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论教育 西夏与周边:五台山北移夏境的历史完整解析

西夏与周边:五台山北移夏境的历史完整解析

时间:2023-11-28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于是,西夏统治者遂依据五台山寺庙的样式,在贺兰山中新建五台山寺,称为“北五台山寺”。这是五台山北移的直接原因。五台山北移还有更深层的社会原因,那就是文殊信仰在西夏时期的流行,尤其是文殊信仰所具有的护国、护王功能,对西夏统治者无疑会具有巨大的诱惑力。

西夏与周边:五台山北移夏境的历史完整解析

第四节 五台山北移夏境的历史原由

如前所述,山西五台山被认为是《华严经》及《佛说文殊师利法宝藏陀罗尼经》中所指称的“清凉山”,故而受到西夏统治者的崇敬。宋宝元元年(1038年)十月,元昊脱离北宋自立,正式称帝建国,国号大夏,改元天授礼法延祚,定都兴庆府(今宁夏银川市)。天授礼法延祚二年,元昊遣使向宋上表,请求承认合法帝位,遭到拒绝,而且被宋削夺官爵,悬赏捉拿。此后夏宋关系紧张,时常处于战争状态。在此情况下,西夏统治者是很难再朝拜五台山的,即使西夏僧徒前往五台山朝拜也会困难重重。于是,西夏统治者遂依据五台山寺庙的样式,在贺兰山中新建五台山寺,称为“北五台山寺”。这是五台山北移的直接原因。

五台山北移还有更深层的社会原因,那就是文殊信仰在西夏时期的流行,尤其是文殊信仰所具有的护国、护王功能,对西夏统治者无疑会具有巨大的诱惑力。

按照印度的说法,佛有八大护卫菩萨,即金刚手、文殊、虚空藏、弥勒观音、地藏、除盖障和普贤。但佛教在传入中国后,八大菩萨的地位逐步发生了重大变化,其中的金刚手、虚空藏、除盖障三位菩萨几乎被中国人所遗忘,弥勒菩萨被尊为未来佛。文殊、观音、普贤、地藏成了中国佛教徒心目中的四大菩萨,分别居住在中国的四大圣地:文殊菩萨居五台山、观音菩萨居普陀山、普贤菩萨居峨眉山、地藏菩萨居九华山[31]文殊师利,梵文作ma1jusrī,意为“妙德”,谓具有不可思议的微妙功德。在《大方广佛华严经·入法界品》中,弥勒菩萨曾对善财童子言:

文殊师利,所有大愿,非余无量百千亿那由他菩萨之所能有……其行广大,其愿无边,出生一切菩萨功德,无有休息……常为无量百千亿那由他菩萨师,教化成就一切众生,名称普闻十方世界[32]

在佛教典籍中,文殊菩萨被称作三世诸佛之母,同时又是释迦牟尼佛的九世祖师,是般若智慧的化身,号称“智慧第一”。华严宗于唐代形成以后,更是尊《华严经》为根本经典,而文殊菩萨在《华严经》中居众菩萨之首,具有代佛宣言的身份,地位举足轻重。故而自唐以后,文殊菩萨更受佛教徒的顶礼膜拜。

唐朝时期,文殊类密教经典始传,为博取中原地区最高统治者的支持,这类经典逐步衍生出护国、护王的功能。菩提流志奉诏译经六部,其中四部即属于文殊密典,《佛说文殊师利法宝藏陀罗尼经》不仅以法宝形式肯定“清凉山”就是五台山,而且极力宣扬如果君主奉行文殊密法,会得到不可思议的功德:

此文殊师利法藏中有真实法、最殊胜法、无有比法,能为众生作如意宝,能令所在国土十善勤化。若国王行十善者,国王所作悉皆圆满。此八字大威德陀罗尼者,乃往过去无量百千恒河沙诸佛所说,为拥护一切行十善国王,令得如意,寿命长远,福德果报,无比逾胜,诸方兵甲,悉皆休息,国土安宁,王之所有,常得增长。[33]

