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大洋轴心”构想无果而终
美国发动侵略伊拉克的战争,虽然把萨达姆赶下台并把其送上了绞刑架,但其原定的战略目标并未实现。在此情况下,大致从其第二届政府起,小布什便对其第一阶段奉行的战略与策略悄悄地进行了调整。笔者认为,美国的这一战略与策略的调整,当始于2005年伊始。很显然,在以构建“新罗马帝国”为目标而发动的对伊战争失败后,美国这次进行的调整是为了尽快从伊拉克战争泥淖中摆脱出来,换一个战场,以便构筑包抄欧亚大陆的美国、英国、日本“大洋轴心”。由此,美国推出新的这一连横之招,便把“一超多强”的竞争主战场从中东移向了欧亚大陆。这样,“一超多强”角逐从此进入了小布什执政期间的第二个阶段。而这一包抄与围堵欧亚大陆的大战略,虽把欧盟也包括在其中,以防范欧洲、俄罗斯、中国形成针对华盛顿的大陆联盟,但其重点还是俄罗斯、中国。而这其中的原因,则应当从大国间在对伊战争问题上引发的两种截然对立的立场说起。曾记否,这第一种立场,以欧亚大陆上的法国、德国、俄罗斯、中国等为主体,它们反对美国在尚无拿到证据,即拿到萨达姆拥有核武器和与“基地”组织有勾搭证据的情况下,对伊拉克开战。另一种立场,即英国与日本两个国家,它们无条件支持美国的立场,于是,这三个海上国家便成为对伊开战的主战一方。于是,在冷战结束以来,在大国间第一次出现了两个立场如此对立的方面。从这一角度讲,这种海上国家对大陆国家之争仍然是围绕伊拉克问题之争的继续和延伸。基于此,当伊拉克战争进行到2004—2005年年初,也就在小布什第二届政府伊始,小布什的战略便进入我们前面所说的第二个阶段了。在这一阶段中,美国悄然地推出了以“撤”和以“包抄”为主要特征而以重构新联盟体系为主的新的大举措。
所谓“撤”,即尽速从伊拉克撤兵,尽管迄今才刚刚完成,但“撤”兵的决策则是在那个时候就已拟订的。所谓“包抄”,就是通过连横,构建美国、英国、日本等组成的“大洋轴心”,对欧亚大陆形成包抄,重点则主要是针对中国和俄罗斯,并借此防止欧亚大陆形成欧洲、俄罗斯、中国隐蔽或公开的遏制美国的“大陆阵线”。这种“撤”与“包抄”表明,美国自此,其战略重点已经从所谓的“反恐战争”转向了明里主要对付俄罗斯和中国上来。
概括讲,我们看到,美国在第二届小布什政府期间,为推行新的大战略,其所采取的相应的举措分作如下三步。
第一步,通过联合英国、日本等以企图构建“大洋轴心”,将战略矛头由主要对准所谓“邪恶轴心”转而直接指向俄罗斯与中国,其中,从东亚地区加强与日本的军事一体化开始,以将其战略矛头直接指向中国。
在对伊战争问题上,美国虽然遇到了欧亚大陆的法国、德国、俄罗斯、中国四大国的反对,从而未拿到联合国的旗子,但它还是举着什么“志愿者联盟”的牌子,将美国大兵浩浩荡荡地开进了两河流域那片古老的土地。而在这支队伍中,人们还看到,除了美国人外,还有英国人和日本人等。由此,它告诉世人,在这场战争中,美国可以调得动的大国,只有英国和日本,换言之,这场战争中,也只有英国和日本成为美利坚的铁哥们儿,而其他大国事实上站在了与美分道扬镳的立场之上。在伊战尚未结束前,美国便着手调整其战略,明眼人一看便知,小布什在拉拢英、日等,构筑针对欧亚大陆法、德、俄、中等大国的“大洋轴心”暗自进行组织准备,以便报其在伊战问题上大伤美利坚面颜的一箭之仇,并通过连横之术对他们进行分化瓦解。
本来,按照起初的部署和做法,小布什政权一直把构筑“新罗马帝国”的战略重点放在所谓“邪恶轴心”国家身上。战略突破口选的则是伊拉克。但是,也正是在对伊战争问题上,华盛顿发现,欧亚大陆上的主要大国并未拜倒在美利坚帝国的星条旗下而称臣,且悟出这些国家才是白宫构建“新罗马帝国”的真正反对者和阻力之所在,于是,小布什政权便着手酝酿并从其第二届政府起开始酝酿和推出主要针对欧亚大陆主要大国为对象的新的大战略。
