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忘他乡之旅
在伊朗旅行、生活,你会惊奇地发现,有许多在我们这里需要规范的东西,在那里都已成为人们的自觉;而他们的许多规范,对我们而言,又远不止是规范那么简单。
在伊朗旅行、生活,你会惊奇地发现,有许多在我们这里需要规范的东西,在那里都已成为人们的自觉;而他们的许多规范,对我们而言,又远不止是规范那么简单。
自觉与规范
在伊朗,无论是在人流匆匆的车站,还是游客如云的街头;无论是顾客满堂的餐厅,还是高速列车的车厢……但凡是公共场所,人们都遵循着“勿大声喧哗”的规矩,与人说话,音量只以对方能听清为限。有时,在我们看来甚至就是“窃窃私语”。在德黑兰到马什哈德的高速列车上,尽管车厢里坐满乘客,但你如果闭上眼睛的话,简直“听不到”任何说话声,因为即便是隔着一个座位,别人说的话你也几乎听不到。偶尔有手提电话的铃声响起,接电话的人会立刻用手遮住嘴巴和话机,小声地应答,车上的安静一如既往。德黑兰各处的麦当劳餐厅,任何时候进去都是人满为患,许多人需要站等座位。即便如此,餐厅里除了小声低语,你感受不到丝毫的嘈杂。
自觉与规范
德黑兰的自动扶梯十分普及。商场、星级宾馆、地铁、博物馆等哪里都能见到它。伊朗人在使用这些自动扶梯时,都是自觉地靠右站,在左边留出一条空着的通道,以方便那些有急事、要赶时间的人通过。这种现象香港也有,但香港人需要在扶梯旁贴上“靠右站”的文字标识,而伊朗人则纯属自觉。在这种自觉中体现着“为他人着想”的精神。
德黑兰的地铁上,还有一种“机动座位”,也很能体现德黑兰人的自觉。那是地铁车厢入口两侧的座位,它不像别的座位那样是固定的,而是没人坐时它会自动翻起,紧贴着车厢壁,以便给乘客腾出更多的空间。因此,这几个座位只限于在车厢里别的座位已满,而站立的人很少时可以使用。入口处的空间一旦站满了人,坐在“机动座位”上的人便会自觉站起——这也完全靠乘客的自觉,车上没有任何文字提示,要求乘客必须这么做。
伊朗火车上的座位一般分为头等和二等两个等级。在伊朗坐火车时,我经常看到这样的情景:二等车厢里座无虚席,而相邻的头等车厢却空无一人。没有人会买了二等车厢的票却坐到头等车厢去。头等车厢的门总是开着,车上也没有“列车员”这类管理人员。买什么样的票坐什么样的席,这当然是一种规范。但这种规范完全靠人们自觉遵守,便显出自觉的可贵了。
除了自觉,伊朗当然也有规范。法律法规自不必说,许多游人能够感觉到的规范,也是给人很多启示的。
到伊朗文化名城伊斯法罕的那一天,正好是周末,所有的商店均关门停业休息。我感到十分不解,在中国,“双休日”可是商家赚钱的大好时机啊。问我的一位朋友,他告诉我说:“这是伊朗的法律规定,法定节假日全国都如此。”
自觉与规范,从来就不能截然分开,有自觉,规范才能成为规范。而所有闪现着文明光辉的自觉行为,我以为,都是人类共同的骄傲。
侯赛因和我里海走笔
2002年7月,我爱人带着两个孩子来到伊朗探亲,我的挚友侯赛因带着我们一家和他们一家前往里海避暑山庄度假。当时,伊朗文化与高等教育部已提前为我们安排了舒适的别墅和度假景点。
女儿在里海
展翅欲飞的小女儿
车驶入德黑兰南部的厄尔布尔士山,把尘嚣甩到了九霄云外。从公路岔道儿拐进去,面包车摇晃了几下,像一只胖母鸡颠颠颠地向前跑着,泛着勃勃生机的村庄在我依依的目送下,渐行渐远。收回目光,安心随车进山,扑面而来的是连绵起伏的山坡,越往深里越开阔。山野里静的只听见稀溜子风吹过山梁的呜鸣。地偏了,心远了,我出神地凝望着布满山坡的骆驼刺,那山风扬起的尘烟,八年后的今天,我依然记得当时的情景。
本书作者(左二)和马平教授(右二)与伊朗朋友共度踏青节
