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将上述定义分两类,一类是有关键词“信息资源”并将其视为信息化主要目标之一的,如定义(1)、(3)、(5)、(6),周宏仁先生的定义虽未直接提及信息资源,但其中“数字化”和“信息内容产业”实际是指信息资源;另一类中没有“信息资源”,只强调信息与通信技术在各行业各领域中的渗透与普及的,如定义(2)、(4)。其中,吴敬琏先生是国内知名经济学家,兼任国家信息化专家咨询委员会委员,他对信息化的看法在国内极具影响力。显然,他是从信息与通信的技术而非信息资源的角度来定义信息化的,在同一文章中他强调了这一观点:“在有关人类科学发展、技术进步、生产创新和经济增长的研究中,人们常常将信息通信技术同火车、电力、电机等技术一起列为对人类社会进步有革命性影响的重大通用性技术(General Purpose Technology,GPT)。不过越来越多的事实表明,信息通信技术对人类社会运行方式所产生的巨大而深刻的影响远远超越了人类发明的其他任何一种通途技术。”
我们认为,吴先生的这一观点值得商榷,特别该定义(2)是他在为美国著名学者、工商业史学家、哈佛大学教授阿尔弗雷德•D.钱德勒的名著《信息改变了美国——驱动国家转型的力量》(A Nation Transformed by Information—How Information Has Shaped the United States from Colonial Times to the Present)作的译序中阐述上述观点的,就更显偏颇。钱德勒全书论述的恰恰首先是信息,然后才是信息基础设施与信息技术在数百年中对美国的发展所起的关键作用:“本书的目的就是论证这一事实,指出北美人(主要是美国人)如何将信息视为构成其社会、经济和政治世界的关键基石,如何对基础设施建设、技术发展及其广泛采用进行投资,从而使我们今天读到的所有有关信息时代的所有‘神话'成为可能。”“所以,为了更好地理解这个国家,人们必须对信息及信息基础设施的作用有一个深入的正确评价”。所以,钱德勒在全书中不厌其烦、一再提及的是:“信息、信息技术和信息基础设施。”我们认为,这一提法虽略显累赘,但却从本质上代表了“信息化”的真实内涵。
定义(4)代表目前军队信息化建设的普遍观点。海湾战争以来,信息战彻底改变了传统作战形式,新型战争以通信网络为纽带,以高性能、分布式计算机为核心,将遍布全球的陆、海、空、天的战场感知系统、指挥控制系统、火力打击系统和信息攻击系统等作战要素集合为一个有机整体,使整个作战体系实现全维态势感知、实时信息传输和智能数据处理,力求为联合作战提供一体化的C4 KISR(C4 KISR代表“指挥、控制、通信、计算机、知识、情报、侦察与监视”一体化功能系统)支持。这就使许多军事分析家对计算机、通信、网络等信息技术和其他智能技术在战场的应用投入了极大的关注,并由此产生了将信息化(军事信息化是其代表)理解为以信息技术为关键、信息装备为核心的思想。然而,这一认知也只看到了美国军队近30年来的信息发展结果,并未完整地看到美国军方在此前花费约70年的时间在供应物品、储运物流和士兵与武器装备等对象的数据资源加工上所做的长期、艰苦而扎实的积累工作。那时的信息技术与通信环境,只有无线电报网络和莫尔斯码。(www.daowen.com)
综上所述,本课题认同定义(1)、(3)、(5)、(6)的基本观点,认为定义(2)、(4)忽略“信息”这一核心内涵,不能不说是一大缺陷。如不慎加辨析,就无法理解信息或信息资源在两化融合中作起的核心与关键作用。对此,我们特别要强调信息在信息化中的核心作用,如胡启立先生指出的:“实施工业化和信息化相结合的新的经济战略,关键是要把开发利用信息资源摆到与能源、交通、材料等资源同等重要的高度。过去我们高度重视能源、交通、材料工业,对支撑、推动我国经济发展发挥了重要作用,这无疑是正确的。但是,随着经济的发展,对信息资源的开发利用将变得越来越重要。电子信息技术作为当前开发利用信息资源最主要的技术手段,正在成为支撑经济增长,实现我国第二步战略目标,加速现代化进程最有力的推进器。”这段论述中,“电子信息技术作为当前开发利用信息资源最主要的技术手段”清晰地表明了信息技术、信息基础设施与信息之间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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