笔者认为,美国酝酿并推出新的大战略,其起点为2005年年初。其标志是日美安全磋商委员会会议即“2+2”会议,其于2005年2月19日召开。自此,美国开始了酝酿和实施其新的大战略的新进程。也正是从这次会议通过的最终协议之后起,美日合谋把矛头直接对准了中国。
对此,其主要表现:一是美国与日本提升与加强了彼此针对中国的新的战略目标。这就是提升日本在美国亚太战略中的地位,至少从表面看美国把其对华战略作为了美日共同的对华战略。二是美国给予日本参与东亚事务的更大空间。就在美日当时发表的共同声明中表明:美日共同寻求对朝鲜和台湾海峡问题的和平解决和寻求朝鲜半岛的和平统一的方法。三是自此,美日开始用一个声音居高临下对华说话。从此日本正式坐上了美国的战车。这项共同声明称,欢迎中国负责任地发挥建设性作用,提出与中国建立发展合作关系,等等。
诚如亚东关系协会前会长罗福全所言,这显然是在用冠冕堂皇的言辞掩盖它们彼此结盟,以冲着中国而来的实质。由此可知,美国推出新的大战略,其矛头首先指向中国,其中仍把军事放在第一位。
由此人们看到,美日的军事合作从此进入了一个新阶段,即美日军事一体化阶段。例如,当时双方拟议,在2008年9月前,位于美国华盛顿州的美军第一军团司令部将改编成“综合作战司令部”,座间基地新设日本陆上自卫队核心部队中央快速反应部队司令部;另外,至2010年,日本航空自卫队航空总队司令部将转移至位于东京都郊外的美军横田基地基地内将新设“日美联合运用协调中心”。
共同社认为,最终报告意味着日美军事“一体化”的加速,日美同盟进入“新阶段”,在防卫上,由冷战期间美国防卫日本转变为日美共同承担防卫任务;在地区安全上,日本成为美国在东亚的战略据点,日本事实上将卷入美军在亚太地区的军事行动。日美同盟将更具有“攻击性”。
中新网援引美国《基督教科学箴言报》报道,日本和美国方面在华盛顿正式签署了驻日美军部署整编最终协议,其标志着美日安全防卫合作迈入新阶段的同时,也预示着日本企图在亚太地区扩大维持稳定作用的野心方面又向前迈出了坚实的一步。又说,该协议内容同时也是美国军事力量全球整编改革计划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而分析人士则认为,驻日美军部署整编最终协议的正式签署标志着美日联盟在全球安全框架中重要地位进一步提升,迈进了一个新时代。这一协议将被解读为美日“不仅在防御日本及周边地区,而且在鼓励对全球安全环境的联合改革方面的一个鲜明的姿态”。这一协议将使得日本和美国在军事合作领域的关系更为密切。新华社也就驻日美军整编最终报告达成协议,援引分析人士的观点指出,这意味着日美军事同盟进入“新阶段”,日本事实上成为美军在东亚的战略据点。就在这年的6月27日,日本首相小泉纯一郎起程访美。而其此次访美是自1999年小渊惠三首相访美6年以来另一访美日相。小泉这次访美所发表的共同声明也是自2001年6月以来的第一次。
据此,有媒体称,“美日在过去5年来发展了战后以来最强固的双边关系,小泉是最重要的推手……”
由此可知,美日军事一体化协议的签署是美日关系的大事,也是亚太地区的大事。
日本之所以这样做,显然是把宝押在与美国的进一步结盟之上。这正是小泉政权搞的所谓的“脱亚入美”而采取的重大战略步骤!这也是日本在近代史上搞的所谓“脱亚入欧”的翻版。至少在小泉等人看来,日本是把自己的命运押在与美国有结盟以及与中国等国家的对抗之上了。由此可知,美国构建美英日“大洋轴心”的战略意图,也正中以小泉内阁为代表的日本右翼势力的下怀,可谓彼此有谋有合。但恰恰在这一点上,日本以美国为事实上的盟主,即军事政治上的“日美国”,则造成其不断丧失国际政治中的独立与自主性,从而自外于“多强”。
不仅如此,作为第二步,美国伙同日本,在战略上进一步构建针对中国和俄罗斯的四国军事联盟即所谓“亚太北约”,以与欧洲北约相呼应,从而将俄罗斯与中国包围起来。
