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论教育 大熊猫标本之源:地点分析

大熊猫标本之源:地点分析

时间:2023-11-24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中国西部科学院生物研究所存留期间,与静生生物调查所进行了大量标本互换,熊猫标本是否在交换之列,也未见记载。夏元瑜提及的静生生物调查所的熊猫标本由何人采集制作,具体在雅安的具体哪个地方采集,尚待进一步考证。成立于20世纪二三十年代的中国西部科学院、静生生物调查所也加入追踪大熊猫的热潮,把采集地点选在川西、选在雅安也在情理之中。

大熊猫标本之源:地点分析

据《中国西部科学院研究》整理记载:“1930年至1932年,静生生物所采集员汪发缵率少年义勇队学生先后深入川西、川西北进行生物采集。”[7]虽然他们以采集植物标本为主,是否在雅安采集到熊猫标本,也不得而知。查阅国家标本资源库,汪发缵1930—1931年在雅安市汉源县采集有8号标本,1930年在雅安市天全县采集有10号标本。也就说,汪发缵相继深入雅安市的这些地方采集过标本,而这些地方的野生动植物丰富,均有大熊猫出没,当地也有不少猎人。

静生生物调查所职员制作动物标本(据《静生生物调查所六周年纪念专刊》,原载《新光(北平)》1934年第29期)

据《静生生物调查所史稿》,静生生物调查所到四川采集标本的只有汪发缵、唐进两人,而且均以采集植物为主。1930年3月,静生生物调查所汪发缵、唐进赴川采集,但入川不久,唐进因病返江苏吴江休养,汪发缵也只好返回,此次采集收获无多。据《静生生物调查所第三次年报》,1931年植物部派汪发缵赴四川第二次采集,“先至峨眉山、瓦屋山,西南折至峨边、马边,复东南行而入屏山县……计得腊叶标本一千号,合二万余份,更有木材标本二百余段”[8]。汪发缵的采集区域内也是大熊猫的产区,是否顺便收购到大熊猫等兽类标本,未见确切记载。

胡宗刚在《静生生物调查所史稿》中坦言:“然令人遗憾的是,笔者所收集的静生所的档案中,关于动物采集的资料甚少。”而且所罗列的两页多资料中,没有到四川进行标本采集的记载。[9]1934年10月20日,静生生物调查所展出的“四川白熊野牛西藏鹿天鹅”为何时何人采集,至少现在还缺少资料。

中国西部科学院生物研究所存留期间,与静生生物调查所进行了大量标本互换,熊猫标本是否在交换之列,也未见记载。不过鉴于大熊猫标本的稀少珍贵,即便中国西部科学院有大熊猫标本,数量也是屈指可数,用于与其他机构互换标本的可能性极小。夏元瑜提及的静生生物调查所的熊猫标本由何人采集制作,具体在雅安的具体哪个地方采集,尚待进一步考证。

夏元瑜在《一错五十年——为猫熊正名》一文中记述:“我国北平的静生生物研究所在一九三三年年时从西康采了一只大熊猫回来。”当年的西康包括了今天的雅安市、凉山彝族自治州、甘孜藏族自治州。

《一错五十年——为猫熊正名》还收录在《老盖仙话动物》一书中。文中特别附了一张夏元瑜手绘的宝兴县(穆坪)地图,配了两张穆坪街、房舍的老照片,在注释中特别对穆平(坪)的历史做了介绍,说明在普通地图中找不到穆坪的原因。[10]基于此可以推断,夏元瑜在书中指的西康为今天的雅安市,具体的采集地点就是穆坪。

核准静生生物调查所赴西南各省采集动植物标本的档案资料(据《教育部工作报告》1932年1月)(www.daowen.com)

早在1869年,戴维在雅安市宝兴县(穆坪)采集到大熊猫标本,并在学术刊物上发表其科学命名的论文后,穆坪这个在当时官方的四川省地图上都未标注,甚至被误认为属于西藏的小地方,引起了生物学家、探险家的关注而名声大噪。

有“近代康区首席外国导游”之称的澳大利亚传教士叶长青,专程或陪同其他外国人到宝兴捕捉过熊猫,发表过关于大熊猫的报道与论文,据他口述,他是第一个在野外看见大熊猫的外国人,在他为专门机构制作的地图中,特别用英文标注了“穆坪”。苏柯仁收到叶长青《穆坪:大熊猫之乡》《造访穆坪——大熊猫之乡》和关于穆坪的地图后,如获至宝,当即在《中国杂志》1926年10月号刊发,并发出呼吁:“正如叶长青先生所提出的那样,穆坪地区尽管真实存在,但大多数最新的地图却无法指出穆坪土司的位置,更别说穆坪镇和穆坪村了。这个地图信息以及所附的地图因此引起了地理学家们和博物学家们相当的重视,并使他们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既然此地区被重新画到了地图上,希望博物学家不要浪费时间了,马上动身去穆坪地区去收集动物和鸟类标本,以便弄明白这些动物在中国系统动物学中所处的位置。”[11]

澳大利亚传教士、华西协合大学教授叶长青绘制的穆坪示意图,穆坪(MUPING)位于成都和打箭炉(康定)之间(据《大熊猫史话1869—2019》)

20世纪30年代初,英文汉学期刊《中国杂志》推波助澜,相继刊载英国内地会传教士叶长青在雅安宝兴考察大熊猫的系列作品,杂志主编苏柯仁关于美国第26任总统西奥多·罗斯福的两个儿子到宝兴等地猎杀大熊猫、金丝猴的传奇故事等,激发更多专业机构、探险家、学者获取大熊猫这种有趣、有珍贵商业价值与科研价值的物种的激情,使穆坪成为渴望获取大熊猫标本的机构与人士的首要选择。

很多希望得到大熊猫标本的西方探险团队和我国的科研机构,均按照戴维、叶长青的描述与英文汉学期刊《中国杂志》关于熊猫的稿件,按图索骥,把到川西、雅安周边获取熊猫及标本作为首选。

成立于20世纪二三十年代的中国西部科学院、静生生物调查所也加入追踪大熊猫的热潮,把采集地点选在川西、选在雅安也在情理之中。从相关史料可以看出,当年多个机构均派出了多批次的人员到大熊猫产区进行标本采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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