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论教育 范晔的史论:后汉书、三国志研究

范晔的史论:后汉书、三国志研究

时间:2023-11-30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谈谈范晔的史论施丁一范晔是我国古代杰出的史学家,他所撰的《后汉书》是我国重要的历史文献,范晔在《后汉书》中,不仅叙述了东汉的历史,而且评论人物和史事。对待范晔的史论,历来有两种态度:一种是轻视,一种是推崇。但是,唐初大史学家刘知幾谈到范晔的史论,则讥其失之于“烦”、“矜炫文采”〔2〕。三范晔最精彩的史论,当数他对东汉政治风气和社会风气的论评。

范晔的史论:后汉书、三国志研究

谈谈范晔的史论

施 丁

范晔是我国古代杰出的史学家,他所撰的《汉书》是我国重要的历史文献,范晔在《后汉书》中,不仅叙述了东汉的历史,而且评论人物和史事。所发的史论,主要是采取论、赞、序的形式,分散于各篇。比之于《史记》、《汉书》、《三国志》等史籍,《后汉书》的史论显得数量多些,文字长些,较为突出,范晔往往以其史论自负〔1〕

对待范晔的史论,历来有两种态度:一种是轻视,一种是推崇。范书问世不久,其史论就受到学术界重视,南朝梁萧统所编《昭明文选》,史论两卷收了范晔的史论五首。占该书史论两卷十三首的五分之二,比其他史家史论入选的都多些,如班固史论入选的是四首,干宝史论入选的仅二首,沈约史论入选的也仅二首,可见萧统对范晔史论的重视。但是,唐初大史学家刘知幾谈到范晔的史论,则讥其失之于“烦”、“矜炫文采”〔2〕。到了清代,吴楚材、吴调侯编《古文观止》,范晔的史论一篇也不收,可见其轻视态度。而顾炎武引述范晔的《儒林传·论》与《左雄传·论》,称允为“知言”〔3〕;王鸣盛的《十七史商榷》有几条评论范晔的史论,如《范矫班失》、《党锢传总叙》、《孔融传论》等条,就论析了《后汉书》的《班彪传·论》、《党锢传·序》、《孔融传·论》、《儒林传·论》等;赵翼称许范晔“立论持平,褒贬允当”〔4〕,可见他们重视的态度。

至于近世,对待范晔的史论,虽有少数学者讥其“并没有多少独到的见解”〔5〕,但多数学者予以称赞。有说:“序意则诚精……其美乃在:汇传能挈举一代之得失,杂传能间破一时之习见。”〔6〕有说:“范氏所作诸序、论,特别是《循吏传》以下诸序、论,往往能打破朝代断代,探求叙述各个历史现象发生、发展及其归宿,这是他所做的通古今之变。”〔7〕有说范书诸序论大多是“中古史论之杰作”〔8〕

我们认为,评判史论,不能过分地计较其议论文字,也不能斤斤计较其文有与其他论文雷同之处,而应鉴评其历史见解与观点。范晔论史,是有文采的,也颇以文采自喜。他生当讲究辞藻的南朝,难免受到当时文风的影响,所以评他“矜炫文采”不无道理。范晔论史,往往袭用华峤、袁宏等人的成文,古今不少学者已经指出,这也是不可否认的。但范晔论史,炫文采为次,袭旧文不多,主要还是发表历史见解,有值得重视的史识与史观。我们想就这个方面,谈谈对范晔史论的浅见。

范晔本想通过发表史论,“以正一代得失”〔9〕。所以,他在《后汉书》中尽管有不少一事一议、一人一议的做法,但不仅如此,有些杂传论和四夷传论还能纵论一代变故,如:《循吏传》、《酷吏传》、《宦者传》等篇的序,是论东汉的政治;《党锢传》、《逸民传》等篇的序,是论东汉的风俗;《东夷传》、《南蛮传》、《西羌传》、《西域传》、《南匈奴传》、《乌桓鲜卑传》等篇的序论,都有论述四夷历史及汉夷关系的内容。其中有的史论,还论及东汉以前的历史,如:《党锢传·序》论战国以来的风俗变化,《东夷传》和《南蛮传》的序,论述东夷与南蛮自古以来的历史。

