耕地与水源的耗尽
当然,豁免主义者会说,新技术和自由市场经济景气的上升,可以解决这个问题。他们认为解决方法很直截了当:只要使用更多的土地、肥料和生产率较高的作物,并且更努力地改进分配过程就行了。当然,他们也鼓励更多的教育、更多的技术转移和自由贸易,并且不允许种族冲突和政治腐败。
这些当然都有帮助,而且应该优先考虑,但并不能解决地球资源有限这个主要问题。不错,世界上只有百分之十一的地表被人耕种,但已经包括了大多数的可耕地,剩余的百分之八十九多半用处有限,或毫无用处。格陵兰、南极、广大的北方针叶林地中的大部分和同样广大而极其干燥的沙漠,都是无法耕种的。残存的热带森林和热带草原可以开发种植,但会导致世界上大多数植物和动物的灭绝,而农业上的所得却很小。将近一半的未开发土地上的自然土壤并不肥沃,例如非洲撒哈拉沙漠附近百分之四十二的未开发土地和拉丁美洲百分之四十六的未开发土地。同时,已耕种的森林开发地因为侵蚀作用而流失地表土的速度,是永续经营下可允许速度的10倍。1989年,土壤学家把世界上百分之十一的作物产地评列为品质严重下降。(www.daowen.com)
从1950年代到1990年代中期,每人可分得的作物产地面积降低了一半,由0.23公顷下降到0.12公顷,比四分之一个足球场还要小。相同的40年间,绿色革命以新改良的稻米和其他作物品种、较好的杀虫剂和更多的肥料和灌溉,使每公顷土地的产量剧增,并避免了饥饿所造成的广泛死亡。但是,这些科技也有极限。到了1985年,产量的增长率开始下降;再加上人口数无情地上升,导致了每人生产量的下降。下降趋势首先明显出现在发展中国家,在1969至1971年绿色革命的高峰期,这些国家百分之九十六的谷物需求可以自给自足,但1993至1995年下降为百分之八十八。到了1996年,预备人类紧急食物需求的谷物储存量,已经由1987年的空前最高值下降了百分之五十。1990年代初期,屈指可数的少数国家,就耗去了大于四分之三的世界谷物资源,其中包括加拿大、美国、阿根廷、欧盟和澳洲。
也许这些征兆全都会神奇地消失,要不然,这个世界要如何调适?也许沙漠和不可耕作的干燥草原,可以经由灌溉增加农业生产力,但是这个办法也有限度,已经有太多人在为太少的水源竞争。世界上许多干燥地区赖以维持农业的地下含水层,耗水的速度比雨水和径流渗入水层的速度还要快。奥加拉拉(Ogallala)的地下含水层是美国中部的主要水源,光在1980年代,其中就有五分之一的面积地下水位下降了3米。现在,堪萨斯州、德克萨斯州和新墨西哥州,有100万公顷的地下水一半都枯竭了。其他国家的情况更糟,而且这些国家往往是最负担不起缺水的地方。北京的地下水位在1965到1995年之间下降了37米;阿拉伯半岛的地下水储量将在2050年之前耗竭,那里的一些油产丰富的国家正以淡化的海水补偿不足的水源——以珍贵的石油来交换。就全球而言,人类正在压迫极限;蒸发作用和植物蒸散作用释放到大气中的可用水分,有四分之一被用尽;河川和其他径流管道中的水量,则有半数以上被耗尽。2025年之前,世界百分之四十的人口会住在长期缺水的国度。在未来的30年中,新建立的水坝所保留的水源会增加百分之十,但困难并不会因此终止,因为在相同的时期中,人类人口预期会增加三分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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