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论教育 马克思国家哲学的基本思想及当代中国实践研究

马克思国家哲学的基本思想及当代中国实践研究

时间:2023-11-28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一、马克思国家哲学的基本思想国家哲学是马克思在《<黑格尔法哲学批判>导言》中第一次提出和使用的科学概念,虽然《导言》没有对国家哲学做系统、完整的论述,可他从理论和德国现状这两个出发点所阐述国家哲学的逻辑和思想,至今仍然闪耀着真理的光辉,不失为一部发轫力作和奠基力作,并且第一次把宗教批判同共产主义革命联系起来,提出了无产阶级的国家哲学将是历史上最高最完善的形式的论断。

马克思国家哲学的基本思想及当代中国实践研究

一、马克思国家哲学的基本思想

国家哲学是马克思在《<黑格尔法哲学批判>导言》(以下简称《导言》)中第一次提出和使用的科学概念,虽然《导言》没有对国家哲学做系统、完整的论述,可他从理论和德国现状这两个出发点所阐述国家哲学的逻辑和思想,至今仍然闪耀着真理的光辉,不失为一部发轫力作和奠基力作,并且第一次把宗教批判同共产主义革命联系起来,提出了无产阶级的国家哲学将是历史上最高最完善的形式的论断。

(一)国家哲学是一个国家的"总理论"和"总根据"

国家的诞生与哲学的起源基本上是同步的,它们都是在社会生产力发展到一定程度后,出现阶级和物质劳动与精神劳动的分工之时产生的。虽然历史上很长一段时间没有明确提出国家哲学的概念,但国家作为阶级压迫的工具,自然需要特定的哲学理论为其合理性和必然性作论证,国家哲学的存在是必然与必要的,而且它超出了纯哲学的范围,拓展为研究整个国家和社会的现实及发展方式,成为一个国家的"总理论"和"总根据"。

1。国家哲学是整个国家从事现实活动的人的"总理论"

国家哲学通过观念和思想为现存的国家行为的方向、任务、内容和方法提供指导原则,而国家行为则是哲学思想和理论的体现和贯彻,是哲学世界观与国家本质论的有机结合,国家哲学在历史上和现实中的存在是一个客观的社会现象。黑格尔曾经十分形象地谈到了哲学在国家和社会中的地位和作用,他说:"一个有文化的民族,竟没有形而上学,就像庙,其他各方面都装饰得富丽堂皇,却没有至圣的神那样"[1]。马克思对黑格尔的这个论断进行了充分肯定,认为国家哲学是这个世界的"总理论",是整个国家"包罗万象的纲要"[2]。它说明、解释、论证所必须遵循的普遍原理和原则,说明某一阶段国家行为的一般特点,分析和论证某种思维模式(或理论模式、解释模型)的合理性,它本身成为国家不可或缺的内容。由于人就是人的世界,就是国家、社会,国家的所作所为都要在这个总理论的支配下进行。那么确立这个"总理论"的根据是什么呢?是根据经济的生产关系,还是一般的以社会学的方式,还是根据"社会历史现实"来对"精神的历史"作出物质的解释,是在天国去寻找,还是在尘世去寻找,黑格尔按照18世纪的英国人和法国人的先例,提出要在"市民社会"去寻找,而马克思认为,国家的"观察方法并不是没有前提的。它从现实的前提出发,而且一刻也不离开这种前提。它的前提是人,但不是某种处在幻想的与世隔绝、离群索居状态的人,而是处在一定条件下进行的、现实的,可以通过经验观察到的发展过程的人。只要描绘出这个能动的生活过程,历史就不再像那些本身还是抽象的经验论者所认为的那样,是一些僵死事实的搜集,也不再像唯心主义者所认为的那样,是想象的主体的想象的活动。"[3]只有找到国家哲学的根据,反对旧国家哲学(宗教)和黑格尔哲学(普鲁士王国哲学)斗争也就会具体化和富有针对性,因为它们都是从抽象的人出发而形成的"包罗万象的纲要",国家哲学应是一定生活方式下从事现实活动的人把握"现实过程"的"总理论"。

2。国家哲学能使整个国民获得"慰藉和辩护"