但说范晔所做的是“通古今之变”,未免评价过高。

我们指出这一点,并不想苛求于范晔,只是要明确一个事实:范晔《后汉书》叙述的是东汉一代史事,对东汉以前的历史只是偶尔提及,而且其论古今变化较为精彩的《党锢传·序》,还是袭取袁宏的古今风俗变迁论〔10〕。他议论的主要是一代变故,因为他写的是断代史,论史必然受此限制。正如班固的《汉书》写的是西汉一代的史事,虽然其中的十志、杂传和四夷传多有追叙和议论古今历史的内容,但基本上还是写西汉史事,所论也主要是西汉一代变故。应该说,范晔如同班固,在史论上,基本上还没有冲破断代史的限制。所以说,范晔还谈不上“通古今之变”;就此而言,他比司马迁,是望尘莫及的。

范晔论东汉一代变故,颇有精彩处。他论政很多,也有高论,如《中兴二十八将论》,他在此论中,发表了自己对于“议者多非光武不以功臣任职,致使英姿茂绩委而勿用”之论的异议,提出如何处置功臣和选用贤才的看法。他根据西汉功臣在政治上的作用与地位,以及最高统治者处置功臣的办法与影响的历史事实。他以为对待功臣实有难处:“直绝则亏丧恩旧,挠情则违废禁典,选德则功不必厚,举劳则人或未贤,参任则群心难塞,并列则其敝未远。”如何是好呢?他认为光武帝总结了历史经验,权衡是非轻重,在经济上给功臣以优厚待遇,把他们养起来,在政权上使用一般官吏,不让功臣左右政治,即所谓“高秩厚礼,允答元功,峻文深宪,责成吏职”的办法,较为妥当。末了还说:“昔留侯以为高祖悉用萧、曹故人。而郭伋亦讥南阳多显,郑兴又戒功臣专任。夫崇恩偏授,易启私溺之失,至公均被,必广招贤之路,意者不其然乎!”意思是,功臣专任,难免“私溺”之失,只有广招贤才,才是“至公”之道。处置功臣,在封建社会里是关系权利得失与社会安危的一项大事,是最高统治者始终感到棘手的问题。范晔是承认功臣之功劳的,并不主张打倒功臣,对功臣不得世泽还有“追诵龙蛇之章”的叹息〔11〕;但他不赞成功臣占据要津,以妨贤者之路,所以他在是论的末尾笔锋一转,而论“必广招贤之路”,可谓有历史见识。《文选》收编此首,也是有识的。

像如此论政的高论,范书中并不多见,较多的无非是些以仁义为本、宽猛相济等老生常谈,无啥新见。

范晔最精彩的史论,当数他对东汉政治风气社会风气的论评。

《循吏传·序》论道:“光武帝长于民间,颇达情伪,见稼穑艰难,百姓病害,至天下已定,务用安静”,崇尚轻法,提倡节俭,“勤约之风,行于上下”,“故能内外匪懈,百姓宽息”。然而,时隔不久,“吏事刻深”,政风转变,谏者规讽也不收效了,“所以中兴之美,盖未尽焉”。意思是,东汉皇朝起初勤约成风,然而有始无终,变了。何以如此呢?起初勤约,是因君主出身民间,长于战乱,知民事之艰难,务求安定;后来政风变化是何缘故,他话到嘴边又吞下,戛然而止。尽管如此,摆出了这个问题就有一定的见识。《酷吏传》的序和论云:自西汉到东汉,始终存在严刑酷法之风。以“酷能”著称者“皆以敢捍精敏,巧附文理,风行霜烈,威誉煊赫”。《宦官》、《党锢》与外戚等传,也多论及当时的政风,对当时政治风气的转变,论者似寓讽刺之意。

