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论教育 合精气神,成金丹道-近代老学研究

合精气神,成金丹道-近代老学研究

时间:2023-11-27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黄裳认为要想长生就须修金丹大道。[114]这就是说,“金丹”就是“精气神打成一片”,即使精气通过“玄牝之门”而与“道”会合。要修“金丹大道”,就要顺乎天地自然之道,获“真玄真牝”之窍。同时,黄裳《道德经讲义》中又具有深厚的时代精神。

合精气神,成金丹道-近代老学研究

三、合精气神,成金丹道

黄裳认为修身养生之要在凝神静气,精气神合一。他说:

凡人打坐之始,务将万缘放下,了无一事介于胸中,惟是垂帘塞兑,观照虚无丹田,凝起神又要调息,调起息仍要凝神,如此久之,神气并成一团,顷刻间自入于杳冥之地,此为无也。及无之至极,忽然一觉而动,此为有焉。我于此一念从规中起,混混续续,兀兀腾腾,神依气立,气依神行,无知有知,有觉无觉,即玄牝之门立矣。由是恪守规中,凝神象外,一呼一吸一往一来,务令气气归玄窍,息息任天然,即天地人物之根,圣贤仙佛之本。[108]

大道原无他妙,惟是神气合一,还于无极太极父母生前一点虚灵之气而已矣。人若不事乎道,则神与气两两分开,铅走汞飞,水火所由隔绝也。[109]

修炼之道,不外神、气二者。调之养之,返乎元始之天而已……学者欲得长生,须知气必归根。夫根何以归哉,必以气之轻浮者,复还于敦厚之域,屹然矗立,凝然一团,则气还于命,而浩浩其大矣,以神之躁安者,复归于澄澈之乡,了了常明,如如自在,则神还于性,而浑浑无极矣。如此神返元性,气返元命……夫轻则失臣,臣即气也。失臣则失气矣。躁则失君,君即神也,失君则失神矣,神气两失,而谓身能存有几乎?[110]

是以圣人内重外轻,必虚心以养神,实腹以养气,合神气打成一片,流行于一身之间倏畅融和,苏绵快乐,而志弱矣,且神静如岳,气行如泉,而骨强矣,常常抱一,刻刻守中。[111]

也就是说,修养无外乎“神”与“气”,修道之要就在于“神气合一”。只有将“万缘放下,了无一事介于胸中”,才能“凝起神”、“调起息”、“神气并成一团”,才能归于似有似无的“玄牝之门”,才能“长生不死”。

黄裳还特别强调“精足”。他说:

修行当精未足之日,不得不千淘万汰,洗出我一点至粹之精,以为长生之本,若取暖得真阳,朝烹夜炼,先天之精,充满一身内外。则身如壁立千寻,意若寒潭秋月,外肾缩如童子,则无漏尽通之境,证矣。[112]

这里黄氏将先天之“精”与“气”作为“长生之本”、“延寿之基”。(www.daowen.com)

黄裳认为要想长生就须修金丹大道。那么,什么是金丹大道呢?黄裳说:

金丹大道,非有他也,只是真气流行,充周一身,其静也如渊之沈,其动也如潮之涌,惟清修之子,冥心内照,自考自证,方能会之。非言语所能馨也,人能明得动机是我生生之本,彼长生不老之丹岂外是乎?……虽行药有时,成丹可俟,无如冲气至和,而因此后之采取不善,烹炼不良,一团太和之气,遂被躁暴凡火伤之,道本至阳至刚,必须忍辱柔和,始克养成丹道,太上所以有挫锐解纷和光同尘之教也。然道虽有气,动犹是无中生有,有而不以弱养之,则不能反于虚无之天。道又何自而成乎?[113]

即是说,金丹大道就是“气”返“虚无之天”,而这种返回又需清修之子的“冥心内照”,也就是说需“神气合一”方才完成。

黄裳又说:

人欲炼丹以成长生久视之道,舍此玄牝之门,别无他径。

欲得谷神长存,虚灵不昧,以为金丹之本,仙道之根,从空际盘旋,无有把柄,惟从无欲观妙有欲观窍下手,有无一立,妙窍齐开,而玄牝立焉。故曰此窍非凡窍,乾坤共合成,名为神气穴,内有坎离精,总要精气神打成一片,方名得有无窍生死门,否则为凡窍,而无先天一元真气存乎其中,虚则落顽空,实则拘形迹,皆非虚灵不昧之体,惟此玄牝之门,不虚不实,即虚即实,真有不可名言者,静则无形,动则有象,静不是天地之根,动亦非人物之本。惟动静交关处,乃坎离颠倒之所,日月交光之乡,真所谓天根地窟也。学人得到真玄真牝,一升一降,此间之气,凝而为性,发而为情,所由虚极静笃中,生出法相来,知得此窍,神仙大道,尽于此矣。其曰绵绵若存者,明调养必久,而胎息乃以发动也,曰用之不勤者,言抽添有时,而符火不妄加减也,人能顺天地自然之道,则金丹得矣。[114]

这就是说,“金丹”就是“精气神打成一片”,即使精气通过“玄牝之门”而与“道”会合。要修“金丹大道”,就要顺乎天地自然之道,获“真玄真牝”之窍。

黄裳《道德经讲义》中的养生思想从总体上讲是对传统养生思想的继承,故江起鲲先生说:“《道德经讲义》可以代表传统老学义理派的一般发展方向,宣扬《老子》太上修身治世之道。”[115]其总旨是,要世人少一些“欲望”,多一些淳朴,而使自己的思想与言行与“道”相符,使自己能与“道”一样,永不消亡,长生不老。同时,黄裳《道德经讲义》中又具有深厚的时代精神。他从忧国忧民的情怀出发,要人们重视生命,作为救国的基础,而对时弊进行了无情的痛斥,他说:“世之营营逐逐,驰心于声色货利之场,极目遐观,爽心悦口者,非以此中佳境诚足乐耶。孰知人世之乐,其乐有限,惟吾心之乐,其乐无穷,又况乐之所在,即忧之所在,有益于身者,即有损于心,如五彩之章施也,其色光华,其文灿烂,谁不见之而色喜,望而神警,讵知目之所注,神即眩焉,人生精力,能有几何?……人生性命为重,一旦魄散魂飞,货财安在,何不重内而轻外耶?太上所以有难得之货令人行妨,谆谆为告世也。”[116]其意是说,人生精力有限,最值得追求的不是“声色货利”,而是“修身养性”。在当时国家面临着危难之际,重视生命以效力国家无疑具有时代的进步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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