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论教育 西晋文风演变与永嘉之乱

西晋文风演变与永嘉之乱

时间:2023-11-30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可见,西晋“八王之乱”最终演变为永嘉之乱,永嘉之乱演变为“五胡乱华”。首先,永嘉之乱,“五胡乱华”,将西晋的文学氛围或文学场破坏殆尽。最后,由于永嘉之乱,胡族驰骋中原。至于为什么永嘉文坛出现“平淡之风”,第一章中有详尽的论述,在此就不赘述。

西晋文风演变与永嘉之乱

三、“永嘉之乱”与“平淡之风”

晋怀帝司马炽在皇室多难时,被“八王”中最后一位藩王——东海王越推上了皇位,历史便进入到了永嘉时代。早在晋惠帝晚期,流人李特和其子李雄已割据蜀地,后来李雄称帝,国号“大成”。东南一带,陈敏割据江东,幸赖江夏太守陶侃将兵讨破之。就在东海王越与成都王颖的对抗中,“由于各种势力的参与,就进一步扩大化和复杂化,不再是单纯的诸王之争。对垒双方,一方为成都王司马颖、匈奴刘渊刘聪、羯人石勒等等,另一方为东海王司马越、鲜卑拓跋部、鲜卑段部和‘乞活’等等。”(96)匈奴族单于刘渊利用成都王的信任,乘机发展势力,在左国城建都(山西离石县东北),自称汉王。数年之间,引兵叩关,屡犯太原、西河郡等地。上党羯人石勒也悄然崛起,心怀叵测。可见,西晋王朝已是危机四伏,然而,皇室内部仍争权夺利,内耗不已。晋怀帝即位,而大权在藩王司马越的手中。虽有司徒王衍向太傅司马越献的“三窟”之计,(97)但不足以力挽狂澜,解社稷天下于倒悬之间。永嘉元年(307)之后的四年间,太傅司马越专权擅威,控制晋怀帝,而且党同伐异,大肆清除异己。西晋王朝已经不能抵御刘渊、石勒等的铁骑。永嘉五年(311),石勒率军攻破新蔡,攻陷许昌,直奔洛阳。司马越集二十万将卒,抱病迎敌,刚到项县就病死帐中。四月,石勒率军追赶司马越军队,在苦县一带的宁平城,将王衍等晋朝军队团团围住,猛烈攻击。就这样,十多万军队无一人生还。石勒俘获并杀害了王衍等大批王公名士,还焚烧了司马越的尸体。而后,刘渊带兵与石勒一起攻陷洛阳,晋怀帝被俘。晋愍帝司马业称帝于长安,数年之后,匈奴族刘曜攻陷长安,俘获晋愍帝。西晋由此灭亡。可见,西晋“八王之乱”最终演变为永嘉之乱,永嘉之乱演变为“五胡乱华”。

那么,西晋爆发的永嘉之乱,对文学风气有什么影响呢?

首先,永嘉之乱,“五胡乱华”,将西晋的文学氛围或文学场破坏殆尽。可以说,神州沦丧,国将不国,遑论文学?文学氛围或文学场中的行动者——作家发生了变化,正如前面分析的,西晋不少的中下层文士在“八王之乱”中失去了生命,幸存的文士也失去了文学激情,纷纷引退。他们淡出历史,淡出永嘉文坛。这导致了永嘉文学出现了“情坠玄理”的倾向。(www.daowen.com)

其次,永嘉时代,西晋动荡社会已经没有可资中下层文士活动的空间了,只有那些控制国家政权的上层士族尚有活跃的空间。这些上层士族虽也有诗文,但他们的热情转向到玄谈之学上,对文学失去了兴趣,导致了文学热情的减退。这些文化士族,不需要借诗文来谋取高位,他们只是用诗文敷衍玄理,这样的创作旨趣自然影响到诗风的变化。如果从布迪厄的“文学场”理论分析,西晋永嘉文坛上,那些蹑居政治高位的文化士族谈玄兴趣,就是他们的“习性”,这完全不同于西晋元康时期中下层文学的“习性”,即借华美的诗文展示自己的才华,谋求晋升之阶。那么,西晋永嘉文坛,以谈玄为“习性”的文化士族的力量或数量远多于以文章博得晋升为“习性”的中下层文士。这样,永嘉文坛的文学风貌自然不同于元康时期的“缘情”风貌。

最后,由于永嘉之乱,胡族驰骋中原。西晋元康以来的所有政治集团、文学集团被摧毁。既失去了文学生产场,也失去了文学消费场。元康时期,中下层文士游走在各种政治集团之间,这些政治集团频繁的文会活动,既是文士的诗文生产场,也是文士的诗文消费场。布迪厄的“文学场”理论中重视分析文学艺术生产场与权力场两个场域的关系。从布迪厄的“文学场”理论看,西晋永嘉时期,由于“五胡乱华”,北方沦入少数民族之手,导致大量的文化士族南渡。史称“衣冠南渡”。北方的政治权力场与文学生产场脱离关系。不仅破坏文学生产场,也破坏了文学消费场。至于为什么永嘉文坛出现“平淡之风”,第一章中有详尽的论述,在此就不赘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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