范晔论东汉的社会风气,突出点不在于论东汉风俗变化,因为那是袭用了袁宏的古今风俗变化论;而主要表现在表扬节义之时,区别诚与伪,揭露饰伪之丑行。

历史总有复杂的现象,当东汉敦尚节义之时,就有人赶时髦,要名誉,矫行饰伪。对此,范晔主张“推仁审伪”,以“辨贞邪”〔12〕。如对“党恶误国”的胡广,讥其“共李固定策,大议不全”,还说此人“自在公台三十余年,历事六帝,礼任甚优,每逊位辞疾,及免归田里,未尝满岁,辄复升进”。这似乎是表扬,其实是贬斥。并有“胡公庸庸,饰情恭貌”的定论〔13〕。因为这种人当面装好人,背后专搞鬼,伪饰是其钻营之术。而论仗义守节的李固,便说:“夫称仁人者,其道弘矣!立言践行,岂徒徇名安己而已哉,将以定去就之概,正天下之风,使生以理全,死与义合也。……李固据位持重,以争大义,确乎而不可夺。岂不知守节之触祸,耻夫覆折之伤任也。观其发正辞,及所遗梁冀书,虽机失谋乖,犹恋恋而不能已。至矣哉,社稷之心乎!其顾视胡广、赵戒,犹粪土也。”〔14〕意思是,李固的言行,不是为名,而是以卫社稷为己任,置生死于度外,与胡广等人相比,简直是金玉与粪土之别。论者对诚与伪的态度,在此严肃地表达了出来。

范晔曾记述:邓彪其人,将自己的封地让给了异母弟荆凤,以猎取节义的声名,果然得到皇帝的称许,接着做了官,平步青云〔15〕;刘恺其人,本当继承其父的爵位,但他让给了其弟宽,而遁逃避封,也得到皇帝称赞,被征召入仕,步步高升〔16〕。而在论丁鸿“让而不饰”时指出:孔子孟子赞扬太伯、伯夷之让,“后世闻其让丽慕其风,徇其名而味其致,所以激诡行生而取与妄矣。至夫邓彪、刘恺,让其弟以取义,使弟受非服而己厚其名,于义不亦薄乎”〔17〕!这就指出了邓彪、刘恺之徒转让爵位,为义是假,沽名是真,实是饰伪行为。论者深刻揭露了这种社会风气,是难能可贵的。

范晔论史,往往能抓住历史矛盾进行分析和鉴别。这里举例说明。

先说范晔论宦者之流。他除了从纵的方面论述了宦官在政治上的发迹史,还着重剖析东汉宦官得势的主客观原因,及其在政治上的特殊影响。他说,宦者有其“刑余之丑”的特殊身份,“即事易以取信”,加之“渐染朝事,颇识典物”,所以“少主凭谨旧之庸,女主资出纳之命,顾访无猜惮之心,恩狎有可悦之色”,“真邪并行,情貌相越,故能回惑昏幼,迷瞀视听”,这就指出了宦者取宠得势的主客观条件。又说,宦官“诈利既滋,朋徒日广,直臣抗议,必漏先言之闲,至戚发愤,方启专夺之隙”,这就分析了宦官在统治阶级内部矛盾中,同朝臣、外戚等复杂的纠纷。还说,宦官“剥削萌黎,竞恣奢欲,构害明贤,专树党类”,这就说明了宦官祸国殃民的罪状〔18〕。可见范晔是从历史矛盾中对宦官之患进行具体分析的。

次说范晔辨诚伪之别。在时尚节义中,有诚,也有伪,何以辨之?范晔以为:“夫利仁者或借仁以从利,体义者不期体以合义。季文子妾不衣帛,鲁人以为美谈。公孙弘身服布被,汲黯讥其多诈。事实未殊而誉毁别议。何也?将体之与利之异乎!”〔19〕意思是,有种人借仁以求利,仁是打的旗号,利是追求的目的;有种人身体力行以合义,不以义为幌子,而自觉地践义,这就是诚与伪的区别。可见范晔是从矛盾性质上对诚伪加以鉴别的。不仅如此,范晔还指出有些学者的言行,如马融之流,在口头上知节义之可贵,而在行为上则“羞曲士之节”,此是何道理呢?范晔论道:“夫事苦,则矜全之情薄;生厚,故安存之虑深。登高不惧者,胥靡之人也;坐不垂堂者,千金之子也。原其大略,归于所安而已矣。物我异观,亦更相笑也。”〔20〕这是从经济地位上来分析各种人物对待生死安危之态度的。也就是说,人生观世界观是由经济地位所决定的,这里颇有点朴素唯物论的味道。