西夏“立国二百余年,抗衡辽、金、宋三国,偭乡无常,视三国之势强弱以为异同焉。”[34]西夏长期与辽、金、宋对峙,在以上诸势力中,就国力论,以西夏最为弱小,而且周边的回鹘吐蕃也一直与西夏为敌,生存与扩张是西夏统治者长期面临的任务。尊奉文殊菩萨,不仅可使“国王所作悉皆圆满”,而且还能使国王“寿命长远”,使“国土安宁”。这些密典中的护国、护王理论,对于长期在大国夹缝中求生存的西夏来说,势必会产生巨大的吸引力。尤其是对刚刚脱离宋朝而独立的元昊来说,文殊密典的护国、护王功能,更是梦寐以求的。这大概就是元昊立国之初,不惜成本,大力兴建北五台山寺的根本原因。

关于文殊菩萨之微妙功德,可见于多种文献,除上述《大方广佛华严经》外,尚有《文殊师利成就法》、《文殊师利行愿经》、《文殊所说最胜名义经》、《圣妙吉祥真实名经》、《文殊般涅槃经》、《文殊师利问地经》、《德王圣妙吉祥之胜慧盛用总持》、《妙法莲华经》、《文殊师利佛土严净经》、《宝箧经》、《央掘魔罗经》、《文殊师利普超三昧经》、《佛说观佛三昧海经》、《大般若经》、《首楞严三昧经》、《大宝集经》、《佛说大净法门经》、《菩萨璎珞经》、《菩萨处胎经》、《佛说文殊师利法宝藏陀罗尼经》和《悲华经》等。这些经典当有相当数量被译成西夏文流传。在北京国家图书馆收藏的西夏文《过去庄严劫千佛名经》印本之末尾,附有撰写于元皇庆元年(1312年)的发愿文,记述了汉文《开宝藏》被翻译入西夏文的大致情况:

国风帝起兴礼式德。戊寅年中,国师白法信及后禀德岁臣智光等,先后三十二人为头,令依蕃译。民安元年,五十三岁,国中先后大小三乘半满教及传中不有者,作成三百六十二帙,八百十二部,三千五百七十九卷。[35]

其中的“风帝”即西夏王元昊;[36]戊寅年为1038年(即元昊天授礼法延祚元年),说明元昊在称帝之初便开始了西夏文大藏经的翻译。从是年至夏崇宗乾顺天祐民安元年(1090年),历时53年,终于用西夏文译完了从《开宝藏》中拣选出来的经典820部,3579卷,分装入362帙中。其中含有大量与文殊菩萨相关的经典,是毋庸置疑的。在内蒙古额济纳旗黑水城遗址等地出土的西夏文、汉文文献中,与文殊菩萨相关者也为数不少,现知者有《大方广佛华严经》、《圣妙吉祥真实名经》、《文殊师利行愿经》、《文殊师利问地经》、《妙法莲华经》、《添品妙法莲华经》、《德王圣妙吉祥之胜慧盛用总持》、《大般若经》、《悲华经》等,尤其是将五台山与文殊菩萨联系在一起的《大方广佛华严经》在西夏境内流传极广,不管写本、刻本,都有大量留存,应为西夏境内传播最广、影响最大的佛教经典之一。这些经典的流传,客观上促进了文殊信仰在西夏境内的盛行。西夏仁宗时期颁布的著名法典《天盛改旧新定律令》第十一《为僧道修寺庙》条规定:

一等番羌所诵经颂:《仁王护国》、《文殊真实名》、《普贤行愿品》、《三十五佛》、《圣佛母》、《守护国吉祥颂》、《观世音普门品》、《竭陀般若》、《佛顶尊胜总持》、《无垢净光》、《金刚般若与颂全》。[37]

也就是说,在西夏境内,要想出家成为僧人,需要熟练背诵上述十一种经典,并要当场考试。其中,《文殊真实名》应指宋人金总持等译《文殊所说最胜名义经》。至元代,该经由释智重译,命名为《圣妙吉祥真实名经》,由于其时代晚于《天盛改旧新定律令》的颁布(天盛年间,1149~1169年),故与《文殊真实名》无涉。

