方式提供救济就是施用麻醉品,从而对人的精神起到微妙的摧毁作用。”
有关萧条时期的福利的这番话出自罗斯福总统1935年的国情咨文。罗斯福担心,从前自力更生的美国人可能会逐渐永久性地依赖政府提供日常生活必需品。就像麻醉品一样,这种依赖会摧毁个人和国家的素质和精神。
75年以后的2010年传来的消息是,4180万美国人领取食品券,白宫预测,这一数字2011年将增至4300万人。事实果真如此:到2011年2月,4420万美国人,就是每7个人当中的1个人,领取食品券。在华盛顿特区,超过20%的人口领取食品券。
要给美国的衰落绘图,食品券计划的迅速扩展就是一个下手的好地方。作为对伟大社会的一个预兆,《食品券法》1964年获得约翰逊总统的签字,从而成为法律。最初,它为40个县和三座城市的35万人拨款7500万美元。具有讽刺意味的是,《食品券法》成为法律以前5年,在其同名畅销书中,约翰·肯尼斯·加尔布雷思就宣布美国是世界上的“富裕社会”。
然而,20世纪60年代没有人挨饿。自从英国在詹姆斯敦建立北美的第一个殖民地以来,就没有人挨饿,除了多纳党之外。1846年至1847年冬,他们在内华达山中陷入困境,开始吃自己当中的死人。
然而1968年5月,哥伦比亚广播公司播放了由查尔斯·库拉尔特解说的影片《美国的饿殍》。库拉尔特举着一个饿死的瘦弱婴儿。参议员乔治·麦戈文感到震惊,于是举行听证会。在影片《操纵者:媒体时代的美国》中,罗伯特·索贝尔指责哥伦比亚广播公司欺骗国民,利用了一个早产后死亡的婴儿。但这部纪录片为伟大社会计划提供了真正的动力。1969年尼克松就职时,300万美国人领取食品券,每年耗资2.7亿美元。1974年他离职时,该计划养活着1600万人,每年耗资40亿美元。
快进到2011年。美国食品券计划给纳税人造成的代价达到770亿美元,在四年内翻了一番还要多。首先一个原因就是家庭的解体。美国的非婚生儿童占41%。这一比率在美国黑人中达到71%。食品券养活了被父亲遗弃的儿童。纳税人为千百万赖账的父亲留下的烂摊子买单。
食品券让我们变得更健康了吗?考虑一下纽约市:在那里,170万人,即该市的每五个人当中就有一个,依靠食品券维持每天的基本生活。该市的公立学校中,从幼儿园到八年级的孩子有40%超重或肥胖。依靠食品券生存的穷人当中,肥胖儿童所占的百分比则更高。陷入贫困的母亲纷纷用食品券为孩子购买含糖量很高的汽水、糖果和垃圾食品。然而,当市长迈克尔·布隆伯格向美国农业部建议,领取食品券的人们不得利用食品券购买含糖量很高的软饮料时,却遇到了阻力。(www.daowen.com)
公共利益科学中心的乔治·海克说:“如果人们限制自己对含糖饮料的购买……世界的境况也许会更好。然而,为什么人们会诬蔑靠食品券生活的人,在这个问题上,有许多道德上的原因要考虑。”2004年,农业部拒绝了明尼苏达州提出的一项要求。这项要求本来会阻止使用食品券购买垃圾食品。该部说,同意这项要求就会“使一个谜团永久化”,就是食品券的用户在购物方面作出很差的决策。这是一个谜团呢,还是就是事情的真相?
我们的国家发生了沧海桑田的变化。一个不太富裕的美国经受住了大萧条和第二次世界大战,却并没有什么99周的失业保险、福利金、所得税抵免、食品券、租金补助、政府提供的日托、学校午餐和医疗补助计划等。
过去,公立和私立的慈善机构虽然被认为是必要的,但却是暂时的解决办法。一直到养家糊口的人找到工作或者家庭恢复元气。人们的期望是,几乎每个人,只要努力工作而且坚持不懈,就能够自立并养活家人。
然而这种期望已经彻底改变。今天,我们接受了由千百万人组成的一个永久的下层社会的存在。这些人没有生活能力,必须由社会来照顾——终生让纳税人埋单来得到吃、穿、住、学习的福利和医疗服务。在我们独立的美国,却有一个依赖他人生存的“国家”,其大小相当于西班牙。我们国家出现了一种新的分裂,一边是支付两倍或三倍费用的人,另一边则是永远免费搭车的人们。
我们人民的素质急剧下降。我们与我们的父母是不一样的人。我们甚至不是自己从前的样子。罗斯福总统说,如果我们不能摆脱福利的毒品,想想会发生什么?他是对的。我们的国家经历了一场“精神上的和道德上的、对国民的素质具有根本破坏性的解体”。
2010年,教育信托基金使我们窥见了我们的年轻一代的严重衰落。由于他们健康欠佳、有犯罪记录,或者未能完成高中学业,所以在美国年轻一代,即17~24岁的青年当中,75%的人甚至没有资格参加入伍考试。在最近确实参加考试的高中毕业生当中,将近20%的人未能获得加入一个军种或兵种所需的最低分数,尽管所提问题“常常是基础性的,譬如‘如果2+x=4,x的值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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