国家哲学在严格意义上首先是给国民提供一种信仰和信念。在私有制社会,宗教是统治阶级的世界观,是证明剥削制度合理存在的理论根据,是统治者统治人民的精神武器。由于宗教按其社会作用来说代表了一种"理",是统治阶级在道德上的标准和借以辩护的普遍概括,"它的具有通俗形式的逻辑,它的唯灵论的荣誉问题(point d' honneur),它的狂热,它的道德约束,它的庄严补充,它借以求得慰藉和辩护的总根据。"[4]马克思在《导言》中对宗教的批判,并不是为批判而批判,也没有全然否定宗教的现实性。在现实苦难的世界里,人们找不到摆脱痛苦的实际道路,就会情不自禁地向宗教世界祈求,希望在幻想的天国寻求苦难的解脱。这种对来世幸福的追求,包含了对现实苦难世界的无奈和不满,所以马克思说,"宗教里的苦难既是现实的苦难的表现,又是对这种现实的苦难的抗议。"[5]国家的活动大都是透过宗教来进行的,它规范了民众的社会生活,在进行社会活动中,民众也以宗教模式来了解、预计自己及他人的活动,对国家来说,宗教的主要功能是造就好的公民并因此协助每个社会满足它的需要。虽然它是一种虚假意识,"颠倒的世界意识",可是历史上不同的宗教在奴隶社会和封建社会作为不同国家的国家哲学为维护统治阶级的地位和利益以及国家和社会的运行与发展发挥过作用。在德国,一旦完成了对武器的批判,"能够在哲学上理解并且着眼于可能的未来而掌握历史",和时代合拍会内生出一套模塑其成员生存、生活、行为方式的精致而有效的规则系统,并固着在民众的观念图景中,哲学就能直接起作用,形成以全体民众和社会整体的生存和发展为依归的一种价值取向,不仅能给出个体生存的理由,而且能给出国家存在的理由。

3。国家哲学的更替是世界历史进步的"交接点"

国家哲学作为统治阶级的自我规定、自我表述,同宗教、艺术、神学等意识形式一样,是国家中占统治地位的阶级的自我意识的积淀,在该社会意识形态中应具有主导地位,体现了一个国家存在和发展的核心价值。正因于此,它往往决定着该国意识形态的整体趋向和精神风貌。宗教作为一种意识存在,作为前资本主义社会统治阶级的世界观,是源于客观现实的,有其对应的某种物质原型,不过是被人们虚幻地想象罢了。施特劳斯认为宗教是人的精神的主观体现,基督教是早期群众无意识的产物,原始基督教团体的精神、情绪和愿望是《圣经》的主要内容。而这种意识和感觉是人的本质在幻想中的实现,所以对宗教神学的批判就成为新兴资产阶级反封建需要完成的首要任务,由于在当时的德国,对宗教本身的批判,该做的费尔巴哈基本做到了,因而实际上已经不会再有什么新的内容了。[6]马克思指出,"就德国来说,对宗教的批判基本上已经结束;而对宗教的批判是其他一切批判的前提"[7],与哲学历史中的"关节点"相适应的,是世界历史中未来与迄今为止之间的交接点,下一步的任务应该是沿着宗教批判所创造的前提条件,将斗争引向新的更广阔的领域——黑格尔哲学,因为它"不过是变成思想的并且经过思考加以阐述的宗教,不过是人的本质的异化的另一种形式和存在方式;从而,哲学同样应当受到谴责"[8]。要积极构筑一种未来的国家哲学,它"不用想象某种真实的东西,而能够真实的想象某种东西"。它不仅仅是对于现实社会和政治生活的一种简单摹写或适应,而是具有超越现实的理想向度。

(二)国家哲学规制和表征一个国家的"社会制度"

国家哲学规划着社会制度,不同的社会制度所表征着的正是不同类型的国家哲学。就其本质而言,国家哲学所倡导的秩序其实是一个由逻辑构成的观念世界,其目的在于寻求一种能够使整个社会顺利进行的条件或精神因素,在认识世界和传承文明中,它本身"具有确认现行制度结构合乎义理或凝聚某个团体的功能","是一种节约认识世界费用的工具",是制定和调整国家统治政策的基本依据,确立国家哲学降低了制度变迁的成本。[9]由于国家哲学是价值性与实践性相结合的理论体系,它与现实的一致被看做是它的真理性的一块试金石,所以它不仅要解释国家现象存在的理论意义与具体原理,而且要积极地把国家哲学理论价值转化为制度创新