无数的坡坡坎坎波浪似的被甩在了后面,接近山顶时,车行驶的有些吃力了,当空几只鸟雀展翅盘飞,清脆的鸣叫声不绝于耳,似乎在欢迎我们的到来,我想里海该是到了。又行一段,渐渐有了人气,路边三两间低矮的房屋,前墙用白灰刷了,房顶上方炊烟袅袅,几个老汉垂着头忙进忙出。
转头找寻,却见十里长峡依山傍水,瀑布湍流穿山而下,一群水鸟在河边飞起飞落,追逐嬉戏,我一时看呆了,忘了时辰,忘了自己,忘了俗世的纷扰,心里一片澄澈。想这许久以来,心里梦里向往的不正是这么一块净土么,高远、朴拙、宁静、淳厚又入情入味。我深深抱憾的是,没能过早地与它亲近,修炼出如它那清风明月般的品性,使自己得以在精神殿堂里自如挥洒。
心里稍稍安然一些后,我困倦了,闭上眼睛,似睡非睡。
车忽然摇晃起来,只听女儿王丽莹和马赫迪大声喊着:“爸爸,醒醒!里海到了!”我睁开眼睛看时,绿色的山峦绵延不断,向下看,里海无边无际的海岸线,波涛汹涌;向上望去,长满云杉和油松的山岭盘亘错落,层峦叠翠;山谷里成团成团的浓雾往外涌,似有神仙在里面遨游。
行至里海附近的山峦深处,坡缓而林阔,大家顿时轻松了,孩子们放开腿脚,奔跑跳跃。我的孩子王莉娜、王丽莹和马赫迪争先恐后地攀登山颠之路。青松傲然挺立在山崖,使整个画面看上去柔中带刚,浓淡相宜。大自然这位天才的画家在这里将卓越的才华发挥到了极致。我着了迷似地站在这美景中,自由地呼吸着草木枝叶散发出的清香,感觉和大自然是如此的和谐与亲近。
当我们走出这片雾霭笼罩的山谷,近景的森林繁枝伸展,错落有致,闻到了森林的气息——阴湿中夹杂着松香的味道。忽然,迎面碰到了一位慈祥的老人。
“是啊。我和我的父老乡亲,祖祖辈辈就是靠着里海的山、里海的水养育着子孙,我们也深知里海对我们的重要。有里海的山、里海的水的荫护,我们才得以安定地耕作生息呀。”
咀嚼老人朴素而富有哲理的话,我们走进了里海避暑山庄。
我们一家和侯赛因一家住的别墅靠近海边,入夜可以听见更加清晰的波涛声。那充满沉郁而美妙的情调,诱使我进入安详的梦境。大海的潮汐,绚丽的光彩富于戏剧性的变幻,风和浪不间断地嬉戏。有时候,风猛烈地敲打着木板窗套,浪花拍打着岩石和海岸,激起高高的白色水花。面对这纯蓝湛绿、朵朵白云浮游于海中的倒影和孩子们的欢歌笑语声,我只觉得天然之色、自然之美总是温柔而慈祥地包围着我和孩子,给我们带来安恬的风景,直到今天还深深地隐藏在内心深处,终日亲切地和我对话。
里海的确是世界上最大的咸水湖。它位于亚欧大陆腹部,亚洲与欧洲之间,面积为37.18万平方千米,比德国大,接近日本的面积,是北美洲五大湖总面积的1.5倍。
本书作者在拉马丹民族风情园品尝伊朗水烟
东、北、西三面湖岸分属土库曼斯坦共和国、哈萨克斯坦共和国、俄罗斯联邦共和国和阿塞拜疆共和国,南岸在伊朗境内(里海总面积的五分之二左右在伊朗境内),属海迹湖。
里海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内陆湖,那为什么又被称为“海”呢?从里海的自然特点来看,里海水域辽阔,烟波浩淼,一望无垠,经常出现狂风恶浪,犹如大海翻滚的波涛。同时,里海的水是咸的,有许多水生动植物也和海洋生物差不多。另外,从里海的形成原因来看,里海与咸海、地中海、黑海、亚速海等,原来都是古地中海的一部分,经过海陆演变,古地中海逐渐缩小,上述各海也多次改变它们的轮廓、面积和深度。所以,今天的里海是古地中海残存的一部分,地理学家称之为“海迹湖”。因此,人们就把这个世界上最大的湖称为“里海”了。其实,它并不是真正的海。
