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弃智”、“不重实践”等主张与近代科学的发展不相适应
近代社会科学技术高度发展,贫富差距的一个起决定性作用的因素,就是科学技术的高低。谁拥有较高的科学技术,谁就强大。相反,就弱小。因此,中国要改变贫穷落后的面貌,从根本上摆脱中国的危机,就必须大力发展科学技术。这就要求每一个中国人具有一定的智识。而近代老学主张“弃智”,不重实践,则与中国社会的发展需要背道而驰。如滕云山说:
为政不欲杂,杂则多,多则扰,扰则忧,忧即不救,不救则惑多矣,是以圣人抱一为天下式,忘形去智,以道合一。[62]
胡薇元说:
不以贤智相尚,而争端泯,不以珍宝为奇,而攘夺消,不睹美色则神志清,是以圣人必虚静其心,而诚实其腹,使神气宁贴,柔弱其志气,而刚健其体骨,使人不识不知,顺帝之则,不敢妄为而天下定,德化厚,故百姓自安也。[63]
古之善道,不以智术导民,将使完其纯朴,民之难治,正在智多,故恃智以驾驭民,见其隐必至贼害,若恃诚而不任智,国之福也,知此可与民作是,则为悠深玄远之德,德至深远,与物之扰攘相反,然后至大顺,盖笃恭而天下平,无声臭至矣。[64]
德园子说:(www.daowen.com)
何以言之,孟子曰:所恶于智者,为其凿也,凿则贼矣。如智者亦行其所无事,是智而如愚也,故以为福。知此愚智两者之说,则知道之楷式矣,知楷式而常守之,则德深远而反本还元在是矣。道之用,皆从逆,至此乃用顺。礼曰:明于顺,然后能守危,危而能安,是以贵乎大顺也。[65]
高延第说:
有道者清静为治,不欲更新创制者,盖万物化生,极则必反,反则复,其初根者,物之始也,归真还朴,人无跃冶之心,故静。万物各安其性命,乃常道也,知常道之可以化民,则不眩惑于事物,故明。不知者乃欲以智灵敏御之,是以乱治乱也,故凶。知常之人,兼善万物故能容,能容则无偏颇故能公,容且公,然后能主持天下,王乃天以下,即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之义。自然之道与天地并久,故不殆。”[66]
与物反,谓与尚智数者相反也,天下大同归于无为,顺其自然而已。[67]
这里有关“忘形去智,以道合一”、“不以贤智相尚,而争端泯”、“民之难治,正在智多,故恃智以驾驭民,见其隐必至贼害”、“智者亦行其所无事,是智而如愚也”、“有道者,清静为治,不欲更新创制者”、“与物反,谓与尚智数者相反也”等议论,虽不是完全反对“智识”,但显然也没有将发展人的“智识”放在极重要的地位上,不但不鼓励提高人的“智识”,反而压抑人的“智识”的发展。
我们说,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而生产力归根结底是发展起决定作用的因素。因此,人的“智识”发展应放在人类社会发展的首要位置上,近代的中国尤其应该如此。故梁章钜批评说:“老子之书有最不可为训者如云:古之善为道者,非以明民,将以愚之;民之难治以其智多,故以智治国,国之贼,不以智治国,国之福。自此论兴而商鞅遂教,秦燔诗书而明法令,韩非亦以诵书为乱当世之治,其五蠧篇云:明主之国无书简之文,以法为教,无先王之语,以吏为师。迄于李斯,竟缘此以亡秦,则老子实阶之厉也。”[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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