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本节研究的调查问卷中，媒介使用包括三类题目：一是对4种媒体类型的使用频率；二是对11种类型的节目内容的收看频率；三是对中央电视台汉语教学节目及其频道、汉语教学网站的使用频率与满意程度。问卷中列出的4种媒体类型为中文电视、中文电影、中文歌曲、中文网站，11种类型的节目内容为电视剧、动画、综艺、旅游、体育、教育、新闻时事、卫生健康、消费理财、时尚流行和民俗艺术。“媒介使用频率”分为五个等级：不曾使用、偶尔使用、有时使用、经常使用和总是使用。“媒介使用满意度”亦分为五个等级：不满意、不太满意、说不准、比较满意和满意。

一、大众媒介使用频率

（一）两地合并分析

将北京与上海两地样本合并统计后发现，4种主要的大众媒介使用频率均值由高至低为：中文电视（3）、中文歌曲（2.96）、中文电影（2.88）、中文网站（2.56），但是使用频率最高的“中文电视”均值也仅有3（有时使用），其他三者的使用频率都偏低，其中“中文网站”的使用频率最低，推测与汉字阅读难度高有关。整体的使用频率均值为2.85，介于“偶尔使用”到“有时使用”之间，可见，整体而言，受访者对中国大众媒介的使用频率偏低。

从使用频率的五级程度来看（不曾、偶尔、有时、经常、总是），四种中文媒体使用频率选择最多的皆是“有时使用”（29.9%～30.2%）。“总是使用”比例最高的是“中文歌曲”（10.3%），其次才是“中文电视”（8.9%）。“不曾使用”比例最高的是“中文网站”（19.9%），其次是“中文歌曲”（13.1%）。歌曲的使用群体虽然小于电视，但“总是使用”比例却高于电视，说明听中文歌曲的群体，其媒介使用的忠诚度较高。中文歌曲的使用频率均值仅次于最强势的电视媒体，且忠诚度又高于电视，由此推测，对语言学习者与跨文化者而言，音乐的传播效果高于其他媒介，在语言与文化的传播上，音乐的力量不容小觑。

表5－3　总体样本：中文媒体统计量

表5－4　总体样本：中文媒体的使用频率均值

表5－5　总体样本：中文媒体的使用频率　（单位：%）

（二）两地比较分析

从四种中文媒体使用频率均值的平均数来看，北京样本与上海样本的数值相当，皆是2.85，但是北京除了电影的使用频率均值低于上海，其余三种中文媒体的使用频率均值皆略高于上海。4种中文媒体的均值排名，在北京与上海两地完全相同，由高至低为：中文电视、中文歌曲、中文电影、中文网站。

表5－6　北京统计量

表5－7　上海统计量

表5－8　两地中文媒体的使用频率均值比较

从使用频率的五级程度来看：“中文电视”在北京最多人选择的程度是“经常使用”，在上海则退为“有时使用”。“中文歌曲”在北京与上海最多人选择的程度皆是“有时使用”。中文电影在北京是“偶尔使用”，在上海则提高为“有时使用”。中文网站在北京是“有时使用”，在上海则退为“偶尔使用”。由此可见，北京的受访者比上海的受访者更常使用中文电视与中文网站，而上海的受访者更常观看中文电影。

表5－9　北京：中文媒体的使用频率　（单位：%）

表5－10　上海：中文媒体的使用频率　（单位：%）

二、媒介内容偏好

（一）两地合并分析

电视是普及率最高的大众媒介，外籍汉语学习者在中国使用哪些类型的电视节目，使用频率如何？问卷中列出11种主要的电视节目类型，将北京与上海两地的样本合并后统计发现，受访者使用频率均值最高的是“新闻时事类”节目（2.46），其次是“电视剧”（2.33）与“动画片”（2.27）。使用频率均值最低的是“卫生健康类”节目（1.64），其次是“消费理财类”（1.65）与“民俗艺术类”（1.83）。由此可见，在中文电视各类型的节目当中，新闻、电视剧、动画对外籍汉语学习者的吸引力最高，而健康类、理财类、民俗类较不受关注。