里海的南面和西南面被厄尔布尔士山脉及高加索山脉所环抱,其他几面是低平的平原和低地。里海南北狭长,形状略似“S”型,南北长约1200公里,是世界最长也是唯一长度在千公里以上的湖泊。东西平均宽约320公里,湖岸线长约7000公里,面积为371000平方公里,大小几乎与波罗的海相当,规模为亚速海的10倍,相当于全世界湖泊总面积(270万平方公里)的14%,比著名的北美五大湖面积总和(24.5万平方公里)还大出51%,湖水总容积为76000立方公里。
整个海区可分为北、中、南三部分。北里海,岸坡平缓,水深很浅,仅4~8米,最深也只有25米;海底为波痕状沉积平原,水量只占总水量的1%。中里海,依大高加索山脉的岸线多陡坡,东岸频临曼格什拉克高原,较为险峻。底部,东为陆架,西为杰尔宾特海盆,深达790米;水量约占里海的三分之一。南里海,海岸低平,东西陆架较宽,往西为洼地,是里海最深的地方,水量较大,约占全里海的三分之二。海底沉积物,北里海多含贝壳的砂;中里海洼地多泥和砂质泥,东西两岸近海则多贝壳、砾石砂和黏泥;南里海深水区为泥和含有薄层硫化铁的黏泥,东西两岸边缘区为砂、灰质泥、贝壳和砾石。
里海地区石油资源丰富,两岸的巴库和东岸的曼格什拉克半岛地区,以及里海的湖底,是重要的石油产区。里海湖底的石油生产,已扩展到离岸数十公里的水域。里海生物资源丰富,既有鲟鱼、鲑鱼、银汗鱼等各种鱼类繁衍,也有海豹等海兽栖息。里海含盐量高,盛产食盐和芒硝。卡拉博加兹戈尔湾是大型芒硝产地。当前,在里海地区这个“黑金之海”,正上演着一幕幕风云集会的话剧,俄、欧、美以及中亚和高加索国家均想在其中扮演更为重要的角色。
本书作者(中)在旧时朝都哈格玛塔那
游走哈马丹
2004年5月,我和宁夏社会科学院回族伊斯兰研究所马平研究员应邀赴伊朗参加穆拉·萨德拉国际学术会议,会后在好友白志所的陪同下前往哈马丹进行学术考察。
哈马丹市是哈马丹省的省会,位于阿尔温德山峰下,海拔为1829米。气候在夏季温和宜人,在冬季则较为寒冷。初春和秋末是该地区的雨季。这里在每年温暖的月份里已成为伊朗人喜爱的宁静休闲避暑的地方之一。
自德黑兰经加兹温到哈马丹的距离为400公里,哈马丹市有六条笔直的大道从中央广场(亦称“伊玛目霍梅尼广场”)将城市连为一体。在历史上该市是伊朗最古老的人口稠密的城镇之一,它曾是诸多朝代的首都。现代的哈马丹城是由一位德国建筑师——卡尔·弗列茨设计而建立起来的,在这里已见不到古代埃克巴塔那或米底王朝都城的踪影。古时候,他们曾与波斯人结成同盟。这儿曾经是阿契美尼德王朝时诸国王的居住地,是帕提亚王朝和萨珊王朝时的夏季避暑胜地。(www.daowen.com)
旧时期的朝都哈格玛塔那
从现今哈马丹市遗留下来的古代哈格玛塔那的废墟来看,其历史可追溯到米底王国的君主统治时代(公元前7世纪~公元前6世纪),他们曾定都于该城。哈格玛塔那在阿契美尼德王朝和帕提亚王朝统治时代得到了进一步发展,并成为古波斯帝国的第一个首都。考古学家们已在这里发现了颇多器物,其中包括金银书版,这些都表明阿契美尼德君主们的财库曾设在哈格玛塔那。而今日的哈马丹便是建在这座古城的一部分地区之上。在古老的哈格玛塔那城堡,发现了哈夫特·黑萨勒宫以及历史上古老的壁垒的一些零星的遗迹,显示了米底王国和阿契美尼德王朝时期该首都的壮丽景象。至今,在莫萨拉小丘上发现的一些雕像头部已经证明在这座小山上曾出现过安息王朝时期的早期堡垒。显然,哈格玛塔那曾是萨珊王朝时代的一个重要军事中心,到了波斯伊斯兰时代仍旧保持了相同地位。
犹太美女以斯帖与马尔杜蔡
本书作者(右一)向好友拉苏勒请教犹太人在伊朗的生活情况