谈及亚太北约,首先须确知,谁为美国领导的欧洲北约的铁杆?显然,当时这一角色非英国莫属。而美国要构建“亚太北约”,显然其也需要有这样一个铁杆。而这一铁杆,美国选中了日本;其实,日本也认为非他莫属。
从美国方面讲,追根溯源,我们发现这一构想其最早提出者则为阿米蒂奇。小布什当初构建“亚太北约”,把日本作为其“远东的英国”,其做法在一定程度上回到了阿米蒂奇所设计的架构之上。这也可谓旧话重提,老事新办。阿米蒂奇也因此得到重用,成为美国国务院主管外交的重量级人物。
阿米蒂奇何许人也?原来他是美国政界一位重要的亲日派代表人物。在美国的亚太战略中,此人一向主张美国应进一步强化与日本的战略联盟关系,以打压中国。还在2000年10月,美国国防大学曾经发表过一份题为《美国与日本:迈向成熟的伙伴关系》报告,即《阿米蒂奇报告》。该报告明确提出,美应强化对日关系,以使日本成为“远东的英国”。正是因为小布什赏识这个报告提出的联日制华主张,阿米蒂奇才有可能于2001年3月当上了美国副国务卿。所谓“远东的英国”,它由2001年3月就任布什政府的副国务卿的阿米蒂奇提出。而事实上,在伊战中,日本确实充当了美国“远东的英国”这一角色。
对于进一步加强美日军事同盟关系,以拉日本成为其“远东的英国”,应是美国进行战略调整的重点。而日本方面,在小泉首相主导下则更是早有投怀送抱之意。
想当初,小布什最初入主白宫之时,他事实上曾把中国列入或看做准“邪恶轴心”国家。后来只因其战线拉得过长,且深陷伊拉克战事,无暇东顾而一时作罢。
对于小布什迅速调整对日关系这一招,当时在美国,曾一时引起保守研究机构的称道。美国企业研究所研究员托马斯·唐纳科所言即为一例他于2005年12月2日在该所网站上曾做过这样的描述和评论:在过去6个月中,布什政府升级了美国与印度和日本处于萌芽状态的“战略伙伴关系”,加上美英稳定的“特殊关系”,一个全球联合体系开始在冷战后的世界出现。他还说,这一架构不仅有可能“遏制”中国,而且也可能维持和强化苏联解体后的自由国际秩序。(www.daowen.com)
当然,对于中国,小布什政权还是留了一手。这就是:在美国、日本、中国三角中,美国一面在军事上借助日本,以在背后鼓动东京以不断地给中国施以颜色外,还不愿与中国做绝,以在经济上借助北京。这样人们除可听到来自大洋彼岸阿米蒂奇的亲日言论和对华持强硬立场的声音外,还可听到和看到佐利克对华立场上的另一种声音和做法。尽管其同样来自大洋彼岸的美国,体现的同样是美国的国家利益。
对于佐利克,笔者认为知其人者不在少数。所谓佐利克者,其在第一届小布什政府内担任美国的贸易代表。而在小布什连任后,随着柯林·鲍威尔离开国务院,以及由赖斯取而代之,佐利克便接替阿米蒂奇坐上了国务院的第二把交椅,成为女国务卿的主要助手,主管美对亚洲外交事务。也就是说,正是从2005年年初起,佐利克方开始着手处理他主管内的美中关系。是年,佐利克52岁,现正在世界银行行长任上。
佐利克在主管亚洲外交事务中,尤其重视对华关系。正是在他的主导下,美国确立了小布什入主白宫以来的美中关系新框架。客观地讲,从2001年年初至“9·11事件”期间,小布什政府对华充满了潜在的敌意。相对于他的前任,这不能不说是有所调整。而从“9·11事件”至其发动对伊战争及战争初、中期,因忙于战事,美国的对华政策可以说主要是服务于其战争需要的,并未形成一套相对完整的构想。因此,完全可以认为,美国新的对华政策构想的提出及其确立,与佐利克的工作有着密不可分的直接关系。而美国新的对华政策是与其确立新的“大洋轴心”构想一脉相承,且服从并服务于这一轴心的需要的。
在其给小布什的辞职信中,佐利克说:“非常高兴能着手重新建立有关接近中国的框架。对华关系对于美国以及世界都很重要。”而在一次记者招待会上,他又表示:“该做的事情已经做了。”由此看来,佐利克是在做了他“该做的事情”,并“已经做了”之后才请辞的。由此,他给人留下了一种使命感、满足感和如释重负之感。常言道,一个人一生中,在他的事业上能够做成一两件大事,绝非易事。
对于美中关系,佐利克究竟做了些什么呢?
