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论教育 超越主体主义:传播学哲学源流

超越主体主义:传播学哲学源流

时间:2023-11-25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自20世纪70年代传播学被介绍进中国,传播学本土化似乎已经成为一个老生常谈的问题。中国早期传播学的研究先驱们从引入传播学伊始,就对传播学本土化问题投入了格外的关注。传播学本土化虽然近几年渐渐淡出主流学术讨论,但其子话题“华夏传播”“中国传播学”“中国传播思想”等却发展得蔚为大观,颇有与西方经验传播学“分庭抗礼”之趋势。

超越主体主义:传播学哲学源流

自20世纪70年代传播学被介绍进中国,传播学本土化似乎已经成为一个老生常谈的问题。中国早期传播学的研究先驱们从引入传播学伊始,就对传播学本土化问题投入了格外的关注。80年代改革开放后重新开始进行新闻传播学科的研究和教学,在迫切需要重建传播学学科的目标下,传播学本土化在90年代以围绕“建设有中国特色的传播学问题”为主题,被历次全国传播学座谈会、研讨会讨论。其所提出的观点既有“结合中国的国情,创建中国的传播学”这样鼓舞的号召,也有“寻找中华民族独特的传播方式与传播规律”的洞察。

然而,“老生常谈”的传播学本土化问题,实际上在90年代后期逐渐成为被搁置的议题。正如王怡红在1995年的文章中不无惋惜地写道:“我们是在80年代初充满激情地表达了传播学本土化意愿的。十几年过去了,这个口号犹如坠入空谷的回音,时继时续。每次听到,都有倏然间获得学术抱负的兴奋,此后,又产生一种与之同受煎熬的叹惋。不知在新一轮的寂静中,传播学本土化何以可能。”

诚如王怡红所分析,80年代提传播学本土化,“在无任何学术准备和学术积累的情况下”,更多是一种不切实际的学术激情。在尚未消化西方传播学理论的前提下就谈本土化,要么是缘木求鱼,要么只能是自说自话。

但传播学本土化问题的这种“空谷现象”并没有随着传播学研究的繁荣而得到深入的讨论或推进。虽然学者们对传播学本土化的期望很高,两岸三地的传播学研究本土化对话和交流也日益丰富,但纵观近30年的传播学本土化讨论,主要分为三种取向:

第一种是支持传播学本土化的尝试,比照传播学相关研究主题,倡导中国儒家谋略思想、先秦诸子传播思想,从传统典籍出发进行本土化传播学开拓,乃至建构“华夏传播研究”“中华学派”,认为本土化是中国传播研究的未来根本出路。(www.daowen.com)

第二种是对传播学本土化持部分审慎态度,认为“传播学本土化”焦虑的背后摆脱不了骨子里的中学西学畛域之见,不应埋头故纸堆,而应回到“中国问题”“地方性传播实践”,尤其是要在与西方接轨的前提下,以中国本土传播学研究经验,超越传播学研究的西方中心主义。

第三种取向则是对传播学本土化的批判反思,此类研究并不否定传播学本土化的尝试,但认为目前的传播学本土化或存在对西方理论的生搬硬套、移花接木,或是过分强调理论自信,无限制地放大中国特殊性,本土化背后的“他者化”其实反映了中国传播学研究中的主体缺失,进而导致以模仿西方理论和方法建构所谓传播学本土化,而这种功利主义实际上消解了中国传播研究者的主体性

如上三种取向,其实都从一定的角度反映了中国传播学界近30年对本学科建构的尝试。传播学在中国的发展经历了一个引入、学习、反思、批判、再学习的循环过程。可以说,传播学本土化背后既有学科建构的焦虑,也离不开近30年中国社会发展的促成,当然更与中国社会科学的整体自我觉醒和文化自信密不可分。已有的研究已经将这段传播学本土化的历史做了详尽叙述,上述众多学者也尝试为传播学本土化设定了目标、内涵和基本问题,但基本上是站在中国的立场和语境看待本土化这样一个宏大议题。传播学本土化虽然近几年渐渐淡出主流学术讨论,但其子话题“华夏传播”“中国传播学”“中国传播思想”等却发展得蔚为大观,颇有与西方经验传播学“分庭抗礼”之趋势。

顺便一提的是,本土化这个问题,谈论最多的并不是传播学,而是传播学的“老大哥”社会学。近年来社会学本土化的呼声和讨论尤其热烈,这未尝不反映了中国社会学努力与西方社会学对话的准备。但同样值得反思的是,除了自然科学不提本土化(例如物理学本土化),我们同样也很少听到文学本土化、历史学本土化的说法。这或许也从另一个侧面说明,与传播学有近亲关系的社会学、心理学政治学等学科之所以同样面临本土化命题,背后深藏着中西方认识论的特殊性,而这也是本书以西方主体主义哲学作为切入点,去思考传播学建构背后的认识论的目的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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