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论教育 家之寓言:中美日家庭情节剧《小玩意》研究

家之寓言:中美日家庭情节剧《小玩意》研究

时间:2023-11-28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联华影业公司1933年摄制的《小玩意》便是这一时期左翼电影运动的重要作品之一。影片讲述了村妇叶大嫂,试图依靠制造“小玩意”来参与抗战的故事。正是由于这些图景的存在,才使得《小玩意》具有了现实主义的色彩。孙瑜对美国电影中镜头剪接技巧的融会贯通,使《小玩意》叙事中的矛盾冲突更加尖锐,并形成了鲜明的情节剧的特征。

家之寓言:中美日家庭情节剧《小玩意》研究

联华影业公司1933年摄制的《小玩意》(编导孙瑜,摄影周克)便是这一时期左翼电影运动的重要作品之一。影片讲述了村妇叶大嫂(阮玲玉 饰),试图依靠制造“小玩意”(儿童玩具)来参与抗战的故事。在这部影片中,自《玉梨魂》开创的“爱情+革命”的现代叙事模式得到了传承。住在太湖边桃叶村里的叶大嫂(阮玲玉 饰),她以灵巧的手艺制造儿童玩具,维持一家的生活。她忠于自己的善良朴实的丈夫(刘继群 饰),拒绝了资产阶级青年袁璞(袁丛美 饰)对她的追求。而叶大嫂的婚姻并不完美,众人都认为叶大嫂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西装革履、英俊高大且十分迷恋叶大嫂的袁璞无疑是理想选择。但叶大嫂并无梨娘式的纠结与犹疑,其拒绝袁璞的理由竟然是希望袁璞出国留学,以便能够工业救国。这种极具启蒙色彩的话语与上文中梨娘对梦霞的告诫如出一辙,但已经以一种轻松的姿态压倒了《玉梨魂》中沉重的爱情。

与梨娘相反,同样作为启蒙、救亡话语的“女性英雄”,叶大嫂已彻底摆脱了20年代的“哀情”,并被赋予了为救亡而呼喊的使命。无论是在经历了丧夫的打击之后,或因军阀的内战,迫使她带了唯一的亲人——女儿珠儿流落上海,住在火车站附近的草棚里,靠制造廉价的儿童玩具过活,叶大嫂在各式苦难中始终保持着积极向上的乐观精神[8],并激励着身边的人们。在“九·一八”战争中,珠儿因为参加救护工作,在日军的轰炸下牺牲[9]。一年后的“一·二八”晚上,正逢旧历春节,叶大嫂在街上呼喊:“敌人杀来了!大家一齐出去打呀!救你的国!救你的家!救你自己!”“醒吧!不要做梦了!”“中国要亡了……快救!救中国!”其“启蒙、救亡”的使命才就此终结。

由于孙瑜在影片中融入了当时中国社会的重大事实,使得影片的空间呈现出20年代影片所不具有的流动状态。《小玩意》通过玩具手艺人叶大嫂颠沛流离的一生,串起了中国社会的种种图景:二三十年代中军阀混战、帝国主义侵略迫使人民四处流亡;农村破产、流亡人群大量涌入城市导致劳力过剩的失业情形;上海战事对人们生活景况的影响;甚至是有钱人在新年夜狂欢的情景。正是由于这些图景的存在,才使得《小玩意》具有了现实主义的色彩。(www.daowen.com)

孙瑜对美国电影中镜头剪接技巧的融会贯通,使《小玩意》叙事中的矛盾冲突更加尖锐,并形成了鲜明的情节剧的特征。例如,创作者将孩子手中玩具坦克与战争中的坦克巧妙地剪辑在一起,一明一暗,一小一大,让孩童的游戏与残酷的战争形成了强烈的戏剧性冲突。这种灌注了创作者“主观色彩的叙事方法”[10],恰恰形成了《小玩意》浮夸、铺张、善恶分明的特点,包含了所有情节剧表现手法(以家庭生活为焦点,经过戏剧化的处理使之具有社会意义)因素,以及简化的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概念与阶级划分[11]。家庭叙事与政治之间的联系,开始变得越来越紧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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