第一件事,在其任上,实现了美中之间的战略对话,以推动美中关系的接近。而“美中战略对话”的启动,其在美中关系中是一件大事。
第二件事,进一步重视中国的地位与作用,把中国在美国对外关系中定位为“利益攸关者”,确认与肯定中国在国际事务中存在的价值。
还在2005年9月,佐利克在纽约的一次演讲中,要求中国成为国际关系体系中“负责任的利益攸关者”这一概念。他当然是讲给在场人听的,同时也向世界传递了一个重要信息。他向在场的人问道:随着中国的持续发展,中国将如何运用其影响力?他自答道:要回答这一问题,我们现在就必须对我们的政策作出调整:不能仅仅只是让中国成为国际社会体系中的一员,还必须敦促中国,使其成为国际社会体系中一个负责任的利益攸关者。说白了,这就迫使中国人至少在经济上为美国人做更多的付出。这正是美国有人所讲的“中美国”的另一个版本。须知,中国作为主权国家,她在国际舞台上如何行事,是不需要他国政治家指手画脚的。
第三件事,佐利克提出的中国应成为“利益攸关者”思想,也被五角大楼所采纳,从而有利于改善中美两国军队间的关系,促进两军的军事交流。即他提出中国应成为“利益攸关者”的想法,并为五角大楼所接受。据说,由于他对阿米蒂奇热衷的“日美副部长级战略对话”不积极,美国国务院只好将这一对话升格为部长级。这也从一个方面表现了美国对对日关系的重视程度。显然,相对于阿米蒂奇,佐利克更加重视对华关系,但其给中国“利益攸关者”的定位,显然过了头。因为中国在外交上如何行事不应由一个美国高官来指手画脚。
佐利克离任后,美中关系在美国方面给人的印象,是由财政部长保尔森掌控的。笔者则认为,正是在其主管美中经济关系期间,在东亚地区出现了美国、日本、中国间隐形的战略三角。美国一方面借助抑或操纵日本明里暗里在政治军事上对中国施压;另一方面则设法操控中国经济,以借此影响并达到左右中国政府决策的目的。
国际政治,说到底,就是国与国之间的利益之争,迄今美国的学界与政界只能是变着法儿算计中国、削弱中国,而不是扶持中国!从根本上讲,佐利克、保尔森也不可能例外。这是由美国对华政策的本质所决定的。奥巴马对华起初是“胡萝卜+大棒”,到后来去“胡萝卜”,留“大棒”亦是如此,这笔者在后面还要进一步谈到。
但相比之下,美国通过军事上的打压,有时借助日本来进行打压,在冷战结束后一直是其对华政策的主导面,而小布什政权尤其如此。这在小布什推出以构筑“大洋轴心”的大战略后,情势更是这样。
笔者以为,当时美国经过调整而推出的这一大战略,其战略重点为:通过连横,重构新的战略联盟,即构建并逐渐形成太平洋—印度洋—大西洋的“大洋轴心”。美国在小布什时期构筑的这一新联盟,其基础是,在伊战争中形成的美英日铁三角;澳大利亚、印度,其中,首先是后者,为其重点拉拢的对象。很清楚,这是一个由美国为领导,利用英、日从大洋两翼,以及印度从印度洋方向以围堵中俄为重点,并对欧盟加以牵制的军事战略联盟。据此,笔者把这一联盟称作“大洋轴心”。人们看到,当西边的英国在与俄罗斯的关系彼此曾一度日趋弄僵的时候,当华盛顿在乌克兰、在格鲁吉亚等发动所谓“颜色革命”以给莫斯科做“新的变性手术”的人们,以把那里的原共产党人赶下台并换上其真正的“自己人”的时候,在东边,美国、日本则正在合谋,并联合构建“亚太北约”以补上“大洋轴心”,尤其是印度洋这一薄弱环节。因而,通过运用连横之术而拉印度入伙,一时便成了美国、日本亟待攻下的战略重点。