以斯帖和马尔社蔡圣殿位于沙里阿特大街。相传,以斯帖和马尔杜蔡被安葬在此。以斯帖是位犹太美女,她是苏萨的犹太裔皇后,古波斯帝国国王薛西斯一世之妻,她曾劝说国王收回杀尽波斯境内犹太人的成命。马尔杜蔡则是以斯帖的叔父。此处被认为是犹太人在伊朗最重要的瞻仰圣地,而且以前也是全世界犹太裔瞻仰者常来的朝拜处。在圆顶的内侧以及墙上的灰泥工程有一些希伯来文的铭文。专家们现在认为实际上以斯帖葬在苏萨,而此墓可能是另一位犹太裔皇后,即萨珊王朝国王伊嗣侯一世之妻苏珊·杜赫特的墓地。其建筑外貌类似伊斯兰式建筑,以砖和石块建成。正对着这两座墓有一间小室,是供礼拜者使用的,内贴有皮纸,上面写有经文。还有两座紫檀木墓体被披盖物覆盖着。
纪念犹太美女以斯帖的铭文
当我和挚友白志所走进这座圣殿,只见一位犹太老者清癯而矍铄。交谈中,得知他是一位圣殿守护人。据他讲,以斯帖墓周围,一些犹太侨民早在巴比伦时代便开始定居在这里,迄今仍保留着自己民族的语言和宗教特征。这儿也是目前犹太人在哈巴丹的聚居区。
当我问道他为什么守护以斯帖墓以及犹太人在这里的生活情况如何时,他激动的神情和言谈,令我终身难忘。
位于哈马丹西北部的阿里·萨德尔岩洞
“只要我活着一天,就守护圣墓一天,我下世后还有来人守护,我相信我的民族和子孙会以它的慈悲抚慰世人的灵魂,用它的力量凝聚我们民族精神家园的存在。”
日暮渐沉,我们告别了这位犹太老人,但我却在心中不尽地咀嚼着老者的话,思想着千百年来正是像老者这样一代又一代的圣殿专家和守护人,有他们虔诚的信念,以斯帖墓才以她无比的气韵矗立在人们的心中,成为世人追求信仰、升华灵魂的圣地。
甘奇纳麦(意为“宝书”)
它是哈马丹历史上最悠久的阿契美尼德时期的岩刻,两块雕刻在高约2米的岩石表面上的铭文——位于阿尔旺德山峰斜坡上,在哈马丹城城西5公里处。该处以甘奇纳麦著称(意为“宝书”或“财库清册”)。因为长期以来人们认为铭文中列出的长长的楔形文字包含了米底人和阿契美尼德人积聚起来的惊人财富的贮藏处的线索。实际上这些用古波斯文、新埃兰文和新巴比伦文撰写的铭文都是有关大流士一世和薛西斯一世的,内容包括阿契美尼德王朝君主们的宗谱,崇祀阿胡拉·马兹达这位琐罗亚斯德教的主神安拉以及对诸君主国的征服活动。这些铭文几乎与视线平行,人们在经过河上的一座桥后即可抵达参观点,河边开设有许多茶馆、水烟馆和避暑山庄。
本书作者(右四)与丝绸之路课题组成员在甘奇纳麦岩刻山留影
铭文内容被译成波斯语和英语,翻译成中文是:
至尊神阿胡拉·马兹达是众神中最伟大的神明,他创造了地球、苍穹和人类;他给人民带来了幸福;他使薛西斯登上王位;他是众多国王中的一位出众的国王,是众多的统治者中的一位出众的统治者;我(是)伟大的国王薛西斯,是王中之王;是无数臣民居住的土地上的国王;是这个有辽阔国土的王国中的国王;是阿契美尼德王朝君主大流士的子嗣。
阿里·萨德尔岩洞
位于哈马丹西北部阿里·萨德尔村内,发现于20世纪70年代,由哈马丹的登山队发现。洞穴的宽度介于1.5米~60米之间。在有些部位,洞穴的顶部离水面可达15米,上面有许多白菜状的钟乳石倒挂下来。而相反方向,伸向洞顶的石笋可在洞穴的另一些部分见到。在水网岩洞中也有一些干燥地区,被称为“岛屿”。岩洞内还有水源。岩洞是哈马丹最奇特的自然景观之一,景色优美,也可能是伊朗唯一的一座拥有水源的岩洞。
勃尔杰·古尔邦金字塔穹顶建筑
勃尔杰·古尔邦位于哈马丹城的东部,建于12世纪。它是一座12面体的砖塔,是一所瞻仰圣地,据传是哈马丹的哈菲兹·阿布尔·阿劳的墓地。其外形是一座金字塔穹顶建筑物,无任何铭文、灰泥和其他装饰。在穹顶建筑内发现有墓石,墓石是萨法维王朝时代所制。
“精通多学科”的世界著名医学家伊本·西拿
世界著名医学家阿维森纳
艾布·阿里·侯赛因·伊本·西拿(980~1037年),拉丁名为阿维森纳,波斯哲学家、医学家、自然科学家、文学家。生于布哈拉城附近的哈梅森(在今乌兹别克斯坦)。青年时任宫廷御医;20岁时,因王朝覆灭而迁居花剌子模,后移居哈马丹(在今伊朗)。1037年6月卒于哈马丹。1952年,在他的墓地建造了一个巨大的陵园;同时还建了一个图书馆和小型博物馆,藏书将近8000册。