再说范晔析人物之性。范晔评论历史人物,往往区分性之善恶、品之清浊,有“性分”〔21〕、“性尚分流,为否异适”〔22〕之说。他还论道:“渭以泾浊,玉以砾贞。物性既区,嗜恶从形。兰莸无并,销长相倾。徒恨芳膏,煎灼灯明。”〔23〕大意是:渭以泾浊,乃显其清;玉居砾石,乃见其贞。物性有区别,人情有爱憎。香臭不混同,互相有消长。芳草以香自烧,脂肪以明自消。这是论人物品性区别与矛盾消长,“表现了矛盾对立和转化的朴素辩证法观点”的〔24〕

由此可见,范晔论史,颇有一些朴素的唯物辩证法

范晔论史,还有一些值得注意的历史观点。

关于范晔的无神论,历史学者以往多有详细论证,这里不再赘述。现在只想补充一点修正意见:范晔在天人观上,并未完全否定“天道”。他在《光武纪·论》中提到祥兆,还说:“其王者受命,信有符乎?不然,何以能乘时龙而御天哉!”意思是,刘秀称帝似与天命有关。他在《郎alt襄楷传》中,写了郎alt继承父业,“望气占候吉凶”,襄楷“善天文阴阳之术”,并论:“郎alt、襄楷能仰瞻俯察,参诸人事,祸福吉凶既应,引之教义亦明。此盖道术所以有补于时,后人所当取鉴者也。”这里也承认天人之间有一定的应合关系。所以,我们还不能因范晔有些无神论的话语,就断定他毫无天命论思想。说得准确一点,范晔只是感到天道难知,所谓“夫天道性命,圣人难言之”〔25〕。他说:“古人有云:‘善言天者,必有验于人。’”〔26〕又说:“舍诸天运,征乎人文。”〔27〕意思是,与其毫无把握地谈天道,还不如老老实实地论人事。他论刘表,“道不相越,而欲卧收天运,拟踵三分,其犹木禺之于人也”〔28〕。这也是重人事的看法。在范晔生活的那个时代,有无神论倾向,不迷信天道和鬼神,思想就算进步;如果稍加夸张,越出了真实即使一星半点,那就不是实事求是,也就不是范晔的思想了。

范晔的历史观,似乎有点难捉摸。但他论这论那,历史观点是显然的。如:或论学者宣传儒学的功效:“然所谈者仁义,所传者圣法也。故人识君臣父子之纲,家知远邪归正之路。自桓灵之间,君道秕僻,朝纲日陵,国隙屡启,自中智以下,靡不审其崩离;而权强之臣,息其窥盗之谋,豪俊之夫,屈于鄙生之议者,人诵先王言也,下畏逆顺势也。至于张温、皇甫嵩之徒,功定天下之半,声驰四海之表,俯仰顾眄,则天业可移,犹鞠躬昏主之下,狼狈折札之命,散成兵,就绳约,而无悔心。暨乎剥桡自极,人神数尽,然后群英乘其运,世德终其祚。迹衰敝之所由致,而能多历年所者,斯岂非学之效乎?故先师垂典文,褒励学者之功,笃矣切矣。”〔29〕意思是,学者谈仁义,传儒学,使人们懂得人伦纲常,就可使权臣豪杰息其邪恶之念,延缓朝纲的寿命。

或论仁人君子心力的作用。他说,东汉取士有法,人才辈出,到了末年,“而斯道莫振,文武陵队(坠),在朝者以正议婴戮,谢事者以党锢致灾。往车虽折,而来轸方遒。所以倾而未颠,决而未溃,岂非仁人君子心力之为乎?呜呼”〔30〕!意思是,仁人君子持正仗义,屡遭挫折,然百折不挠,所以能维持世道人心。

或论人力难挽回局势。他就窦武、何进等外戚想重振朝纲,而败于宦官之事发论:“窦武、何进藉元舅之资,据辅政之权,内侍太后临朝之威,外迎群英乘风之势,卒而事败阉竖,身死功颓,为世所悲,岂智不足而权有余乎?《传》曰:‘天之废商久矣,君将兴之。’斯宋襄公所以败于泓也。”〔31〕意思是,当大势已去之时,不管谁有多大智力与权势,也难扳回历史大势。