文殊信仰在西夏的流行,还体现在佛教艺术上。如在黑水城出土的西夏绘画中,就可见到文殊菩萨的画像。[38]在甘肃武威亥母洞石窟发现的三件西夏唐卡中,有一件为文殊菩萨造像,高67厘米,宽46厘米,绢地彩绘。以文殊为主尊,周围设上下左右对称的三十四个方格,每个方格内分别安置佛像和世俗人物像。[39]在甘肃瓜州县榆林窟的西夏壁画中,也有文殊菩萨变相存在。《文殊变》见于榆林窟第3窟甬道北壁,宽3.44、高2.81米。文殊师利手持莲花,安详地乘坐于青狮之上,月轮般的身光和头光,衬托出文殊在画面上的中心地位。随侍文殊的有帝释天、天王、菩萨、罗汉等。文殊身后山峰耸峙,云蒸霞蔚,古刹隐藏于幽谷,彩虹横跨于山峦。一道灵光自山洞中射出,仙山琼阁,月神驭鸟巡空,神秘而寂静,具有非常高的艺术水平。[40]

文殊信仰的流行,为五台山信仰在西夏的发展与繁荣昌盛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

西夏统治者以崇奉五台山而该山却地处敌国宋朝境内,难以前往,遂在本国境内自建五台山寺。这一举措堪称非常,但并不能言之为首创。在此之前,辽朝统治者即已采用大致相同的手法了。《辽史》卷13《圣宗纪》载:“统和十年(982年),[圣宗]幸五台山金河寺饭僧。”同书卷68《游幸表》又载:道宗于清宁九年(1063年)七月“幸金河寺”。此处所说圣宗、道宗亲幸的五台山金河寺,必在辽朝境内。清人厉鹗撰《辽史拾遗》卷15引《山西通志》言:“金河十寺在蔚州东南八十里五台山下,河中碎石为金,故名金河寺,俱辽统和间所建。”清顺治《蔚州志》卷4亦载:“五台山在城东一百里,其山五峰突起,俗称大五台,又曰东五台,以别于晋之清凉山。”说明辽之五台山地处蔚州(今河北省蔚县)城东一百里处,这里至今仍有“小五台山”之谓。有辽一代,蔚州属西京道所辖,境内的金河寺盛行华严宗,辽代最著名的华严宗僧人道殿即一直驻锡于该寺。五台山信仰藉由《华严经》而流行东土,金河寺既为华严宗道场,尊奉五台山自是必然。辽于本国境内自命五台山并立寺之举措,以理度之,势必会对西夏北五台山的出现起到先导作用。

无独有偶,唐代时期,新罗(今朝鲜)也有五台山。高丽王朝时期(918~1392年)僧人一然撰写的《三国遗事》卷3《台山五万真身》载:

净神大王太子宝川、孝明二昆弟,到河西府世献角干之家留一宿,翌日过大岭。各岭千徒到省乌坪,游览累日。忽一夕,昆弟二人密约方外之志,不令人知,逃隐入五台山。[41]

该五台山位处新罗国之河西府,即今溟州一带。据《三国遗事》卷3《台山五万真身》条对五台山的描述可知,新罗的五台山由东、西、南、北、中五个山峰组成,寺院建筑与命名有很多都类似于山西的五台山,显然是对中国五台山的模仿,堪称中国五台山的“翻版”。[42]此外,在朝鲜江原道平昌郡,也有建于新罗善德王时代(?~647年)的五台山,山门建石塔、药王菩萨坐像,正中建寂光殿(七佛宝殿),殿左为讲经堂,山顶建有寂灭宝宫,用以安奉佛舍利。

五台山还被移植到日本。在日本京都嵯峨野有一座著名的释迦堂,门上挂着“五台山清凉寺”的匾额。这座寺院,无疑是是对山西五台山的仿效。北宋太平兴国九年(984年),日本僧人奝然在朝拜山西五台山后到达宋都汴京,见到从印度传来的释迦牟尼像,希望带回日本,未得宋朝允准,只许其仿造一尊。奝然为了在日本安置这尊佛像,决定把五台山移植于日本。奝然原计划先在京都爱宕山仿建五台山,然后再安置佛像。在右大臣实资的日记中对奝然的这一设想有如下记载:“永延元年(987年)八月十日奝然奏请,将爱宕山改名为五台山,建一大伽蓝,名为清凉寺,安置白檀释迦像。”但奝然夙愿未遂,便于长河五年(1016年)圆寂,其弟子盛算再奏,请求将原来栖霞寺内的释迦堂改称为清凉寺,获得允准,于是,京都的爱宕山上便诞生了五台山清凉寺。[43]