1.国情及现实是确立国家哲学的根本

任何一个国家尽管阶级属性不同,当政者为了维护自身的统治实现国泰民安的目的,都要非常重视国家制度建设,而制度建设必然是以当政者的治国理念,亦即国家哲学为基本理性,以对国情和现实分析为起点。在欧洲,当时的德国一直是个较为落后的国家。内部四分五裂,邦国林立,诸侯间战争不断,对外则是列强的逐鹿场所。直到18世纪末,德国还基本上是一个农业国,只有一些生产方法陈旧落后的小手工业。没有统一的国内市场,又远离世界贸易的通道。容克地主在政治上实行蛮横的半家长式的封建统治,市民社会只能在封建生产关系的缝隙中求生。在政治上德国考虑过的正是其他国家做过的事情,其政治实践低于历史水平,低于任何批判。"如果德国国家制度的现状表现了旧制度的完成,即表现了现代国家机体中这个肉中刺的完成,那么德国的国家学说的现状就表现了现代国家的未完成,表现了现代国家的肌体本身的缺陷"[10],所以要"向德国制度开火!一定要开火!"[11]但黑格尔派却认为"只要背对着哲学,并且扭过头去对哲学嘟囔几句陈腐的气话",对"哲学的否定就实现了"。在黑格尔看来,作为国家哲学与政治现实和解,作为宗教哲学与基督教的现实和解,他只是在思想中使二者和解。就哲学与现实的关系而言,马克思采取了两面作战的立场:既反对实践上简单地否定哲学的要求,同时也反对单纯在理论上对政治党派的批判,要提出"关于德国哲学和德国现实之间的联系问题,关于他们所作的批判和他们自身的物质环境之间的联系问题"[12]。而且"在这里也完全像在自然领域里一样,应该发现现实的联系,从而清除这种臆造的人为的联系,这一任务,归根到底,就是要发现那些作为支配规律在人类社会的历史上为自己开辟道路的一般运动规律。"(www.daowen.com)

2.社会制度缺陷的消除以国家哲学的完善为前提

无论是保护关税的制度、贸易限制制度,还是国民经济学的制度,都远远的落后于当时的世界历史水平,低于德国当时的实际水平,可在1842年至1845年这三年中间,在德国所进行的清洗比过去三个世纪都要彻底得多。[13]但事实上,这里不涉及任何革命,而仅涉及"绝对精神的瓦解过程",后来,当商品充斥德国市场,而在世界市场上尽管竭尽全力也无法找到销路的时候,一切便按照通常的德国方式,因工厂的过度生产、质量降低、原料掺假、伪造商标、买空卖空、空头支票以及没有任何现实基础的信用制度而搞糟了。竞争变成了残酷的斗争,而这个斗争现在却被吹嘘和描绘成一种具有世界历史意义的变革,一种产生了伟大成果的因素。德国各邦政府把现代国家的文明缺陷和旧制度的野蛮缺陷结合起来了,政府制度是以政府的形式表现出来的卑劣事物。马克思说,"德国只是用抽象的思维活动伴随着现代各国的发展,而没有积极参加这种发展的实际斗争,那么从另一方面看,它分担了这一发展的痛苦,而没有分享这一发展的欢乐和局部的满足。一方面的抽象痛苦同另一方面的抽象活动相适应,因此,有朝一日,德国会在还没有处于欧洲解放的水平以前就处于欧洲瓦解的水平。"[14]这里所谓"欧洲解放的水平"实际上指的就是资产阶级革命,而欧洲瓦解的水平也就是资产阶级社会的瓦解。哲学必须自己"转向外面",对世界采取实际行动,它作为国家的哲学成为哲学的政治。德国在面临资产阶级革命所要解决的那些问题以前,就要面对解决由资本主义的发展所导致的问题,那就是在资产阶级革命还没有完成的时候,社会主义革命就会提上日程。通过理性在现实世界的实现,作为国家哲学必须扬弃自己,成为现存的非哲学的实践,也就是说,成了一种直接实践的理论。