或论履信思顺则得福。他就袁术假符僭称而终于败亡之事发论:“天命符验,可得而见,未可得而言也。然大致受大福者,归于信顺乎!夫事不以顺,虽强力广谋不能得也,谋不可得之事,日失忠信,变诈妄生矣。况复苟肆行之,其以欺天乎!虽假符僭称,归将安所容哉!”〔32〕意思是,顺于天而不逆,谋事信而不诈,就能得天之助而办事顺利。

将这几种论调联系起来看,所谓“天”,主要是指历史大势,人与天有矛盾,只要人顺应天就大有可为;儒家学者的宣教,仁人君子的心力,能起到维持世道人心的作用。这是对荀子天人论的继承和发扬,虽然思想上不完全否定天命,但已把它撂在一边,而讲历史大势与君子心力了。当然,讲宣传儒教的社会作用,而不是讲生产力的历史作用,讲君子心力的客观影响,而不是讲人民群众各项运动的推动历史前进,归根到底还是唯心史观;但讲顺于大势才能办事顺利,还是有点唯物史观因素的。

所以,我们认为,范晔史论中可贵的思想,在历史观方面,既有无神论倾向,还有唯物史观因素。

*  *  *

范晔论史,继承和发扬了司马迁、班固史论的优良传统,将史论向前推进了一步。尽管有一定的局限性,但他的成就是不可抹杀的。

范晔的史论,在南朝史坛上是有特点的。当时“崇饰竞华,祖述虚言,摈阙里之典经,习正始之余论,指礼法为流俗,目纵诞以清高”〔33〕,可以说形而上学严重,唯心史观横行。而范晔感愤于世道人情〔34〕,所发史论,不仅在文风上,少淫丽,多矫健,而且在内容上,多论历史成败,少做人物品题,不局限于一人一事,而通一代风势;在方法上,多做具体的分析与鉴别,少下泛泛的空谈与定评,有朴素的辩证法;在史观上,不仅有无神论倾向,而且有唯物史观因素。正因于此,范晔在中古史论方面占了重要的地位,并享有很高的声誉。(www.daowen.com)

(原载《学术月刊》1988年第8期)

注 释

〔1〕 参见范晔《与诸甥侄书》,见《宋书·范晔传》。

〔2〕 《史通》之《论赞》篇、《序例》篇。

〔3〕 《日知录》卷十三“两汉风俗”条。

〔4〕 《廿二史札记》卷四“后汉书编次订正”条。

〔5〕 杨翼骧:《裴松之与范晔》,《光明日报》1962年7月14日。

〔6〕 刘咸炘:《〈后汉书〉知意》。

〔7〕 束世澂:《范晔与〈后汉书〉》,《历史教学》1961年第11—12期。

〔8〕 陈光崇:《关于范晔〈后汉书〉的三个问题》,《光明日报》1963年11月20日。

〔9〕 范晔:《与诸甥侄书》。

〔10〕 参见《后汉纪》卷二十二。

〔11〕 《后汉书·耿弇传·论》。以下凡引《后汉书》,不再注书名。

〔12〕 《桓荣传·论》。

〔13〕 参见《胡广传》。

〔14〕 《李杜传·论》。

〔15〕 《邓彪传》。

〔16〕 《刘恺传》。

〔17〕 《丁鸿传·论》。

〔18〕 参见《宦者传》的序与论。

〔19〕 《王良传·论》。

〔20〕 《马融传·论》。

〔21〕 《逸民传·序》。

〔22〕 《独行传·序》。

〔23〕 《党锢传·赞》。

〔24〕 白寿彝:《陈寿、袁宏和范晔》,《北京师范大学学报》1964年第1期。

〔25〕 《李通传·论》。

〔26〕 《郎alt襄楷传·论》。

〔27〕 《刘虞公孙瓒传·论》。

〔28〕 《刘表传·论》。

〔29〕 《儒林传·论》。

〔30〕 《左雄周举黄琼传·论》。

〔31〕 《窦武何进传·论》。

〔32〕 《袁术传·论》。

〔33〕 《晋书·儒林传·序》。

〔34〕 范晔:《后汉书·陈蕃传·论》有“愍夫世士以离俗为高,而人伦莫相恤也”之语。李延寿于《南史·范泰附晔传》指出:范晔“删众家《后汉书》为一家之作,至于屈伸荣辱之际,未尝不致意焉”。此可证明范晔撰书发议,有论古慨今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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