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背景和经历的人而有相同的看法,可见他们大致得之于同一灵感的来源——“西学”,大都由传教士译介过来[482],由日文转译而来[480],由个人在通商口岸学习,或在外交接触中得来。[481]
广学会经由其出版品起了广泛的影响,销路在1893年与1897年之间,增加尤速。[483]
积极的会员如林乐知(Young J.Allen)、艾约瑟(Joseph Edkins)、傅兰雅(John Fryer)、慕维廉(William Muirhead)、韦廉臣(Alexander Williamson)及李提摩太等在《万国公报》(特别是1874年后),及一些其他的出版品[485]上介绍了西方的科学、技器、经济。康有为在1883年就已是此一公报的读者。[484]
他同时还阅读了一些有关经济事务的著作。[486]
李提摩太“可能是倡导变法而最具影响力的在华传教士”[488],他一定给康有为留下深刻的印象。不管如何,康氏的许多想法似乎来自李提摩太,此可浏览李氏著作得知。[487]
“新政策”一文尤与此有关。[489]
李提摩太于简短的序文中提出,应付人口压力挑战的唯一办法是发展商业,用武力来关闭商务往来是严重的错误。他界定了必须改革的四个领域:一为教民之法,二为养民之法,三为安民之法,四为新民之法。[490]
养民之法一词与康氏在1895年5、6月之间上疏中所言完全一样。[491](www.daowen.com)
此疏在内容上与“新政策”的相似程度令人惊讶。李提摩太所提十事:翻译、邮政、开矿、丈量、工业、机械化、银行与纸币、银元、商业和报馆,只有最后一项不见于康疏之中。[492]
比较李氏其他著作与康氏其他讨论经济之文,也有相同的结论。康氏几乎完全接受了李氏对经济改革的见解。李氏在1894年所写的《时务新论》[494]等文,一部分涉及“养民”、“财源”、“科学”、“外交”和“筑路”。这些也都是康氏喜谈的论题。在可能写于1890年代之初的“求儒救民说”中,李氏呼吁18省中的读书人研究中外养民之法,要求皇帝批准他们的发现,以付诸实施。他所介绍的美法为康氏收入戊戌变法的计划中,如丈量、开矿、筑路、币制改革、邮政,以及工业化。[493]
两人都认为农业现代化[496]和移民为解除穷困和人口过剩的办法。[495]
两人也都同意改善人民福祉为变法的首要目标。
我们不必要进一步追究康、李两人的共同点,或其他提倡经济改革者与广学会的关系。不过有一点必须一提。如近人研究所示,在1889年组成广学会中心的39人中大都来自英国,其次来自美国。很少德国人、法国人或俄国人参与其事。在39人中,有16人为商人,9人为传教士,8人服务于海关,一个律师,一个医生,一个报人,其余3人在外交界工作。[497]
很自然的,中国的经济问题是他们注视的焦点,而他们关心中国经济发展应走的道路,充满了英美的观点。康有为以及其他的变法人士大大地受到这些人的影响,他们自然反映19世纪后期英美的看法,特别是私人企业、外贸的重商观,以及依赖银行业和币制来筹集资本。不过,他们并不完全借自西方人士意见。日本现代化的惊人成绩使康氏以及其他人相信,东邻岛国也大可借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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