从使用频率的五级程度来看（不曾、偶尔、有时、经常、总是），选择最多的，除了“新闻时事类”是“偶尔使用”之外，其余类型节目皆是“不曾使用”（32.3%～59.8%）。若是除去“不曾使用”，单看曾经收看过的群体会发现，所有的节目类型从“偶尔使用”到“总是使用”呈现出一个下滑坡，说明无论是何种类型节目的使用情况皆不太理想，多数人停留在“偶尔使用”阶段。在11种电视节目类型中，“不曾使用”比例最低的是“新闻时事类”（23.6%），其次是“电视剧”（32.3%）；“总是使用”比例最高的是“动画片”（6.8%），其次才是“电视剧”（5.3%）。据此，我们了解到多数受访者在中国曾经看过新闻节目与电视剧，但是从动画片的重度使用者（总是收看）多于其他类型媒体的情况看来，动画片对受访者的吸引力更强。

此外，本研究经与外籍汉语学习者访谈后得知，看电视剧与动画片对汉语学习很有帮助：Jack（日本）最喜欢看动画片《喜羊羊》，他认为《喜羊羊》的故事非常有趣，百看不厌，从中还可以学到不少汉语。Kim（韩国）表示，她会强迫自己去看中国的电视剧，因为看电视剧既可以了解社会的情况，还可以学习新的单词以及单词的使用方法，但是她同时指出，中国电视剧能吸引她看下去的实在不多，最后只好选择英语的电视剧，以听英语看中文字幕的方法学习汉语。她希望中国能制作出像《老友记》（Friends）一类轻松又能反映真实生活的情境喜剧。

表5－11　总体样本：统计量

表5－12　总体样本：中文电视节目类型使用频率均值排名

表5－13　总体：中文电视节目类型使用频率　（单位：%）

（二）两地比较分析

将北京与上海两地样本分开统计后发现，两地的电视节目类型偏好有些许不同，但两地使用频率均值的第一名皆是“新闻时事类”。第二名在北京是“动画片”，在上海是“电视剧”。第三名在北京是“电视剧”，在上海是“旅游类”，第四名在北京是“综艺类”，在上海是“动画片”，第五名在北京是“体育类”，在上海是“时尚流行类”节目。从使用频率的五级程度来看：在北京，“总是使用”比例最高的是动画片（8%），其余类型节目的“总是使用”比例相当低（0.6%～2.9%）。在上海，“总是使用”比例最高的虽然亦是动画片（6.4%），但其余类型节目的“总是使用”比例高出北京许多（1.3%～6.2%），其中，电视剧、体育类、新闻时事类、时尚流行类的差异最大。由此可见，电视剧、体育、新闻与时尚类型的节目，在上海比在北京更受到外籍汉语学习者的青睐。

表5－14　北京统计量

表5－15　上海统计量

表5－16　两地汉语节目类型的使用频率均值比较

表5－17　北京：中文电视节目类型使用频率　（单位：%）(www.daowen.com)

表5－18　上海：中文电视节目类型使用频率　（单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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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汉语教学节目与其频道

为了解外籍汉语学习者在中国使用大众媒介汉语教学节目的情况，在本调查的问卷中列出两个由国内制作播出的汉语教学节目及其频道，另列出一个由国内高校主办的对外汉语教学网站，此外，以开放的方式供受访者填写曾经收看与使用的汉语教学节目或网站。