即使在中原王朝的辖区内,五台山也不一而足,如著名的陕西耀县药王山,另有一名即为五台山(北五台)。其南方的名山终南山,以有大台、文殊、清凉、灵应、舍身五个小台(小山峰),且处耀县之南而被唤做南五台。此外,还有无数世所罕知的五台山,如坐落于今甘肃渭源县南部的莲峰镇的马麓山,有五峰分列而得“西五台”。今甘肃庄浪县主山镇之主林寺,虽规模甚小,但亦有“寺分中、东、南、西、北五台”之举。[44]诸如此类,不一而足。从中可以看出,大凡山有五峰者,在佛教徒眼中皆可以“五台山”命名之。如是一来,信徒不必远足,自可就近朝拜中国第一佛教圣地——五台山了。西夏北五台山寺的出现,当与这一历史文化背景息息相关。

【注释】

[1][东晋]佛驮跋陀罗译:《大方广佛华严经》卷30,《大正藏》第9册《华严部上》,No.278,页590a。

[2][唐]菩提流志译:《佛说文殊师利法宝藏陀罗尼经》,《大正藏》第20册《密教部三》,No.1185A,页791c。

[3][唐]释澄观:《大方广佛华严经疏》卷47,《大正藏》第35册《经疏部三》,No.1735,页859b。

[4]崔正森:《五台山佛教史》(上),太原:山西人民出版社,2000年,第49~52页。

[5]《宋史》卷486《夏国传下》,北京:中华书局,1977年,第14030页。

[6]《宋史》卷485《夏国传上》,北京:中华书局,1977年,第13990页。

[7]《宋史》卷485《夏国传上》,北京:中华书局,1977年,第13993页。

[8]《宋史》卷485《夏国传上》,北京:中华书局,1977年,第13995页。

[9][清]张鉴撰,龚世俊、陈广恩、朱巧云校点:《西夏纪事本末》卷首上,兰州:甘肃文化出版社,1998年,第12~13页之间附图。

[10][苏]Е.И.克恰诺夫著,李步月译:《苏联国家列宁图书馆藏汉文西夏唐古特国地图册手稿》,《西北历史资料》1980年第1期,第39页。

[11][清]沈垚:《落帆楼文稿》卷2《与徐星伯中书书》,嘉业堂丛书本。(www.daowen.com)

[12]陈炳应:《西夏文物研究》,银川:宁夏人民出版社,1985年,第446~447页。

[13]陈庆英:《西夏及元代藏传佛教经典的汉译本》,《西藏大学学报》2000年第2期,第7页。

[14]Е.И.Кычанов,Каталогтангутскихбуддийскихпамятников,Киото:УниверситетКиото,1999,стр.487-488.