3.对现有国家哲学的批判是构建新国家哲学的历史起点

"德国的国家哲学和法哲学在黑格尔的著作中得到了最系统、最丰富和最终的表述"[15]。马克思对德国现实的批判,并没有向人们期待的那样直接对准政治现实,而是对准了黑格尔的国家哲学,不是对准"原本",而是对准"副本"。"原本"是指德国的现实,而"副本"则是指德国的国家哲学和法哲学。"副本"是国家的价值观念在社会实践中对"原本"对象化的过程和结果,它们之间应是历史的逻辑一致的内在对应关系。而黑格尔哲学"归根到底就是要求用另一种方式来解释现存的东西,也就是说,通过另外的解释来承认现存的东西。他们理论的界限是历史的实践,但在这种局限性内部,他们却走得尽可能的远,只要不终止在哲学的自我意识中的实存"。由于并非所有和任何完全实存的东西都在同等的意义上和在同一尺度上是一种"现实",所以必须由符合社会发展实践的新哲学来决定,什么是一种仅仅"转瞬即逝的"、"没有意义的"和"偶然的"、"暂时的"和"凋萎的"实存,德国批判的真正业绩局限于对神学和宗教的批判,道德的、法的、政治的观念也归属于这一批判。"这个批判虽然没有研究过它的一般哲学前提,但是它谈到的全部问题终究是在一定的哲学体系,即黑格尔体系的基础上产生的"。马克思在《黑格尔法哲学批判》中,并不否定黑格尔的原则,而是仅仅否定由他自己所断言的理性与现实以及普遍本质与个别实存的统一的具体的落实。但是,政治实存的本质是共同体的城邦性质,是"政治的普遍性"。"黑格尔应该受到责难的地方,并不在于他如实地描写了现代国家的本质,而在于他用现存的东西来冒充国家的本质"[16]。国家哲学要立足于现存的社会与政治生活,为其社会理想寻找到在现实经验世界中可资实现的载体或方式,这也是《德意志意识形态》的写作目的。

(三)社会主义的国家哲学将是历史上最高最完善的形式

《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一卷卷首"说明"对《导言》的理论内涵概括了两个方面。第一,"马克思力求指出人类从各种形式的压迫下获得彻底解放的途径并论证共产主义革命的必然性"。第二,"《导言》阐述了先进理论的革命作用。"[17]然而,在笔者看来,《导言》的真实内涵是,马克思在这里第一次探讨了社会主义国家哲学的特征、实现的方式方法和力量及其作用,揭示了社会主义的国家哲学将是历史上最高最完善的形式。[18]

1.真正的国家哲学必须与时代同步

在《导言》中,马克思指出,"我们是当代的哲学同时代人,而不是当代的历史同时代人。德国的哲学是德国历史在观念上的延续……在先进国家,是同现代国家制度实际分裂,在甚至不存在这种制度的德国,却首先是同这种制度的哲学反映批判地分裂。德国的法哲学和国家哲学是唯一与正式的当代现实保持在同等al pari[水平]上的德国历史"[19]。黑格尔以思辨的干预没有置身于某种现实上面,而是置身于德国理论一边。然而,德意志人在思想中,即在黑格尔的法哲学中,已经事先经历了自己未来的历史,这种明显"唯心主义的"转变的根基却又在于历史的现实,因为40年代德国的政治实存就是自法国革命以来开始的现代欧洲世界内部"时代上的错误"。黑格尔法哲学的原则超出了现存的德国状态,他从作为哲学基本理念的"思维与存在的统一"出发来把握理论自由与实践自由这两种各自片面的形式。真正的批判必须提供这两种东西,"如果说,思辨的法哲学,这种关于现代国家(它的现实还是彼世)的抽象的、脱离生活的思维只在德国才有可能产生,那么反过来说,德国人之所以有可能从现实人抽象出现代国家的思想形象,也只是因为现代国家本身是从现实人抽象出来的,或者只是幻想地满足所有的人"[20]。在德意志民族的神圣罗马帝国可以看到一切国家形式的罪孽,这个空前未有的折中主义又得到国王的保证,这个国王扮演着一切角色——封建的和官僚的、专制的和立宪的、独裁的和民主的。也就是说,德国政府不仅是封建主义的旧障碍,而且因为吸收了资本主义的因素而把新的障碍也综合到自己身上了,马克思指出,"在神学自己失败了的地方","德国历史最不自由的事实,即我们的现状",也将"失败于哲学"。因而德国不能再沿用以往的哲学,必须发展创新自己的国家哲学体系,实现"真正的哲学是时代精神的精华"。