（一）汉语教学节目及其频道介绍

CCTV9原为中央电视台英语国际频道，于2010年4月26日更名为CCTVNEWS中央电视台英语新闻频道，原本的CCTV9于2011年1月1日正式更改为记录频道。“让世界了解中国，让中国走向世界”为央视英语频道的立身之本。CCTV9《学汉语》系列是陆续在中央电视台英语频道播出的对外汉语教学节目，包括适合初学程度的《成长汉语》、《轻松汉语》，适合进阶程度的《交际汉语》、《旅游汉语》等。BTV国际频道是北京电视台国际频道依托“长城”卫星平台对北美、亚洲、欧洲播出，为一个以文化历史节目为主打，休闲旅游服务节目为补充的外宣频道，以中英文双语播出。BTV《学汉语到北京》为北京电视台的对外汉语教学节目，在青年人的闲谈中教汉语，富有北京风格。汉语网（www.hanyu.com.cn）由华东师范大学主办的对外汉语教学网站，现有日语、韩语、英语三个版本。

（二）两地合并分析

将北京与上海两地的样本合并分析后发现：CCTV9的使用频率均值为2.39，满意度均值为3.24；BTV国际的使用频率均值为1.69，满意度均值为3。两个国际频道的使用频率均值皆介于“偶尔使用”到“有时使用”之间，满意度在“说不准”到“比较满意”之间；“不曾使用”的比例相当高（CCTV9 30.4%、BTV国际59.9%），“总是使用”的比例低（CCTV9　4.5%、BTV国际1.3%）。

两个国际频道上的对外汉语教学节目的使用频率与满意度皆不高，CCTV9《学汉语》系列的使用频率均值为1.82，满意度均值为3.12。BTV国际《学汉语到北京》的使用频率均值为1.47，满意度均值为2.9。两个节目的使用频率介于“不曾使用”到“偶尔使用”之间，满意度介于“不太满意”到“说不准”之间。唯一列出的对外汉语教学网站《汉语网》的使用频率更低，均值只有1.37，满意度均值为2.86。由统计结果得知，所列出的对外汉语教学节目、网站与针对外国人设计的国际频道，其传播效果皆有待提升。

表5－19　总体统计量：使用频率

表5－20　总体统计量：满意度

表5－21　总体：汉语节目及其频道的使用频率与满意度均值

表5－22　总体：汉语节目及其频道的使用频率与满意度　（单位：%）

（三）两地比较分析

比较北京与上海两地的样本发现，CCTV9的使用频率均值在上海（2.42）高于北京（2.3），而BTV国际则是北京（1.72）略高于上海（1.68），但是两个频道的汉语教学节目皆是上海（1.86、1.5）高于北京（1.7、1.4）。在满意度方面，北京满意度最高的是CCTV9《学汉语》（3.23），上海则是CCTV9（3.27），其次才是CCTV9《学汉语》（3.08），但是满意度均值皆靠近3“说不准”。可见，整体而言，上海的受访者对央视国际频道的接受度略高于北京，但是对其对外汉语教学节目的接受度，在两地皆不高。《汉语网》在上海的使用频率均值（1.43）略高于北京（1.22），满意度均值在两地皆是介于“不太满意”到“说不准”之间。值得注意的是，无论在北京或上海，满意度的缺失比例都过高，推测原因可能有二：一是受访者因素，可能因不曾使用的比例高，此一群体对满意度不需作答，因此回答者较少；二是问卷因素，可能因题目较多而出现倦怠现象。

在本次调查问卷中，以开放答题形式，请受访者自填“通过哪些媒体学习汉语”。统计后发现，受访者主要通过互联网作为学习媒介，其次才是电视。较多人填写的学习媒介为“Chinese pod”汉语在线学习网站，其次是“N词库”汉语翻译与学习网站，第三名是ICS上海外语频道。电视频道如CCTV5、CCTV1、CCTV8、央视少儿频道、湖南卫视、上海生活时尚频道皆榜上有名；此外，也有人通过电视购物、购物网站以及视频网站学习汉语。

表5－23　北京统计量：使用频率

表5－24　北京统计量：满意度

表5－25　上海统计量：使用频率

表5－26　上海统计量：满意度

表5－27　两地汉语节目及其频道的使用频率与满意度均值

表5－28　北京：汉语节目及其频道的使用频率与满意度　（单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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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5－29　上海：汉语节目及其频道的使用频率与满意度　（单位：%）

表5－30　受访者自填的汉语学习媒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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