[15]《大正藏》第46册《诸宗部三》,No.1956,页1007b。

[16]敦煌研究院编:《敦煌莫高窟供养人题记》,北京:文物出版社,1986年,第168页。

[17]参见克恰诺夫、李范文、罗矛昆:《圣立义海研究》,银川:宁夏人民出版社,1995年,第58~59页。此处引文依史金波先生所译。

[18]聂鸿音:《俄藏5130号西夏文佛经题记研究》,《中国藏学》2002年第1期,第51页。

[19]史金波:《西夏文〈西夏官阶封号表〉考释》,《中国民族古文字研究》第3辑,天津:天津古籍出版社,1991年,第252页。

[20]史金波、聂鸿音、白滨译注:《天盛改旧新定律令》,北京:法律出版社,2000年,第365页。

[21][清]吴广成撰,龚世俊等校证:《西夏书事校证》卷18,兰州:甘肃文化出版社,1995年,第213页。

[22][清]吴广成撰,龚世俊等校证:《西夏书事校证》卷18,兰州:甘肃文化出版社,1995年,第213页。

[23]克恰诺夫、李范文、罗矛昆:《圣立义海研究》,银川:宁夏人民出版社,1995年,第58页。

[24][明]胡汝砺编,[明]管律重修,陈明猷校勘:《嘉靖宁夏新志》,银川:宁夏人民出版社,1982年,第12页。

[25]史金波:《西夏佛教史略》,银川:宁夏人民出版社,1988年,第118~119页;于存海、何继英:《贺兰县拜寺口双塔》,雷润泽主编:《中国古代建筑·西夏佛塔》,北京:文物出版社,1995年,第99页;史金波:《西夏社会》(下),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07年,第611页。

[26][明]胡汝砺编,[明]管律重修,陈明猷校勘:《嘉靖宁夏新志》卷1《宁夏总镇》,银川:宁夏人民出版社,1982年,第16页。

[27]于存海、何继英:《贺兰县拜寺口双塔》,雷润泽主编:《中国古代建筑·西夏佛塔》,北京:文物出版社,1995年,第76~101页。

[28]于存海、何继英:《贺兰县拜寺口双塔》,雷润泽主编:《中国古代建筑·西夏佛塔》,北京:文物出版社,1995年,第99页。

[29]宁夏回族自治区文物考古研究所、贺兰县文化局:《宁夏贺兰县拜寺口北寺塔群遗址的清理》,《考古》2002年第8期,第41~58页。

[30]孙昌盛:《方塔塔心柱汉文题记考释》,宁夏考古研究所编著:《拜寺沟西夏方塔》,北京:文物出版社,2005年,第342~344页。

[31]Tan Chung,Buddhist Cave Art in China:A Historical Perspec-tive,Seminar on Cave Art of India and China,New Delhi:Indira Gandhi National Centre for Arts,Archaeological Survey of India,National Muse-um,1991,p.10.

[32][唐]实叉难陀译:《大方广佛华严经》卷79,《大正藏》第10册《华严部下》,No.279,页439a。

[33][唐]菩提流志译:《佛说文殊师利法宝藏陀罗尼经》,《大正藏》第20册《密教部三》,No.1185A,页793b。

[34]《金史》卷134《夏国传》,北京:中华书局,1977年,第2877页。

[35]史金波:《西夏佛教史略》,银川:宁夏人民出版社,1988年,第66页。

[36]风帝,文献中多作“风角城皇帝”,指元昊。参见李范文:《西夏研究论集》,银川:宁夏人民出版社,1984年,第76~78页。

[37]史金波、聂鸿音、白滨译注:《天盛改旧新定律令》,北京:法律出版社,2000年,第404页。

[38]史金波、白滨、吴峰云编著:《西夏文物》,北京:文物出版社,1988年,第74页。

[39]梁继红:《武威亥母洞石窟出土西夏唐卡初探》,薛正昌主编:《西夏历史与文化——第三届西夏学国际学术研讨会论文集》,兰州:甘肃人民出版社,2010年,第396~401页。

[40]万庚育:《莫高窟、榆林窟的西夏艺术》,《敦煌研究文集》,兰州:甘肃人民出版社,1982年,第325~326页;段文杰:《榆林窟的壁画艺术》,《中国石窟·安西榆林窟》,北京:文物出版社、东京:平凡社,1997年,第172页。

[41]《大正藏》第49册《华严部上》,No.2039,页998c。

[42]杜斗城:《敦煌五台山文献校录研究》,太原:山西人民出版社,1991年,第126页。

[43]杜斗城:《敦煌五台山文献校录研究》,太原:山西人民出版社,1991年,第129~130页;[日]中原良辨:《日本与五台山佛教》,崔正森主编:《文殊智慧之光——五台山佛教文化国际学术会议论文集》,北京:宗教文化出版社,2004年,第414~415页。

[44]程晓钟、杨富学:《庄浪石窟》,兰州:甘肃文化出版社,2003年,第62、8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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