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克卢汉说:“媒介是我们身体和官能的延伸,无论衣服、住宅或是我们更加熟悉的轮子、马镫,它们都是我们身体各部分的延伸。为了对付各种环境,需要放大人体的力量,于是就产生了身体的延伸,无论工具或家具,都是这样的延伸。这些人力的放大形式,人被神化的各种表现,我认为就是媒介。”在麦克卢汉看来,技术是普遍的媒介,而媒介是人体的一般延伸。
麦克卢汉的这种泛媒介技术观是现代人对主体与技术的重新审视。在麦克卢汉的技术思想中,媒介就是主体的一部分,这种颇有后现代色彩的观点甚至是对主体间性的再诠释。麦克卢汉认为,“任何媒介即人的延伸对个人和社会的任何影响都是有新的尺度产生的。我们的任何一种延伸或曰任何一种新技术都要在我们的事务中引进一种新的尺度”。媒介不仅是人体的延伸,媒介本身也成了新的尺度。因此,从石器时代到数字化的媒介时代,任何一种技术(媒介)不仅在为实现人的目的创造可能,其本身也使“人”和人类社会得到延展(expansion)。可以说,没有人就没有技术;没有技术,同样也没有人。
这种泛媒介化的技术观,在新媒介时代,势必对现代人认知自我、他人和社会产生影响。如果说工艺(Craft)改良是农业社会的首要问题,技术(Technology)革新则是现代性的主要讨论命题,而在麦克卢汉这里,媒介(Medium)生存将成为数字化原生民们的一般话题。(www.daowen.com)
泛媒介技术观将媒介视为人之为人的要义。媒介作为人体的有机组成部分,不是某种外在的控制与操作。这正如心脏和大脑的关系,他们都是人的重要组成部分,无所谓谁更重要。因此,实用主义技术观的功能化定位就不能解释泛媒介环境中技术和人的关系。每一种媒介都是人体、中枢神经的延伸,每一个个体都构成为媒介的形态和节点,互联网是所有人的媒介,它可以让每一个人得到拓展,它同时更是每一个人所构成的媒介,它不同于工业时代的工具性的蒸汽机和铁路,它构成为数字化原生民们的一般意识。这种“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泛媒介技术观要求现代人具备数字化生存的基本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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