本书作者(右一)在哈马丹朝拜伊本·西拿陵墓
伊本·西拿是举世闻名的科学家。他自幼受到良好的教育,博学多才,能背诵全部《古兰经》,被称为“精通多学科”的科学家。其学术领域主要涉及医学、哲学、文艺、数学及其他自然科学领域。哲学上,他是亚里士多德学说的拥护者和传播者,并创造了自己的学说。肯定物质世界是永恒的、不可创造的,同时又承认真主是永恒的。主张灵魂不灭,也不轮回,反对死者复活之说,反对当时盛行的占星术的谬论,坚决否定炼金术士宣扬的关于金属演变的说法。医学上,丰富了内科知识,重视解剖,一生著述很多,其中最著名的有《医典》,后被译成拉丁文及欧洲其他文字多次出版,并被长期传播和引用,成为医药学的经典。该书是百科全书式的文献,其中的药物学部分介绍了760多种药物的性能和用途。书中有大量化学方面的知识和论述,包括作者对矿物组成和金属组成的看法。他把矿物划分为岩石、可熔物、硫和盐四类;认为金属由硫、汞及决定金属本质的其他成分组成,汞是金属的精英,硫使金属外观有可变性。主要著作还有《治疗论》《知识论》等。
山谷中的古城——大布里士
2002年3月,在伊朗新年来临之际,拉苏勒邀请我前往他的家乡大布里士——一个边境小镇。大布里士是伊朗第四大城市,东阿塞拜疆省首府,位于伊朗的西北部。它座落于海拔1367米的萨汉德山北麓的谷地,与向外延伸的大平原相连接。长达160公里的塔尔赫河流经这里,注入乌鲁米耶湖。这里的地理位置使这座山谷中的城市得到伊朗历史上多位君主的青睐,成为多个朝代的首都。
大布里士四周温泉众多,城市名意为“热流”,为伊朗西北部的门户。公路畅通,有铁路通往德黑兰和阿塞拜疆,也可以乘飞机从其他城市前来。大布里士为大陆性气候,冬季严寒,夏季气候宜人。
据考证,大布里士为阿拉伯人征服伊朗时所建的城市。3世纪时,大布里士已经成为阿塞拜疆的都城,蒙古伊尔汗王朝时定为首都,成为农产品及欧洲商品的集散地。丰富的物质条件也为这个城市带来了前所未有的辉煌,发展成为当时的文化、艺术中心。根据历史记载,在这一时期,各国的旅行家、艺术家、哲学家都纷纷前往这座艺术之都。
后来,帖木儿王朝的建立取代了蒙古人的统治,山谷中的古城又归于宁寂。直至16世纪后萨法维王朝——伊朗历史上又一个耀眼的王朝建立,大布里士才再度成为全国的首都。
这里的众多古迹曾在大地震和异族入侵时受到双重侵害。现在,你在大布里士看到的保存下来的遗迹多数属于13世纪以后的伊尔汗王朝、16世纪以后的萨法维王朝和18世纪的恺加王朝时期。
本书作者在阿契美尼德时期的岩画前
本书作者(右二)与伊玛目·霍梅尼大学校长(左二)合影
我与拉苏勒漫步于“伊斯兰绿松石”
在整个大布里士最值得一看的古代建筑物当属“伊斯兰绿松石”了。这块无论是个头还是价值都不俗的“绿松石”,是乌宗·哈桑之女所建的一座拜占庭式的蓝色清真寺。
当我和挚友拉苏勒走进这座建于14世纪的伊斯兰风格建筑,映入眼帘的是四面饰以蓝色釉砖的建筑。阳光下,这座工艺精美的蓝色清真寺耀眼夺目,并因此而享誉国内外。
看过了伊朗最为著名的“伊斯兰绿松石”,我们又来到与它相邻的阿塞拜疆博物馆。整个博物馆由3个主要的部分组成:人类学部分——展示伊朗各民族部落的服饰、习俗、特点等;考古部分——展品有些属于公元前4世纪,包括各地考古发掘出的古钱币、兵器、装饰物、瓷砖、器皿以及生活用品;立宪革命运动部分——包括伊朗立宪运动时的文献、照片等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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