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近代老学具有更大的实用性
经世致用是老学的重要宗旨,近代中国面临的极大的民族和文化危机,使得老学的这一宗旨更为突出。因此,“清代学者极力将老子拉到经世致用、入世的位置上来,而很少以之作为逃避世俗或者发表不满言论的凭借”。[22]传统文化中的经世精神在老学中被激活,从而使近代老学成为色彩鲜艳的经世之学。
尽管学者们仍将儒学当作经世致用的主要学问,但已有大批学者将精力转移到子学致用的研究上,而老学致用的研究尤为突出。如,魏源不仅倡导儒学的经世致用,而且倡导道学的经世致用,并认为秦汉以来,儒家“内圣外王之学,暗而不明,百家又往而不返,五谷黄稗,同归无成,悲夫!知以不忍不敢为学,则仁义之实行其间焉可也”[23]。这就是说,儒家的“内圣外王”之学及其他学说在经世致用方面的作用逐渐显得黯淡了,而老子的“不忍不敢”之学在经世致用方面的功能却逐渐彰显出来。因此,他主张“君子之用世也,道不必尽同”。[24]也就是说,在救世之方面,不必拘泥于儒学一家之学说,只要有助于救世,无论哪种学说都可以采纳。可见,魏源主张打破封建禁锢和学术分界,集众家之长,尽中华之学为中国寻求救国救难的出路。
朱有芬在给黄裳《道德经讲义》所作的序文中也说:(www.daowen.com)
不能使孔子稍贬其尊,亦不能以孔子之尊而废其言也。汉兴以来,宰相大臣,多治其学,曹平阳之日饮醇酒,汲长孺之卧理淮阳,其效盖亦可观矣。而潔修之士,如穆生君平辈,处汙浊之世,则又师其遗意,以养晦而全真,呜呼,治国治身,不能躬孔孟之道,而犹能为老氏之徒,视申韩之操切,庄列之放达,不犹贤乎哉……今观先生命注命释之意,若欲并孔李之教而一之,此必非率尔操觚者所办。[25]
这里朱氏所谓的“不能使孔子稍贬其尊,亦不能以孔子之尊而废其言也”、“不能躬孔孟之道,而犹能为老氏之徒”等语,实质上是将老学看作与儒家文化等量齐观的中国文化。综上所述可知,近代老学在经世致用方面所起的作用,已与儒学同等重要,甚至超过了儒学所起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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