回顾其对印关系,为拿下新德里,美、日合股,其中尤其是日本自民党支部政府不遗余力地干了如下两件事:
第一件是设法拉印度入“心”,以加强“大洋轴心”的南亚环节,对欧亚大陆形成海上合围态势,日本则扮演着马前卒的角色,干得十分卖力。
美国,从其实用主义的哲学理念和双重标准出发,在民用核技术问题上对印度网开一面。在小布什同印度总理辛格2005年7月同意缔结核合作协议后,接着双方又于2006年3月进一步达成了一项执行计划。
日本则借印度打造孟买—新德里工业走廊之机,进一步加强了与印度之间的商业伙伴关系。据介绍,截至2006年11月30日,日本对印度的直接投资已达461.3亿美元。而建孟买—新德里工业走廊,日本还表明了其大力相助之意。为于2015年建成这一仿日本大阪—东京工业带的工业走廊,印度即使花500亿美元也在所不惜。在美日的利诱下,印度在外交上向“大洋轴心”一方倾斜,已不言自明。本来,无论美国与印度,还是日本与印度,彼此建立非针对第三者的双边关系无可厚非,但它们恰恰毫不掩饰地合伙是为了将矛头指向中国,以服务于一项带有敌意的战略构想。反映在军事上,继2007年春美国、日本、印度在海上举行联合军演后,一次由美国、日本、澳大利亚、印度、新加坡等的联合军演于2007年9月在孟加拉湾举行。作为主办方,印度这样做,恰恰反映了它在向“大洋轴心”一步步靠拢。在这条路上,其将走多远,尤其是值得我们认真关注的。
第二件是针对中俄,美日筹建所谓的“亚太北约”,以与大西洋、欧洲北约在战略上相呼应,以对中国、俄罗斯形成军事战略包围。
2007年3月13日,日本、澳大利亚两国在东京签订了同盟协定。作为美国的盟国,这一协议的签订,标志着由美国、日本、澳大利亚三国结成军事同盟的所谓“亚太北约”已粗具雏形。这是一个针对中国、俄罗斯而组建的军事联盟。对此,国外有专家联系到美国、澳大利亚和北约“都正在全力推动日本加入全球军事联盟”的事实而认为:“日本与澳大利亚之间的协议意味着,针对中国和俄罗斯的东方堡垒的形成,以及该地区北约的姊妹组织的出现。”(4)但美国的这一部署,随着华盛顿政府的更迭,便一时束之高阁了。
另外,针对中国、俄罗斯,美国加快了反导系统部署的进度,其中,在欧洲,因其拟在波兰、捷克部署相应的系统,严重恶化了美俄之间的政治军事关系,从而给欧洲地区的安全与发展环境带来一系列新的不稳定因素;而在远东,其与日本合作部署的相关系统已具备了一定的实战能力。
总之,在美国新的大战略实施的推动下,美国小布什政权采取的种种步骤,从战略深层次上严重恶化了美国与中国和俄罗斯的关系,从而使彼此的双边关系的对立公开化、表面化。而与此同时,美国、日本、英国合谋,其中,尤其美国、日本合谋构建“大洋轴心”中“亚太北约”一环,曾经给冷战结束后形成的“一超多强”结构造成了一定的冲击。但这一切,随着美国政府的更迭,英国的远去,尽管小布什又瞎忙活了一顿,从构筑单极世界讲,仍无果而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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