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究视域即研究视野。视域不同于范式,它不具备研究范式所具有的对一个学科潜在的革命性力量。视域是研究者在研究过程中进行领会或理解的构架或视野。我们认为,主体主义认识论指导下的理性主义与科学主义传统深刻影响了传播学科的研究视域,而其不同的研究视域又圈定了传播问题研究中的各种研究框架。
伽达默尔用视域一词来解决不同“时间间距”中的理解者如何去理解历史的人和事物。由于历史的连续性,理解总是同传统密切相关。这里的传统可以是一般社会生活意义上的,也可以是学术研究意义上的。有论者认为,传播学由于学科根基上的“先天不足”,因此其研究范式也无从谈起。即使各家自圆其说给传播学划分出多少种研究范式,其实也不过是将影响传播学的其他社会科学范式进行修辞包装,因此所谓“范式革命”其实是个伪命题。我们可以把范式问题暂且“悬置”,不妨先从传统连续性的角度分析目前传播学的视域问题。借鉴伽达默尔关于视域的解释学分析,结合思想史的研究传统来具体分析传播学的研究视域,或可达到一种学科意义上的“视域融合”。
基于其他学者的相关研究,我们认为在主体主义认识论的影响下,传播学研究中主要存在这样两种研究视域,即自然主义研究视域和人文主义研究视域。这两种看似背道而驰的研究视域,其实都受到了理性主义与科学主义的影响,只是在不同阶段不同程度上有着彼此各自不同的侧重。具体来说自然主义视域之下有这样几种具体的研究典范或研究取向,即:行为主义研究取向、功能主义研究取向、技术理性支配下的研究取向;人文主义视域之下则主要有这三种研究取向,即:符号—社会研究、新马克思主义研究、文化研究。
恩格斯在分析法国启蒙思想时代理性对于社会的价值时曾这样精辟地论述理性对于认知世界的解放意义:(www.daowen.com)
他们不承认任何外界的权威。不管这种权威是什么样的。宗教、自然观、社会、国家制度,一切都受到了最无情的批判;一切都必须在理性的法庭面前为自己的存在作辩护或者放弃存在的权利。思维着的悟性成了衡量一切的唯一尺度。那时,如黑格尔所说的,是世界用头立地的时代。
理性主义传统让西方世界“用头立地”,而科学主义则让西方世界坚信:因为人有理性精神,只要运用科学标准,就可以解释和解决从自然界到人类社会的各种问题。运用理性认知世界建立在主客二元对立的认识论基础之上,既然一切客体都是可以认知的,那么从生物性的人到社会性的人也理所当然地可以被科学客观地进行剖析、观察、测量和实验。自然主义视域即是这样一种视域:它相信科学不但可以观测自然世界,而且可以观测人化世界,甚至主观的人类思想意识与行为也可以通过研究肾上腺素安多芬等来实现观测试验。自然主义秉承将任何研究客体都仅视作单向度的研究对象这一宗旨,相信不管是自然界还是人类社会,抑或是个体的行为意识都有其可进行逻辑数理归纳演绎的内在规律,并且这些规律都将最终被科学研究揭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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