2.社会主义革命是实现先进国家哲学的手段

在马克思看来,迄今为止的全部历史都变成了作为人们在物质上和精神上创造其生活的方式方法的现存生产关系彻底变革之前的纯粹"史前史"的角色。当时,德国的历史还从来没有超过自1789年以来在法国就已经发生的事情,在社会革命的道路上同英法形成了鲜明的对照,在英国,革命首先发轫于经济领域;在法国,反对封建主义的斗争则主要表现为政治革命。而德国的资产阶级革命只能沿着一条观念的路线进行,换言之,社会革命的内容,首先被赋予了国家哲学的形式。德国只经历了一次彻底的解放行动,即农民战争。德国的革命的过去"在理论上",即在宗教上表现了出来。自由的原则仅仅是作为概念存在的,而在法国,它却获得了政治上的实存。"在德国从现实中产生出来的东西,显得是一种外部环境的暴力和对这种暴力的反动。"法国人具有"现实感、行动感、自由感,我们则在头脑里面发生了各式各样的骚动。……此时,德国人的头脑仍然可以很安静地戴着睡帽,坐在那里,在自己内部进行活动。"[21]因此,德国必须把自己这种想象的历史和自己的现存制度联系起来,不仅批判这种现存制度,而且还要批判这种制度的抽象继续。他们的未来既不能只限于对自己现实的国家和法的制度的直接否定,也不能只限于对观念中的国家和法的制度的直接实现,因为"他们这些理想制度就包含了对现实制度的直接否定,而理想制度的直接实现,他们在观察邻国的生产的时候几乎已经经历过了。"[22]所以马克思说,"批判的武器当然不能代替武器的批判,物质力量只能用物质力量来摧毁","理论一经掌握群众,也会变成物质力量"。哲学批判的革命性作用不可置否,"理论的解放对德国也有特别实际的意义。德国的革命的过去就是理论性的……现在的革命则从哲学家的头脑开始"。然而,哲学批判最多也是"思想的闪电",毕竟不能代替革命的行动,其理论成果要转化为现实的物质性力量,则必须交付实践来完成。德国唯一实际的革命就是社会主义革命,从宣布人本身是人的最高本质这个理论出发来实现"全面革命"。

3.无产阶级是实现先进国家哲学的"总代表"

如果单从观念层面看,马克思主义哲学的历史要早于社会主义国家的历史。就马克思主义哲学产生本身而言,它就具有哲学意义上的终结性,即它把哲学从"天上"拉到"地上",由此终结以往全部旧哲学。在完成了对黑格尔哲学的批判任务后,现在的问题,就是要找到这种把哲学批判的武器,转化为现实武器的批判的实践力量。在德国,不消灭一切奴役制,任何一种奴役制都不可能消灭;德国不从根本上开始进行彻底的革命,就不可能完成革命。在此,马克思在《导言》中给出了一个历史性的答案:就在于"形成一个被戴上彻底的锁链的阶级",即无产阶级,这个阶级与整个社会亲如兄弟,汇合起来,与整个社会混为一体,并且被看做和被认为是社会的"总代表",这个阶级的要求和权利真正成了社会本身的要求和权利,它真正是"社会的头脑和社会的心脏"[23]。它所具有的不仅是坚毅、尖锐、胆识、无情,同样也具有和人民魂魄相同的那种开阔胸怀,具有动用物质力量去实行政治暴力的天赋,具有革命的大无畏精神,最终要实现无产阶级专政。由于无产阶级是能实现"彻底的革命"变革的决定力量,无产阶级把自身从压迫下解放出来,也就必然推翻剥削制度的一切基础,必须推翻那些使人受屈辱、被奴役、被遗弃和被蔑视的一切关系,无产阶级不消灭自身,也就不可能解放全人类。总之,马克思认为哲学批判要成为现实批判,哲学就必须把无产阶级当作自己的物质武器,哲学若不消灭无产阶级就不能实现现实的力量;现实批判也离不开哲学批判,无产阶级必须把哲学当作自己的精神武器。

因此,《导言》在分析了资本主义社会存在国家哲学的"事实"后,马克思认为自社会主义构想产生以来,作为一种未来的国家形态,在逻辑上蕴含着产生社会主义国家哲学的必要性和可能性。当"一切内在条件一旦成熟,德国的复活之日就会由高卢雄鸡的高鸣来宣布"[24],19世纪诞生的马克思主义哲学就是为新兴国家——社会主义国家报晓的"高卢雄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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